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話語如散不去一般,縈繞在谷林耳邊,回蕩在谷林胸膛之中,激起了體內一層又一層的狂躁的熱血,強行按捺住這份暴躁,袖中雙拳緊緊握住,關節處泛出白s ,目光y n冷的盯著將要離去的七都統,那聲嘲諷、譏笑卻是怎嘛也揮之不去。
「夠還不夠……可不是你一個煉體四階戰士所能決定的。」
既然別人對自己步步緊逼,谷林自然也會選擇針鋒相對,況且對方僅僅憑借他煉體四階巔峰的實力,谷林還真是絲毫不懼他!
聲音中同樣是飽含著冷意,七都統听到,回過頭來,眼中閃過一個危險的光芒,雙手之上黑芒立刻若隱若現的跳動,大有立刻大打出手之勢,谷林也是前邁一步,絲毫不退讓。
一時間,此處的氣氛緊繃起來!
墨月察覺到兩人之間的針尖對麥芒,急忙道,
「七哥,若是讓爹爹知道了,定會生氣的,你快走吧。」
七都統聞言,不滿道,
「反正在執行任務回來,都是已經被罰要面壁一月時間了,也不差再多點!」
口上雖然這樣說,但他還是將手中的黑芒散去,深深的看了谷林一眼,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墨月望向谷林,見此時後者一瞬間又是變回了那個無比平靜的谷林,竟是絲毫不見了剛才的凌厲,心中感到有些驚訝,而後也不在此逗留,才帶著他繼續向內側走去。
「墨兒,零,他真的很厲害嗎?你給我說一說他吧……」
谷林不知為何自己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同時他對那個神秘的零也是知之甚少,確實希望墨月講給自己。
墨月听到了那個名字,一下子僵住了腳步,眼中閃出深深的懷念,片刻後,方才說出,
「零,他確實是個天才……」
石窟中有著j ng心雕琢出來的山與引來的水流,有著花叢,有著石亭,讓人安寧,兩人一前一後在其中行走,零的事跡墨月此時也是對谷林講了出來。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墨才是將那人說完,听完之後,谷林此時也不得不說對那人產生了濃濃的欽佩之情,十歲就可以在獸域之中呆上一年,並且死前還越階斬殺一名煉體六階巔峰的長老……
種種事跡,的確讓他完美的無可挑剔!
但谷林心中卻是並沒有產生絲毫的怯意,恰恰相反,心中竟是有些興奮與期待,喃喃道,
「十八歲那年……我一定會比他更強!」
谷林雖然經歷諸多風雨,身體也是有了一個普通成年人的身高,但是那仍舊略顯稚女敕的臉龐卻是透露出他的真實年齡,不過是一個即將十四歲的少年……
先前說了那麼多,兩人似乎關系又是有些近了一些,而後兩人便是沿著這條幽靜的石路走了幾分鐘,一處處庭院便是出現在眼前,
「這就是你以後的住處了,雖然這里很久沒人住,但是依舊如以前一樣,隔一陣便有人打掃的。」
墨月說道,而後指了指對面的一處居所,
「我就在這邊,有時可以找我。」
谷林點了點頭,並未再與她多說什麼,與墨月道了個別之後便是走進石府。
墨月望著踏進去的谷林,嘴唇微動,
「你……真的能成為第二個他嗎……」
石府的正房里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武器,雖然都不是靈寶,但是也都不是普通材料煉制而成的,谷林看了一下,而後隨手拿起台上的一把飛刀,對著對面牆壁上的一個圓靶sh 去。
飛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寒芒,憑一個煉體強者對力量的控制,谷林很容易就控制著它sh 在了圓靶上。
「砰——」
飛刀撞擊在圓靶上,並沒有穿進去,一聲脆響之後便是「 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咦?」
谷林輕咦一聲,以自己煉體一階巔峰的發力,居然沒能使飛刀扎進去!
走到這塊圓靶前面,谷林發現,這圓靶之上竟是閃爍著一種金屬般烏黑發亮的光澤,圓靶的厚度更是有一尺之厚,自己原先用飛刀sh 中的位置在上面竟然連個白點都沒留下。
「這應該是一種玄鐵。」
凌虛子開口道,「玄鐵的硬度比起魔獸的魔核也是要強上不少,那柄飛刀留不下痕跡也是正常。」
「玄鐵!」
谷林聞言一驚,當初在龍息谷中,父親得到拇指大小的一點玄鐵之後,便想要打造一把摻雜玄鐵的武器,可是卻無人可以將那玄鐵融化,最終這件事便是不了了之,玄鐵的堅不可摧也在谷林幼小的心靈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沒想到這一塊規則的圓靶居然是玄鐵制成,這零都統的待遇可真好!這般寶貝都是拿來練手。」
谷林望著圓靶感嘆道,突然,他的雙瞳猛然一縮,
「這是!」
幾十根繡花針粗細的銀針深埋在圓靶之中,僅僅只是露出一個針尾出來,要不是谷林無意之間瞥到反sh 的寒芒,甚至都不會看到圓靶上面竟被幾十根銀針刺穿!
「這銀針是被人用巨力sh 進去的,這手上功夫還真是厲害啊!煉體五階巔峰的強者也不見得可以用這些銀針穿透這玄鐵塊啊。」
凌虛子贊嘆道,「這應該便是那個叫零的都統的杰作了。」
谷林點了點頭,道,「他果然名不虛傳。據墨兒說,他死時才只有煉體五階的實力啊,沒想到竟是可以做到這一步。」
隨即眼神一凜,「他強,我也不比他差!」
凌虛子見谷林突然之間充滿了斗志,心道,
「本命天體,星辰之骨,與任何人相比,都是只能讓人仰望啊。」
在凌虛子心中,對谷林的那種期望從沒有因為任何人,任何事的出現而有所改變。
在這放滿兵器的正房的後側牆上,有一扇石門,此時石門虛掩著,夜明石淡淡的光線從里面照sh 出來。
谷林輕輕一推,石門便是被毫不費力的轉開,露出一張古樸的石床,石床之上鋪著一層黑s 獸皮,僅僅從獸皮之上仍舊殘留的些許氣息來看,這魔獸生前恐怕也是至少煉體三階乃至更高的存在。
石床的前方有一個石桌,石桌上面一個盛放香料的鼎爐,由于沒有人住,所以鼎爐之中並沒有燃燒任何東西,鼎爐旁邊放著一些透露著紫s 的草株,草株已經盡數枯萎掉,但是仍有一些殘香從中散發出來。
「這是什麼草啊,都已經枯萎的不像樣子了,沒想到還是有香味,看樣子應是這位都統用來燻屋的香料。」
谷林說道,而後一抹靈魂之力溢出,將這些枯萎的草株卷入到鼎爐之中,口中輕輕一吐,一絲火苗吐出,涌到鼎爐之中。
「噗——」
干枯的草株頓時發出幾聲 里啪啦的脆響,轟然著起,瞬間里面溢出一絲絲淡淡的紫煙,一股幽香也從中緩緩飄出,谷林輕嗅了一下,竟是立馬感到j ng神為之一振。
「聞這香味,這枯萎的草株應該是曼陀羅草,曼陀羅草本身有劇毒,但是卻又有著可以令人神清氣爽的幽香,沒想到這人竟是將這曼陀羅草當成香料使用。」凌虛子說道,
谷林聞言一怔,沒想到這沁人的香味竟然有毒,隨即便想要將其熄滅,凌虛子卻是笑道,
「無論誰怕有毒之物都有可能,唯有你不用怕,非但如此,世間幾乎所有毒,對你來說都是形同虛設。」
谷林聞言面s 一喜,笑道,
「是與我這身體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