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在江湖飄,夫君來挨刀 066︰要你命

作者 ︰ 暗香

江小湖原本是想做點手腳的,原來的打算的是想受點輕傷就好。不曾想一個失誤,一下子被那軟鞭擊中心口,這下子血氣翻涌,皮開肉綻,鮮血直流。再加上整個人被那力道一下子撞在牆上,心肺本就受損,這一撞傷勢更加害了,眼前一黑,差點暈厥過去。

周圍吸氣聲此起彼伏,秦采看著自己手里的鞭子再看看渾身是血的江小湖,一下子傻了。她嘴里說的厲害,其實她真沒想下狠手,方才只是氣急了,一下子失了手,師兄非一般的跑到了江小湖的身邊,嚇得轉身就跑,眼淚嘩嘩的往下掉。

龍飛寒拿出重月宮的療傷聖藥給江小湖吞下,抱起她就欲走。江小湖,沒去理會跑掉的秦采,只是伸手拽拽龍飛寒的袖子,指了指自己方才差點跌倒的地方,這才昏睡了過去。

「還稟什麼,等你稟完了,說不定人都跑沒影了。趕緊盯著她去,等龍飛寒來了,我在跟他說就是了。事情緊急,從權處置。」江小湖那個急啊,女乃女乃的,有門派就是這點不好,什麼事情都要稟一稟,稟稟稟,稟個毛線啊!

不管傳聞如何,龍飛寒看著平常大大咧咧,一股江湖兒女豪邁之氣的江小湖,其實也有這般脆弱的時候。受傷心痛的時候,也會想要爹娘。想到這里,龍飛寒听著江小湖還在不停的呢喃,便低聲哄她︰「你好好養傷,等你傷好了,我便陪著你尋找你爹娘。」

「月護法有事不能分身。」女弟子垂頭回道,手心里直冒汗。

龍飛寒看著江小湖這般沒有形象的在自己面,露出一張血盆大口打呵欠,心里已經沒有語言來形容,已經懷疑這是不是個女人了。

大夫就守在廂房,開了退燒的藥,熬好了端了進來。龍飛寒讓他,揮揮手讓他出去,一勺一勺的喂江小湖吃藥。因為江小湖平躺著,神志不清,不能坐起來吃藥,這一勺灌下去,倒是大半都灑在外面。

「是有點不對勁,老二不是說的來接我們嗎?我們再等等。」

江小湖這明白了,原來是師兄弟三個,這倆人是外來的,還有個內殲在這里。江小湖更不感動了,手捂傷口就怕血腥氣被人聞到招來殺身之禍,因為用力捂著傷口,疼的江小湖臉都白了。

從她的院子到食堂尋常的時候他只需要十幾息的時間,腳下一陣風一樣就到了。可今天只覺得這路忒遠了,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才看到了食堂的大門。從她停腳的地方,在一步步的挪到食堂,她估模著還要走個一刻鐘,于是決定喘口氣再走,順著牆根慢慢的坐了下來,大口的喘著氣。

月璃听到江小湖的話,神色微黯,「你等著,我去給你盛碗粥,大夫說了,你受傷不輕,不能吃有葷腥的東西,先忍忍喝幾天粥。」

「龍飛寒照顧我一晚上?」江小湖失笑一聲,「怎麼可能,他堂堂的少宮主哪里會照顧人,你開什麼玩笑。月璃我知道你心眼好,想替你家少宮主說好話,可不能這樣忽悠人啊。」

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江小湖艱難的挪著步子往食堂走。烏黑烏黑的天空,不要說月亮,就是一顆星星也沒有。這樣夜晚最適合順手牽個羊,順腳偷個寶,哎,只可惜她受傷了,不然該去重月宮的寶庫走一遭,一定有好多好東西。

「自然不會,不過我總會把她找出來的。」口牆損氣。

龍飛寒轉過身來正想要把江小湖叫醒,沒想到她居然睜開了眼楮。失笑一聲,真是個吃貨,聞到香味就能醒了。

「師兄,有點不對勁啊,這重月宮怎麼連個巡邏的也沒有?」一個聲音微粗的男子低聲說道。

還有另一種傳聞,江喻婚後花心不改,拓跋鳳惱羞成怒,拋夫棄子回了天堂門。江喻將女兒托付給老爹,前去尋妻,一去不復返,便有人猜測拓跋鳳深恨江喻腳踏兩只船,將其殺死。

龍飛寒嘴角一陣陣,無語的看著江小湖,冷哼一聲不跟她說話。在她眼里,自己還不如一碗粥呢,還是一碗不過是微微帶了點肉味的粥,太傷人自尊了。

不愛說話的流火一下子說了這麼多話,真夠讓人驚訝的。弱水很快的反問道︰「你的意思是江小湖遭了暗算?」

「行了行了,你別說了。」江小湖無力的吐了一口氣,人至賤則無敵,賤者長存就是指的龍飛寒這種死不要臉的。

「那大芹菜呢?她打傷了我都不來道歉?」江小湖看著月璃,她就知道重月宮會包庇大芹菜,誰讓人家是後台的呢。

想到這里,龍飛寒站起身來,看著四大護法說道︰「你們都站在西方,那後用暗器往江小湖當初站的地方擊去。」

江小湖哪里听的進龍飛寒的話,燒的迷迷糊糊的,嘴里還是不停地喊著,眼角還滾落顆顆淚珠,瞧著真是可憐。

醒來就看到月璃沒看到龍飛寒,江小湖也沒想著龍飛寒會一晚上守著她,听到這話撇撇嘴說道︰「切,他巴不得我死了,琉璃劍也成他的了。也不擔心她的寶貝小師妹,免得我傷好了找她抽筋剝皮瀉氣。」

江小湖的心神都在那碗粥上,龍飛寒的溫柔演給瞎子看了,只听江小湖說道︰「餓死我了,快把粥端給我。這粥誰熬的,怎麼有點肉味呢??」

「是,這樣人就會上鉤了?」

大約是江小湖沒有趁機除掉秦采,摘星幾個互相看了看,按照江小湖的性子不該啊。這丫的就是有仇報仇的主,居然放棄這個機會繞過秦采,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不會是這娃又想出什麼整人的招數吧?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龍飛寒便是再厚的臉皮,這個時候也只有放低身段,苦哈哈的伺候著這姑女乃女乃。江小湖的脾氣她是知道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別看她的小的一臉春風,翻起臉來那就是冬日的冰刀。

流火用的是荊棘子做暗器,指尖一彈,流星般的飛了過去,那荊棘子擊在地面上,很快的就被反彈力彈開,往另一面落去。眾人的視線就落在荊棘子上,龍飛寒走過去細細查看周遭,沒有什麼發現。

浮萍本無根,隨風自飄搖。她江小湖也不過是無根的浮萍罷了,除了她爺爺還有薛九凰,誰又會真的把她放在心上。想到這里江小湖真的有點想薛九凰了,這家伙要是知道自己傷成這樣,還不定怎麼怎人拼命呢。為了他的生命著想,還是不要告訴他了,薛九凰又不能真的打殺了大芹菜,更何況真打起來也不是重月宮的對手啊。

「少宮主,江姑娘她如何了?」月璃著急地問道,真是一場無妄之災,看著江小湖傷成那樣,心里很不好受。

秦采臉憋得通紅,被江小湖這樣一罵,心里那個委屈哦,不管不顧的看著她吼道︰「你們都欺負我,都看著我好欺負。師父罵我太任性,師兄逼著我來給你道歉,就連你還罵我。我又不是故意真的打傷你的,雖然我是有點蠻不講理又任性,可是誰讓你勾/引師兄。師兄從沒凶過我,可你來之後,都罵我兩回了,我討厭死你了。你長得也不漂亮,人也不溫柔,你哪里配得上我師兄。」

心里這般想,嘴上可不敢說,想著等江小湖傷好了,就給她開小灶,怎麼也得把自己的福利提上來才是。

四大護法心中一凜,很久沒看到他們的少宮主殺意凜凜的模樣,當下不敢反駁,垂首听令。

「餓了沒有?」說著就擰了帕子給江小湖擦臉擦手,聲音溫柔,眼神和緩。

這一睡就到了月上中天,江小湖是被餓醒了。听到里面的動靜,女弟子忙推門進去,對于這位江姑娘,她還是有些害怕的,就怕照顧不周到被少宮主喂了魚。

見不到龍飛寒他也沒覺得人家寡情,畢竟她跟龍飛寒之間本就沒有什麼關系,不過是因琉璃劍跟月神譜才臨時合作一把。一個外人,自然及不上寶貝師妹重要。如果龍飛寒真的把她當心尖肉,那個大芹菜才不敢對自己下手呢。

月璃微微一笑,換了話題,又把昨天在食堂尋找的事情說了一遍,「小湖,你再想想你當時是覺得有東西絆了一下,還是覺得被什麼東西擊中了?如果是被什麼絆了一下,會不是你踩到了自己的裙角?如果真的是被人下了黑手,可我們什麼都沒找到,一點線索也沒有。你想想你是不是在這里還得罪了其他人?」

暗器打在身上,那得多疼啊。要是內功深厚的,都能讓自己骨頭折斷。

餓肚子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到了半夜的時候,江小湖就死活睡不著了,再加上後背上濕漉漉的,實在是沒有辦法繼續躺下去。不管用什麼借口,都不能讓她安靜的入睡。

江小湖其實胸不小,奈何龍飛寒見過的美女,那都是個頂個的極品,江小湖這樣的跟人家沒法比,有了對比的,自然就顯得小了。江小湖昏昏欲睡,覺得自己這兩天總是想睡覺,卻不知道藥理加了安神的藥材,是怕江小湖傷口疼得厲害睡不好。

想她闖蕩江湖這麼多年,也不過用過一次,威力極大,江小湖嘆一聲,今天真是霉神罩頂的好日子。

龍飛寒看不下去了,拈了一顆蜜餞塞進她嘴里,又端了杯清水讓她沖沖嘴里的苦味,一時間卻不知道說什麼了。

「心脈受損,失血過多,怕是要休養幾個月才能復原。」龍飛寒淡淡的說道,眼中籠著一層殺氣。然後蹲子在江小湖指的地方細細的查看,神色嚴肅,冷氣直冒。

月璃沒想到江小湖會這麼說,正要解釋,又听到江小湖問道︰「月璃,你這樣溫柔的女子怎麼會加入到重月宮呢?按照我的設想,你這樣的品行應該參加名門正派才是。」

呸呸呸,才不要告訴他,自己還要來偷月神譜呢。

這時龍飛寒端著藥走了進來,看到江小湖睜開了眼楮,驚喜的不已,「終于醒了,你可嚇死我了。」

「你莫著急,秦采不是那種不分輕重的人,昨天的事情她是有些莽撞,但是絕對不是陰毒的人。小湖你跟她相處久了就知道,其實她挺單純的,就是太單純了,所以才會被人護著。」月璃想要解開秦采跟江小湖只見的過節,因此才在中間數和。

此時此刻,江小湖睡的正香,門外一個重月宮的女弟子守著門,戰戰兢兢的也不敢出聲。

一連喝了三碗,江小湖才捂著肚子不要了。吃飽了,也就想起大芹菜的事情,于是順嘴說了說,絲毫沒覺得指使重月宮四大護法去當個監視人的有什麼不妥之處。

只是這傷的忒不是地方,正好在胸口,這一換藥,上半身基本上就等于是全/果,江小湖神經再厚,再不像個女人,也會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好意思。揪著胸口,看著龍飛寒,「你不能找個女人給我換藥嗎?月璃也行,弱水也行,要是他們不願意,隨意找個女弟子也行,就不勞煩龍少宮主了。」

「月璃呢?」江小湖問,怎麼換了個不認識的,有些不太習慣。

「名門正派?」月璃嗤笑一聲,「天底下是是非非對對錯錯,又豈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更何況我們自己立身正,又何懼別人的眼神。我們堂堂正正,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才不是那些所謂的名門大派偽君子,說一套做一套,最是虛偽不過。」

眾人這才明白龍飛寒的意思,原來是想看一看如果是暗器襲擊,遭地面反彈,東西會落在什麼地方。然後按照這個路線尋找,不得不說他們的少宮主的確聰明。

「你……你說誰沒腦子?你才是單蠢,你才蠢!」秦采一臉怒火的闖了進來,指著江小湖憤慨非常。師兄非要讓她來道歉,她也覺得自己不對,想著出手太重了些,就來道個歉,誰知道這女人居然在背後罵她!

「咱倆好像不是有一腿,是好幾腿了吧!要不我幫你回憶回憶,第一腿好像是在軟榻上,第二腿是……」

剩下三個也各自拿出自己的暗器,一一擊去,但是尋找一番後,依舊沒有所得。

江小湖看著哭得梨花帶雨委屈之極的秦采,得意洋洋的說道︰「你萬般比我好,但是進不了他的心。我處處皆是泥,偏生讓他看對了眼。什麼是緣分?這就是緣分,說一千道一萬,你們沒那個緣分,你哭也好鬧也好,月老手指頭上沒拴那根紅線,你就是費盡心機也白搭。大芹菜,不是我說你,你說你跟他十幾年的師兄妹了,要是真的能兩情相悅你們早就成親入洞房了。十幾年的時間你都沒把人弄到手,這怨誰?願你自己沒本事,你還怨天怨地怨到我身上來,趕緊回去照照鏡子,閉門思過去吧。我告訴你這一鞭子可不能白挨了,等我傷好後,你給我等著。女人報酬,三月不晚,有種你就別給我逃。逃了也不要緊,這天底下什麼寶物我江小湖都能找到,你一個大活人,我不信你還能上天入地去。」

龍飛寒看著四人,「看來重月宮里是要好好地清洗一遍了,你們四人私下底動手,若有別派的內殲混入,直接將人斬斷頭顱扔回他們門派山門口。我倒要看看,哪家不要命的還有敢打我重月宮的主意。」

江小湖可不會跟自己的命過不去,這藥里似乎加了一斤黃連,苦的膽汁幾乎都要涌上來了,可還是強逼著自己咽下去。淚珠在眼眶里轉來轉去,一張小臉苦巴巴的皺成一團讓人看著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摘星上前一步,「少宮主,您在找什麼?屬下幫您一起找。」秦采惹下這樣的大禍,這次怕是不好善後了,江小湖那樣的性子還不得剝了她的皮,等江小湖傷好了,怕是重月宮都要被她鬧翻了,只要想想他就覺得人生一片黑暗,好像有自我了解的覺悟。

瞧著江小湖的模樣,龍飛寒便覺得,大約江小湖不會有覺悟,認為自己越俎代庖。要是師父知道,江小湖居然能指使動四大護法,估計要暴躁的殺人了。撫撫額頭,自從遭遇江小湖,他就時常有被整的精神衰弱的傾向。

「少……少宮主的行蹤,屬下哪里會知道。」女弟子都要哭了。

「這是干什麼?」月璃不解,有些為難,真要這麼做宮主生氣了怎麼辦?

江小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不過是讓她擦個臉,水弄了她一領子,順著脖子滴到了背後,後背上黏黏糊糊的,連褥子都濕透了。擦擦手,力氣大的差點把她的手指頭給骨折了,行吧,她忍。

江小湖捂臉,卻也沒有辦法。半死不活的應了一聲。

可是,你喂個飯,別喂到我鼻子里去行嗎?

龍飛寒從來是被人伺候的主,哪里伺候過別人,這一晚上當真是手忙腳亂,出了一身臭汗,連藥汁都糊了他一身。

月璃哪里想到江小湖 里啪啦就是這麼一頓臭罵,驚愕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睡著之前,江小湖迷迷瞪瞪的對龍飛寒說道︰「若是抓到那個混蛋,一定讓我親自審他。敢算計老娘,我一定讓他後悔來這世上走一遭。」

龍飛寒如願以償,輕輕落下錦被,解開江小湖的衣衫,本來還想調笑兩句,可是看著心口那觸目驚心的鞭痕,他就不說話了。老老實實的給江小湖換了藥,又給他把衣衫系好,最後心里輕松了些,有點苦著臉。這胸……真是太小了點,要不要給他弄點豐胸的東西吃吃,不然這自己的福利可就沒了。

江小湖聞言一急,「你個傻缺,大芹菜這麼沒腦子的女人,雖然沖動也就是罵我兩句過過嘴癮,但是不會真的傷我性命。昨天那樣跟我拼命只怕這里面有人弄鬼,你盯緊了她,被我這麼一通臭罵,她一定會找人哭訴一番。宮主剛罵過她,她當然不會去找宮主。龍飛寒讓她來給我道歉,自然也不會找他,不是這二人,她找的人一定就會是背後挑撥的人,這樣一來說不定就能找到暗中下手的混蛋。他娘的,抓住這個雜毛,老娘要親自審她。」

嚇出她一身冷汗,這些人實在是太可惡了,你早點停會死啊。

月璃只好答應了,立馬就攆出去了。江小湖這才松口氣,這一連串的說話,牽動情緒,這一松緩下來,才覺得心口一陣陣的疼痛,冷汗直冒。就連呼吸也敢用力,好一會這才緩了下來,心里又罵了一陣娘,這才迷迷蒙蒙睡了過去。

然而這一片地面上十分干淨,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東西,五人找了許久也沒發現什麼。

江小湖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她竟然昏睡了五六個時辰。人醒了,這才覺得心口疼得厲害,她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樣的傷呢。那錐心刺骨的疼,讓她心里極為煩躁。

流火素來寡言,不愛說但是觀察事情入微,此時看著摘星說道︰「江小湖輕功卓絕,你我自恃武功在江湖上也算是數得上的,但是論輕功不得不承認略輸一籌。秦采那一鞭子雖然角度刁鑽,但是江小湖的本事能躲開還是綽綽有余的。」

秦采說不過江小湖,捂著臉一跺腳走了,哭得那叫一個淒淒慘慘。

她就是那江湖野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江小湖打量著眼前的女子,看她的穿著應該是重月宮的女弟子,也不願意為難人家,于是說道︰「我餓了,你幫我擦擦臉,擦擦手,端點飯來吧。」

月璃一听這話茬,覺得有道理,「我去稟告少宮主,立馬安排人去。」

江小湖不敢走快了,也不敢把步子邁得太大,一個不下心就會牽動傷口,她就只能跟僵尸一樣一點點的往前挪步子。

四人雖然不知道龍飛寒為什麼這麼做,但是還是領命而去。

「沒有啊,你聞到什麼了?」那大師兄鼻子可能不好使,沒聞到什麼。

喝了藥,江小湖也沒體力折騰,連飯都沒吃,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只是這一也睡得很不安穩,總是夢到很多讓她難受的事情,心口疼得厲害,又睜不開眼楮,就好像墜身于煉獄一般,難受的氣都喘不過來。

出了這樣的事情,重月宮上上下下都變得安靜起來,四大護法守在食堂,按照龍飛寒的指示不讓任何人靠近江小湖方才站立的地方。一直過了兩個時辰,龍飛寒才面色鐵青的趕來。

龍飛寒細細回想著當時的情況,從他的角度看過來的時候,江小湖還沒有出意外。而他視線之內的也沒感覺到有人出手,當時江小湖是往西邊倒。也就是右腳被絆了一下,那麼出手的人應該是在西面才是。而且距離不會太遠,因為距離太遠,要想用個暗器破空聲就比較明顯,會引起旁人的注意……zVXC。

「龍飛寒呢?」江小湖眉頭緊皺。

尼瑪的,沒節操的魂淡,能不能要點臉啊。

江小湖剛坐下,就听到遠遠的就有腳步聲傳來,腳步聲很輕,這樣輕的腳步讓江小湖有種十分熟悉的感覺。那就是當賊的感覺啊,她去人家偷東西的時候,也是這樣放輕腳步的。只不過功夫比這個好多了,這大半夜的什麼人居然敢亂闖重月宮,也忒不要命了吧。

一餓肚子,她就肚子痙/攣,痛得要命。偏生怕她嘴饞耽誤傷口復原,龍飛寒根本就不讓人在屋子里給她準備點心零食。餓得受不了,江小湖哆哆嗦嗦的爬了起來,心口疼得厲害,但是她寧願疼死也不願意餓死,挨餓的滋味一輩子也不願意再嘗一回。

包好的傷口在江小湖掙扎起床的時候就崩開了,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血腥氣。江小湖穿上鞋子,一手捂著傷口,一手倒了杯水先墊墊肚子,這才慢慢的往外走。這大半夜的她去哪里找東西吃才好,要不去食堂看看吧,別人除了四大護法她也不認識啊。四大護法的院子她也就知道月璃的,但是月璃肯定不在,她在盯著大芹菜呢。

江小湖坐的地方是個拐角,她在拐角的這邊,那倆人在拐角的另一邊,江小湖心口砰砰直跳,就在以為兩人轉過身來她決定殊死一搏的時候,那腳步停了。

這點她是真真明白的,人啊還是腦子清醒點好,免得一時糊涂就做了糊涂事。

月璃正在發呆,猛地听到江小湖的聲音回過神來,一臉驚喜,「你終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少宮主都要把這里拆了。」

這話一出,氣氛就有些凝重,在重月宮他們四大護法的眼皮子底下,居然敢有人暗算江小湖,栽贓秦采,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讓人不能容忍。

女子頓時松了口氣,忙應了,就去打水。

「別說的跟我好像有一腿似的……」

「你這個樣子怎麼離開?路上顛簸,命都會折騰掉的。」龍飛寒無奈的嘆口氣,他就知道江小湖是一定會把秦采的氣撒在他身上的,果不其然一醒了就開始折騰。只得好生的哄著,輕輕的扶起她半坐著,一勺一勺的喂她藥。

月璃端著粥進來,江小湖三兩口就咽了下去,一口氣喝了兩碗,這才覺得飽了。看著月璃問道︰「你不用看著我,忙你的去,我自己沒事。」

「小湖啊,我又不是外人。你說咱倆一張床上睡過了,一個被窩鑽過了,你都被我壓過了,還怕被我看?」龍飛寒笑米米的說道,雖然說江小湖這平板身材沒啥看頭,不過比起金無憂跟任千行,自己總算是跟江小湖有過親密接觸的人了。這以後這倆人再跟自己爭,他能捍衛領土主權了。

「那是肯定會有這麼有一個人的,估模著天一黑就會出現了。」江小湖打個哈欠,吃飽了就想睡,跟個豬似得。

龍飛寒拿著帕子擦拭著江小湖額頭上的汗珠,她在發燒,嘴里盡胡說胡話。不時地叫著爹娘,還哭著喊不要不要她。龍飛寒看著江小湖的神情就有些呆楞,江小湖很少提及他的爹娘,偶爾提及也是在跟薛九凰對話的時候。

本來還想著找薛九凰,想到這里江小湖又歇菜了,可不能害了他一條命。

「那這件事情怎麼辦?」摘星問道,總得給秦采洗月兌罪名吧。

要不是江小湖正傷在心口,不敢抬胳膊,真想一巴掌把這人給拍死。這伺候人的手藝不熟練,被伺候的人可倒了血霉了。

「我要回家。」江小湖看也不看龍飛寒,開口說道,「你給薛九凰送信,讓他來接我。」

江小湖還不知道,想龍飛寒這樣高高在上的人,哪里會守著一個偷兒的。他跟自己眉來眼去,勾搭來回的不過是想要從她這里拿到些東西。如今自己半死不活的也沒啥價值,傻子才會管她的死活。

龍飛寒細細查過江小湖,她爹江喻是個江湖浪子,偶遇天堂門四大護法之一的拓跋鳳一見鐘情,兩人偷偷結為夫婦,生下了江小湖。但是拓跋鳳違反了天堂門門規,被門派捉了回去,從此不見蹤影。江喻尋找愛妻獨上天堂門,誰知道這一走再也沒有回來,成為江湖懸案,天堂門更是江湖中最神秘詭異的門派,輕易不出世,但是一出手必定是腥風血雨,傷人無數。

「師兄,你有沒有覺得這里有點血腥氣?」

正邪從來不相容,梓錦也沒覺得月璃這話有什麼不妥當,笑米米的說道︰「我才不管什麼正派邪派,只要不招惹我就行了。」

不就是換藥嗎?換就換吧,索性挺尸狀,愛咋咋地。

「少宮主照顧了你一晚上,今天早上宮主有事情把他叫走了,這才讓我過來照顧你。沒少宮主的命令,我是不能走的,我陪陪你說說話吧。」月璃溫柔地笑著,拿著從水盆里絞干淨的巾帕給江小湖擦臉,擦手。

江小湖渾身一僵,這人是狗鼻子啊!當下更不敢動了,渾身僵硬的坐在那里,將自己保命的暗器握在手中,這暗器還是江一指托他一個打兵器的好友專門打制的,適合女孩子貼身使用,,不用內力,只要按動機關暴雨一樣的細針就會射向對方,取了個名字,奪命金針。

江小湖哪里知道龍飛寒這麼齷齪的心思,若是知道了,一定舉著把大刀天涯海角的追殺他。

月璃去端粥,江小湖對著帳子頂發呆,昨晚上她做夢來著,好像夢到她爹娘了。她記得自己好像哭了,旁邊還有人安慰她來著,不過記不清楚了究竟是誰。不過一個夢,自己孤身一人,誰還能安慰她。

江小湖細細的想了想,然後說道︰「我當時就覺得腳下站不穩,身子一歪。具體是被什麼絆倒,還是被暗器擊中,我也說不清楚。要是被暗器擊中,不應該是只有那麼輕微的感覺啊。」

龍飛寒滿嘴答應了,心里卻知道自己不會這麼做的,畢竟是重月宮的事情,那里真的能讓江小湖鬧得雞飛狗跳。如果真的捉到這個人,一定會將他背後的人給揪出來,然後將人五馬分尸送回去。別以為重月宮不出江湖,別人真當他們是豆腐了,想怎麼切就怎麼切。

「釣魚最忌心急。」龍飛寒看著他,「吩咐下去,你們封鎖食堂,是因為我要查看江小湖跟秦采打斗的地方,以斷定事情的對錯。」

不管是傳聞如何,但是江小湖從小沒有爹娘是真的,他爺爺將其一手本領全都交給了這個孫女。江小湖小小年紀就成為武林中人人皆知的神偷,據說其偷術比她爺爺還要精進。

江小湖是被一陣飯香給弄醒的,迷迷瞪瞪的睜開眼楮,就看到龍飛寒那廝正背對著她盛粥。這粥熬得有水平,居然還能熬出肉味,無肉不歡的江小湖頓時來了精神。整天喝粥是種折磨啊,撓心抓肝的。

「你有腦子你還會對我出手?你明知道我是重月宮的客人,是你們重月宮拿到月神譜的恩人,居然恩將仇報,是不是人啊?就是畜生也辦不出這事,你懂得什麼叫做知恩圖報嗎?你有那智商嗎?」江小湖嘴皮子一張一合就是一大通的挑釁,她這口氣哦總算是出了一點了。

月璃剛要說什麼,江小湖立馬說道︰「趕緊盯著大芹菜,一天十二個時辰不能放松。」

不過這重月宮的守衛也真夠差勁的,都被人鑽空子溜進來了,居然還一無所知。耽于安樂,果然是憂患多多,改明兒個告訴龍飛寒,這重月宮得加強防御啊。

要是一輩子對著這麼個小饅頭,萬一不舉不就虧大了!

就這麼想著,那腳步聲越靠越近。咦?居然不是一個人,江小湖一愣,有一個人功夫應該比較高明,自己方才居然沒听到他的腳步聲。當下江小湖便感覺到了危機,這兩人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要是發現自己在這里不會殺人滅口吧?越想江小湖越覺得危機重重,當下收斂呼吸,用手捂著嘴巴鼻子,她現在身負重傷,功夫也就是尋常的一半都沒有。早知道這樣,寧願餓死在屋子里,也不願意當人家的刀下鬼,這個衰命哦。

蚊子再小也是肉,胸再平那也是女人的胸啊。

「你怎麼知道天黑會出現?」龍飛寒挑眉,手里端過早就準備好的藥坐在床邊給江小湖換藥,這藥一天一換,今天正好該換了。

第二日,江小湖醒來的時候,是月璃在守著她,肚子餓得咕咕叫,「月璃,我餓了。」

江小湖也不是看著這女弟子著實可憐,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十惡不赦的人,怎麼她看著自己的眼神都帶著懼怕。這樣怕自己沒把她燙死就是阿米豆腐了。不管是月璃還是龍飛寒遲遲不回來,江小湖沒有自虐的嗜好,就把那女弟子給攆回去了。再折騰下去小命都沒了,餓一頓就餓一頓吧。

「這話也有道理,你安心養傷,我們會給你一個公道的。」月璃道。

沒想到真的被江小湖一語說中了,果然到了天黑以後,就有個人影鬼鬼祟祟的王秦采的院子走去。摘星跟月璃親自盯在哪里,月璃守在院外,摘星進去偷听。弱水跟流火去搜這人的寢室,四人分開行動,龍飛寒穩坐釣魚台靜候佳音。

「怎麼什麼都沒有呢?如果小湖真的是覺得有人要暗害她,那麼不可能一點痕跡也沒有的。」月璃十分不解,還能是那凶手的本事太厲害了?

「這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就安心吧。若是真的有人在背後挑撥,一定會捉得到的。」

「江……江姑娘,你醒了?」女弟子身子微抖,說話也不成調,看著江小湖的眼神也躲躲閃閃的,怕呀。

「所以她昏迷前還要指出這一點,省的被那凶手抹去痕跡。」月璃道,然後也蹲子尋找起來。

「切,就那個沒腦子的,我才不會跟她一般見識。她才不是單純,是單蠢!」江小湖撇撇嘴,就大芹菜那性子,扔到江湖,沒幾天就會被人亂刀砍死了。

龍飛寒看了一眼流火,點點頭,「小湖跟我說了,她本來是能躲開的,偏偏當時只覺得腳下一個踉蹌,好像被什麼絆了一跤,這才沒有躲開。」

龍飛寒揮袖而去,如果他所料無誤,應該是那人已經悄悄的把擊出的暗器收回,所以才會有恃無恐。心思倒是縝密,是個扎手的。

「這會有沒有了,方才是有點淡淡的血腥氣,好像是從拐角那邊傳過來的。」那師弟皺眉說道,似乎覺得不太對勁,用力的吸著鼻子四處嗅嗅。

江小湖氣得直咬牙,你當自己是狗啊,聞什麼聞!一顆心卡在嗓子眼上,手里的暗器都布上了一層水氣,只要他敢伸過頭來,就給他個滿面金花,保管他娘都認不出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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