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法醫,您沒有開玩笑吧?您說是您報的案?」剛才眾人還將報警的人罵得半死,但是現在突然間知道這報警的人是歐陽娜後,眾人有那麼一瞬間的無語。
「沒有開玩笑,是我報的案,而且我還要告訴你們一個不幸的消息,這個開車之人已經死了,三個小時之前就死了,而這輛車撞我時,在半個小時之前!」從報案到現在,時間只過了半個小時,這也就意味著,這個人在死後開車撞向了歐陽娜。
一想到這里,在場的警察,背脊發涼,手臂上滿是雞皮,身體不自覺地朝著彼此靠近,這一刻,他們有種墜入冰天雪地的感覺。
「歐陽…法醫…您…說…笑了?」上下牙齒打顫,他們希望是歐陽娜診斷錯誤,將死亡時間診斷錯了。
「你們這是在質疑我的職業操守嗎?」如果是其他,或許她還有可能斷錯,但是這是在診斷死亡時間,她絕對不能斷錯。
「沒,沒,我們只是覺得,覺得…」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表達,因為這已經顛覆了以往的一切。
「我也知道這很難接受,但是我不得不通知你們,可能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在發現這個人在三個小時之前就死亡後,歐陽娜覺得事情大條了,至少比起邪修殺人還要大。
似乎有雙無形的手在背後操縱著一切!
听到歐陽娜的話,眾警察背脊更涼了,有種透心涼的感覺,「那怎麼辦?」警察們這一刻都不知道該怎麼做。
「我之所以報警是因為有命案發生,我只是報備而已,至于接下來該怎麼做,就是你們警察之事!」這事恐怕已經不是警察所能做的。
「我們知道了!」在場的警察也不是傻瓜,歐陽娜那麼明顯的暗示如果他們還听不出來的話,那麼還當什麼警察,而且從她的話中,也在提醒他們,這事已經不是他們所能掌控的。
接下來,眾位警察便行動起來,封鎖的封鎖,做筆錄的筆錄,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當這事層層向上報後,國家異能局(能人異士所組合而成的)終于行動起來,朝著江南市而來,同一時刻,納蘭雪衣也接到了歐陽娜的電話。
「你說那具尸體死亡時間超過三個小時,但是卻將你的車撞了,而且是蓄意將車撞向你?」歐陽娜說了很多,納蘭雪衣將她的話整合,便有了這麼一句。
「是的,雖然這輛車是從旁邊穿過來的,但是他的目的卻是我,我不知道為何死人還能行動,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次的事件絕對不是偶然事件!」歐陽娜很堅決地說道,眼楮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納蘭雪衣的眉頭在這一刻緊緊地皺了起來,這事的確如歐陽娜所說般,並不是偶然事件,而是蓄意的,而且,她有種感覺,這事是針對她而來。
至于死亡之人為何還能行動,甚至還能開車撞人,這也不是那麼難以理解之事,至少納蘭雪衣知道有一種人可以操縱死尸。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所認為的人!
「雪衣,你在听嗎?」突然間,對方沒有了聲音,歐陽娜還以為納蘭雪衣掛了電話。
「我在听,你去查一下近期內有沒有苗疆之人來到江南市?」沒錯,納蘭雪衣懷疑這是苗疆人干的,只要在尸體內埋入蠱蟲,那麼就完全可以操縱尸體,如果真是苗疆人所用蠱毒操縱的話,那麼事情並不嚴重,但是如果不是的話,那麼後果她也不能想象。
「你的意思這是苗疆人干的?」听到納蘭雪衣的話,歐陽娜的心突然間一松。
「並不確定,所以讓你去查一下,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納蘭雪衣有事要問歐陽娜,而且在電話里一時間有說不清楚。
「大概還有一個小時時間!」如果沒有踫到這件事的話,她早已和納蘭雪衣見面了,但是現在一時間,她卻走不開。
「歐陽法醫,如果您有事的話,可以先離開,不用再和我們到警察局去了!」對于歐陽娜,他們很放心,所以,並不要求她一同去警察局。
「既然如此,我就不矯情了!對了,最近幾天有沒有外省的人進入到江南市內?」納蘭雪衣讓她打听是否有苗疆人進入到江南市內,此時正是詢問的好時機。
「最近只有流出的人群,並沒有流入人群,至于你說的苗疆人,是指從豫南省來的人嗎?」苗疆,這個字眼似乎古代電視劇中經常有听到,但是真正苗疆之人,他們卻說不上的。
「有豫南省回來的人嗎?」听到「豫南」兩個字,歐陽娜的眼楮嗖得一亮,似乎有些眉目了。
「到是有兩個人,一個是展簡梁,展上校,一個是江南大學的納蘭雪衣!」對于此刻從外省而來的人,都要備案登記過,故而,在听到歐陽娜的話後,這兩個從外而來的人,就列入了警察們重點關注對對象,當然關注的也只有納蘭雪衣一人。
對于展簡梁,他們不會那麼傻得去蹙眉頭,所以剩下之人也就只有納蘭雪衣了!
「他們兩個都不是!」歐陽娜在听到納蘭雪衣的名字後,嘴角忍不住一抽,她這算是沒事找事嗎?
「抱歉,那我就先走了!」既然打听不到,那麼就直接走人,此時的歐陽娜,也想快點和納蘭雪衣匯合,便直接離開了事故現場。
等到走出一段時間,她才反應過來,這時的江南市根本打不車,這也就意味著,她要步行回家,幸虧這里離家不遠,不然,她踩著八厘米高跟鞋回家,不知道腿還能不動。
終于,在漫長的半個小時後,歐陽娜敲開了納蘭雪衣的門,當看到納蘭雪衣的那一瞬間,歐陽娜的眼中閃過明顯的詫異,幾日不見,納蘭雪衣變得更加漂亮了,那肌膚,女敕得能夠滴出水來。
看到歐陽娜一瞬不瞬地緊緊地盯著她瞧,納蘭雪衣微微一笑,而這一笑,又讓緩過神的歐陽娜直接處于當機之中。
「歐陽,說說這幾天發生了何事?」在她離開的這段日子里,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以至于整個江南市好似搬空了般。
雖然展簡梁和她有說過,但是她想知道具體情況,再者,有些內部事情,歐陽娜比展簡梁要知道的多,即使這次時間由展簡梁負責。
「我覺得這次的事情雖然和邪修月兌不了干系,但是不排除有人借此之事報復!」歐陽娜沒有說最近幾天發生之事,而是說了自己的看法。
江南市所有的命案都經由她之手,雖然看似手法基本一樣,但是卻又少許不同,所以,她大膽推測,或許並不是邪修所為,而是有人假借邪修之名,借機報復。
「報復?說說你的看法?」對于歐陽娜所說,納蘭雪衣不排除,如果說真的是報復的話,那麼報復手段也太大,心思也太過縝密。
「首先,死去的人中雖然沒有一定的關聯,但是卻有一個共同特色,他們皆是離婚男女,而且最為主要的是,他們離婚的首要原因是感情不和,有小三借入;其次,他們死亡時間都是在凌晨2點,在人最困的時候,失去防備心最重的時候;最後,他們皆是一刀刺中心髒,心髒破裂而死!」歐陽娜說出了自己的三點意見。
納蘭雪衣靜靜地听著,在听到一刀刺中心髒後,眼楮眯了眯,如果此時她能夠見到尸體的話,或許可以還原命案現場,但是此時卻沒有尸體可以供她查看。
「死了多少人?」如果是刻意為之,那麼肯定凶手肯定還會再找機會殺人,只要鎖定方向,那麼就可以守株待兔。
「17人!」歐陽娜不假思索地說了數字,而在歐陽娜說出17這個數字後,納蘭雪衣的眉心跳了一下。
「17,8女9男?」
「你怎麼知道?」歐陽娜听到納蘭雪衣報出的數字,眼楮瞪大了,納蘭雪衣也太神了,不僅將男女區分了,而且還準確地說出了數字。
「挖心案涉及到的人也是17人,9女8男,所以,我猜這次是8女9男!」納蘭雪衣也僅是猜測而已,卻沒有想到這是真的。
「難道說這次也是邪修所為?」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這次事件也要歸咎在邪修身上。
「不是!」納蘭雪衣給出了一個明確答案,這次殺人案不是邪修所為,而是苗疆之人。
聯系剛才歐陽娜被撞事件,納蘭雪衣將這次事件聯系到了苗疆之人身上,苗疆之人擅長用蠱毒,當然,他們的武技修為也不錯,想要神不知鬼不覺潛入到別人臥室之內,將沉睡中的人殺死,那是輕而易舉之事。
而他們連殺十七人,也是為了某個獻祭!
沒錯,就是為了獻祭!
他們之所以選擇江南市動手,恐怕是發現了江南市中有強烈的邪惡之力,而他們也想借助這股邪惡之力來達到他們的目的,這也就是這件事的起因。
當然,這只是納蘭雪衣的猜測而已,一切還要看到尸體再能做出決定。
「尸體你都解剖了嗎?」解剖過的尸體,已經不是原先的模樣,納蘭雪衣不能分辨出來,但是如果是完整的,那麼她或許可以借助眼楮之力,鎖定凶手。
「沒有,還有幾具尸體在實驗室內,你想去看?」歐陽娜听到納蘭雪衣這麼一問,眼楮陡然一亮,如果納蘭雪衣肯幫忙的話,那麼就可以盡快找出殺人凶手。
不知道為何她有這種強烈的感應,反正只要由納蘭雪衣經手,似乎就沒有辦不到的事。
「嗯,明天再說,今天我累了!」累,當然只是一個借口,作為修真之人,就算十天十夜不睡,也不會感到累,這只是納蘭雪衣的托詞而已,她要冷靜地想想這幾件事。
「繼續說其他之事!」納蘭雪衣示意歐陽娜將剩下的事情說出來,她也好一並做下參考。
「這一次三大門派也派了人過來,因為牽扯的事情過大,連國家都驚動,所以,他們不得不派人前來,師姐師兄們也斬殺幾個邪修,好一段時間邪修沒有出來在晃動,在我們以為邪修不會再找到陽年陽月陽日陽時生的人時,韓睿思突然現身,最終沒有逃過邪修們之手……」歐陽娜慢慢地將一件件發生在江南市的事情說出來……
納蘭雪衣在腦海中將一件件事歸開來,卻發現這幾件事雖然並沒有直接聯系,但是如果仔細想的話,卻可以看到有共同點,除了邪修殺人,其他幾件事都可以聯系起來。
17人遇害,用死尸撞歐陽娜,這兩件事情可以將之聯系起來,首先,這次負責檢驗尸體的是歐陽娜,而她出具死亡報告後,會附帶她自己的看法,她也肯定將自己所發現之事寫進了死亡報告中,而她的想法卻正是這件事的關鍵,為了不讓歐陽娜再繼續說口,所以,他們選擇殺人滅尸體;
其次,為了不將自己牽扯進去,他們選擇了尸體,在尸體內植入蠱蟲,利用尸體開車撞向歐陽娜,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歐陽娜是修真人,這是他們沒有考慮進去的。
最後,他們卻是在這一次事情中暴露了他們的身份,死尸開車撞人,這絕對是不可能之事,但是苗疆之人卻能做到。
所以,這次利用死尸撞人,是他們計劃中最差的一次。
歐陽娜看到納蘭雪衣不再言語,便起身告退,她要保持最佳狀態,既然他們能夠用死尸撞她一次,那麼接下來,他們肯定會有層出不窮之事。
「阿寶,出來!」納蘭雪衣再次呼喊尋寶獸,這一次,她又要剝削尋寶獸了。
她要在最快的時間內,煉制出一些武器,防身武器!
「主人,你叫我?」尋寶獸眯著眼楮,小爪子揉著眼楮,它剛入睡,就听到納蘭雪衣的聲音,本能地它夾緊了空間袋,所以,在它出得契約空間時,它捂著小肚子,盡可能不讓納蘭雪衣看到它的空間袋。
「拿點星鐵隕礦給我,還有翡翠!」納蘭雪衣一點也不手軟,星鐵隕礦,那可是修真界的好東西,只要在武器中加入一點就可以煉制出靈器,而此時納蘭雪衣居然想要星鐵隕礦煉制武器,不得不說,她太過敗家。
「主人,你是周扒皮,星鐵隕礦我只能給你一點,你可以用黑耀石打磨武器,至于翡翠,我倒是可以給你很多!」尋寶獸想要大哭有沒有,它怎麼就攤上了這麼狠心的主人。
周扒皮,听到尋寶獸的話,納蘭雪衣的唇角微微往上翹起,她會讓它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周扒皮。
如果尋寶獸知道就因為這三個字,接下來,它要付出慘痛代價後,打死它也不會用上這三個字。
而在銀鐲之上的銀龍,听到二人的對話,很沒有義氣地笑了出聲,要知道,在銀鐲子內,可是有著無盡的材料,只要說的出口的東西,里面應有盡有,只是,直到現在,它的主人還沒有發現。
听到銀龍的笑聲,尋寶獸小爪子一抖,哭著將星鐵隕礦和大把的翡翠交到納蘭雪衣手中,繼而,大哭著跑回了契約空間中,與此同時,從契約空間中傳來了尋寶獸大哭特哭的聲音。
納蘭雪衣呵呵一笑,她是知道尋寶獸對于自己寶貝有多麼看重,但是現在不是沒辦法嘛,現實需要啊,她手中沒有任何材料,只能問尋寶獸要,誰讓它是她的契約獸呢!
納蘭雪衣的笑聲,更加刺激了尋寶獸,在契約空間中,尋寶獸不斷打滾,眼淚鼻涕一大把。
「銀龍,都說龍族是收藏家,想必你也有收藏吧!」突然間,納蘭雪衣將苗頭轉向了銀龍,而躲在契約空間中的尋寶獸听到納蘭雪衣這麼一說,立馬停止了哭泣,更甚至屁顛屁顛地從契約空間中跑了出來。
對于龍族的寶物,尋寶獸可是忌憚很久了,奈何身單力薄,就算模進了龍族的洞穴,它也不敢從巨龍的龍穴中將寶物盜走,所以,此刻,听到納蘭雪衣這麼一說,吊起了它前所未有的好奇之心。
「有,銀鐲內的寶物就是我的收藏!」銀龍傲嬌地說道,在帝昊宇將它救下後,讓它在銀鐲中恢復,它的寶物自然而然地也一同進入了銀鐲中,與帝昊宇的收藏一起沉睡在銀鐲內。
「你說銀鐲內?」讓納蘭雪衣詫異的是,在她的眼楮查探下,她並未發現有任何物體在銀鐲之內,而且也沒有發現這只銀鐲是空間手鐲。
「嗯,因為主人沒有血祭!」雖然銀鐲已經認納蘭雪衣為主,但是那是在帝昊宇的威懾之下,想要讓銀鐲認主,還需要納蘭雪衣的鮮血。
只是,會有一些副作用,當然,這話打死銀龍都不會說的,它也是在為自己的救命恩人討點福利。
「滴血認主嗎?」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銀龍的話很不靠譜,雖然滴血認主是很正常的事,但是這只銀鐲是帝昊宇給她戴在手腕上的,這讓她有些抗拒。
不過,考慮到自己又月兌不下銀鐲,而且銀鐲一次又一次助她月兌離險境,怎麼說也算建立起了一種良好關系,現在有便宜不佔,那覺得是傻子,再者,她確實需要一個空間手鐲。
而且她也相信帝昊宇出手絕對不會是凡品,所以,她勉為其難地接受了銀龍的建議。
當鮮血滴入到銀鐲時,剎那間,銀色光芒從銀鐲中釋放出來,龐大的力量射入到納蘭雪衣的體內。
痛!
整個身體好似要裂開來般!
一時間,納蘭雪衣居然無法承受住這股力量,要不是有強大的意志力,恐怕此時納蘭雪衣早已昏迷過去。
這股力量一進入身體中,就在身體內橫沖直撞起來,不斷地沖擊著她的筋脈,如果萬千螞蟻啃食般,與此同時,納蘭雪衣也發現額頭越來越燙。
身體再也承受不住,納蘭雪衣很不幸地暈了過去,暈過之前,她听到了銀龍詭異的笑聲。
就在納蘭雪衣劃開手指,將血滴入銀鐲時,不知道在何方的帝昊宇握緊了手腕上同款銀鐲,眼中有了笑意。
「雪衣,今生,你就休想再離開我!」帝昊宇催動著銀鐲中的力量,將這股龐大的力量匯入到納蘭雪衣的體內,她的實力終歸太弱,而他也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幫助她。
當她昏迷過去時,帝昊宇的心微微一痛,不過,卻沒有停手,反而加快了速度。
終歸還是不忍心讓她痛,帝昊宇釋放了他留在她體內最為本源的力量,幫她疏導這股龐大的力量。
銀鐲本來就是天地精華所煉,以納蘭雪衣的力量根本不足以駕馭它,而它所反饋的力量就是考驗,如果成功吸收,那麼銀鐲將認主,如果不行,那麼就會因為力量太大而暴體。
就算以納蘭雪衣元嬰期的精神力也不足以駕馭這力量,也幸好,有帝昊宇的幫助,不然,此刻,納蘭雪衣就去見死神了。
「銀龍,誰讓你自作主張的?」帝昊宇低沉又威嚴的聲音破空傳來,讓隱蔽在銀鐲之上的銀龍龍身抖動。
「主上,我想要主人…」銀龍不知道該怎麼說,在納蘭雪衣昏迷後,它就知道出大事了,它真的不知道會這樣,如果不是主上幫助的話,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下不為例!」龐大的氣勢讓銀龍抬不起頭,即使帝昊宇不在身前,它依然感到無盡的壓力,這就是它的主上,強大的主上。
「不敢!」它怎麼敢,就算是殺了它,它也不敢了。
「替我照顧好她!」這句話,帝昊宇說得柔情似水,讓銀龍顫抖地更加厲害了。
「是!」就算帝昊宇不說,它也會竭盡一切幫助納蘭雪衣的。
當納蘭雪衣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後,她發現她的修為如同火箭般,蹭蹭蹭地飆升了,此時的修為已經在築基期九層,隱隱有突破的可能,而同時,她也發現體內又再度多了一股龐大的力量。
一股精純的力量!
如果將這股力量吸收的話,此刻納蘭雪衣的實力肯定已經沖破元嬰期,往更高一階而去,不過,帝昊宇卻沒有這樣,而是將這個力量隱藏在了她的體內,實力提升太快並不是一件好事。
「看來又是他幫了我!」納蘭雪衣不是傻瓜,在額頭滾燙之時,她就知道帝昊宇行動了,每次只要額頭一燙,帝昊宇必定出來說話,雖然這一次,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出現,但是她卻知道,那股在她體內龐大的靈力是他幫她控制了下來。
而此刻,她也與銀鐲取得了聯系,當看到銀鐲內的材料後,納蘭雪衣的眼楮瞪大了,第一次,她失態了!
銀鐲內的空間似無盡的宇宙般,根本沒有盡頭,而里面出現的東西才是納蘭雪衣為之失態的最為主要原因。
在銀鐲內,有一塊單獨的農田,沒錯,就是農田,里面種植著數以萬計的靈植,就算是納蘭雪衣,也有好些靈植是叫不出名字的,而在一旁有一棵棵的靈果,服用一顆,絕對抵得上修煉一年,而里面的靈氣恐怕在她曾經的修真界也沒有如此充沛的。
在農田旁邊,有一間煉器室,煉器室中,依然有數不盡的材料,星鐵隕礦在這間煉器室中恐怕是最低檔的材料。
煉器室旁邊有一間煉丹室,里面放滿了各色各樣的丹藥,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之後,是滿室的晶體,五顏六色,迷盡萬千眼。
隨後,是款式不一的鎧甲、法寶,總之,修真界說得上名號的東西,在這銀鐲中應有盡有,她有種將修真界搬空了的感覺。
這一刻,納蘭雪衣有種劉姥姥觀賞大觀園時的感受,真特麼刺激人了!
「主人,主人…」尋寶獸在看到納蘭雪衣消失後,它就在外面不斷地跑來跑去,它知道納蘭雪衣找尋寶物去了,所以,它非常急切,但是沒有納蘭雪衣帶它進空間手鐲,它根本無法進去。
听到尋寶獸的聲音,納蘭雪衣退出看銀鐲,要是讓尋寶獸進去的話,那還不是要將之搬空,她可是知道尋寶獸能力的,怎麼可能會放它進銀鐲。
不過,納蘭雪衣還是相當有愛心地從銀鐲內拿出了一顆靈果丟給尋寶獸,「如果你能將你的寶物跟我交換的話,我可以給你更多的靈果!」納蘭雪衣誘惑著尋寶獸,寶物不嫌多,納蘭雪衣可不想浪費。
當靈果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尋寶獸沒有抵擋住誘惑,等到它意猶未盡吃完後,才听到納蘭雪衣的話,這一刻,它想要將吞入月復中的靈果吐出來,它的主人太陰險了,讓它嘗到了靈果的美味後,居然提出了條件。
「嗚嗚嗚…主人,你太欺負銀了!」尋寶獸再度哭了出來,有種水漫金山之勢。
沒有辦法,納蘭雪衣再度從銀鐲內拿出了一顆仙果,沒錯,這一次從靈果變成了仙果,誘惑升級。
當仙果赤果果地呈現在尋寶獸面前,尋寶獸再度沒有抵擋住誘惑,啃啃啃,三下五除二將仙果吃完了,外加從空間袋中掏出了星鐵隕礦,眼淚汪汪地將星鐵隕礦遞給納蘭雪衣。
只是,這一次,納蘭雪衣並沒有接過去,而是笑顏如花地看著尋寶獸,看得尋寶獸眼淚滴答滴答流,這一刻,它終于知道自己跟著怎麼樣的主人。
「嗚嗚,我不吃了!」眼淚成河,尋寶獸傲嬌地跑回了契約空間。
而納蘭雪衣也開始盤膝而坐,鞏固體內的力量,靈力一遍遍在體內流轉,周身也彌漫著一層光芒,銀色光芒在房間內流淌。
納蘭雪衣再度進入了銀鐲子內,順帶著九陽神鼎也帶入了進去,此時,她要煉制屬于她的法寶,雖然還不能祭出三昧真火,不過,在銀鐲的煉丹室內,有地心之火,不比三昧真火差。
將九陽神鼎帶入銀鐲,一來是她準備在銀鐲子內解除九陽神鼎的封印,二來也是不放心將九陽神鼎放在外面。
納蘭雪衣閃身進入了煉器室,滿室的器材,讓納蘭雪衣無從下手,最終還是拿起了星鐵隕礦,好多年沒有煉制武器,她可不想廢了這麼好的器材。
說干就干,納蘭雪衣直接開始淬煉,原本在煉器之時,為了不受外界干擾,會在周身布置一些簡單的防御陣法,不過,此刻在銀鐲之內,根本就不需要任何防御陣,所以,納蘭雪衣便直接引動地心之火,將星鐵隕礦丟入煉器室內的煉器爐中。
雖然煉器室內的煉器爐沒有九陽神鼎來得高級,不過,卻比一般的煉器爐好的多,星鐵隕礦丟入煉器爐中,納蘭雪衣催動地心之火,將之包裹,去掉不純的渣滓,在靈力的控制之下,星鐵隕礦慢慢地形成了一把小劍的模樣。
納蘭雪衣雖然一直以來都是在用銀針,不過,她管用的武器卻是劍,當時在修真界,她可是有「劍仙女神」之稱,可見,她的劍術有多麼高明。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在煉器爐中的星鐵隕礦構築而成的小劍也成型了,一把透著銀色光芒的小劍呈現在煉器爐中,看著成型的小劍,納蘭雪衣開始在劍身子上布置起陣法來,首先布下一個小型的防御劍陣,這把小劍是她在這個世間第一次煉制出來的武器,有一定的紀念價值。
對于布置陣法,納蘭雪衣是手到擒來,沒一會功夫,陣法就刻繪成功,繼而,納蘭雪衣再在劍身中布下了九曲殺陣,這個陣法九九循環,一環扣一環,環環殺陣,讓人猝不及防。
當打入最後一道陣法,只听見煉器爐中傳來「嗡嗡嗡」劍身鳴動之聲,繼而,小劍在納蘭雪衣的注目下,慢慢地從煉器爐中飛了出來,飛向了納蘭雪衣頭頂,在她頭頂上方不斷旋轉,不斷鳴叫。
納蘭雪衣一個招手,還在上方旋轉的小劍便出現在了納蘭雪衣手中,看中手中泛著銀色光芒的小劍,納蘭雪衣愛不釋手,「叫你小銀,如何?」納蘭雪衣手撫著劍身,詢問道。
「嗡…」劍身鳴動,表達它的喜意。
上品靈器,如果使用三昧真火再加上九陽神鼎的話,小銀品質會更上一層。
納蘭雪衣手持小銀走出了銀鐲,而這時,歐陽娜也適時地按響了門鈴。
當納蘭雪衣打開房門,看到一臉憔悴的歐陽娜,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短短一個晚上,她居然好似過了很久般,這黑眼圈已經比熊貓還黑。
「雪衣,我們走吧!」聲音沙啞,顯然一個晚上沒睡。
「你精神狀態不好,確定不會影響你的判斷?」這樣的精神狀態,恐怕連最簡單的辨別都不能。
「今天不工作,只是單純陪你去實驗室!」她請假了,在昨天晚上查出有苗疆人潛入到江南市後,她就請假了。
「雪衣,我查到了,確實有幾個苗疆之人潛入到了江南市中,不過,卻查不到他們下榻的地方!」歐陽娜將昨天晚上查到的事情道與納蘭雪衣听。
納蘭雪衣听到歐陽娜的話後,並沒有什麼意外,「你們準備怎麼做?」想要抓捕苗疆之人,可不是那麼輕易之事,以江南市的警力根本不可能與之抗衡。
「國家已經派遣能人異士過來,就在最近幾天,而我也成了他們重點關注對象,恐怕最遲今天晚上,就會有大批的警察入住到我家中!」歐陽娜有些無奈地說道,就算她拒絕了多次,明確告訴他們,她有自保的能力,但是他們依然還是選擇來保護她。
「嗯!」納蘭雪衣點頭,這幾天,她也不可能會住在這里,所以,不管隔壁鬧出多大的動靜都與她無關。
歐陽娜看到納蘭雪衣點頭,並沒有任何意外之色,要知道,幾乎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引起納蘭雪衣的注意,就算這一次,也是一樣。
「歐陽,你母親來自哪里?」突然間,納蘭雪衣話鋒一轉,轉移到了歐陽娜母親身上。
「我媽媽是豫南人!」歐陽娜說完後,便頓住了,她居然沒有往這個層面想去,只是,她的媽媽在去年就去世了,而且最為主要的是,並沒有什麼東西留給她。
在說出豫南人三個字後,歐陽娜的腦海中便快速地回憶起來,她怕有些東西遺忘了,但是就算是想破腦袋,她也沒有想出她的媽媽有什麼東西留給她。
納蘭雪衣沒有再說話,剛才這麼一問,也只是自己猜測而已,從昨天撞擊來看,明顯,他們將目標鎖定在歐陽娜身上,歐陽娜懷疑他們這幫人是因為她的尸檢報告,但是她卻想到了一種可能。
雖然不排除尸檢報告,但是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她的血脈問題。
沒錯,就是血脈問題!
苗疆之人,如同A國般,十分重視血脈,為了保持血脈純正,就算是親兄妹,親父女都能組合成家庭,就是為了保證血脈的純正,所以,她就想到了或許歐陽娜的母親是苗疆人。
當然,這只是她的猜測般,而現在听到歐陽娜說她的母親是豫南人後,猜測似乎已經夠接近了現實。
歐陽娜自然也想到了,在說出豫南人後,她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
「那這麼說我爸爸…」好似意識到了什麼般,歐陽娜立馬掏出手機撥打歐陽雄的手機,只是電話那頭傳來了「您所撥的電話不在服務區」的聲音。
當听到這道人工聲音,歐陽娜的握著手機的手緊了又緊,歐陽雄的手機時二十四小時開機的,不可能會出現這種狀況,唯一能夠出現這種情況的是,他被人抓了!
一想到這里,歐陽娜一個用力,握在手中的手機便分成了兩段,「雪衣,我要回家一趟,你自己去實驗室,這個你拿著!」歐陽娜將屬于自己的證件交給納蘭雪衣,自己便往歐陽家而去。
看著遠去的歐陽娜,納蘭雪衣微微搖了下頭,歐陽雄恐怕此時已經凶多吉少,苗疆之人可不是手軟之人,而且手段極其血腥,他們能夠利用死尸來殺她,可見已經動了殺機,對于有一半苗疆血液的歐陽娜都能夠狠下心來,那麼玷污苗疆之人的歐陽雄恐怕不會有重見天日的機會。
納蘭雪衣沒有隨著歐陽娜前去,而是往實驗室走去,對于歐陽家族之事,她不願意參與,歐陽娜是生是死,一切自有天數。
當納蘭雪衣出現在實驗室後,便被人攔截在了外面,雖然出示了歐陽娜的證件,但是卻沒有任何效果,因為這里不是任何一個人可以來的。
正當納蘭雪衣準備打道回府時,便听到了喊她名字的聲音,繼而從實驗室內走出了一個人,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與納蘭雪衣打賭輸掉的郭萊。
郭萊在看到納蘭雪衣時,一度以為自己看錯了,不過,當擦拭眼楮,看清楚納蘭雪衣後,便叫住了納蘭雪衣,而後,示意門衛放行,讓納蘭雪衣進入了實驗室內。
「納蘭小姐是為了這次凶殺案來的嗎?」對于納蘭雪衣,郭萊現在滿是尊敬之色,並沒有因為她的年紀而再度輕視她!
「嗯,我想看看尸體,方便嗎?」華夏國做事,一切按規章辦事,現在她既不是法醫,又不是警察,想要看尸體確實有一定的麻煩。
「方便,當然方便,納蘭小姐這邊請!」他們正一籌莫展,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此時納蘭雪衣突然出現,就如同及時雨般,那一次,納蘭雪衣的斷案可是讓他輸的心服可服,所以,現在听到納蘭雪衣這麼一說,他是高興還來不及。
郭萊引導著納蘭雪衣往太平間而去,一路上,郭萊向納蘭雪衣說了一些他們診斷出來的結果。
當郭萊推開太平間的門,看到眾位法醫已經齊齊上陣,準備開始解剖尸體時,納蘭雪衣喊了出來,「住手!」
清脆的聲音在太平間響起,眾位法醫的手一抖,差點將手術刀砍在尸體上,而納蘭雪衣的喊聲,頓時引來了眾位法醫的不滿,看向納蘭雪衣的眼神也帶著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