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聲音,在場的仙劍門門人激動了,興奮了!
原本以為他們就此要罷手了,他們不能手刃仇人,卻沒有想到他們的門主來了,而且還是以這種強大方式登場。
這道聲音來自仙劍門門主南宮乾,南宮乾在得知清靈大師會出現在這里後,便啟程趕往豫南省。
南宮美玲的身體一天比一天不行,連仙醫門門主歐陽若都束手無策,他便將希冀之光放在了清靈大師身上,或許在這個世界上能救自己女兒的唯有清靈大師。
卻沒有想到,他剛到這里,便听到了清靈大師護女兒的一幕,當下血氣上涌,沒有忍住,直接噴了出來。
隨著滑落,南宮乾出現在眾人面前。
南宮乾的現身,再度讓人激動起來。
飄渺仙島三大門派的仙劍門門主,居然現身在這里,這可是他們天大機緣,要知道,就算是在飄渺仙島也未必遇得上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但是現在,他們居然有幸看到了。
激動,異常激動!
「哼!」清靈大神冷冷一哼,帶著一絲傲嬌味,對于納蘭雪衣發生的一切,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知道又如何,就算納蘭雪衣將天給捅破了,他也能夠為她補上。
再者,當初可是南宮美玲挑起的事端,關他女兒何事,大家各憑本事,南宮美玲這般,也只怪她學藝不精。
如果此時眾人知道清靈大師腦海中在想著什麼的話,他們絕對會暈倒過去,這清靈大師護短得也太可怕了,不管對錯,只要是納蘭雪衣做的事,就是對的。
不得不說,清靈大師此時的模樣,還是深得納蘭雪衣之心的,這般維護,這般出于父親般的維護,讓納蘭雪衣覺得異常窩心。
可惜,她真的不是他的女兒!
「清靈大師,如果你肯出手救我女兒的話,我可以當做此事沒有發生過,如果…」
「我不救,你能拿我如何?敢傷我女兒,我不滅了她,已經是仁至義盡,還想讓我救,你這是異想天開嗎?再者,是你女兒學藝不精,被人打成重傷,怪得了誰!」還不待南宮乾說完,清靈大師便將他的話打斷了。
而清靈大師的話,在現場掀起了一陣狂風大浪。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清靈大師有如此霸氣一面,而且還是這般的「不講道理」,這般的護短。
听到清靈大師的話,南宮乾氣得全身發抖,作為得道高僧,他居然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將佛門置于何地。
「清靈,你眼中還有佛嗎?」南宮乾強烈壓制著身體內的怒氣,雙手握緊,身體內的殺意卻不斷地涌現出來。
「佛在心中,並不在眼中!」清靈大師的一句話,讓眾人腳底一滑,往前撲去。
好直白的話,好強大的清靈大師。
這一刻,他們才真正看清楚清靈大師的另外一面,如果沒有這一次,他們或許還停留在高高在上一副不食人間煙火模樣的清靈大師,卻從未想過清靈大師也是如此詭辯之人。
「哼!」這次輪到南宮乾冷哼了,雖然從未和清靈接觸過,但是一直以來清靈都是懸壺濟世的模樣,在加上他是得道高僧,在他的印象中,只要他肯拉下臉面,他肯定會出手相助。
卻沒有想到,他沒有相助也就罷了,居然還如此奚落自己的女兒,在奚落自己女兒的同時,也是在打自己的臉面。
要知道,南宮美玲在飄渺仙島是公認的年輕一輩第一人,還從未有人說過她技不如人,學藝不精過。
南宮乾和清靈大師就這般雙眼對視,要不是知道他們正處在爭斗中,眾人還以為他們是在眉目傳情,女干情無限呢!
作為當事人的納蘭雪衣卻沒有絲毫反應,好似在為她說話的人只是陌生而已,清靈大師口中的女兒也不是她般。
「清靈,你有種再說一次!」南宮乾也不是什麼脾氣溫吞之人,相反,脾氣十分火爆,要不是為了自己女兒性命,早已在清靈開口說話之時,就打了過去。
「你女兒不如我女兒,什麼年輕一輩第一人,根本是無稽之談!」清靈大師也是得理不饒人,這句話不僅將南宮美玲貶得一文不值,而且還狠狠地羞辱了南宮乾,當然,還捧高了納蘭雪衣。
听到清靈大師的話,納蘭雪衣白眼一翻,有些無語地看著清靈,這個護短的老頭兒,只要認準了人,就一根筋吊死了。
「你,找死!」最終南宮乾沒有忍住,靈氣涌動,朝著清靈大師而去。
當下,兩大高手就這麼在眾人面前打斗到了一起,在眾人面面相覷下,打斗越來越狠,誓有一種要將對方擊倒的狠勁。
納蘭雪衣再一次十分無語地看著纏斗在一起的二人,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兩個都是上了年紀之人,居然因為幾句話打斗起來。
墨寒霜更是無語地看著納蘭雪衣,別人因為她之事,打斗得難舍難分,當事人,居然連甩都不甩一眼,直接往里而去。
同樣的,還有觀戰的眾人,在發現納蘭雪衣已經穿越人群,往瘴氣林而去時,眾人忍不住嘴角抽搐,十分無語。
瘴氣林,此時,被一層迷霧包裹著,迷霧阻擋了人的視線,讓人看不清里面的一切,不過,這里的人不包括納蘭雪衣。
她的眼楮可以透過一切,就算是鐵皮包裹,在她的凝聚眼力下也不會有任何障礙,更何況只是迷霧而已。
不過,破開迷霧,納蘭雪衣看到里面的場景後,有那麼一瞬間是詫異的。
原本以為瘴氣林只是瘴氣而已,卻沒有想到在迷霧之下是白骨堆積,蛇蟲鼠蟻。
蛇蟲鼠蟻,身上滿是劇毒,只要被沾染上就必死無疑,連大羅神仙也救不了,這也是為何白骨堆中存在著一片黑色。
在迷霧包裹之下,眼楮無力透視一切,很容易被蛇蟲鼠蟻叮住,就算在第一時間,將咬住的肢體砍去,也是無濟于事。
這些蛇蟲鼠蟻上的毒如同覆骨之魂般深深地進入人的身體中,直達心髒,所以,就算是砍斷咬傷部位也沒有任何用處。
怪不得墨寒霜說死傷三分之一,這樣的環境,死傷三分之一在所難免。
「墨寒霜,你確定要進去嗎?」納蘭雪衣問一旁的墨寒霜,就算他穿了特殊材質的衣服,恐怕也不能抵擋里面的環境,即使他提早服用下丹藥也只能稍微抵擋而已。
「咯 」听到納蘭雪衣的話,墨寒霜的心猛然間一跳,他知道定然是納蘭雪衣察覺到了里面的危險,不然她也不會這般詢問。
他也明白里面的凶險,但是如果他放棄的話,那麼他的生命也會走向盡頭,尤其這樣,還不如搏一下,至少,他也努力過了,就算是死,他也認了。
艱難地點了下頭,曾經,他也是一方霸主,卻沒有想到幾百年後,他淪為這般地步,如果不是當初的年少氣盛,或許,他已經是這個世界的第一人;
或許,他也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中,去往了其他世界。
世間沒有後悔藥,即使他後悔了,悔得腸子都青了,都無法回到從前。
「那就走吧!」納蘭雪衣也明白就算告知墨寒霜,前面是人間煉獄,他大概也會一如既往地沖入到里面去。
如果說,別人是為了心中的貪念,那麼他是因為執念,那股要活下去的執念,只是,要想活下去,必須要沖過這里的瘴氣林。
就算此刻沖過了瘴氣林,他也未必能夠進入到洞府之內,他每走一步都在搏斗,與命搏斗。
納蘭雪衣說完後,就閃身進入了瘴氣林中,墨寒霜跟隨在後,而在納蘭雪衣進入到瘴氣林後,清靈大師頓時急切了,甩開南宮乾的攻擊,飛身而入,也進入到了瘴氣林內。
一眾的修士,頓時有些傻眼了,清靈大師居然在與人對戰時,居然落下對手,自己追著納蘭雪衣而去,而當他們發現納蘭雪衣等人進入了瘴氣林後,也紛紛踏步而行,也想進入到瘴氣林內。
不過,在腳跨出的那一瞬間,他們又縮了回來,昨天的一切,他們都已經知曉,也明白瘴氣林中有多麼恐怖,但是只有穿過瘴氣林,他們才能進入到洞府中,如果一直在外面徘徊的話,他們根本不能得到一切。
南宮乾就這麼看著清靈大師閃身入了瘴氣林,並沒有追擊,就這麼看著,好似沒有打算進入到瘴氣林內。
「門主,我們進去嗎?」仙劍門人看著他們英明神武的門主,眼中有著狂熱,只要南宮乾一聲令下,他們就算是拼盡全力都會闖入到瘴氣林中。
「我們回去!」南宮乾的話讓仙劍門的人傻眼了,似乎發現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回…去?」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听錯,說話之人發出了顫抖之音,質疑門主,罪該萬死。
不過,好在南宮乾並沒有介意,再度說了一句,「我們回去,這里,不適合我們!」
南宮乾雖然脾氣火爆,但是不表明他蠢笨,相反,能夠坐上門主之位的他,肯定是排除異己,才能夠坐上這個位置。
他就是看出了問題,才不想趟這趟渾水,洞府只有一座,而想要得到之人是成千上百萬,他為不著一座洞府,而讓他的門人付出生命代價。
再者,現在進去,未必能夠分得一杯羹,與其這樣,還不如隨後而至,來個漁翁得利。
想到這里,南宮乾笑了,笑容中多了一絲算計。
對于門主之話,仙劍門門人是敬若神明,所以,眾人收斂心神,跟隨在南宮乾身後,往外而去,不再留戀這塊地方。
看到仙劍門主動放棄這次之行,頓時,眾人有些打退堂鼓了,要知道,連仙劍門這樣的大派都選擇了放棄,那麼他們呢?
他們身單力薄,沒有門派做後盾,如果硬要進去的話,那麼是否會白白送命?
如果能夠修到元嬰期,那麼他們或許會搏一下,只要元嬰不滅,他們就不會消失,大不了就是換一具身體而已。
只是,在場任何人,他們都未修到元嬰期,甚至連胎息期都未到達,更何況是元嬰期。
「唉…」長長一聲嘆息,終于還是有人做出了抉擇,在仙劍門門人離開後,他們也選擇了放棄,主動離開。
不過,大部分人還是留了下來,他們決定闖一闖。
當他們正式踏入進瘴氣林後,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只是,懊悔已經來不及了。
「啊…」慘叫聲不斷從後方響起,納蘭雪衣听著身後傳來的慘叫聲,唇角揚起了一抹弧度。
身後的白骨又將增多,蛇蟲鼠蟻又將迎來一匹新鮮血液。
清靈大師听著身後的慘叫聲,「阿彌陀佛」悲天憫人的聲音從他的口中道出,沒有後退,也沒有伸出援助之手,只是眼楮卻緊緊地黏在納蘭雪衣身上。
只要納蘭雪衣一有危險,他就會飛奔而去,不過,當看到納蘭雪衣如同進入後花園般,那麼輕松閑逸,他的嘴角抽動地更加厲害了。
要知道,就算是他,也必須耗費一定的精神力來對付地上和天上的蛇蟲鼠蟻,但是納蘭雪衣,卻好似閑庭漫步般,絲毫不受影響。
而他身旁的墨寒霜,此時是使出渾身解數,才不至于讓自己被咬到,也幸好納蘭雪衣提供的解毒丹和瘴氣丹,讓他不至于在這里死去。
就算沒有蛇蟲鼠蟻攻擊,在面對瘴氣時,他也無力招架,怪不得在進入這里時,納蘭雪衣會開口提醒。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卻沒有想到會這般的嚴峻,如果是自己一個人前來,恐怕此刻,他也成為地上的一堆白骨,永遠埋葬在這里。
看著前方慢慢游走的納蘭雪衣,墨寒霜再度嘆了一口氣,人比人氣死人,她是在散步,他們卻是在拼命。
納蘭雪衣可不管身後之人,她一邊走著,一邊觀察著四周,卻發現在這層迷霧之下,除了蛇蟲鼠蟻,並沒有任何東西,就連所謂的洞府也看不到。
要知道,她的神識可以覆蓋方圓千萬里,但是此刻,卻沒有任何東西映入他的眼簾之中,唯有一層薄霧彌漫在四周。
腳步慢慢停下,他們似乎走錯了方向!
看到納蘭雪衣停下來,墨寒霜和清靈大師也停下了腳步,清靈大師異常緊張,快步來到納蘭雪衣跟前,上下打量,身旁她有什麼事。
納蘭雪衣看著身前熱切又關心的雙眸,眼神有些閃爍,清靈大師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中,清靈大師的維護,讓她的心有些暖和。
「我沒事!」這是納蘭雪衣第一次開口對清靈大師說話,也是主動說話,頓時讓清靈大師熱淚盈眶。
「那你怎麼停下了?」清靈大師眼含熱淚,定定地望著納蘭雪衣,眼中滿是慈祥之愛。
「這里有古怪!」納蘭雪衣有些不適應清靈大師的眼神,將頭扭向一處,紅唇吐出這麼一句話。
而她的話,同時讓在場的兩個男人變了臉色,他們二人都是聰明者,一下子就听出了納蘭雪衣話中之意。
剛才他們並沒有發現這里有古怪,是因為他們用來對付地上和天上的蛇蟲鼠蟻,沒有心思關注其他。
但是現在,他們停下來後,卻發現原本在他們周圍的蛇蟲鼠蟻突然間好似消失,耳畔甚至連嗡嗡聲都沒有了。
這樣一變化,說明了什麼?
「我們被困在陣法內了?」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卻也道出了真相,只有被困在陣法內,才會產生這一現象。
「沒有!」納蘭雪衣否決了,在陣法上,她的造詣極高,她根本沒有發現任何布置陣法的陣眼,所以,他們根本不可能被陷入陣法內。
如果是陷在陣法內,或許她不用擔心,只要是陣法,就能夠破陣而出,但是現在,他們卻陷入了死胡同中。
一直往前,他們根本就不會走到盡頭,如果停下,那麼就前功盡棄,功虧一簣。
這是兩難選擇!
「不是陣法,那麼是什麼原因?」納蘭雪衣如此堅決否決,那麼她是否有更好的解釋?
「我也不知道!」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會停下來,如果知道,她也不可能傻傻地在這里浪費時間。
「難道就停在這里?」都已經進入到了這里,要是放棄的話,也就太可惜了。
「如果你想往前走,我不會攔你,到時,你就算是走到白發蒼蒼也未必能夠走得出去!」納蘭雪衣不是恐嚇墨寒霜,而是事實。
這里本就是危機重重,再加上沒有盡頭,就算墨寒霜白發蒼蒼,也未必能夠走得出去。
「你的意思是前方沒有盡頭,而洞府卻沒有發現!」墨寒霜听出了納蘭雪衣話中之意,對于納蘭雪衣的本事,他是不容有疑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們怎麼找到洞府。
「嗯!」納蘭雪衣點頭,誠如墨寒霜所認為的般,這里確實沒有洞府的痕跡,更加沒有人,除了他們三個人外,再也沒有一絲人氣。
要知道,昨天有一大批的修士進入到了這里,就算死傷了那麼多人,至少還是有人闖了過去,但是現在,他們去了哪里?
這里是唯一的一條路,她觀察過四周,沒有發現有其他之路。
難道說,他們莫名失蹤了?
想到這里,納蘭雪衣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洞府現世,是一個驚天陰謀?
就是為了引誘修士前來,從來對之展開掠殺?
越往下想,納蘭雪衣越覺得可怕,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傳出信號之人,太可怕了。
「雪衣,你想到了什麼?」納蘭雪衣眉頭深鎖,讓清靈很心疼,他的女兒應該無憂無慮地,卻沒有想到,她也走上了修真之路。
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她在孤兒院度過了那麼多年,而他居然不知道,就這麼放任她在孤兒院長大。
如果不是丁部長的一句話,或許他們父女二人還會錯過!
想到這里,清靈握緊了拳頭,他不會讓納蘭雪衣出事的,就算是拼盡自己的一條命,也在所不惜。
「墨寒霜,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有分神期修士洞府的?你又從誰那里得知的消息?」關于這一點,納蘭雪衣一直沒有詢問,原本以為沒有任何用處,現在想來,倒是她疏忽了。
「大概也就在兩個月前吧,具體時間,我還真的不清楚,至于從誰那里獲得的消息,似乎一開始是從仙醫門流傳出來的!」墨寒霜有些不確信地說著,不明白納蘭雪衣問此問題的原因。
仙醫門!
又是仙醫門,難道這是跟仙醫門有關?
不會!
納蘭雪衣將之排除了,仙醫門或許會知道洞府的下落,但是絕對不是第一個發現洞府下落的人,在仙醫門得到這個消息後,之前肯定還有人知道。
不過,顯然,這個打听不到了。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從這個消息流傳出去,到現在,大概也就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倒是足以布置一切。
「有什麼問題?」墨寒霜因為納蘭雪衣這個問題,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難道說,這是個假消息。
「問題很嚴重,不過,也是我自己猜想的,不知道會不會對號入座。這個洞府或許是有的,但是卻不保證一定是分神期修士的洞府,就算真是分神期修士的洞府,也是邪派之人留下的。
再者,通過觀察,我發現方圓千百里之內,根本沒有一座洞府,就連山坳凸起都沒有,所以,我懷疑,我們走錯了方向。
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什麼洞府,放出消息,只是為了獲得修士的血液!」納蘭雪衣的這句話,讓清靈和墨寒霜同時變了臉色。
「你說修士的血液?」如果他們耳朵沒有听錯的話,他們听到了修士血液。
要知道,修士的血液是十分寶貴的,修真之人,逆天而修,築基期,將身體內的一切雜質排除在體外,正式跨入修真行列。
修士的血液至純至淨,如果將這麼多修士的血液混合到一起,會產生什麼效果?
二人想到這里,頓時覺得後心發涼,一股寒意從腳往頭頂沖去。
「修士的血液,用來修煉功法,可以在最短時間內提升修為!」納蘭雪衣知道有一門功法,可以在短時間內,從一個普通人,修煉到元嬰期。
不過,這個功法,非常邪惡,也異常難修煉,首要條件,必須要在血池內修煉,以血為功,從血液中獲得能量。
其二,血液必須要用修士之血,修士實力越強大,提升實力會越快;
其三,修煉之人,必須斷情絕愛,沒有人類的一絲雜念,就如同一台冰冷的機器般;
其四,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必須要在極陰極寒之地修煉,而血液也不能凝結,這也就說說,在極寒極陰之地,旁邊必須要極熱極陽。
這樣的地方根本不好找,所以,即使有了血液,也因為無法找到合適之地而放棄。
但是顯然,這里似乎全部都符合。
唯一不能達到的就是修士的血液。
不過,在放出此地有分神期修士的洞府後,修士便趨之若鶩,即使明知道有危險,他們也不管不顧了,因為他們的眼中只看到了寶物,紅果果的寶物。
而這也使得血液越來越多…
當然,這只是納蘭雪衣的猜測而已,做不得數。
不過,貌似卻**不離十。
「難道現在我們往回走?」如果沒有洞府的話,那麼他們也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
「你覺得我們還走得出去嗎?」墨寒霜想得太過簡單,既然他們已經踏入了這里,那麼就注定他們要留在這里。
當然,如果他們能夠找出問題所在,想要從這里出去,也不是難事,問題是,至今為止,納蘭雪衣還沒有找到問題的關鍵。
「難道說我們也要…」墨寒霜可不想死,來到這里,就是為了找到能夠延緩他衰老之法,如果能夠提早預料到這里會發生的事話,他絕對不會來到這里。
「悲觀更加要命!」納蘭雪衣倒是沒有墨寒霜想得那般悲觀,此時他們只是沒有發現問題,並不是就會死亡。
再者,她不會讓自己出事!
想到這里,納蘭雪衣氣息涌動,精純的靈力從她的身體內射出來。
與此同時,在納蘭雪衣腳底之下的地面開始移動起來……
「撲通…」措不及防之下,或者說,納蘭雪衣故意為之下,掉入了陷阱之內。
「雪衣,納蘭小姐…」一個晃神,納蘭雪衣居然消失在二人的面前,沒有絲毫預兆,納蘭雪衣就這麼消失了。
「啊…」清靈完全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一聲大吼,體內靈力爆漲,隨著身體中靈力加劇,清靈也在墨寒霜的詫異目光下,消失在了他面前。
當納蘭雪衣和清靈大師徹底消失後,墨寒霜頓時覺得天地間在移動,悲觀襲上心頭。
而此時的納蘭雪衣和清靈大師正在不斷地往下掉去…
也就在剛才,納蘭雪衣發現自己催動靈力後,底下的泥土開始松動,不是因為地質緣故,而是因為她體內的靈力。
在發現這個問題後,她調用了體內的靈力,將之注入到腳底,也就在那一瞬間,她身下的泥土徹底移動,一下子,納蘭雪衣就掉入了陷阱中,而這也是她出現的唯一機會。
如果上面不能出去,那麼下面就是唯一的機會。
果然,事實如她所料,玄機就在下面。
在她往下掉去時,納蘭雪衣就用眼楮觀察著四周,雖然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漆黑,但是在她的眼中,卻如同白晝般,黑色的內壁,溢出的鮮血,邪惡的力量,無不彰顯出她猜測的一面。
身體一直往下沉去,她知道,一旦落地,迎接她的必定是一場屠殺,來自地下的屠殺。
而同一時刻,她也發現了正在往下掉的清靈。
納蘭雪衣眼神一閃,意念一動,一件靈器鎧甲朝著清靈而去,有靈器鎧甲護體的話,清靈至少一段時間是安全的。
銀鐲的內的靈器鎧甲是最抵擋次的,原本,納蘭雪衣完全可以給他一件仙器鎧甲,但是對于清靈來說,仙器,只會是雞肋。
他根本沒有足夠的力量去催動仙器,仙器鎧甲穿在他身上的話,與普通法器沒有什麼兩樣,但是靈器不同,以清靈大師的修為完全可以應對。
此時的清靈離納蘭雪衣有一段距離,納蘭雪衣可以看到他,但是他卻不能望到納蘭雪衣,當靈器鎧甲套在他身上後,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將這件鎧甲送給納蘭雪。
可惜,這件鎧甲在套上他身體後,立馬融入到了他的肌膚內,與他的皮膚黏合到了一起,就這麼纏在了一起,任他怎麼月兌都無法月兌掉。
此刻的納蘭雪衣將全部的精神力注意到了離她三米之距的血池上,還有三米,她的身體就會沉入到血池內,一旦她的身體進入到血池內,那麼她就會瞬間化為血水,與血池內的血水融合在一起。
突然間,血池內傳來了一股吸力,將納蘭雪衣整個身體往下拉著,那股強大的吸力牽扯著她,硬是要將她拖入血池內。
可惜,他們遇到的人是納蘭雪衣,在注意到血池後,納蘭雪衣在自己的身上施加了一個千金墜咒,任吸力如何拉扯,他們之間的距離依然是三米。
血池內的血水發現無法將納蘭雪衣吸入血池後,頓時發狠了,一道道血水化成的利劍朝著納蘭雪衣而來,既然不能將之吸收,那麼不如徹底毀滅。
血柱如劍,朝著納蘭雪衣狠狠射來,企圖將她射成一只刺蝟,與此同時,多顆血珠融合成一個圈,往納蘭雪衣的頭頂罩去。
團團圍住!
此時,上方有血珠圍成的一個圈,下方有吸力,左右四面八方又有血劍侵襲,不得不說,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納蘭雪衣身體陡然間亮起了一層銀色光芒,來自銀龍的光芒,自從二者契約後,納蘭雪衣可以在不召喚銀龍的前提之下,利用銀龍的力量,此時,她就是借助了銀龍的力量。
銀色光芒在納蘭雪衣身上亮起的同一瞬間,血劍已經攻擊到了。
「砰砰砰…」血劍射向納蘭雪衣,可惜,血劍雖然射向了納蘭雪衣,卻被她打落在地,銀色的光芒完全抵擋住了血劍的攻擊。
而血劍化為血水落入地下後,地下立馬被射穿了,可見,血池內的血水有多麼強悍的腐蝕力,只要沾染上一點,就會瞬間化為一灘血水。
納蘭雪衣凝目而視,發絲飛揚,手執銀劍,直指血池。
手中之劍,飛快舞動起來,驚天落日劍出手,刷,劍芒滑動,閃入血池之內。
「轟…」血池飛濺,血珠紛飛。
「吼…」一聲獸吼之聲從血池內傳來,繼而一條血色的人影飛身出血池,睜著一雙紅色的眼楮,死死地看著納蘭雪衣。
納蘭雪衣的眼楮也黏在血影身上,當看到血影體內流轉的力量後,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吼…」血影看到納蘭雪衣的瞬間,也是愣了一會,它似乎沒有想到會是這般的可人兒,不過,在感受到她體內那至純至淨的靈力後,血紅色的雙眸中迸射出極強的花火。
它要得到納蘭雪衣!
不惜一切代價!
血影舞動,一道道血色光芒從血影中釋放出來,朝著納蘭雪衣而來…
極強的力量,夾雜著腐蝕之力,讓納蘭雪衣的眉頭皺了起來,不是她無法閃躲,而是四面八方都被包圍了,就算躲,她也只能往上而去。
只是,上方在納蘭雪衣有所動作前,又被血影鎖定了方向,也就是說,納蘭雪衣避無可避,不需再避。
她,納蘭雪衣,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
手中銀劍再度舞動,此時,劍芒密密麻麻地從銀劍內射出來,一來抵擋住血芒的攻擊;而來也將自身包裹起來,防止血芒偷襲。
讓血影意外的是,以往無往不利的血芒居然在納蘭雪衣這里砰了釘子,居然被她擋了下來,更為可惡的是,它發現,它的力量對于納蘭雪衣來說沒有任何作用。
想到這里,血影的雙眸之中,滿是詫異之色,眼神也愈發堅定起來,這樣的實力,這樣的靈力,一旦融合在血池內的話,它就可以破封而出,一想到這里,血影的雙眸愈發通紅了。
而此時,納蘭雪衣是一心二用,一邊在注意著血影的一舉一動,另一邊在查探周圍的環境,讓她失望的是,並沒有看到極寒極陰和極熱極陽之地。
難道說在地底下?
納蘭雪衣凝目而視,讓她意外地是,她根本無法看透血池內的一切。
如果說,剛才她知道血池內有「人」的話,那完全是憑猜測,是一種直覺,她根本就沒有看出血池中「人」。
血池內好似有一層結界,阻擋了她的探視。
「吼…」血影似乎感受到了納蘭雪衣的無視,頓時,血池池水翻滾,一道道巨浪朝著納蘭雪衣而來,也在同一時刻,血芒再次向著納蘭雪衣而去。
「砰砰砰…」血芒潰散,血影失敗。
納蘭雪衣冷冷地看著血影,手中已經蓄滿了靈力,透明的靈力中夾雜著一絲金色之力,「去!」紅唇輕吐。
靈力如同一把利劍狠狠地朝著血影而去…
血影看著納蘭雪衣的動作,眼中並沒有一絲害怕,相反,老神在在,似乎根本沒有看到死神在向著它招手。
等到它意識到時,才突然發現,已經晚了!
當看到金色的靈力夾雜在透明的靈力中朝著它身體而來時,想要閃躲之際,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定在了原地。
無力動彈!
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靈力射入身體中!
如果說只是一般靈力的話,它根本不用擔心,它的軀體已經腐蝕,留下的只是影子而已,靈力對于它而言完全沒有絲毫作用。
但是,金色的靈力不同,一旦沾染上的話,那絕對是魂飛魄散。
當它看到金色靈力時,驚恐說不出話來。
金色靈力是一切邪物的克星,不僅如此,還有強大的力量,雖然這股力量納蘭雪衣還未掌握,只是當成了一般靈力,等到納蘭雪衣真正掌控這股力量,足以摧毀世間一切。
「啊…」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從血影的口中喊出來,靈力終于射穿了它的身體,準確地說是射穿了它的靈魂。
靈魂一滅,魂飛魄散,再也無法凝聚。
血影的身體慢慢地隨著金色靈力消失在這個空間內,而血池因為血影的潰散,血水翻滾,想要沖出來。
一旦血池內的血水全部涌出,這個地方將不復存在。
納蘭雪衣朝著遠處的清靈大師看了一眼,一股靈力從她的身體射出,朝著清靈而去,她要在血池之血沖出來時,將清靈送出去。
「主人,我來!」還不待納蘭雪衣有所動作,銀龍的聲音便從心底傳來,繼而一道銀色的光芒從手腕射出,朝著清靈而去。
銀龍的實力遠在納蘭雪衣之上,銀色的光芒夾雜著一絲龐大無比的力量,將清靈包裹後,送往了陸地之上。
清靈還未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陸地之上,但是卻沒有納蘭雪衣的蹤影。
「雪衣…雪衣…」清靈大師的聲音帶著撕心裂肺,在發現自己安然無恙回到陸地,卻沒有納蘭雪衣的下落後,眼淚奪眶而出。
他的女兒,難道要再一次失去?
「啊…」
而此時的納蘭雪衣全身包裹在銀色光圈之下,雖然銀龍只會在納蘭雪衣最危機關頭出手,但是不包括提供一些「特殊服務」,比如開個外掛。
銀龍的光圈,足以抵擋住血池內血水的攻擊,紅色的血液撲面而來,濃厚的腥臭味讓納蘭雪衣屏蔽了自己的嗅覺。
血池內的血水越來越少,納蘭雪衣所在的空間越來越往下沉,就好似玩自由落體般,從高空往下墜去。
此時的納蘭雪衣,身體就如同做自由落體般,快速地往下墜著…
在往下墜的同時,納蘭雪衣的眼楮突然接收到了某物,在看到某物時,納蘭雪衣的眼楮微微瞪大,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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