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龍倒鳳,悶騷魔王拐霸妻 078 皇帝選秀,助逃婚(萬更,求訂)

作者 ︰ 風沫簾櫳

戰清泠走後,慕容懺對著書架後面的人影說道︰「她走了,出來吧!」

一個身穿紫色錦服男子面帶笑容緩緩走出,這人正是司徒明希。

「你怎麼看?」慕容懺問道,看樣子司徒明希很得他的信任。

這時,一拳黑衣人從天而降,在嬤嬤和太監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黑衣人每人扛一個秀女揚長而去。

「為什麼不能這麼叫?你明明就是我的親娘,爹爹為什麼不肯承認你的身份?」血脈相連,白淺語心疼自己的親身母親,想起母親之前的遭遇,她就對爹爹和大夫人產生一股怨恨來。

看著阮長安焦急不安的樣子,戰清泠一笑,他與白姐姐是郎有情妾有意,如此甚好,只要過了今日的這一關,有情人總會在一起的。

本來白淺語是不想讓白家人知道的,但戰清泠還是派人去通知了正在為丞相夫人守靈的白淺洛,順便也告知了白丞相一聲,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是她血脈相連的親人。

盡管白淺語對那些虛無的東西並不放在心上,但戰清泠和鐘木艷還是幫著崔秀榮精心布置喜堂,結婚,人生只有一次,哪個姑娘不希望轟轟烈烈。

于秀梅的神情慌亂還是引起了殺手的注意,殺手的眼楮便如毒蛇般盯著屋子里看,在灶台邊矗立良久,于秀梅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一路上,兩人扮成兄弟,倒也成功躲避了殺手們的追殺。

中秋剛過,便迎來了皇帝五年一度的選秀季,五品以上的大臣家年滿十六未過十九的未婚女子都必須參加。

轉眼,錢小寶陪著戰清泠在皇都呆了快半年了,他看著戰清泠每天忙忙碌碌,自己卻什麼也幫不上忙,心中甚是郁悶。

「唉……」戰清泠與鐘木艷同時嘆氣。

于秀梅听戰清華這麼一說,急得不知所措,望一望家徒四壁的破屋,還找不出好的藏身之地,突然眼前一亮,「世子,委屈一下你了。」

反而閑王和白淺洛像是越好了似的,將注意力轉到風小侯爺身上,輪番地向風卓雲敬酒。

「白姐姐,你若真將我們當朋友,就不要隱瞞我們了,我們知道了也好商議對策來幫你啊!」其實戰清泠心里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

于秀梅剛勁戰清華塞進黑漆漆的灶肚里,大門再一次被人踢開。

「不過什麼?」白淺語緊張兮兮地問道。

「我不是沒想過,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能逃到哪里去呢?更何況我不想連累家人。」

眾人恍然大悟,便不再灌新郎官的酒,

阮長安的心咚咚咚直跳,擱在床上的手一點一點向白淺語移過去,終于握住了女子的柔胰,「娘子……」

「我說呢,難怪這段時間這麼頻繁的去上香,原來如此。」鐘木艷調侃道,「說真的,阮長安這人真是不錯,不過……」

鐘木林的笑容有些苦澀,誰都不知道他愛慕白淺語這個女子很久了,就是因為知道她是皇帝的秀女,所以才小心翼翼隱藏自己的心思,沒想到還是被別人搶先了一步,看著心上人臉上幸福的笑容,他也只能放手祝福了。

戰清華跑到白淺語的身邊,二話不說,將白淺語身上的衣服弄得凌亂不堪,還將她精致的發髻弄散,「白姐姐,如果你願意用自己的清譽賭一把,就這樣回去,事情一定會有轉機的。」

直到夜色蒼茫,戰清華才敢從灶肚里爬出,那一刻他是真的嚇壞了,當听到女乃娘的求饒聲的時候,他差一點就出來了,還好,又躲過一次了。

沒有了父王的庇護,他知道自己是在太弱小了,他決定上蒼山拜師學藝,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盡管這兩段姻緣讓當時人苦惱不已,可是為了無辜的家人,他們只能咬牙接受。

「我已經知道了!」白丞相破門而入,臉色非常難看,「你這個低賤的女人!」

一個蒙面人闖了進來,看著寒光閃閃的長劍,于秀梅嚇得冷汗直冒。緩全以是。

阮長安也被戰清泠帶過來了。

很久,再也听不到任何動靜,阮長安才返回床邊,吹滅紅燭,一室纏綿。

所有的鸞轎都停在了宮門口,等著宮里的教引嬤嬤來接應。

鐘木艷見白淺語絞著手帕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皺眉道︰「淺語,你為什麼這麼不想進宮?是不是還有別的理由沒說啊?」

被子被挑開,是一個光著上身留著壽星頭的陌生男子,不是他要找的人。

白淺語抱著崔秀榮,激動道︰「不,你就是我娘,我們身上留著相同的血液,娘,娘,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之後的幾天,鐘木艷與戰清泠便再也沒見到過白淺語了,听說被白丞相給關起來跟著宮中的嬤嬤學習禮儀了。

「有沒有一個穿著破爛的年輕人來過?」這次追殺戰清華的殺手還算比較有良心,沒有直接大開殺戒。

戰清華已經听不下去了,他已經知道自己錯怪了夏依綰,不是夏依綰搶走了他的父王,也不是因為戰清泠的出生刺激了他的娘親……

白淺語黯然哽咽,「阿泠,我還有我娘,如果我就這麼跟長安走了,我爹知道後一定不會讓我娘好過的……」

慕容懺正臉色鐵青地站在皇宮的城樓上,面色鐵青地等待御林軍的追捕結果,沒有被劫走的秀女膽戰心驚的等在那里。

娘,請允許我在心底這樣叫你。

喝了點薄酒,加上眾人的笑鬧,白淺語的臉上已經入熟透了的紅隻果,加上阮長安本是斯文的讀書人,被大家這樣鬧著,也是一臉的緊張羞澀。

「世子,只有你一個人跑出來了嗎?郡主和小公子呢?」于秀梅只撫養過戰清華,但是對于夏王妃的兩個孩子,她雖沒見過,卻同樣關心。

從皇帝那里回來,戰清華的腦海里始終回放著慕容懺說過的那些話,最終她將目標鎖定在三塊︰前朝余孽,雪國人或者西越人,慕容懺!

走的時候,還有一黑衣人扔下一張紙條,寫著︰皇帝的女人,先給本尊嘗了再說——夜尋。

于是,那半截斷劍和著半張殘面具,就是她追查的重要線索了。

包括白淺語,也包括鐘木艷。

「語兒,跟我走好不好?」阮長安終于將想要表達的意思說出。

戰清泠對謝家姐妹毫無好感,听到這個消息後,她心里為鐘木燁和鐘家松了口氣。

「阿泠在皇都,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童童死了,是代替我死了,夏王妃將生的希望留給我了。」戰清華心里難受不已,那麼多親人死在他的面前,他如何安心?

戰清泠並不關心這些,倒是每天跟著夜尋去查找線索。

因為白淺語不想打擾到鐘家,戰清泠便給她們母女找了一處安靜的小院落,並且將阮長安也搬過去照顧她們母女了。

在司儀的吆喝聲中,在一片歡樂的掌聲中,新娘被送入洞房。

「女乃娘,你可以給我說說我娘、夏王妃和我父王之間的事嗎?我想听。」夏依綰一直把他當親生兒子看,可是他心結太深,一直怨恨著夏依綰母女,現在想想自己的心胸太狹窄了。

「阿泠,鐘姐姐,長安,謝謝你們,我必須回去,我娘已經受了夠多的苦了……」

戰清泠為白淺洛兄妹難過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

「小姐!!!」崔秀榮驚呼。

「你這個孽女,虧淮雪辛辛苦苦養育你這麼久!」白丞相氣得要吐血。

而這些秀女劫走後,被扔到了不同的地方,願走願留,隨意。夜尋給了她們第二次選擇。

「鐘姐姐,沒用的,即使裝病躲過了選秀,名額還在,父親還是會有辦法將我送進宮的。」

白淺語被帶到了戰清泠和鐘木艷的面前,鐘木艷因為年齡剛過,再加上宮里太後的阻攔,沒有去參選。

起初,她並不想懷疑慕容懺,因為父王一直忠心耿耿地守衛著邊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是慕容懺卻說上那麼一大推的話將她引導兵符上來,她不得不懷疑慕容懺的動機。

「有沒有可能戰轅楓將兵符藏在別的地方,連他的兒女都不知道?」慕容懺臉上同樣帶著笑意,與司徒明希的高深莫測不同,他臉上的笑容始終給人一種陰鷙嗜血的感覺。

走進一看,才認出那是白丞相家的千金,不過看她那衣衫凌亂面色無神的空洞樣子,想必是已經失貞了吧?

這是戰清泠和夜尋商量好的對策。

白家兩兄妹的心沉痛無比。

有的秀女悄悄逃了,有的秀女繼續往皇宮趕去。

于秀梅心里祈禱著殺手不要大意,若是真的讓她做,那豈不是要將世子燒死?

阮長安心中黯然,卻也釋然,「你是個好姑娘。」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更加喜歡她。

「原來是這個啊!」鐘木艷頓時松了一口氣,「你為什麼不想參加啊?憑你的出身與姿色,絕對能被選上。」

兩個時辰過去,陸陸續續有一些被劫的秀女走來,只是被太監攔在了一遍,這些秀女不管有沒有**,但是已經失去了為妃的資格。

白淺洛是她的朋友,盡管這段時間她對任何人都很冷漠,但她還是希望身邊的朋友都能好好的,能和自己最愛的人和和美美相伴一生。

因為母親去世,白淺洛提出要為母親守孝三年,他與三公主的婚事便被閣下。

听到親生女兒叫自己娘,崔秀榮激動得淚流滿面,可是卻不能讓答應,她只是府里的下人。

「不過,他出生太貧寒,你們門不當戶不對,及時沒有選修,估計丞相大人也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鐘木艷實話實說,白淺語頓時黯然。

「爹,夫人是我母親沒錯,可是她卻是與我血脈相連的親娘,身份低下又如何,我就是要認她。」既然知道了親娘是誰,白淺語怎麼可能再讓她受委屈。

「好啦好啦,來了就好,繼續拜堂。」戰清泠催促道。

休息了一晚上,戰清華決定離開,他肩負著全家的血海深仇,他必須前行。

有人同情有人幸災樂禍,只有白丞相是氣得拳頭緊緊握起。

「不行,你是我娘,我不能讓你過著下人的日子,我去找他要說法。」白淺語起身下床,被崔秀榮拉住。

白淺語流著眼淚搖搖頭,「那是我哥哥的娘,我也一直以為那是我親娘,我也最近才無意中知道我的親娘是夫人身邊的丫鬟,沒有身份,我出生便被送到夫人的身邊撫養,所有的人都以為夫人是我親娘,所有人都以為我是嫡出小姐,其實……」

「語兒,你永遠都是我妹妹,妹妹成親,哪有哥哥不到的道理。」

終于等到了秀女進宮的這一天,所有的秀女都打扮得漂漂亮亮,歡心歡喜又心懷忐忑的踏上了進宮的鸞轎。

無論大家怎麼鬧,這對新人始終羞澀地坐在那兒無動于衷。

「我……我……其實我……」白淺語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說。

「是,母親養育我這麼久,我感激她敬重她,她在我心里永遠是我母親,可是我的親娘,我必須認下!」

夜尋之所以敢這麼明目張膽的留下自己的名號,其實也是為了將皇帝的注意轉移到他身上,反正他是朝廷的重點通緝犯,身上不在乎多一條罪行。

「白小姐……」阮長安自從知道白淺語的心思後,再見到白淺語的時候,竟然緊張得不知說什麼好。

再加上在御書房看到的那張寫著戰、風、謝三個字箋紙,她反而覺得慕容懺的懸疑最大。

再掃一眼屋內,著實看不出還有什麼藏身之地,殺手便提著寶劍走了,他不殺這對母子,是因為他曾經也有這樣一個母親,為保護他死在敵人的劍下。

「就是爹爹告訴我,讓我一定要進宮的,因為姐姐被送到碧蘿山修養,都快被皇上忘了。」

「淮雪(夫人名諱,白淺洛的親娘)才是你母親,她只是個賤婢!」若不是這賤婢趁他酒後爬上他的床,他何至于跟淮雪僵持了這麼念,甚至連死的時候都沒有原諒他。

風小侯爺見戰清泠漸漸冷靜下來,精神狀態漸漸恢復,便將自己在廢墟中找到的半張青銅鬼面具交給她。

其實,後台背景硬的秀女根本不需擔心會成為宮婢,因為家族不會讓她成為宮婢,皇帝也不可能讓她成為宮婢。

即使沒有滿十九,她也不擔心。而白淺語,就是那個特別愁眉苦臉的那一個。

娘親養了他五年,而夏依綰卻照顧了他十五年,母子間的感情早已生根發芽,盡管他不言不語,卻能感覺到她發自內心的關心,可是他卻放不開心結,一直以為她是害死母親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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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語捂著被打疼的臉,平靜道︰「這一巴掌就當還你的養育之情,這一巴掌就斷了我們父女情分。反正我這個殘花敗柳對你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娘,我們走!」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難過啊,我不想與姐姐共侍一夫,我不想在宮里孤老終身。」

戰清華專注的听著,沒想到父輩們還有這樣一段纏綿的愛情故事。

「我不知道,那些殺手都帶著青銅鬼面具,我一定會找到他們的,我一定會查出幕後黑手,我一定要替我全家報仇!」戰清華的聲音充滿了狠戾,不再是從前雲淡風輕的王府世子了。

「哥,你能來,我真是太高興了。」白淺語掀起蓋頭,今天的她一身大紅的喜服,臉上掛著幸福的笑意,美到了極致。

時光飛逝,轉眼就快到了白淺洛迎娶三公主和鐘木燁迎娶謝蝶兒的日子。

戰清泠看著白淺語那心疼的模樣,便出聲阻止道︰「好了,你們幾個可要適可而止,將新郎官灌醉了,一會還怎麼去鬧洞房啊!」

然而,她不能有任何懷疑的表情外漏。

白淺語小臉一紅,自從承認了對阮長安的情誼後,再次面對他的時候,心竟然跳得更厲害了。

在戰清泠等人的撮合下,在崔秀榮的默認下,白淺語跟阮長安喜結連理。

日上高頭,不少秀女因為受不了強烈的陽光而暈倒,但是皇帝沒有發話,誰也不敢亂動,只能任由那些暈倒的秀女躺在地上。

「爹,你干嘛打她,她是我娘!」

皇帝的目光如同猝了毒的蛇蕊一瞬不瞬地盯著白淺語和那群被劫的秀女看,秀女們低著頭一動不敢動。

「不過沒關系,只要有心,有情人終會成眷屬的,白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的。」戰清泠對這對苦命鴛鴦還是相當同情的。

相府和將軍府都開始忙碌的籌辦起來。

白淺語不知道最後的爛攤子是如何解決的,她醒來後就已經在丞相府她的閨房中,她的親娘崔秀榮正在床邊默默垂淚,她知道,自己成功躲過這一劫了。

阮長安走到窗戶邊,打開窗戶,對著外面喊道︰「你們這麼喜歡听牆角嗎?有你們這群如狼似虎的人在,我還哪敢洞房?」

盡管如此,她還是從市井中听到了婚變的消息。

秋季,是個葉子黃了果實熟了的季節。

「我……我不想參加選秀,可是不得不參加……」白淺語抹著眼淚說道,真正的心事卻不知如何啟口。

鐘木林和羅致遠這兩個男子只是在一邊笑著看著,自己喝自己的酒,不知在想什麼。

卻不想,他這一時的心軟,讓戰清華逃過了一大劫。

白淺語帶著親娘投奔到了戰清泠那里。

日子在壓抑的氣氛中一天天流逝,春去秋來。

「沒……沒有……」

命運就是這麼殘忍。

戰清泠猛然覺察到自己忽視錢小寶太久了,內疚之余便將錢小寶介紹給羅致遠認識,兩家都是世代經商,或許錢小寶可以從羅致遠那里學到很多東西。

「小姐,千萬不要這麼叫,讓人听去了不好。」

「皇上,孽女婚前失貞,按照東野律例,理應浸豬籠沉塘。」白丞相跪在地上沉痛道。

一旦入了宮,就沒有了回頭的路,被皇帝選中的秀女便可封妃,從此光宗耀祖,而落選的秀女,如果不能被同時來選親的親王看中,便只能成為宮婢。

他走的時候,身邊還跟著女乃娘的兒子石勇,女乃娘說,雖然石勇傻傻的,但是力大無窮,能幫到很多忙,並且,女乃娘也希望兒子跟著戰清華上蒼山學點東西。

「相愛的人在一起後便會有許多情不自禁,小姐便覺得自己是被打入冷宮的妃子,內向的性格更加內向了。其實王爺和夏王妃並沒有冷落小姐,王爺還是會隔三差五的來看望小姐,對小姐噓寒問暖,夏王妃也會時不時來陪伴小姐,只是小姐看不開,整天郁郁寡歡,胡思亂想,時間久了,便憂郁成疾,直到小郡主出生,看著王爺喜不自禁的笑容,小姐終是……」

慕容懺不語,兩人相視一笑,這兩人,一個是豺狼一個是虎豹,同樣都懷著不小的野心,慕容懺想利用司徒明希,而司徒明希同樣想利用慕容懺達到自己的目的,很明顯,司徒明希更聰明一籌,慕容懺這是在引狼入室與虎謀皮。

紅燭搖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聲。

等到她找出證據來的時候,不管你是誰,她都會讓你後悔來到世上。

客人不多,一桌就坐滿,大家舉杯相慶,不醉不休。

白淺語很想二話不說就跟他走,可是看到戰清泠和鐘木艷關切的眼神,想起家中的親人,白淺語便流著淚拒絕道︰「長安,對不起,我不能,我不能連累我的家人。」

皇帝選秀,有人歡喜有人愁。

「你今天要是認下了這個踐人,你就給我滾出這個家,再也不要回來。」

白淺語一步一步離去,孤寂的背影深深印在大家的腦海里。

「可是請皇上看在淑妃娘娘和老臣的份上,繞孽女不死吧?」

風小侯爺對于眾人敬的酒,來者不拒,他們的心思他豈會不知?他又怎麼會怕了他們?

白淺語的心瞬間好受了點,爹爹是在向皇上求情,的確,所有的秀女都已打上了皇帝女人的標簽,而不貞的秀女,是要被處以沉塘的。

突然,外面傳來物體落地的聲音,兩人的手瞬間松開。

白淺語的婚禮很簡單,只請了她們幾個相熟的朋友。在戰清泠的死磕下,閑王成了證婚人。

只有勇于挑戰,只有不向命運低頭,才會笑到最後。

「就是啊淺語,你不說你只在這里哭,又有什麼用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鐘木艷也著急起來。

「唉,自古男子都是三妻四妾,如果小姐當時想開一些,也不至于憂思成疾,落得一身病根。小姐離世前最放心不下的人便是你,夏王妃知道小姐的擔心,便跪在小姐的床上發下毒誓,此生必將你當親生兒子,拼盡全力護你周全……」8564284

白淺語停下轉身。

月上中天,吉時已到,眾人便推著新郎新娘去鬧洞房了。

戰清華看看黑乎乎的灶台,無所謂一笑,現在還談什麼委屈不委屈的。

眾人離去,房間頓時安靜下來。

戰清泠壓抑了幾個月的心情也在這西越的氛圍中得到了放松,人不能總是沉湎于痛苦的回憶中,滅門之仇要報,日子也要過,否則父王和娘親都不會安心的。

看著從小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世子此刻狼吞虎咽的吃著粗茶淡飯,于秀梅心疼不已,「世子啊,到底是誰這麼狠心害了王爺一家?」

「世子,女乃娘知道你對夏王妃有怨言,但不管怎麼樣,你們都是一家人,小姐,王爺還有夏王妃之間,始終不過一個情字,誰都沒有錯。小姐喜歡王爺,嫁給王爺三年,王爺與小姐相敬如賓,他對小姐只是擔負著一個丈夫對妻子的責任。王爺真正愛的是江湖女子夏依綰,王爺與夏依綰是在武林大會上認識的,郎才女貌的一對很快相愛,那時夏依綰並不知道王爺的真正身份,也不知道王爺已有家室。」

「孩子,別去,這是當年的約定。」

不是豪門大家族里,不需要拘泥于那些形式,于是酒菜上桌的時候,白淺語就被戰清泠和鐘木艷從洞房中拉了出來,美其名曰︰不吃飽喝足,哪有精神洞房!

「女乃娘,回頭再跟你說,快找地方讓我藏起來,有人追殺我。」如不仔細辨認,很難認出這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是北疆王的世子,那場災難中唯一幸存的一位,只是除了慕容懺等少數人知道真相外,戰清華在所有人的眼里已經是死人了。

戰清泠和鐘木艷都十分高興白淺語這次的爆發魄力。

眾人沉默……

願意是白淺洛的娘親突然落水而亡,至于是自盡的還是無心落水的還是被人推下池塘的,無人知曉。

白淺語心中感激,卻並不抱希望,她上次特意求了一直姻緣簽,是一支帝王燕,這說明她注定是皇帝的女人了,命運能改變嗎?

皇帝看向白淺語,眼里充滿了厭惡,本來他對白淺夢這個溫婉的妹妹還是比較有好感的,正準備將她收入後宮,可是當她被最痛恨的敵人侵犯過後,她在他眼里便是一只破鞋,再有用的破鞋也不會被他納進後宮。

鐘家人松了一口氣,家里氣氛輕松不少,但是丞相府卻變得更加沉重起來。

「小姐,不要說了,我不是你娘。」崔秀榮怕白淺語惹怒相爺,連忙否認。

婦人看清來人後,驚喜道︰「世子,你還活著?真是蒼天有眼啊!」

「好……好漢……饒……饒命……」

白淺語頓時臉色羞紅,點點頭,算是承認。

原來堂堂丞相也是一個只關心自己利益的人,為了利益,犧牲一下兒女們的幸福又算的了什麼呢?之前白淺洛是,現在白淺語又是,婚事都與皇家緊緊相連。

鞭炮聲響起,崔秀榮坐在主座上接受這對新人的跪拜,從此他們便是一家人了。

「淺語,不如你裝病吧!」鐘木艷建議道。

于秀梅看了一眼睡去的傻兒子,接著說道︰「夏王妃也是一個烈性女子,在知道王爺有家室後決絕離去,王爺傷心難過,整日飲酒買醉,小姐心疼王爺,于是找到了夏依綰,求著夏依綰嫁給王爺,夏依綰被小姐的誠心感動,最後以平妻的身份嫁給了王爺。」

看著欲言又止的白淺語,戰清泠忍不住大聲道︰「白姐姐,你到底怎麼了?有話就說吧,你不說我們怎麼幫你呢?」

本來府上高高興興準備的紅綢和紅燈籠紅窗花都撤下,換上了白色的孝布。

這位婦人曾經是戰清華的女乃娘于秀梅。

宮門打開,幾個教引嬤嬤走出來,所有的秀女下轎,跟著教引嬤嬤步入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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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男人們都有些嫉妒阮長安這麼輕易就娶到了美嬌娘,于是使勁地灌他的酒,白淺語心疼不已卻又不好阻攔。

白丞相看著女兒好不回頭的走了,身子一軟,人頓時老了好幾歲,十幾年的相處,她對白淺語這個乖巧的女兒其實是相當疼愛的,只是接受不了她認下崔秀榮這個賤婢。

「信,但是不可全信,所以我們不能放松對她的監視,也不能放松對戰清華的追查,兵符只可能落在北疆王這唯一的一對兒女身上。」司徒明希的臉上始終帶著狐狸般的笑意。

崔秀榮哭著道︰「當年你出生後,他給了我兩個選擇,一個帶著你離開,二是留下,將孩子交給夫人撫養,永遠也不能跟孩子相認。交給了夫人,你就是相府的千金小姐,為了能讓你過上好日子,我選擇了第二條,所以孩子,被五找相爺,別讓他知道我們已經相認了。」

白淺洛很久沒有在妹妹臉上見到這麼幸福的笑容了,他不知道在他守靈的這段時間里,竟然會發生這麼多事情,妹妹竟然跟父親斷絕了關系,帶著她親生母親離家出走了。

還是父王好,可是父王,你在天堂還好嗎?

殺手睨了于秀梅一眼,然後略過灶台,走到床邊,被子里應該裹著一個人,里面的人在瑟瑟發抖。

「你!你……你這個逆女!」白丞相啪的一下打了白淺語一巴掌。

「唉,夏王妃真是好人,小姐也是好人,只可惜自己想不開,心郁成疾,就這樣早早的去了。」于秀梅感嘆道,對于小姐、王爺和夏王妃三人之間的事情,她是最清楚的旁觀者,只是小姐當年听不進她的勸告,一味的沉迷在自怨自艾中。

「娘,什麼約定啊?」白淺語疑惑問道。

長劍往被子上挑去,于秀梅以為殺手要下殺手,嚇得跪地求饒道︰「好漢,饒命,我求你不要殺我兒子,你要殺就殺我吧……」

「或許吧,但是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以戰轅楓那麼精明的人,不可能不做以防萬一的打算。」

「我……哎呀……我真不知道怎麼說……」

突然,門被踢開,一個狼狽不堪的年輕人闖入,「女乃娘,幫幫我!」

「白姐姐,那你逃婚吧!」戰清泠提議道。

鐘木燁主動請願,去了邊關。

等他學成歸來,便是那些人魂歸地獄時!

白淺語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爹爹這是為了向皇上明志而要犧牲她嗎?

那些黑衣人都是殘影樓的殺手,為了避免皇帝對白淺語的被劫做特別的關注,故意劫走了一半的秀女。

鐘謝兩頰的婚事作罷。

鐘木艷根本不將選秀當回事,因為她剛好在選秀那天年滿十九。

有心計的說不定某天也可引起皇上的注意而成為皇上的女人,而那些永遠也不可能被皇帝寵幸的女人,就會老死宮中。

「語兒,都成親了,怎麼也不告訴哥哥一聲?」白淺洛的身影從外面緩緩走進,看著屋子里都是熟悉的面孔,他有些傷感。

本來還有謝蜓兒,但是如今謝蜓兒是戴罪之身,沒有參選的資格,謝家再無合適的女子,謝太後氣得摔壞了好些珍貴的古董。

「娘?」白淺語看著鬢發蒼白的姨娘,心中酸澀不已,她是相府里錦衣玉食的小姐,可是她的娘親卻過著下人般的日子。

在北疆一個偏僻的小山村里,一個婦人正在油燈下縫補衣裳,嘴角帶著幸福的笑意,旁邊的床上,正睡著她有些呆傻的兒子。

「小姐,不要這樣說,他給了我一個安身之地。」當年夫人本來要趕她走的,可是相爺將她留下來了,盡管是府里最不起眼的下人,盡管夫人經常給她難堪,但是能留在府里看著女兒成長,她已經很高興了。

喜事變喪事。

「你娘不是已經?」鐘木艷吃驚問道。

「白姐姐,如果你真的不想入宮為妃,求求你爹唄,相爺一定會有辦法的。」戰清泠想,白丞相已經權傾朝野了,如果真關心女兒的幸福,就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的,然而白淺語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失望了。

「滾就滾,我已經過膩了被你控制的生活了!」白淺語終于鼓起勇氣反抗起來,她是個壓抑已久的暴獅子,一旦爆發,便會露出本性。

情字傷人。

近半數的秀女被帶走,看著紙條上張揚的字體,慕容懺氣得吐血,命令御林軍全力追擊。

白淺語受不了這種毒蛇般的目光,加上最近徹夜難眠體力不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白姐姐,你是不是喜歡上阮長安了?」戰清泠一語道破。

「女乃娘,謝謝你。」端著女乃娘煮的雞蛋面條,戰清華這個大男兒終于心酸的哭了,自從他家破人亡後就再也沒吃過一頓熱飯了,每天都在顧著逃命,沒錢去飯館,不敢睡客棧,從前錦衣玉食的王族世子過著乞丐的生活,是報仇的信念支撐著他活下去,如今見到女乃娘,如同見到親人般溫暖……

如果白小姐願意和他在一起,他定會傾盡一生去愛她疼她,絕不負她。

白淺語明白戰清泠的意思,點點頭,她願意賭一把,如果這樣能避免進宮,名聲壞了又有什麼關系呢?更何況她被劫,又不是她主動所為,父親應該不會太過怪罪她吧?

听說謝家蝶兒被謝家蜓兒給毒死了,只因為謝蜓兒喜歡的是鐘家大公子,不甘心妹妹被賜婚給心上人,姐妹兩矛盾很深,謝蜓兒惱恨之下買了砒霜將謝蝶兒毒死了,事情被丫鬟告發,謝蜓兒被關入了大牢。

「白姐姐,這個你根本就不需要擔心的,你爹是權傾朝野的宰相,你哥是未來的駙馬,難道皇上還能將她怎樣?白姐姐,你不要這麼善良好不好?」戰清泠無語,「白姐姐,難道你還想回到那個老龍去?」

阮長安看到白淺語平安送到後,情不自禁地朝她走去,他也一直在暗暗的喜歡著這個溫婉才華橫溢的女子,可是兩人身份相差太多,讓不得已收起小小的心思,可是當听到郡主說她因為喜歡上自己而不想去選秀的時候,他頓時欣喜若狂,郡主還問他,願不願意拋棄前程帶著白小姐私奔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猶豫。

「好了好了,我們不要耽誤新郎新娘洞房的吉時,咱們出去繼續喝酒吧!」鐘木艷提議道,估計他們要是再這麼鬧下去,這對新人肯定會坐到天明也不如他們的願了。

外面傳來一陣爆笑,然後就听到戰清泠的聲音,「白姐夫,這次我們是真的走了,你就安心洞房吧,良宵一刻值千金!」

「好……好漢,你是……餓了嗎?我……我給你……做飯,家里只……只有……咸菜面條……」zVXC。

看這勢頭,錢小寶也不甘落後,也加入了其中。

「等等!」戰清泠叫道。

說完就甩手打了崔秀榮一巴掌。

白淺語幸福的笑了。

……

皇家寺廟午課的鐘聲敲響,這時一位披散著頭發身穿紅色水袖群的女子面無表情的蹣跚走來。

戰清泠他們則繼續在院子里喝酒賞月。

紅燈高掛,夜色迷離,在酒精的刺激下,大家都有些迷醉。

錢小寶趁著酒勁,跪倒戰清泠的身邊,深情道︰「阿泠,嫁給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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