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雪衣陡然間發現凌欒奕體內的那股力量不見了!
是的,那股被封印起來的力量!
這一認知,讓她的臉色在一瞬間變了樣!
凌欒奕體內的那股力量,雖然到現在,她還沒有百分之一百地確定,但是卻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獸之力。瞙苤璨曉
凌欒奕體內的那股力量是獸之力,當然,這個也只是她的猜測而已,並不準確,但是現在,這股力量卻沒有了,陡然之間沒有了。
納蘭雪衣可不會認為凌欒奕解開了身體內的封印之力,吸收了這股獸之力,以他之力根本不足以破開這道獸之力。
只是,這股力量去哪里了呢?
不會無緣無故消失,那麼剩下的就是吸收,只是,凌欒奕在吸收了這股力量後,並沒有一絲怪異之色。
如果說,他的體內真的是獸之力的話,那麼在平時行為中就會有表現出來,至少會顯現獸之血脈,可是,從剛才到現在,納蘭雪衣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麼怪異的表現,就連一絲一毫都沒有。
面對這事,納蘭雪衣感到深深滴地怪異,凝聚眼力,再度觀察起來,而這一看,又讓納蘭雪衣詫異。
她發現在凌欒奕體內獸之力再度涌動起來,沒錯,獸之力,在他的體內流淌,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這股獸之力在沖擊著他的筋脈。
納蘭雪衣對于力量沖擊筋脈可是有相當大的體會的,那種痛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但是現在,看凌欒奕的反應,仿若沒事發生般,那筆直的身軀是那麼堅挺,完全沒有因為力量沖擊筋脈而感到痛苦。
難道他感覺細胞失靈?
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他沒有任何感覺,即使是痛楚加身,他也沒有任何感覺。
納蘭雪衣似乎不信邪,走到凌欒奕身邊,狠狠往他的手臂上一扭,果然,沒有听到預期的痛處聲,這讓納蘭雪衣更加認定了他感覺細胞失靈。
只是,當看到凌欒奕手臂上那一塊紅腫後,納蘭雪衣不禁有些怪異,難道真的不痛?
凌欒奕在納蘭雪衣扭上他的手臂上,很是怪異,但是,男子漢大丈夫,如果連這點痛都承受不住的話,怎麼還能稱之為大丈夫,所以,他硬生生地忍住沒有痛呼之聲。
可是,納蘭雪衣扭得他真的好痛,手臂被扭處一下子就紅腫了,那火辣辣的痛,讓他倒吸了一口氣。
「不痛嗎?」納蘭雪衣有些怪異地看著凌欒奕。
「不痛!」凌欒奕很是堅決地說著不痛,那淡定的模樣,讓納蘭雪衣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難道真的是感覺細胞失靈。
為了再度印證自己的猜想,納蘭雪衣再度出手,這次是凌欒奕的臉頰。
納蘭雪衣出手果斷,在凌欒奕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一把掐住了凌欒奕的臉頰,狠狠地九十度旋轉。
「啊!」為了讓凌欒奕徹底感受到痛意,納蘭雪衣這次稍微用上了一點靈力,而也是這一丁點的靈力,讓凌欒奕痛呼出聲。
「痛了?」凌欒奕的反應讓納蘭雪衣高興,原來不是他沒有感覺細胞,而是他的感覺細胞比一般人少而已。
如果此時凌欒奕知道納蘭雪衣在想什麼的話,絕對會白眼亂翻,他的感覺細胞十分正常,只是為了在她面前表現男人一面,才會忍住痛不喊出來。
「嗯!」點頭時,凌欒奕的臉紅了,一來是因為納蘭雪衣扭的太厲害而導致面部紅腫,二來也是因為自己承受不住痛處。
「那你身體有沒有覺得哪里有異樣的?」作為醫者,對于這麼神奇之事,納蘭雪衣的好奇心都被勾動起來,故而,此時說話的語氣,好似狼外婆在勾引著小紅帽般。
「異樣?沒有!」凌欒奕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他沒有異樣,有異樣的是你,納蘭雪衣,不過,這句話,他只能在心里想想,絕對不會說出來。
自從納蘭雪衣從房間中走出來後,他就覺得她很怪異,尤其是她會掐他,而且不止一次,這讓他甚是怪異。
听到凌欒奕的話,納蘭雪衣更加怪異了,怎麼可能?
此刻,他體內的力量正在激蕩,就如同潮水般,一陣高過一陣,在沖擊著他的筋脈,他怎麼可能感覺不到疼?
看到還是因為感覺細胞遲緩?
「雪衣,你是不是發燒了?」凌欒奕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不是他不想再進一步,而是他不能,堪堪放下了手,眼中有著濃濃的關心,難道說,三天內,納蘭雪衣在房間內將腦袋燒壞了?
「發燒?沒有!」納蘭雪衣一時間倒是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對上凌欒奕那雙怪異的眸子後,她的臉一紅,果然,她的行為引起了他的誤會。
納蘭雪衣的反應,讓凌欒奕一愣,一直以來,納蘭雪衣都是清冷,何時見過她這般,這般臉紅,尤其是此時那羞紅的模樣,讓他心口一緊。
只是,還來不及多想,納蘭雪衣的手上赫然多了一根銀針,在凌欒奕沒有反應過來之時,隱者已經刺入了他的身體中。
「唔…」一股痛意席卷全身,讓凌欒奕忍不住再度叫了出來,眼中滿是怪異之色,就這麼愣愣地看著納蘭雪衣。
他從來不知道納蘭雪衣有虐人的愛好,而且還是這般地上癮!
納蘭雪衣看著凌欒奕越來越痛苦的表情,嘴角也慢慢上揚,這才是她想要的。
凌欒奕的身體一抖,不是因為痛,而是納蘭雪衣唇角之上的微笑,她的微笑,讓他異常恐慌。
虐人之好!
難道納蘭雪衣有這個怪癖?
「雪衣,你這是?」凌欒奕在說這話時,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這般的納蘭雪衣,讓他看著慌。
「你難道沒有察覺到體內有力量在涌動,在沖擊著你的筋脈?」納蘭雪衣也是聰明之人,看到凌欒奕眼中的驚恐,便知道了他在想什麼,頓時,老臉一紅,立馬出言解釋。
「力量?涌動?」凌欒奕暗暗發力,卻沒有絲毫發現,雖然身體中的能量異常充沛,但是卻沒有如納蘭雪衣所說,在涌動。
看到凌欒奕的反應,納蘭雪衣知道,他沒有察覺到他身體內的力量在涌動,難道只是她的原因?
不信邪地,納蘭雪衣再度凝聚眼力查探他的身體,只是,令人驚悚的一幕出現了,此刻,凌欒奕的體內異常平靜,就好似平靜的湖泊般,沒有任何一絲漣漪。
難道剛才是自己看錯了?
不對,她不可能看錯,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凌欒奕的身體構造和普通人不同。
想到這里,納蘭雪衣看著凌欒奕的眼神更加古怪,凌欒奕被納蘭雪衣的目光看得慌,身體不自覺地往後退去,退到一個安全位置。
只是,身上還留著納蘭雪衣的銀針,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他總覺得這根銀針在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的身體異常疼痛。
納蘭雪衣注意到凌欒奕的不適,小手一揮,銀針嗖地回到了她的手中,不過,眼楮還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凌欒奕。
「雪衣,你說,到底出了什麼事?」凌欒奕實在忍受不住了,短短三日,納蘭雪衣怎麼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沒出事,出事的人是你!」那股神奇又詭異的獸之力,讓納蘭雪衣有些頭大,第一次,她居然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我能有什麼…」事還沒說完,凌欒奕神色一變,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一件隱藏在他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看到凌欒奕的反應,納蘭雪衣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原本以為他不知道自己的情況,看來並不是如此。
不過,現在納蘭雪衣不會說出來,免得尷尬,凌欒奕顯然不想告訴她體內有獸之力之事,而她也不會打破沙鍋問到底。
「叮咚…」正當二人尷尬不知道說什麼話好時,突然間門鈴之聲響起,頓時讓凌欒奕松了一口氣,屁顛屁顛跑去開門了。
「雪衣,額!」歐陽娜顯然沒有想到開文之人不是納蘭雪衣而是一個男人,不過,能夠進入到這間房子中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雪衣,在里面!」凌欒奕錯開身子,轉而往外走去,他要調整下思緒,從剛才的反應來看,納蘭雪衣定然察覺到了他的不同,而他也要考慮是否將此事告訴她。
凌欒奕的離開,讓歐陽娜松了一口氣,要是凌欒奕在屋中,她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你靈魂之力未恢復,出來找我何事?」納蘭雪衣看到歐陽娜的神情就知道她的靈魂之力未恢復。
其實,在她的手中不乏有恢復靈魂之力的丹藥,但是她卻沒有給她服用,一來,如果靠藥力的話,之後會產生一定的副作用;
二來,納蘭雪衣也是想要讓她長點心眼,有過這一次慘痛教訓後,想必今後她不會著了這個道。
「我…我的爸爸…」歐陽娜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難道說她想讓納蘭雪衣救出歐陽雄嗎?她知道以納蘭雪衣的本事,救出歐陽雄根本不在話下,但是她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如果說讓我救你的父親,那麼你可以省了這份心,我不會去救的!」她不是聖人,能夠救天下之人,再者,她與歐陽雄非親非故,她憑什麼要去救歐陽雄。
再者,當初在歐陽家之事,她可沒有忘記,所以,不管從哪個一個角度說,她都是不可能去救歐陽雄的,再者恐怕此時歐陽已經下到地獄中。
听到納蘭雪衣直接拒絕,歐陽娜的身體微微往旁邊傾倒,原本,她還抱著一絲希望,但是現在希望在頃刻間倒塌,她不怪別人,只怪自己無能!
「多行不義必自斃,他有這個下場也是自找的!」納蘭雪衣似乎嫌打擊歐陽娜不夠,又再度補充了一句。
雖然不清楚當年之事,但是絕對和歐陽雄自己月兌不了干系,藍慧心作為苗疆一族的聖女,肯定是被養在深閨之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有機會接觸除了苗疆一族的男子。
但是他們卻在意外的時間踫到了,而且藍慧心還從苗疆離開,跟著歐陽雄來到了江南市,當然,這其中有什麼特殊的原因,納蘭雪衣並不想猜測。
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當初歐陽雄肯定用了什麼計謀,不然,苗疆之人絕對不會那麼大方地放藍慧心離開,而這一離開就是二十多年。
這二十多年並未引起苗疆之人察覺,直到現在苗疆之人才來找尋,這不是很奇怪嗎?
納蘭雪衣看著震驚中的歐陽娜,以歐陽娜的聰明,應該也想到了其中的關鍵點,看著她越來越蒼白的臉色,納蘭雪衣並沒有任何惻隱之心,就像她剛才所說,多行不義必自斃,只有問心無愧才能辦事。
「嗡嗡嗡…」手機傳來震動之聲,納蘭雪衣接起電話,看著梁鳳英的手機號碼,眉頭微微皺了下,只是,接起來的聲音,卻意外的是一道陌生的聲音。
「是納蘭同學嗎?我是梁鳳英的老公鄭國木,我老婆現在在江南市第一醫院,她讓你來一趟!」鄭國木的聲音顯然帶著一絲疲憊,而他的聲音也有些有氣無力。
納蘭雪衣听到這個電話後,眉頭皺得更緊了,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說好,而是思索了下,「我沒空!」直接而果斷拒絕,如果是之前,或許她還會看在以前的面子上,去一趟第一醫院,但是現在卻沒有必要了。
電話那頭,顯然沒有想到納蘭雪衣會直接拒絕,更加沒有想到,納蘭雪衣直接掛斷了電話,鄭國木握著手機,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鳳英,你的學生不肯來!」看著床榻之上,氣若游絲的梁鳳英,眼中閃過一抹疼惜。
「唉…」梁鳳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在鄭國木打電話時,她就有種感覺,納蘭雪衣不會過來,但是,她卻迫切地想要她過來,她有種直覺,只有納蘭雪衣可以救她,只有她,也唯有她。
「那我再打電話過去!」鄭國木不清楚為何梁鳳英會這般慎重地看納蘭雪衣,要知道,他們兩人都是學醫出生,雖然他沒有從事教師職業,但是他也是拿著醫師資格證的醫者。
梁鳳英的情況,他知道,已經回天無術,根本沒有任何藥物可以來醫治,但是,梁鳳英卻告訴他,納蘭雪衣可以救她,可以將她從死亡邊緣來回來。
他,不信!
但是為了讓梁鳳英寬心,他還是拿起手機撥了過去,自從那一天梁鳳英從外面回來後,她的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直到今天,短短三天時間,她的一只腳就跨入了死亡之境。
當鄭國木再度拿出手機撥打納蘭雪衣的號碼時,听到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信號,顯然,納蘭雪衣在接听他的電話後,就果斷地關機了。
不過,為了讓梁鳳英安心,鄭國木假裝和納蘭雪衣交談著,「你說現在很忙,等會過來,哦,好的!」鄭國木一人自言自語,很是投入地說著。
躺在病床上的梁鳳英在听到納蘭雪衣會過來後,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只要她能過來就好,在十年校慶,納蘭雪衣僅僅只是掃視了病人一眼,就斷定了他們的病因,那時,她就知道納蘭雪衣不是普通人,所以,這一次,她才會眼巴巴地期待著納蘭雪衣過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也正是十年校慶那一次,她將她與納蘭雪衣之間的關系,徹底斬斷了,再沒有一絲牽扯。
鄭國木轉身看著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安然入睡的梁鳳英,嘆了一口氣,現在恐怕也只能這般騙她吧!
這廂的納蘭雪衣,在鄭國木撥打電話後,就果決地關閉了手機,機會已經給過,是她沒有珍惜,所以,這一次,她不會再出手,哪怕梁鳳英只剩下一口氣。
納蘭雪衣看著一臉蒼白的歐陽娜,並沒有做出任何動作,而是轉身離開了屋中,將偌大的房間留給了歐陽娜,而她卻去了拍賣行。
三日之期已到,納蘭雪衣也相信展簡梁已經將事情辦妥,這一次,她將不在遮掩,直接出現在眾人面前,以她開光期的實力,根本不用懼怕任何人。
當納蘭雪衣踏入拍賣行之際,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後方出來,而納蘭雪衣在听到聲音後,眼神微微閃爍了下,顯然也听出了來人是誰。
「這不是我們‘翡翠公主’納蘭雪衣嘛,怎麼不去賭石,而來這個小小拍賣行呢?」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賭石輸掉的一代翡翠王穆遠。
在賭石大會之上,穆遠是丟臉丟到姥姥家,而讓他丟臉的人正是納蘭雪衣,所以,他將所有的恨意都轉嫁到了納蘭雪衣身上,因為在那次賭石大賽上,納蘭雪衣大放光彩,將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而且,他也听說在MD國的翡翠礦脈上,她可是「出了不小的力」,正所謂新仇加舊恨,所以,這一次,穆遠絕對不會放過納蘭雪衣。
只是,穆遠不知道的是,在他說出「小小拍賣行」時,遭受了很多人的白眼,因為他們也來到了小小拍賣行中,而這麼多人中,修真者佔了多數。
要不是,拍賣迫在眉睫,他們不介意給穆遠留點深刻回憶!
納蘭雪衣並不鳥穆遠一眼,這種人無視就好,只是,納蘭雪衣的無視,更加引來了穆遠的憎恨。
作為穆家家主,何時受過這般待遇,能夠這般「和顏悅色」和人說話,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但是納蘭雪衣卻當他是空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納蘭雪衣,你給站住,這里也是你能來的地方!」穆遠大吼一聲,叫住正在往里走的納蘭雪衣。
這一次拍賣行所拍賣的東西,沒有幾百億,休想拍下來,以納蘭雪衣這種低人一等的身份,居然也敢進拍賣場,這是將他們的身份降低在與她同等高度嗎?
納蘭雪衣停下了腳步,她倒是想要听听他高人一等的建議,或者說為何她就不能來這里?
看到納蘭雪衣停下腳步,穆遠唇角揚起一抹猙獰微笑,「你知道今天要拍賣的是什麼東西嗎?就你也想進入拍賣場拍賣,你夠資格嗎?就算你自己公開拍賣,你也不夠這個錢,你就是…」
「啊…」還不等穆遠說完,一道慘叫之聲從他的口中喊出,剎那間,穆遠胸腔中的血液不斷地往外而出,臉色在一瞬間變得蒼白,五髒六腑移位。
納蘭雪衣出手了,要不是現在眾人都在看著他們這邊,她早已下了狠手,絕對不會還留著穆遠一命。
「老爺!」跟隨在穆遠身後的眾位保鏢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穆遠此時倒在地上吐血不止,因為他們根本沒有看到時誰動的手。
沒錯,在場任何一人,都沒有看到是納蘭雪衣動的手,就算是修真高手,他們也沒有看到納蘭雪衣動手,不過,他們卻將目光望向了納蘭雪衣,因為這種距離也就納蘭雪衣做得到。
這一變故,讓在場修真者看到了納蘭雪衣強勢一面,也知道,這個女人惹不得,他們都是聰明人,雖然沒有看到納蘭雪衣動手,但是從各種層面來說,也就她有嫌疑,即使不是她,也是一個和她有莫大關系的人出手的。
因為自始至終,穆遠所針對的人只有納蘭雪衣一人,所以,不管是不是她動的手,都和她有莫大的關系。
拍賣行的人听到響動,便跑了出來,當看到穆遠躺在地上,嘴角的鮮血不斷地往外溢出後,他們知道事情大條了,拍賣這麼多年,還沒有出過人命。
「還愣著干嘛,打電話叫救護車!」拍賣行負責人可不想在這個關鍵點蹦出什麼事情來,要知道,那一次的提成可是讓他幾年內都不用奮斗了,而這一次,他相信,只要拍賣成功,那麼他一輩子將不用奮斗。
所以,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拍賣終止。
听到老板發話,底下員工立馬拿起手機撥打120,很快,穆遠被人抬走,只是,在離開的那一瞬間,穆遠眼中射出濃濃的殺意。
「抱歉各位,大家請進!」拍賣行的老板示意大家進去,在離開之時意外地看了眼納蘭雪衣,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這個女孩有些熟悉,不過想到他每天接觸過的人多的去了,便沒有再將目光放在納蘭雪衣身上,盡管她真的很漂亮。
如果此時,他知道,這場拍賣會是納蘭雪衣提供的話,他說不定會抱著納蘭雪衣的大腿不放開。
這才是財神爺啊!
納蘭雪衣倒是沒有任何反應,就連臉色都沒有變化一下,而她這樣的反應落入一種修士的眼中,卻覺得她有些裝B。
沒錯,就是裝B!
「納蘭小姐,你好!」只是,讓眾位修士意外的是,仙劍門的長老居然朝著納蘭雪衣所在方向而去,更為主要的是,還主動開口打起招呼來。
而此時的李勃顯然沒有料到自己的師兄(他們曾拜在同一個師父門下,不過,之後,一個成了仙陣門的長老,一個成了仙劍門的長老)會認識納蘭雪衣,而且似乎還帶著一絲尊敬。
這讓他感到十分意外!
要知道,他的師兄,不管是在陣法還是劍法造詣上還是在法術修為上,都要比他高上那麼一點點,即使他不想承認,這也是事實,而且,他還相當高傲,絕對不會這般與人示好。
或許,在場之人看到的是趙勤(在MD國翡翠礦脈上的仙劍門長老)只是打了一個招呼而已,但是他卻知道,這不僅僅只是招呼而已。
趙勤何等驕傲,怎麼可能會向一個女人打招呼,更加不可能會向一個年紀這麼小的女人打招呼,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女人實力很強。
修真界,一向就是以武力說話,所以,排除其他因素,能夠讓趙勤這般主動,又低聲下氣的,唯有實力比他高者。
只是,以納蘭雪衣這般的年紀,實力真的要比趙勤高嗎?
李勃不知道是,在之前,或許納蘭雪衣的實力確實不如趙勤高,但是現在,就不一定了,不過,趙勤之所以這般,不是因為納蘭雪衣的實力,而是她在MD國所表現出來的一切。
關于這一點,趙勤在回去後,思考了很久,故此,才會在拍賣場外面看到納蘭雪衣時,示好!
納蘭雪衣點點頭,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妥之色,只是,她的這種反應,讓一旁看戲的修士倒吸了一口氣,要知道,趙勤可是仙劍門的一派長老,納蘭雪衣不僅沒有因為趙勤的主動開口而欣喜,甚至連一絲反應都沒有,只是點點頭。
她的這種反應怎麼看怎麼像是職員向領導匯報情況時,領導點頭以示听到的感覺。
不過,接下來趙勤的開口,又是將一旁的人嚇了一跳。
「納蘭小姐這次來不會是看中這些拍賣物吧,要是納蘭雪衣看中的話,恐怕我只能白跑一趟了!」趙勤的話沒錯,如果是納蘭雪衣看中的話,那麼就算他們拼盡全力也不可能得到。
而他的話,再度引起了現場的一陣騷亂,如果說,眼前說話之人不是趙勤,不是仙劍門長老的話,那麼他們絕對會嗤之以鼻,就納蘭雪衣這般的年紀,有多少錢可以揮霍。
但是現在說話之人是仙劍門長老,身份地位都是他們所不能及的,而他居然說出了這般之話,那麼這是否說明納蘭雪衣真的有這般實力?
「我不會出手的!」納蘭雪衣的一句話,頓時讓趙勤寬下心來,只要納蘭雪衣不出手,他就有機會,一想到這次拍賣的東西,他心口就是火熱。
對于眼前這個仙劍門的長老,納蘭雪衣倒還算是客氣,至少比起其他人來說,納蘭雪衣還會回答他的問題,這也主要是看在在MD國,趙勤並沒有看不起她,別人怎麼對待她,她也用怎麼的態度待之。
拍賣即將開始,本還想看納蘭雪衣與趙勤之間的互動的修士,頓時急沖沖地抬步而起,往拍賣場而去,要是錯過了時間,那麼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而當納蘭雪衣一踏入會場之時,展簡梁便迎了上來,「雪衣,三樓一字包廂!」
這是整個拍賣行最好的位置,也是留給展簡梁的,所以,展簡梁想也沒想地將包廂給了納蘭雪衣,只是,當看到隨後而來的李勃後,展簡梁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下。
「師父!」作為徒弟,展簡梁在看到李勃後,第一時間問安,而他的開口,也引來了眾人的注意。
展簡梁,這個曾經仙陣門的天才,卻因為盜取仙陣門的陣法之術,而被廢除一身修為趕出仙陣門,卻沒有想到在這里會踫到他,而看他的樣子似乎是這個拍賣行的負責人。
只是,他的這一聲師父是不是有些過了,被驅逐出仙陣門之人,從今往後都不能再以之前的身份,而顯然,展簡梁忘記了。
而李勃也因為展簡梁的一聲「師父」皺起了眉頭,私底下,他承認他是他的徒弟,但是在這個公開場合,在他還沒有將此事匯報給門主之前,展簡梁便叫了出來,這讓他有些下不了台。
展簡梁並不是傻子,他之所以這般的叫,是想看看自己在李勃心目中的地位,或許在那一次之後,他們之間的師徒情誼便有了一些變化,而這一次,展簡梁也是為了試探。
他要看看自己在李勃心中有幾分重量。
如果是之前,他被陷害盜取了本門的陣法之術,李勃沒有出面維護也是情有可原,在「人證物證」一一俱全之下,他百口莫辯,所以,他對李勃沒有任何一絲恨意,但是現在,他卻想要看看這個師父,是否會認下他這個徒弟。
如果此刻,李勃在眾人面前承認了他的身份,那麼終身,他即使付出一切,都會認李勃為師父,當成最親的人看待,如果不是,那麼,他不會做出什麼偏激之事,他只會將此事藏在心中,深埋在心底深處。
李勃,作為一門長老,當然也知道此時的狀態,一旦他點頭的話,那麼他會面對無數的質疑聲,但是如果他轉身離開的話,那麼他將永遠地失去這個徒弟。
對于展簡梁,李勃還是很看重的,要不是被廢除一身修為,此時實力恐怕也在築基期五層左右,成為年輕一輩當之無愧的領頭人,但是現在,他一身修為被廢,在他的眼中就是廢物的存在,所以,在左思右想之下,他做出了一個明智決定。
轉身離開!
再沒有看展簡梁一眼,好似展簡梁在和空氣說話般。
李勃這一動作,深深刺激到了展簡梁,身體微微往後移動了一步,而這一步,也徹底斷了他們之間的師徒情分,這一刻,他終于知道,他在李勃的心中沒有一絲分量,甚至說,連一絲浪花都激不來。
納蘭雪衣冷眼旁觀,或許她早就預料到這個結局,修真之人,看重的是利,而不是情,展簡梁一聲修為被廢,在他們的眼中,將終生都無法修煉,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此時的展簡梁實力已經在築基期五層,一路突破。
而且,經過這一次後,他的一身靈力被隱藏起來,就算是實力比他高出好幾級的人,也無法看透他的修為,所以,此刻,在眾人的眼中,展簡梁是沒有實力的廢物。
「走吧!」納蘭雪衣示意展簡梁離開,既然李勃做出了決定,那麼此時就看展簡梁如何做了!
此時的展簡梁心很亂,他有種想要逃離的沖動,不過,在看到納蘭雪衣後,他的心慢慢平復下來。
這一刻,他突然間很感謝軍區對他的安排,讓他來到了江南市,讓他遇上了納蘭雪衣,讓他恢復了一身實力,讓他看清了人!
或許這之間有苦澀,有痛苦,有抉擇,但是,他卻看清了一些事情。
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展簡梁將一切之事隱藏在心底深處,隨著納蘭雪衣進入了三樓一字包廂內。
趙勤也是冷眼旁觀,不過,在看到展簡梁與納蘭雪衣的互動後,他知道李勃失去了什麼,如果是他,絕對是當場點頭了。
「唉…」微微嘆了一口氣,或許,今後他會為這一次的抉擇而後悔。
「雪衣,這一次,雖然三大門派的門主沒有前來,不過,卻來了很多位長老,這些長老平時都忙于修煉,只有到關鍵時刻才會出現,最為主要的是,他們都不待見對方,只要不損門派利用,他們私下斗陣很激烈,所以,這一次的拍賣,會很激蕩!」一進入包廂,展簡梁就向納蘭雪衣匯報,將所有的事情丟在一旁。
「嗯!」納蘭雪衣在進入會場後,也注意到了人群中幾個實力高強者,想必那些就是各大門派的長老。
「將這個在最後時刻公布出來,當然最好最後拍賣品是被仙醫門買走,而這個就當做是我贈送的禮物!」納蘭雪衣將一塊晶體交到展簡梁的手中。
「晶體?」展簡梁很詫異,在看到納蘭雪衣拿出晶體時,他還不相信這塊晶體是實質的晶體,但是當晶體在他的手中後,他明顯感受到晶體內澎湃的靈力,所以,這一塊晶體絕對是真品。
只是,納蘭雪衣這麼做是何用意?
「交給最後拍賣的人,當著面將這塊晶體給他,唯一條件就是要吸收這塊晶體內的靈力!」納蘭雪衣在說這話時,唇角明顯上揚的,顯然,她在里面動了手腳。
沒錯,這塊晶體是真品,而且還是中等級別的晶體,里面可是蘊含了大量靈力,不過,里面卻被她加了料。
「好!」凌欒奕握著晶體退出了房間,去往拍賣之地,他要將這塊晶體送出去,雖然到現在他還不明白納蘭雪衣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不過,他只需要去執行就行。
當凌欒奕示意拍賣開始後,拍賣師翩然而至後,整個拍賣場頓時安靜了下來,紛紛將目光投注在看台之上,這一刻,他們等待了三天。
與此同時,包廂內的眾人也將目光望向了看台,眼中有著勢在必得之光!
拍賣師也沒有任何廢話,開場白只說了幾個字,就示意身後的服務員將第一件拍品傳遞了上來。
「這是沖基丹,為了證明這瓶玉瓶內的沖基丹是有藥效的,賣主說可以挑選出在場的一人,免費試用,當然,前提條件是修為必須在築基期九層,這樣既可以省去大家時間,也可以證明這顆沖基丹的藥效!」拍賣師的話,讓在場眾人一愣,他們倒是沒有想到有免費試用一說。
這也就意味著,在沒有拍賣之前,在場實力在築基期九層的修士有機會突破到開光期,只要一想到可以進入開光期,眾人的目光就變得異常火熱,就算是眾位有實力地位的飄渺仙島各派長老,此刻,他們也坐不住了。
尤其是李勃,他是仙陣門的長老沒錯,但是他被困在築基期九層多年,一直沒有突破,但是現在,陡然間听到沖基丹問世,愣是讓他激動了一把,他抽調了大量資金,就為了為了現在這一刻。
卻沒有想到,居然有免費試用一下之說,而且最讓他想不到的是,從看台後面走出的人是展簡梁。
隨著展簡梁一出現在眾人面前,在場眾人就算再傻也知道這些拍賣物品是他提供的,因為只有拍賣者才有權利挑選人。
「展先生,您準備讓誰服用沖基丹?」拍賣師上前詢問,對于這個金主,他可是誠惶誠恐,生怕自己沒有做好,而失去了這次的佣金。
展簡梁的目光穿越人群,看向包廂之內,隨著展簡梁的目光,眾人激動起來,有些甚至叫喊了展簡梁的名字,不過,他卻將目光投注在了李勃身上。
這一次,所有的包廂除了納蘭雪衣那間,所有包廂之人皆是從里打開,他們身旁展簡梁看不到他們的存在,只是,當發現展簡梁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李博身上後,眾人的心一凜,看來他們沒有任何希望了。
而李博此時卻是激動起來,沒想到上天還是厚愛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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