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霜利用現代技術,終于查探到了修士洞府的具體位置,不過,同樣的,他也付出了巨大代價。
他派去的人,沒有一個能夠活著回來,雖然他查探到了具體位置,但是他也不敢冒然行動,如果,他還是當初的修為,他或許會很有自信地前往,但是這一次,他退怯了。
他派出去的人是他一直以來精心培養出來,耗費了大量的精神、財力才培育出來的新型人類,卻沒有想到,這一次會栽在查探洞府之上。
那些人,一來是被仙醫門的門人殺害,畢竟他們也是普通人,在面對仙醫門的修士時,還是有些無法阻擋;
二來,他們的死亡大多來源于洞府之外的瘴氣。
他們雖然都穿了防毒面具,也用了最新型的防輻射服,但是依然沒有抵擋住瘴氣的侵襲,即使找到了洞府,依然還是付出了代價,而這個代價太大了。
當墨寒霜撥通納蘭雪衣電話時,他的手還處于顫抖狀態中。
「納蘭小姐,我的人已經找到了洞府,不過,洞府外瘴氣環繞,一般人不得入內!」雖然手還處于顫抖中,不過,說出話倒是沒有任何顫音。
「嗯,那我們在豫南省機場見吧!」納蘭雪衣倒是沒有任何激動之色,似乎對于找到洞府,毫不關注。
其實,對于納蘭雪衣來說,分神期修士的洞府,她還真的沒有放在眼中,先不要說她之前的修為就已經達到大乘期,分神期修士在她的眼中也如同螻蟻般,就說現在她手腕上的銀鐲,絕對比分神期修士的洞府強上百倍,千倍,甚至萬倍,二者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所以,分神期修士的洞府,真的不能引起她的關注,她之所以關注,是為了洞府中流傳出來的「長生不老之秘」,她倒是想要見識下,什麼東西可以長生不老。
電話一端的墨寒霜握著手機久久說不出話,雖然知道納蘭雪衣極為冷淡,但是卻沒有想到她這般不在乎,她根本就不在乎是否已經找到洞府。
嚓,手機被捏碎成了兩截,墨寒霜的眼中滿是寒冰。
如果可以,他不想借助任何人之手!
「展簡梁,幫我準備一張去豫南省的機票!」既然已經找到洞府,那麼她要速戰速決。
「額…好!」展簡梁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後,他才發現納蘭雪衣只讓他準備一張機票,也就是說,這一次,她不想讓他同行。
「雪衣,不需要我陪同嗎?」對于分神期修士的洞府,展簡梁很有yu望想要去查探一番。
「如果你想死的話,大可以跟著我一起去!」進入洞府後,納蘭雪衣不保證自己會去留意身旁的展簡梁,所以,到時是生是死,一切都要靠他自己。
而納蘭雪衣也不相信,分神期修士的洞府是那麼好闖的。
外有仙醫門的緊追,內有陷阱,所以,以展簡梁築基期的實力,去那里只是送死而已。
「唉…」長長一聲嘆息,展簡梁只恨自己的實力太弱,如果是在從前,他還為自己有這般的實力沾沾自喜,但是現在,他只是自卑。
雖然從未看到納蘭雪衣真正出手,也不知道她的實力達到了何種程度,但是他知道,就算納蘭雪衣的實力比他弱,也可以在眨眼之間將他沒掉。
而此時納蘭雪衣的話也在變相地告訴他,他的實力太弱,弱到一進入修士洞府,就會有生命危險。
「我幫你去訂飛機票!」展簡梁說完這句話後,就跑開了。
看著遠去的展簡梁,納蘭雪衣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她有很多種方法可以提升他的實力,但是她卻沒有這麼做。
一來,用藥物提升實力,會讓他的實力止步不前,就算此時達到了一定高度,之後,他也再難跨過這個門檻,達到更高層次;
二來,她對人還是有些不放心,在狠狠背叛過一次後,她心門封鎖,不再願意相信人,即使現在,她的心門一角有些開啟,她對人還是有些防備。
最後,展簡梁的身份也是問題的關鍵。
展簡梁身後封印的翅膀,說明他一般血液不是來自人來,但是他的體內卻沒有獸之力,不像凌欒奕那般,身體中的獸之力澎湃。
在展簡梁的身體內,根本無法探查到他體內的獸之力,而且也沒有什麼封印之類的東西封印著他的獸之力。
難道說,展簡梁的另一半血液不是來自華夏,而是其他?
想到這里,納蘭雪衣的眉頭蹙了起來,她身邊之人個個都有「問題」,看似普通人,其實不然。
「唉…」長長嘆了一口氣,納蘭雪衣慢慢地往機場而去。
還未靠近機場,便听到了一聲爆炸聲,砰,重重的聲響從機場內傳來,繼而,黑色的濃煙從機場內傳出來,很快,便從機場內傳來了哭天喊地的慘叫聲…
眨眼間,納蘭雪衣便發現,不斷地有人從機場內沖出來,奈何人流太多,大家都想往外而去,卻被堵在了門口,你想沖出去,大家也想沖出去,這樣一來,都被堵在了門口,誰也出不去。
「救命…」突然間,一道細微的呼救聲傳入納蘭雪衣的耳中,當她定楮望去時,便發現一個嬰兒被自己的媽媽抱在懷中,卻因為旁人的擁擠,此時呼吸有些困難。
原本紅潤的臉頰,此時因為呼吸困難,變成了青紫色,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就會因為缺氧而窒息身亡。
但是此時,眾人不退反進,不斷地往外涌,讓嬰兒的呼吸愈發地困難了。
看著臉色愈發變得難看的嬰兒,納蘭雪衣手指微動,一道靈力打入了嬰兒的身體中,再在嬰兒的身上罩上了一層光圈,以防止她再次因為擁擠而呼吸困難。
果然,在納蘭雪衣的靈力幫助下,小嬰兒的臉色開始變得紅潤起來,呼吸也不再急促,更加因為身上的光圈,而不再承受擁堵。
少婦看著臉色變得紅潤的嬰兒,松了一口氣,身體更加往外而去,只有這樣,她才能有一線生機。
擁堵,沒有結束,只是開始而已。
隨著機場內,再度響起一聲爆炸聲後,眾人涌動更加厲害了。
「砰…」驚天動地的響聲從機場內傳來,再次促使眾人瘋狂往外涌動。
納蘭雪衣凝聚眼力一看,便發現了機場內的異狀。
聲音巨響來自于機場候機室,此時一個男子正手拿著自制的炸藥,往外丟著,隨著拋物線而落,炸藥應聲炸開。
此時的機場候機室中,還有幾個來不及往外而去的乘客,臉上皆是一片慘白,瑟瑟發抖地蜷縮在角落中,生怕自己會引來男子關注。
也幸好,男子志不在此,他將所有的精神力都放在了機場出口處,似乎在等人而過。
此刻的機場,亂套了!
當警察接到報警,啟動一級裝備,往機場而來。
只是,此時的鐵木根本無法沖入機場內。
眾人擁堵在機場的門口,堵死了門口,讓準備往里沖的警察停下了腳步,就算他們要沖進去,也必須要疏散人群。
如果疏散人群,那麼他們就要浪費一定的時間,而此時,時間是相當緊迫的。
「砰…」里面的爆炸聲,依然不斷,讓等候在外面的警察握緊了手中武器。
「大家安靜,排成一隊,這樣才能從機場內出來,現在開始,大家準備!」警察負責人看到這一幕,往額頭模了一把汗後,便拿出喇叭大聲喊了起來。
只是,他這樣做,沒有起到任何效果,人群依然擠壓不斷。
「砰…」人太多,以至于機場大門都被擠斷,當機場大門應聲而落後,眾人一股腦兒地往外而去。
「啊…」
「嗚…」
一下子從里面沖出來,如同開了閘般的洪水,傾瀉而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眾人,已經被從後面擠出來的人推倒,踐踏在上面。
一聲聲慘叫聲從人群中傳來。
踩踏事件發生。
不過,這時眾人的注意力都沒有放在被踩踏過的人身上,他們將全部的精神力放在了此時拿著炸藥從機場內走出來的男子身上。
此時,警察們握緊了手中的槍支,眼楮緊緊地看著變得瘋狂的男人。
「嘩啦」男子當著眾人的面拉開了他的衣衫,露出了他被炸藥捆綁的身體,只要警察開槍,那麼捆綁在他身上的炸藥就會爆炸開來。
而一旦炸藥爆炸,受傷不僅僅是他而已,還有這群沒有疏散的人群。
所以,警察們根本不能有所動作。
納蘭雪衣倒是也沒有任何動作,就這麼淡然地看著這一場鬧劇。
世人是死是活,不管她的事,她只憑自己喜好救人。
再者,男子這副模樣,肯定是受到了創傷,不然,也不會用這麼極端的方式。
「這位先生,你放上的炸藥,我們有事可以詳談!」看到這般不將自己生命放在眼中的人,警察們也很無奈,不怕死的就怕橫的。
「哼,我要將小麗,將小麗給我找來!」男子在說出小麗二字時,眼中明顯帶著傷逝。
「小麗是誰?」負責人有些無奈地說道,小麗,千千萬萬,即使是說出了全名,也未必就能找到他所說的那個人。
「這個機場的空姐!」男子握在手中的打火機,往身上移了移,更加貼近了身上的炸藥。
這一動作,頓時嚇住了一大幫人。
旁邊的人不敢有任何動作,生怕男人從身上扯下炸藥,扔到他們身旁,到時,他們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而警察們更加不敢有所動作,一旦,他們的動作引起男子反感,到時悲劇的還是他們。
「快去查一下這個航空公司的空姐小麗,不管用什麼手段將她帶到這里!」要讓男子鎮定下來,唯有找到他口中的小麗。
很開,警察那邊就有了消息,不過,讓他們詫異的是,這個叫小麗的空姐,早已在三個月前因為一場意外而死亡,此時,讓他們去哪里找小麗。
警察們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落入了納蘭雪衣的耳中,原來是這樣。
男子大概是受不了刺激,神經有些失常才會做出這一偏激動作。
「特警兵準備好了嗎?」負責人通過對話機向旁邊的人問著。
「好了!」對講機那邊傳來了信心滿滿的聲音。
他們在這邊拖延著時間,那一邊特警兵們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準備行動,只等命令而已。
「小麗馬上就到,你稍微等下!」負責人一邊和男子說著,一邊慢慢地揚起了手,一個揮手,特警兵們的槍對準了男子。
男子也在負責人的手揚起之時,拉開了身上的炸藥。
「砰…」槍響聲伴隨著爆炸聲一同響起。
「啊…」慘叫聲同時響起,不過,讓人意外的是,這次大面積的爆炸只有少數人身上有傷,而且都是擦傷,並沒有產生實質性的傷害。
就連離男子最近的幾人,也僅僅只是手臂流血而已,根本不礙事。
怪異!
這一刻,眾人都感到了怪異!
不過,也在這一刻,眾人有種劫後余生的感覺。
在眾人這樣的念頭響起後,一道道透明光芒從他們的身體內射出來,匯入到了納蘭雪衣的身體中。
在爆炸響起的那一瞬間,納蘭雪衣還是忍不住出手了,她或許可以做到漠視,但是孩子是無辜的。
當她發現離男子附近的幾個孩童後,她出手了,手中的光芒往眾人身上而去。
考慮到自己做事不能太過出格,所以,在光芒罩住他們的瞬間,還是露出了一個小口子,這也是為何眾人身上有傷口的原因。
如果身上沒有傷口,在這麼大面積的爆炸下,連一絲傷口都沒有的話,根本就說不過去,所以,納蘭雪衣還是留了一手。
而當眾人體內的念力射入到納蘭雪衣的身體中時,她突然發現自己的精神力又漲了。
這一次,事關生命危機,眾人的念力非常強悍,再者人又比較多,匯聚到納蘭雪衣體內的念力就愈發地強大起來。
元嬰期的精神力一路突破,一下子就進入到了出竅期,果然,救人可以得到念力,而且還是至純至善的念力,讓她的精神力可以很好地突破到出竅期…
沒有想到,這一次出手,意外地獲得了這般好處,納蘭雪衣唇角上揚,慢慢地往機場內部而去。
「這位小姐,請你等等!」當看到納蘭雪衣要進入機場後,警察立馬喊住了她。
在看到納蘭雪衣的動作時,警察們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納蘭雪衣。
如果她不是腦子有問題的話,怎麼可能會在此刻進入到機場內。
「前面穿紫色衣服的小姐,你難道沒有听懂我們的話嗎?你等一下!」警察頓時有些急了,他們要維持現場秩序,沒有想到,居然有如此不配合的人。
納蘭雪衣依然沒有停下腳步,因為她發現了如果她再不進去的話,會一尸兩命。
「前面的小姐,如果你再前進一步,我要開槍了!」警察十分無語地看著納蘭雪衣,沒有見過這般無禮之人,連他們說話都沒有說服力了。
而此時的納蘭雪衣,仿若耳聾般,對于警察的威脅也不放在心上,徑直往里走去。
看到納蘭雪衣的反應,警察怒了,手中的槍支對上了納蘭雪衣的後心。
「砰…」子彈月兌膛而出,朝著納蘭雪衣的後心而出,一旦子彈打入納蘭雪衣的身體中,納蘭雪衣會倒地不起。
不知道這個警察和納蘭雪衣有什麼仇恨,就算是要開槍,也絕對不會朝著她的後心而去,而會選擇她的雙腿,但是,子彈卻是往她的後心而去。
槍響的那一瞬間,眾人有些詫異地看著開槍的警察,他們不明白,為何這位警察會開槍射殺身前的女子,就算她沒有理會警察的話,警察也不能用這個極端手段。
而作為警察的負責人此時也有些嚇住了,不是因為警察開槍,而是他開槍之人是納蘭雪衣。
這個警察負責人正好就是此時非常火的「官員屎尿橫流」主角之一的警察局長的手下,對于納蘭雪衣,他也是有所了解的。
知道「官員屎尿橫流」這一出是納蘭雪衣策劃後,他就將納蘭雪衣當成了不能惹的人物之一,連自己的頂頭上司都不敢惹這個魔女,就算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納蘭雪衣依然很好地活在這個世上,就可以證明她是多美厲害。
所以,此時,當看到子彈往她的後心而去時,負責人屏住了呼吸,如果子彈能夠射中她的身體,或許也是大功一件,但是如果子彈沒有射中,那麼後果會非常嚴重。
此時的負責人很緊張,比起剛才的爆炸案還要緊張,因為他知道成敗在此一舉。
只是,上天從來不會厚待他,在他殷切期盼下,子彈並沒有射穿納蘭雪衣的身體,而是在她身體一米之距時,掉了下來。
是的,就是掉了下來,眾人的眼楮沒有花掉,子彈就這麼從半空中掉了下來,「叮咚」清脆的聲音,讓他們驚得嘴巴都合不上。
這麼短的距離,子彈不可能沒有力道,更加不可能會自動掉在地上,最為主要的是,他們發現掉落在地上的子彈,此時居然再度飛了起來。
不過,飛起來的方向不再朝著納蘭雪衣而去,而是往開槍射擊的警察而去。
「啊…」看到子彈而來,眾人發出了尖叫聲。
這一幕,太過于玄幻了!
掉在地上的子彈,居然在沒有槍支的作用下,自動從地上彈起來,朝著警察而去。
而此時的警察,在發現子彈沒有射入納蘭雪衣的身體中後,有那麼一瞬間的惋惜,不過,也松了一口氣,他腦子一時犯渾,居然會真的對納蘭雪衣射出子彈,一旦納蘭雪衣出事的話,他也月兌不了干系。
正當松了一口氣後,卻發現子彈居然朝著他所在方向而來,而且那速度,他根本招架不住。
「噗…」子彈沒入了身體中,直到警察反應過來,他才發現胸口一痛,低頭一看,子彈沒有偏差地沒入了心髒中。
此刻,胸口處一大片鮮血,刺痛了他的雙眼,還來不及開口說一句話,他便再也說不出話,「撲通」一聲,頃刻間倒地。
「啊…」當看到警察倒地之時,眾人忍不住叫了出來,警察居然橫死在他們面前,而且還是如此詭異之事,讓他們忍不住再次放聲大叫起來。
同時,警察負責人也是心口一凜,後背發涼,果然,納蘭雪衣不是一般人。
在場之人皆是沒有看到納蘭雪衣動手,他們根本無法定納蘭雪衣之罪,現場那麼多人都是目擊者,他們都可以證明納蘭雪衣沒有動手,而且最為主要的是,納蘭雪衣還是受害者。
如果不是出于某種原因,此刻,躺在血泊之中的人會是納蘭雪衣,而不是警察。
此事,只能當做警察開槍失誤,誤將自己射死,他們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清。
納蘭雪衣可不管身後之人有何反應,她只是徑直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納蘭雪衣的目標是候機室的女廁所內。
還未靠近,便從女廁所內傳來了痛苦的shen吟聲,聲音一聲比一聲痛苦,一聲比一聲低弱。
「砰…」手掌靈力涌動,納蘭雪衣一掌擊開了女子所在的女廁所的門。
當看到鮮紅的血液從女子身下流出來後,納蘭雪衣的眼神閃了又閃,顯然,這個孕婦血崩了,如果再不及時搶救的話,她就會有生命危險。
「救…救…我的孩子…」女子在看到納蘭雪衣的那一瞬間,瞳孔瞬間張大開來,她雖然痛苦難耐,但是也听到了機場的爆炸聲,原本以為不會有人發現她的存在,卻沒有想到納蘭雪衣出現了,而在她出現的那一刻,她分明看到了希望。
不過,她一開口就是讓納蘭雪衣救她的孩子,而不是讓她救自己,這就是母愛的力量。
如果這個女子開口求救是讓納蘭雪衣救自己,那麼她或許不會那麼輕易出手,不過,女子開口不是為了救自己,而是為了救孩子,這讓納蘭雪衣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沒有多余的廢話,納蘭雪衣從腰間模出了銀針,在女子慌亂的眼神中,銀針插向了她的月復部,手指尖的靈力也隨同銀針進入了她的月復部中。
納蘭雪衣再度凝聚眼力,發現胎盤的孩子,呼吸已經困難,如果再不提供氧氣的話,絕對會胎死月復中。
毫不遲疑,手指尖的靈力不斷地涌入女子的月復中,來保護著孩子,既然她已經出手,那麼她絕對不會讓這個孩子和這個女子出事。
一手靈力催動,一手銀針舞動,納蘭雪衣二手齊動,靈力翻騰,一瞬間,候機室內的女廁所內靈力涌動。
如果此時有修真者路過的話,絕對會詫異地眼珠子掉出來,因為這樣純淨的靈力根本不屬于塵世,就連飄渺仙島上都不可能有。
孕婦因為納蘭雪衣靈力的,身體慢慢地變得好轉起來,蒼白的臉色此時也變得紅暈起來,最為主要的是,她發現她的月復中孩兒又了生命跡象。
看著眼前的漂亮的不似凡人的女娃,女子的眼中閃過一抹堅定。
此時,納蘭雪衣全部的精神力放在女子月復中的嬰兒身上,女子體內的嬰兒已經成型,大小差不多也在**個月大,如果可以,她要讓孕婦將她體內的嬰兒生出來。
「你要將這個孩子生出來嗎?」納蘭雪衣雖然是在詢問著孕婦,其實,她手中的銀針已經動了起來。
如果這個嬰兒不再今天出生的話,那麼恐怕之後,她想要生出這個孩子會有一定困難,即使生出來,這個孩子也不會再看到他的母親。
這個嬰兒在納蘭雪衣的靈力下,變得十分堅強,而且帶著一股力量,如果這個孕婦不再她的幫助下生這個孩子的話,恐怕到時會一命嗚呼。
嬰兒此時已經帶著一股力量,而這個力量會因為他的出生加注在他媽媽的身體中。
如果這個女子是修真者的話,那麼這股力量會對女子有一定幫助,但是這個女子偏偏是普通人,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這股力量會對她產生致命的打擊。
所以,她才會選擇在這個時間段動手。
「嗯,我喜歡在您的見證下,他能出生!」不自覺地,女子帶上了尊稱,要知道,如果沒有納蘭雪衣的話,她的生命甚至她的孩子都可能沒有了,所以,在面對納蘭雪衣,她將她當成了恩人,救命恩人。
即使沒有這場大爆炸,她也不可能安然地將孩子生下來,所以,遇到納蘭雪衣是她的運氣,也是福氣!
「好!」納蘭雪衣也不廢話,時間就是生命,手中靈力再度翻騰而出,眼中帶著一抹堅決。
這是她第一次為人接生,不管是在之前,還是在現代,她都沒有接觸過孕婦,雖然沒有接觸過,不過,她有很豐富的理論經驗。
這一次,納蘭雪衣準備為女子進行破月復產。
因為此刻,嬰兒的頭是往下的,如果進行順暢的話,嬰兒會因為長時間缺氧而窒息死亡,但是如果是破月復產的話,那麼會順利很多。
也幸好,納蘭雪衣的眼楮可以看透一切,不然,或許她會選擇順產。
納蘭雪衣意念一動,一把銀色的小刀赫然出現在納蘭雪衣的手中,在孕婦措不及防之下,納蘭雪衣已經點暈了她,接下來她所要做的事,她不想被她看到。
意念再度一動,孕婦已經隨著納蘭雪衣進入了銀鐲之內。
此時的銀鐲,因為納蘭雪衣的進入,變得歡快起來。
靈果樹伸展開了樹枝迎接著納蘭雪衣的到來,精純的靈力四面八方涌入納蘭雪衣的體內。
納蘭雪衣將孕婦放平在地上,小刀劃開了女子礙人的衣衫,很快,女子的大肚子便出現在納蘭雪衣的眼中。
銀色小刀晃動,帶起一陣銀色之光,女子的肚子就這麼被納蘭雪衣劃破,在鮮血噴灑出來之際,納蘭雪衣銀針翩然舞動起來,在破開肚子的四周插上了銀針。
很快,鮮血便止住了,身處在銀鐲子之內,在靈氣的包裹下,女子的臉色並沒有因為失血而變得慘白,相反,還帶著一絲紅潤。
而此時,納蘭雪衣已經著手開始將女子肚子里的嬰兒取出來。
當減掉鏈接嬰兒與母體的臍帶後,納蘭雪衣松了一口氣,終于,嬰兒安然無恙地被她從女子的體內取出。
將嬰兒放在早已準備的靈水之內,一出生的孩子本就具備游泳的潛質,所以,納蘭雪衣倒是不擔心嬰兒會溺水,再者,嬰兒的頭部並沒有放在水中。
同時,納蘭雪衣開始處理善後工作,一般而言,孕婦在生完孩子後,身體是極度疲乏的,再者,肚子上還有一條長長的疤痕。
但是,在納蘭雪衣手中卻不會如此。
此時,孕婦的肚子上哪里還有疤痕,在她的肚子上根本找不到任何痕跡,就連她以前產生的疤痕,此時也消失地無影無蹤。
遇上納蘭雪衣,是這個女子天大機緣。
在納蘭雪衣的注視下,女子慢慢睜開了雙眼,當看到在靈水中游動的嬰兒後,女子等到了眼楮,繼而想到了什麼般,飛快地站起來,往嬰兒跑去。
直到將嬰兒抱在懷中後,她才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充滿了力量。
再看肚子時,眼楮瞪得比銅陵大,她的肚子,居然沒有一絲疤痕,而且肌膚似乎變得更加晶瑩剔透起來。
「我…我…」顯然,女子已經激動地說不出話,因為激動,以至于,她忽略了此時所站在的地方。
納蘭雪衣手指一動,女子的身體慢慢地往一邊倒去,納蘭雪衣一把扶住女子,一個閃身出了銀鐲空間,隨手,抹去了女子在銀鐲內的一切記憶。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可不想別人盯上她的銀鐲。
當女子再一次幽幽睜開雙眼後,她詫異地看著納蘭雪衣懷中的嬰兒,「這…是…我的孩子!」血脈之間的聯系讓她知道,納蘭雪衣懷中的嬰兒就是她的孩子。
雖然不知道,為何在醒來後,她沒有一絲痛意,但是現在,她已經不管了,她只要自己的孩子沒事就行。
納蘭雪衣將懷中的嬰兒遞給女子,抱著小小的嬰兒,納蘭雪衣有些手足無措,還是將這個「燙手山芋」交到他自己母親懷中。
抱著自己的孩子,女子的臉上閃過一抹柔意,一抹初為人母的喜意。
「恩人,這個送你!」女子抱住自己的孩子後,從胸口上將隨身帶著的一枚珠子交到納蘭雪衣的手中。
珠子一入手,大腦便快速運轉起來,「碧水龍珠,吞入月復中可任意遨游在大海上,又可以解百毒!」
「主人,主人,拿下來,拿下來…」腦海中還在分析著珠子的功能,尋寶獸急了,這等寶物被它遇到,豈有不納入懷中的道理。
只是,無功不受祿,即使是她救了他們母子倆,她也不能接受,更何況,她救他們是出于自己意願。
看到納蘭雪衣並不想要接受這枚珠子,女子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恩人,請你接受這枚珠子,不是為了報答,而是因為你是這枚珠子的有緣人!」雖然這枚珠子對她而言很重要,但是她卻想將它送給納蘭雪衣。
也誠如她所說,報恩只是其中之一,更為主要的是這枚碧水龍珠的有緣人是納蘭雪衣。
碧水龍珠,一直以來都存放在他們家族之中,作為家族留傳物,一代傳一代,據說碧水龍珠里封印著一頭水龍,不過,必須要有緣人才能開啟。
而傳到她這一輩,也沒有人能召喚出碧水龍珠內的水龍,碧水龍珠也只是當做傳承物而已。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在碧水龍珠交到納蘭雪衣的手中之時,碧水龍珠居然釋放出了一道光芒,雖然這道光芒微乎其微,肉眼根本無法看到,但是作為守護者的她卻感受到了,這也是為何她會認定納蘭雪衣就是有緣人的原因。
「有緣人嗎?」納蘭雪衣倒是不覺得自己是碧水龍珠的有緣人,不過,在將碧水龍珠握在手中後,她覺得通體清涼,很是舒服,最為主要的是,銀鐲內的銀龍有了反應。
如果說一開始是尋寶獸朝著要這枚珠子的話,那麼此時銀龍也加入到了這個行列中,似乎她不將這枚珠子拿到手的話,就很對不起他們。
「恩人,大恩不言謝,這枚碧水龍珠,您就收下吧,就當是見證我寶寶出世的證明!」有多少人想要得到這枚碧水龍珠,卻得不到,而納蘭雪衣是送給她,她也不想拿著。
納蘭雪衣不是矯情,而是真的不想受人恩惠,修真之人,最忌諱的就是受人恩惠,不過,看著女子眼中的真誠,再加之,自己獸獸的不斷催促,納蘭雪衣握緊了手中的碧水龍珠。
「謝謝!」納蘭雪衣接受了這枚碧水龍珠,而在接受的同時,她也從自己的坤包中拿出了一瓶玉瓶,里面裝著一些丹藥,將之遞給了女子。
「給你和寶寶的,必要之時,可以救你們一命!」里面的丹藥,包括還魂丹在內,都是修真之人極度渴望得到的,但是現在,納蘭雪衣卻將之當成了禮物送給了女子。
而且在女子沒有注意到時,一縷靈力打入了嬰兒的體內,洗筋伐髓,如果說在銀鐲內,她讓嬰兒在靈水中游泳,是為了去除他體內的雜質的話,那麼此時,這道靈力是在改善他的體質。
只要不是外力所致,這個嬰兒長命百歲不是問題。
機緣,在遇到納蘭雪衣後,這就是他們的機緣。
「走吧!」納蘭雪衣看著女子眼中的疲憊,在銀鐲內,她有無盡的力氣,但是一出銀鐲,疲憊感隨之而來,畢竟是開刀動骨了。
要不是,在銀鐲內吸收了靈氣,恐怕此時,女子連走路都有些困難,再者,最為主要的是,她肚子上的傷疤已經愈合。
等到三人從候機室出來後,看到警察們忙碌的身影,納蘭雪衣的唇角揚起了一抹諷刺的微笑,如果此時主要她的眼楮,會發現里面滿是冰寒。
她可沒有忘記,有人用槍對準了她的後心,如果不是她靈力護體,可能已經重傷倒地,或許死亡也有可能,而作為警察的他們,居然沒有組織,反而放任這樣的行為。
這樣的行為,讓納蘭雪衣寒心,這就是華夏國的法制。
「納蘭小姐,對不起,對不起…」作為此次行動的負責人,在看到納蘭雪衣從里面出來後,立馬跑來向她道歉。
那位「可憐」警察沒有將納蘭雪衣殺死,反而自己赴了黃泉,而他惹下的一債,卻讓他來償還,如果能夠後悔的話,他早已吃下後悔藥了。
「你覺得道歉有用嗎?」納蘭雪衣的聲音帶著一股陰冷,沒來得讓負責人打起了寒顫。
而一旁的女子在听到納蘭雪衣的姓數後,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原本想要離開的腳步停了下來。
「納蘭小姐,我為我下屬的不負責任向你道歉,我這位下屬剛從警察學校畢業,一股熱血勁還沒有消退下去,再者,他的眼神也不見得好使,所以,才會…」
「留著話向軍事法庭解釋吧!」納蘭雪衣打斷負責人的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後,便轉身往外而去。
既然他們喜歡用軍事法庭對她裁決,那麼她不介意,這事讓軍事法庭來裁決,作為上校的她,居然被警察指著後心,而且還開槍了,作為弱者,她是否有權利尋求保護。
而在听到納蘭雪衣說出軍事法庭後,負責人的雙腿開始發抖,身體往一旁倒去。
他完了!
在昏倒之前,唯有這句話在腦海中國閃過。
在負責人倒地後,場面就更亂了。
而至始至終,女子的臉上沒有露出一絲詫異,反而,眼中有著笑意,看著納蘭雪衣的眼神愈發地柔和了。
「恩人,你叫納蘭雪衣嗎?」女子看著納蘭雪衣,抱著嬰兒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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