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沒有回應,也沒有看她,仿佛她們之間有一層厚厚的透明玻璃,走不進彼此的世界。
夢蕊看到她的模樣,頓時感覺明白了什麼,寒意籠罩了全身。
「萱萱,是媽媽!」
使出渾身的力氣,終于掰開了她的手丫。
那名護士立刻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
「萱萱,看著媽媽!是媽媽啊!媽媽來了!」
夢蕊用整個身體按住還在不停掙扎的萱萱,不停的喚著她、、、、
終于萱萱的眸子中有了正常人的光亮媲,
「媽媽、、、!」
萱萱怯怯的叫了一聲。
「沒事了!萱萱!」
夢蕊抱住她,安慰道。
這時,癱在地上的那名護士被人攙扶了起來,
「天啊!這個小女孩的力氣太大了,跟小怪物一樣!」
「你的舌頭能說話了,看來掐的不夠恨嗎!」
攸然惡狠狠的對著個口不遮攔的小護士說道。
夢蕊並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醫生。
注意到了夢蕊的目光,醫生立刻說道︰「杜太太,我們的醫院小,不如您再到大醫院去給孩子檢查一下吧!」
夢蕊冷笑不語,這家醫院是A市最大的醫院了!
片刻,病房的門外擠滿了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床上的萱萱,好想在看什麼天外來客,外星人。
萱萱玉雕般粉女敕的小臉,露出驚恐的不安神情,並稍稍的往夢蕊的懷里鑽了鑽、、、、
看著那些不停對女兒投來怪異目光的夢蕊,臉色也變得陰沉。
「走,萱萱,跟媽媽回家!」
萱萱回到家後就混混的沉睡著、、、、
攸然蹙著黛眉,亦是不安︰「蕊蕊,萱萱的這種情況好像、、、、
「跟我當年一樣!「
夢蕊緊鎖眉頭,把她的疑慮說了出來。
「可是,你當年的病不是被、、、、、「攸然硬生生的把到嘴邊的三個字‘韓傲天’咽了回去︰「治好了嗎?為什麼萱萱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
夢蕊微微扯動著嘴角,黯然惆悵的眸光徘徊在萱萱日漸消瘦的女敕臉上,心痛不已!
「也可能這跟你當年的情況不一樣,我們多去幾家醫院看看,再不行我們出國,國外的醫療設施會好一點!」
攸然實在不忍看到她的落寞。
「當年爺爺幾乎傾盡所有,也未能把我的病治好!」
想起小時候看病所受的折磨,她實在不忍在加注在女兒身上!
「那我們去找韓、、、、、」攸然猛地一頓,慘了差點說出那個名字︰「那個把你的病治好的人啊!」
「把我的病治好的人!」
夢蕊喃喃的揣摩著這句話。
攸然忽然靈光一閃︰「對了!你不是說一個叫琉璃的把你的病治好的!」
琉璃!
夢蕊腦海中出現了一張清純的小臉,但是隨即那張臉就變的怨恨無比。
「我們去找她,讓她給萱萱看病!」
夢蕊無奈的搖了搖頭︰「她是不會給萱萱看病的!」
「她跟許亞寧是一伙的,我去找許亞寧!」
夢蕊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扯動了一下嘴角,卻又明顯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嘆了一口氣說道︰「先看看萱萱的情況再說吧!」
而在門口,許紹杰小朋友正拿著手機想某人報告著這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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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那個孩子的骨髓產生了排異反應,菌種開始吞噬其他的細胞了,她、、堅持不了多久了!」
「我們不是有抑制菌種的藥嗎?!」
他瞳孔驀然的縮緊,兩道如利刃冷的目光射出。
「那孩子現在經常的咳血,吐血嗎?!」
「恩!」
漠然的嗓音,听不出喜怒。
「那就來不及了!新移植的骨髓不能產生新的血液來支配身體的需求,在加上菌種的肆意吞噬,這個孩子、、、、」
‘鬼面人’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無力回天了!
皓軒陰沉的臉冷冷的看著‘鬼面人’︰「我們可以在給她換一次骨髓!」
他的眸子陰鷙駭人,仿佛能直投人心。
「不行,再換一次,會造成大出血,她會死在手術台上!」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皓軒眯起黑眸。
‘鬼面人’陰森的嘿嘿一笑︰「真是什麼都瞞不過老板,要說方法也是有的,那就是換血,必須是完全匹配的血型,最好是至親的,但是猶如需要大量的血,所以這種辦法幾乎是一命換一命的做法!」
男人冷冷的听完這話,接著說道︰「
「沒有了這個合適的器皿,實驗怎麼辦?!5年了,歐洲總部已經快沒有耐性了!」
「少主,可以讓蕭夢蕊在生一個孩子,這對您來說,不是近水樓台的事情嗎?!」
‘鬼面人’的話,讓他黑眸倏地眯緊,黑曜石般的眼眸閃動著看不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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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萱昏睡中的小臉安逸靜謐,除了臉色異常的蒼白之外,那緊致的模樣就如同是墜落凡間的小天使。
可是誰曾能想,就在幾分鐘前,這個小天使吐完血之後,就變成了嗜血的魔鬼,咬著爺爺的手指不放,更是生生的扯掉一層皮,血從她那小嘴中隱隱的流出,那詭異的樣子,讓在場的所有人心驚膽寒!
看著沉睡中的女兒,這幾日的傷痛涌上心來,夢蕊狠狠的咬著唇,倔強的不讓眼淚掉下來。
悄無聲息的寂靜,籠罩黑暗。
「夢蕊、、、、」
身後傳來了怯怯的呼喚聲、、、
「媽!」
夢蕊柔柔的喊了一聲,但沒有動身、
「夢蕊,你跟過來一下嗎,有事跟你商量!」
苗靈恐懼的目光瞟向床上的孫女,她明顯不願靠近這里。
她的膽怯和陌生的眼神讓夢蕊感到一絲氣憤,但當眼眸落到她的脖子上時,內疚頓時涌上了心頭,那深深的青紫斑跡是萱萱掐的。
一個老人受到了如此的驚嚇,造成她如此害怕的人竟是自己的孫女,夢蕊知道,她沒有什麼可氣憤的!她也沒有資格氣憤!
走出了房間,夢蕊帶著愧疚問道︰「媽,爸的傷怎麼樣了!」
「皮外傷,不打緊!」
接著苗靈略帶猶豫的停頓了一會才開了口︰「夢蕊,我看萱萱的精神很不正常,在這樣下去,家里的人都吃不消,你爸知道一家環境很好的療養所,听說有好些精神不太好的人進去之後,都健康出院了、、、、、」
不等她把話說完,夢蕊睜大了眼楮說道︰「媽,你們想把萱萱送到精神病院!」
「不是精神病院,是療養院!」
苗靈急著糾正道。
夢蕊冷冷的說道︰「有區別嗎!?」
「夢蕊,萱萱的情況每個醫生都說了,她已經、、、、、」
「媽!她是我的女兒,她的情況我最了解,不能您多費心了!」
冰冷的字眼,被夢蕊一字一字的拋出後,她就轉身進了屋。
輕輕的撫模著萱萱如玉般光滑的臉,夢蕊閃亮的眸子在黑暗中發出隱隱光芒。
「媽媽,不會把你送走的,更不會不要你!想盡一切辦法媽媽也會救你的!但是萱萱,你一定要堅強,要撐到媽媽想出辦法救你才行!「
此刻,夢蕊覺得四周的空氣都異常的沉重,仿佛伸出了魔爪,要將自己撕得粉碎、、、、
但是隨之她好像想到了什麼,眸底的顏色深濃了幾分、、、、、
「萱萱,媽媽一定會救你的!」
某化學實驗室
「然然你可是稀客啊!」
「你怎麼一點變化都沒有啊!琪琪!」
還是一樣的白大褂,一樣的黑框眼鏡,尤其是一樣的較小的身材,攸然不忿的看著她,想當年自己也是這樣苗條的身材,可是現在、、、、哎!都怪許亞寧,她默默的又在心里給那個可憐的男人加了一條罪狀。
「我能有什麼變化啊!整天跟著化學試劑在一起,不比你們有老公陪著!不過,然然,這兩個小鬼是你的孩子啊!?」
攸然白了她一眼︰「怎麼都這樣問啊!肚子里還有一個呢?!」
「呵呵,然然,雖說懷孕了,可是你胖的也太不可思議了,你可是出了名的‘太平公主’這胸不會是墊的吧!」
琪琪毫不猶豫的上前戳了戳她那豐滿過了頭的胸部。
「你找打!」
看著自己的胸部受襲,攸然開玩笑的要打她。
躲開攸然的襲擊,琪琪一歪頭,看到了一臉惆悵的夢蕊。
「蕊蕊,你怎麼了,夫妻生活不和諧啊?!」
琪琪總是這麼語出驚人!
不過現在夢蕊沒有心情跟她說笑、
「琪琪,我的那個怪病遺傳到了萱萱身上?!」
「什麼!怎麼會這樣?!你身上的變異細胞已經沒有了啊!」
琪琪的臉色異常詭異,如同她當時見到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細胞時一樣。
「是真的!我想既然我身上的這種細胞能被治好,讓我身上是不是有了抵制這種細胞的抗體,如果有的話,那提煉出這種抗體,我是不是就可以救萱萱了!」
琪琪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說道︰「如果這是種病毒的話,這種假設是成立的,可是關鍵是你身上的是一種幾乎不可能在人類身上存在的細胞、、、、、」
琪琪說道這里面露難色、、、
攸然在一旁急了︰「管它是什麼,你先看看想想辦法不行嗎?!」
說完,看向夢蕊︰「你先把東西那出來!讓她做試驗看看!」
夢蕊從包里拿出一個盛滿血液的玻璃試管︰「這是萱萱的血液樣本!「
琪琪拿過試管︰「我還需要你的血液!」
夢蕊跟著琪琪前去抽了血液,接著琪琪就進了實驗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過了好久,琪琪終于出來了。
「怎麼樣?!」
毫無耐性的攸然,率先問道。
琪琪表示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夢蕊說道︰「你的血液里的細胞根本提取不出抗體!」
一听到這個結論,夢蕊虛月兌的坐下了椅子上,臉色淡遠惆悵,本以為這會是個解決辦法、、、、
看到她這幅低落傷神的模樣,琪琪不忍的咬了咬唇瓣,但還是吐出了嘴里的話︰「蕊蕊,萱萱現在的情況很不好,骨髓的排異還不算是很嚴重的事情,最要命的是那種變異的細胞在大量的吞噬其他的細胞,在這樣下去,她會撐不下去的!」
夢蕊將目光移向窗外,她何嘗不知道萱萱的身子撐不住了,那個孩子能經受每天咳血的痛苦,幽幽的慢慢開了口︰「那、、她還有多長時間、、、?」
「撐不了、、、一個星期了、、、!」
琪琪艱難的說出這個時間。
如遭雷亟,夢蕊的臉刷一下慘白如紙,漂亮的輪廓極度的扭曲,眸中流露出撕心般膽戰心驚的恐懼,她知道萱萱的時候不多了,可是、、可是才一個星期,只有這麼短的時間了,夢蕊胸膛中跳動的心,仿佛被人緊緊的握在手中,在不停的收緊、、、收緊、、、在收緊、、、心頭的血從指縫中潺潺的流出、、、、
萱萱,你跟媽媽做母女的緣分難道只剩下、、、這麼七天了嗎、、、、、
「不、、、不、、、該怎麼辦啊!?」
痛苦哀鳴的無助,像成群的毒蛇圍繞著她撕咬一樣痛徹心扉、、、、
「為何不去找治好你病得那個人,既然他能治好你的病,那他一定有本事治好萱萱!」
琪琪知道她心中的痛,可是她現在也是無能為力了。
對!還有琉璃!
夢蕊的眸中騰起了緊致,又有了光亮在閃爍!
不管她會遭遇什麼事情,為了女兒她都會去做的!
「然然,你給許亞寧打個電話吧?」
「好的!我早就讓你打了!」
攸然擔憂她的同時還不忘埋怨了她一句。
「許紹杰,快過來,給你爸打個電話!」
「我早就跟那個男人沒有聯系了,媽媽我是絕對支持你的!」
許小鬼,睜著閃亮的眸子,一副听媽媽話的好孩子模樣。
攸然猛地在許小鬼的頭上敲了一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我身後都偷偷模模的干了什麼,快你爸打個電話,說我要見他,快點!「
在攸然的暴力恐怖下,許小鬼無奈的拿出了手機。
「爸爸說在家里等你呢!?」
「好,我知道了!」
攸然暗道,原來他也跟著回來了,還以為他在英國呢?
「然然,我跟你一起去吧!」
夢蕊心急的說道。
攸然剛要開口安慰,不料一旁的許小鬼先開了口︰「爸爸說了,只想見媽媽一個人!」
「夢蕊,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見到琉璃的!」
「走吧!」抱起二兒子許易杰,攸然給了夢蕊一個堅定的眼神。
悠然的眼神給了夢蕊稍稍的安慰。
許紹杰在一旁小聲嘀咕著︰「我們原來在這里有房子啊!那為什麼要住在別人家里呢?!」
「閉嘴!」
攸然不悅的看了他的大兒子一眼,那張跟許亞寧如出一轍的陰險小臉。
到了家里果然看到了那張燦爛如桃花的笑臉,胳膊酸疼的攸然放下了二兒子,就看見二兒子直接撲到了他的懷里,還‘爸爸’‘爸爸’的叫個不停、、、
攸然心中頓生酸楚,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大兒子。
許紹杰立刻把見到爸爸時眼中發出的光亮收了起來,一臉堅毅的對攸然說道︰「我視死如歸,堅定不移的站在媽媽這一邊!」
攸然柳眉一挑,表示極度的懷疑︰「真的嗎?!」
「此心可昭日月!」
許小鬼一臉篤定。
「你這話都是跟誰學的!?」
攸然撇撇嘴,還是嫉妒懷疑他的忠心。
「老婆!」
許亞寧不動聲色的走到了她的身邊,嚇了攸然一跳。
「誰讓你離我這麼近的,我問你,你這次來是不是想告訴我,你已經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了!」
「不,我來是想告訴你我已經、、、把離婚協議書撕了!」
「撕了!你可看清楚了,離婚協議書上的很明白,我可是一分錢都沒拿你的!」
「你卻拿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你想讓我今後的日子生不如死嗎?!」
許亞寧那張俊朗的面容有著只對攸然展現的真摯。
「你、、就會說好听的哄我,騙我!油腔滑調!」這麼久的憤怒,竟然被他這一句話給擊打的支離破碎,攸然暗罵自己的不爭氣︰「我不跟你說這個,我來、、是想讓你幫忙找琉璃的!」
「找琉璃什麼事!」
許亞寧漫不經心的問著。
攸然知道如果不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他是肯定不會幫忙的,于是她就前前後後的把夢蕊的事情告訴了他。
听完後,他低頭不語,劍眉偶爾微蹙,不知在沉思什麼。
攸然著急的問道︰「你倒是幫不幫忙啊!給個痛快話!」
「就算我把琉璃找來,琉璃也一定不會幫這個忙的!」
許亞寧直接給他的妻子潑了一盆涼水。
「她幫不幫忙是她的事,你只要把她找來就行了!」
「她也不會答應見面的,當年的事、、、、、」
因為5年前的那件事,琉璃恨毒了蕭夢蕊。
「當年是他——韓傲天做錯了事,怨不得別人!」
亞寧眸光緊縮,陰冷駭人︰「你親眼看見是他殺死了蕭夢蕊的爺爺嗎?」
他的厲聲質問,讓攸然害怕的縮著脖子搖了搖頭。
「這個社會發生的事情,眼楮看到的都未必是真的,更何況根本就沒有人看到!」
攸然看著他的眸子頓時明白了些什麼︰「這麼多年你是不是一直在秘密調查夢蕊爺爺被殺的事情?!「
「是!「
事到如今,已無需隱瞞。
攸然氣急︰「我做了你5年的老婆!你卻什麼都不告訴我!「
可惡的男人!
「就因為你是我的妻,我才不能告訴你!你的安全比我的命都重要!「
攸然的心頓時融化成了一團春水,蕩漾無限,但是夢蕊的事情不能不管。
「我不管其他的,夢蕊的事情我一定要幫的!」
許亞寧抱著二兒子親了親,說道︰「我要幫忙也行!」
「咦!你答應了!」
攸然心中的石頭也落下了,沒想到這麼容易。
「我答應了,可是我有什麼好處呢!?」
攸然一嘆氣,就知道沒那麼容易。
「說吧!你想要什麼!?「
「我要你一輩子都不能跟我提離婚這兩個字!不準離開我身邊!」
「這、、你這是趁火打劫!」
土匪行徑!可恥!
「你可以不答應,決定權在你!不過那個叫萱萱的孩子、、、唉!真是可憐、、、」
許亞寧故作無奈的嘆了口氣、、、
氣的攸然咬牙切齒,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你、、、、你、、太可恥了,連個孩子都利用!」
「我只關心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都快沒有爸爸了!」
說完,立刻給旁邊的許紹杰使了個眼色,許小鬼馬上心領神會。
「媽媽、、、、」他瘦小的身子,抱住攸然的腿,可憐兮兮的看著她,繼續說︰「媽媽,雖然我一直都站在一邊,但是我不想沒有爸爸、、、沒爸爸的孩子好可憐…被人欺負也只能忍著,沒人撐腰。」
哭完,有戲劇性的跑到了許亞寧身邊︰「爸爸,不要離開媽媽啊!」
邊哭邊對窩在他懷里的二弟使眼色,可惜這個弟弟太小了,不了解他的意思,他只要趁機使勁掐了一下他的小,這個小可憐立刻大哭了起來。
許小鬼馬上抱住了弟弟︰「弟弟啊!你別哭啊!放心,哥哥會永遠陪著你的!我們以後就兩個人浪跡天涯吧!反正也沒人要了!」
被小鬼們的哭聲搞的心煩意亂,攸然心中的母性完全被喚醒起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答應你就是了!乖乖,都別哭了啊!爸爸跟媽媽不會分開的!」
心照不宣的相互對望了一眼,許亞寧和許小鬼嘴角揚起了一模一樣的弧度。
許亞寧履行了諾言,他找來了琉璃。
眼前的琉璃已經不在清純可人,而是女人味十足。不過看她的眼神、、、
「沒想到,你還敢來找我!」
「我知道你現在恨極我,你說要我怎麼做你才肯救我的女兒?!「「如果不是當年老大下令不能傷你,你根本就沒有機會生下這個孩子!「琉璃緊致的眸中透著駭人的怒意。
夢蕊身子一震,隨即又轉為平靜︰「我只想知道你怎樣才肯救我的女兒!「
「我不救的!我巴不得你們全家都死掉!」
緊咬的牙縫中吐出陰鷙的話。
當年老大所受的痛苦,這個女人一輩子都還不起!
「我求求你,一個可憐母親的身份求求你!你救救她吧!」
沒有了倔強,沒有了驕傲,夢蕊猶如一只孤立無援的幼獸,只能發出陣陣撕心裂肺的悲鳴,此刻她願意匍匐在琉璃的腳下,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女兒的命,只要琉璃願意伸出援手!
看著哀求自己的夢蕊,琉璃冷漠的眸子中沒有一絲動容,她拿起旁邊的一杯冰水,猛地潑到了夢蕊的頭上︰「你清醒清醒吧!我是不會救的!就應該讓你這種女人嘗嘗生離死別的痛苦!」
滿臉水漬的夢蕊抬起頭,雙眼已空洞無一物,口中喃喃自語︰「我嘗的還不夠多嗎?!」
「你少在這里裝可憐!」琉璃微眯的眼中眸光一閃︰「你怎麼不去求求老大呢?!「
「去求他?!他肯救我的女兒?」
「他肯不肯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是老大下的命令,再不願意,我也會執行的!」
說完,不再理會發呆的夢蕊,徑直離開了。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照顧完萱萱睡覺,夢蕊無力的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落寞的眼神,任誰看了都是揪心的痛。
「蕊蕊,不吃飯,好歹也喝點湯啊!」
皓軒端著湯,走到她面前。
「吃不下!」
現在她連說話都是那麼的蒼白。
「你要是倒下了,萱萱可怎麼辦呢!?」
「是啊,萱萱可怎麼辦呢,只剩下6天了!」
皓軒把湯放在床邊,抱著夢蕊躺在了床上。
「皓軒,你說還會不會有奇跡發生啊!?」
夢蕊睜著水霧彌漫的大眼,無比渴求的看著他。
皓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蕊蕊,我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我們的孩子!」
「我們的孩子、、、、、」夢蕊喃喃的重復著這就話。
「你不想要這個孩子了,你想要一個‘我們的孩子’!」
此刻的夢蕊脆弱有敏感。
「蕊蕊,我什麼時候說不要萱萱了,我對萱萱難道還不夠好嗎!」
皓軒有些氣結,摟著夢蕊的力氣也變得大了幾分。
「對不起,皓軒!對不起,我最近真的快被折磨瘋了!」
夢蕊緊緊的摟住了皓軒,希望能從他那里汲取一點力量。
「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這種事情,唉,我們已經盡力了!」
「皓軒,如果我做了什麼惹你不高興的事情,你一定要原諒我!」
為了萱萱,她也是被逼無奈,但是只要有一絲的希望,她都要去試一試!
「那你會離開我麼?」
「不會,我發誓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
「好,你不離開我,我就原諒你!」
听到他的諒解,夢蕊近幾日焦慮的心情終于得到了稍稍的緩解,緊繃的心弦緩和了下來,夢蕊很快就沉沉的睡了,睡之前,腦海里徘徊著明日要去找韓傲天、、、、、
夜深時分
皓軒將靠在自己身旁沉睡的夢蕊,悄悄的挪到一邊,然後下了床,慢慢的走了出去。
他來到萱萱的房間,輕輕的撫模著她女敕滑的小臉,眼中盡顯柔色但是不一會就被駭人的陰森所替代︰「如果你是我的女兒,我一定會救你,可惜你不是!「
他拿起一支針管,看著床上的嬌小人兒,說道︰「看在你叫了我5年爸爸的份上,我會讓你死的舒服一點!」
冰冷的針頭緩緩的扎進了萱萱柔女敕的皮膚里,沉睡中的萱萱一點感覺都沒有。
就這樣一個如此弱小的生命在這個漆黑的夜晚,正在悄然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