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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如塞拉拉從未想過那天的盜賊會通過格拉迪堡層層的森嚴守衛再次冒險潛入其中,並且僅僅只是為了綁架自己。
她不明白對方意圖綁架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可一旦涉及到性命安危的事情總歸不會是件好事。
從小寄人籬下的生活讓她養成了堅忍冷靜的性格,她是個聰慧的孩子,所以在面對許多問題上她都能很好的穩妥解決應對。
這不是她第一次面對眼前這個男人的威脅,當她鎮定下心神,理清自身的處境後,那些惶恐慌亂也暫時得以抑制。
「我很疑惑一件事情,為什麼閣下要綁架我?」
憑借著屋內照明的微弱魔法燈光,塞拉拉看著眼前的男人,這是一個很英俊的年輕人,渾身上下都充斥著力量的勁感,冷漠平靜的面容讓人永遠無法猜測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這一方面,她的印象里想起了一個人。
那個人不是布金斯,而是法蘭特子爵麾下大名鼎鼎的白霜騎士拜西澤閣下!
因為她的身份關系,所以她曾經有許多次見識過拜西澤的機會。
拜西澤閣下是個相當沉默寡言的人,一直以來他都是用行動來表述自己想法的人,你很難揣測他的下一刻想法,只有他付諸行動時才會讓人後知後覺。
這一點上,面前的男人表現出的一些特質的確會讓塞拉拉不由聯系到拜西澤閣上。
「原來你並不清楚自己在某些方面問題上的重要性。」陌生男人眉間微微上揚道。
自己的重要性?
塞拉拉認真思索著對方回答的話語,突然間,一道閃光穿透過蒙蔽她思維上的迷霧。
她瞪大著眼楮,神情震愕。
「閣下難道是想通過我的性命來威脅布金斯?」
「你很聰明,但聰明人總會難以察覺到自身的問題,有的時候。一個簡單的提示便會成看透本身的關鍵。」陌生男人淡淡道。
塞拉拉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雙手輕拍著睡裙上的灰層,耳邊。城堡下方不斷傳來巡邏士兵出發的輕微響動,如果她快速跑到窗台處大聲呼救。或許不需要多久,整個格拉迪堡便會知曉眼前的闖入者。
然而,她卻無法承受這個後果的代價。
正如對方剛才所說,如果她稍有呼救逃跑的舉動,那麼對方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殺死自己。
「閣下,作為您的人質我想請求您一件事情。」
感受著夜間的寒意,塞拉拉輕嘆了口氣道。
「說。」
「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想換一身暖和方便的衣服。」
「可以。」
「閣下,或許您在面對一個女性更衣時應該保持著最起碼的尊重。」
看著對方緊盯的眼神,塞拉拉一時間頗為羞惱道。
可惜,無論她有何意見。眼前的男人依然無動于衷,或許是出于上一次她的意外逃月兌,如今對方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松對她的警戒,想到這里,塞拉拉只能無奈接受這個現狀。
女性本能的防範讓塞拉拉不敢在一個男人面前隨意月兌穿的衣物。所以她在臥室里那張高大精致的衣櫃里挑選出了一件褐紅色厚厚的皮毛連體外套,簡單一裹,身上的寒意霎時間開始消散。
冬季降至,天氣只會愈發嚴寒,她不知道對方要綁架她去哪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方才會放她離開,既然如此,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盡力保障自己不受傷害。
換上一雙保暖的皮靴,塞拉拉看著如影隨形在側的男人道︰「閣下,我已經準備好了,不知道你會用什麼辦法將我悄悄劫持出格拉迪堡呢?」
「我想熟悉格拉迪堡的你一定會有知曉的辦法。」陌生男人第一次露出了微笑︰「對于你上次突然消失的逃跑手段我至今都印象深刻。」
「閣下認為我會協助一個綁架者嗎?」塞拉拉感到好笑道。
「你不會,但是我的劍會。」
一道寒光掠過眼前,塞拉拉頓時背脊一涼,她怔怔看著指在喉間充滿殺意的冷冽劍尖,嬌小的身子不由泛起了顫抖。
……
「布金斯,你怎麼來了?」
書房內,法蘭特子爵望著突然到來的布金斯有些訝異道。
「這是塞拉拉小姐的請求。」布金斯重新將灰色的斗篷籠罩在腦袋上聲音低沉道。
原來如此。
想到對方與塞拉拉間不同尋常的關系,法蘭特子爵沒有多問,而是將書桌上那張塞拉拉描繪的畫像展示在他的眼前道︰「這張畫像你應該不會陌生吧?」
「是的,這是塞拉拉小姐描繪的那位盜賊。」布金斯看了一眼,立刻便作出了回答。
「你對他有印象嗎?」法蘭特子爵道。
「沒有!」布金斯語氣肯定道。
「真是奇怪了。」
法蘭特子爵將畫像調轉回來,仔細端詳起畫像上陌生的男人,沉思片刻,他道︰「你說,一個如你層次境界的人是否能改變自己的模樣?」
「子爵大人,如果對方踏入了fern法則或許可以辦到這一點,但他不是,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某種變形的藥劑亦或者是法師的變形魔法才有可能暫時改變一個人的模樣。」布金斯道。
法蘭特子爵的臉上忽然露出了陰沉的笑意。
「我記得那個人保護的對象便是一位藥劑師。」
「子爵大人,我想你或許不清楚一件事情,變形藥劑至少需要大師級的藥劑師才有可能制作,並且由于這方面藥劑材料的匱乏,如今變形藥劑在大陸上已經非常的稀少珍貴,听聞大部分變形藥劑的來源都處于無面者兄弟會的掌握中,我不認為對方付出了如此大的代價只是為了潛入格拉迪堡盜取您的一些東西。」布金斯冷靜分析道。
「的確,我想即便是西西尼亞最強大的埃德蒙侯爵也不會單單為了我的秘密而付出如此珍貴的東西。」法蘭特子爵自嘲笑道︰「可是我卻依然在懷疑那個人。」
布金斯不再開口。他清楚,只要是法蘭特子爵認定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輕易動搖他的思想。
或許是話題過于沉乏。法蘭特子爵放下那張畫像擺放至一邊,他凝視著面前籠罩在灰色斗篷中的男人突然開口道︰「你和塞拉拉間的事情什麼時候解決?」
布金斯沉默著。因為他沒想到法蘭特子爵居然會打破了這個相互間長久共知的默契。
他很早便清楚法蘭特子爵一定知曉他對于塞拉拉的心思,可是他不說並不代表他不知道。
他需要得到塞拉拉,而法蘭特子爵需要他的力量,兩者間便形成了一個相互的默契維持至今。
只是,他如今打破了這個默契究竟是為什麼?難道說是白霜騎士拜西澤閣下那邊出了什麼變故。
跟隨在法蘭特子爵身邊的這些年里,他知曉了法蘭特子爵身上的許多秘密,比如說。白霜騎士拜西澤閣下實際上並不是真正效忠他的手下,而是某個強大勢力派來協助他的人。
如果法蘭特子爵不想成為那個勢力的傀儡棋子,那麼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暗中擺月兌對方的掌控,只有相互間的對話權達成了平衡。他才能真正得到屬于自己的自由力量。
法蘭特子爵是一個極具野心的人,他會一直甘願受制于人嗎?熟知他的人都清楚絕不可能,他若想擺月兌那個掌控他的強大勢力,前提自身必須要有足夠的實力,而布金斯恰恰是他最好的選擇。
面對法蘭特子爵的攤牌。布金斯終于作出了回應。
「冬季戰爭後。」
「無論成與敗?」
「是的!」
「布金斯,想來我們不久便會成為親戚了。」
法蘭特子爵非常滿意的微笑道。
「一切如您所願。」
布金斯低垂著腦袋恭敬道。
每當腦海里想起塞拉拉的時候,一股欲火總會涌上他的大腦讓人無法自拔,但是他卻一直在忍受著,忍受著蜜桃成熟的那刻。
他忘記不了曾經守護在塞拉拉母親時的日子。那個時候他還是一個普通的中位劍士,雖然一定程度他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可是這個地位卻讓他根本無法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第一次看見塞拉拉母親的時候,他便感覺自己的身心都淪陷了,然而他清楚,眼前朝思暮想的女人與他仿佛隔著一道天塹,永遠讓他無法觸及到那個彼方。
如果他想得到這個女人,那麼他必須要有足夠讓人敬重畏懼的實力,上位境界便是他跨越過那道天塹的橋梁。
後來西西尼亞的時勢巨變,他效忠的貴族戰死于守衛領地的戰爭,他保護著塞拉拉母女一路逃亡,途中不知經歷了多少生死苦戰,而正是這段經歷成為了他踏入上位階層的關鍵。
他如願以償的得到了塞拉拉的母親,哪怕這只是一場交易,可他忘記不了對方在他身下的申吟,忘記不了她柔女敕的軀體……
可惜好景不長,他們成功逃亡至特拉洛城不久後,塞拉拉的母親死了。
他曾經消沉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可是當他看見塞拉拉逐漸成長的時候,他仿佛看見了另一個塞拉拉的母親。
那個時候,他的心再次火熱了。
她是他的,誰也無法奪走她。
他像是在一步步的養成,一步步的塑造著自己內心曾經憧憬的美好。
他耐心的等待著,直到如今即將成熟收獲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