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被你發現了!」說話之人,聲音很低沉,和之前那道為她刷卡的聲音一模一樣。
話落後,男生便出現在了納蘭雪衣面前,很是平常的一張臉孔,或許放到人群中,還未必能夠看得到他的存在。
不過,他聲音特別有磁性,如果不看他的臉,或許會認為他是世界上最帥的人,可惜,臉和聲音完全對照不起來。
納蘭雪衣當然不是以貌取人之人,不過,听到他的聲音再看到他的臉,明顯有些詫異,不過,當發現他臉上的那一層東西後,有些了然。
「找我何事?」他不會無緣無故地跟著她,從一開始刷卡,到現在的尾隨,這恐怕是他早已算計好的。
「如果我說是嚴宛如讓我來找你的,你信嗎?」這話不僅納蘭雪衣不相信,連說話之人也無法相信。
嚴宛如雖然是學生會主席,但是也沒有能力請動他,就算是學院的教授,也未必能夠請動他,當然,納蘭雪衣並不知道。
她只是知道眼前這個男子,絕對是不是一般人可以命令的,在圖書館,雖然她並未抬頭,但是眾人的反應,她還是看在眼中,記在心中的。
所以說,當他說出這句話後,納蘭雪衣只是白眼一番,並未多做反應。
看到納蘭雪衣不為所動,男子唇角上的笑意更濃了,「我叫魯伊凡,很高興見到你,納蘭雪衣!」男子伸出了手。
「說吧,找我具體何事?」如果不是他替她刷卡,或許,她也不會站在這里跟他說話。
「我想要沖基丹!」這一次,魯伊凡倒是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當初的拍賣會,雖然沒有說出賣主是誰,不過,聰明的人不難猜出展簡梁身後之人,所以,他才會見到納蘭雪衣時,有那麼一瞬間的詫異。
機會,原來真的是給有準備的人。
「以你的身體狀況,你覺得服下沖基丹有用嗎?」魯伊凡體內的氣息極度不穩,即使服下沖基丹,也未必能夠突破築基期,邁入到胎息期。
所以,他要沖基丹,根本不切合實際,就算他現在氣息穩定,以他的修為,也不能直接升入到胎息期。
「沒有,但是我要試一試!」雖然沒有,但是時間不等人,他必須要試一試,他已經等得夠久了,已經沒有時間等下去了,所以,他要在最後的一段時間內沖入到胎息期。
「三千億!」納蘭雪衣哪里會有那麼容易將沖基丹給魯伊凡,三千億也只是一個友情價而已。
三千億,魯伊凡拿不出手,他雖然有錢,但是卻沒有這麼多,就算是砸鍋賣鐵也湊不出這麼多錢,納蘭雪衣這是在將他往死里逼。
看到魯伊凡沒有將話接下去,納蘭雪衣便不再停留,往他們下榻的地方而去,神識再度覆蓋,很快就找到了他們住的賓館。
快步而去,沒有停留,在魯伊凡做出決定之前,已經沒有了納蘭雪衣的身影。
「唉…」長長一聲嘆息,帶著無奈,魯伊凡也轉身離開,往回走去。
魯伊凡,在京都大學中,也是一個異類存在,他就像一個幽靈,游走在京都大學中,沒有任何人可以對他的行為作出評論。
之前,有人看不慣他的行為,對他評頭論足一番,第二天,那個說他話之人,身首異處,死狀慘烈。
當警察介入這件事後,原本他們以為魯伊凡會被帶走,可惜,啥都沒有發生。
如果這一次是一個偶然現象的話,那麼之後所發生的一切,讓他們知道,魯伊凡不能得罪。
這也是為何在看到魯伊凡為納蘭雪衣刷卡後,圖書管理員沒有絲毫反應,就這麼讓納蘭雪衣進入了圖書館,如果是別人的話,絕對不會那般好說話。
「納蘭雪衣,你去了哪里?」洛汐航一直在賓館樓下等著她,左等右等,愣是沒有等到她的出現。
洛芸的電話一個又一個打過來,如果今天晚上,他不將納蘭雪衣帶到她的面前話,她明天就要沖到京都大學來了。
要是讓洛芸過來,那麼他的姐夫還不拍了他,為了自己小命著想,他也只能乖乖地等著納蘭雪衣。
只是,這一等就又是半個小時!
他也不知道納蘭雪衣干什麼去了,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她怎麼會有這麼多事。
納蘭雪衣沒有反應,就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洛汐航。
「納蘭雪衣,你別走,我有事找你!」納蘭雪衣的無視,讓洛汐航有些暴走的沖動,不過考慮到還要有求于人家,說什麼也得好聲好氣的。
「說!」要不是為了提前畢業,她也不會來參加這勞什子的比賽。
「我姐要見你,跟你說謝謝,還有一些其他事!」看到納蘭雪衣的腳步又在往前移動,洛汐航立馬又在後面加了一句。
其他事,難道是關于洛清靈的妻子之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她也是不介意去見洛芸一面,畢竟有些事,還要從別人口中得知。
「走吧!」納蘭雪衣轉身往外走去,留下無語的洛汐航。
女人心,海底針,果然,猜測不到。
當納蘭雪衣和洛汐航一前一後往外而去時,嚴宛如的雙手狠狠地握在了一起。
他們之間,果然不正常!
雖然從機場到進入到京都大學,納蘭雪衣和洛汐航之前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熱絡,甚至在她看來,洛汐航對納蘭雪衣有一定的成見。
但是現在這麼一看,卻並不是如此!
這麼晚了,二人還出去,顯然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當「秘密」這個詞在腦海中閃現後,嚴宛如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麼瘋,便跟在了納蘭雪衣二人身後。
納蘭雪衣在發現嚴宛如跟在身後後,眼中劃過一抹幽光。
嚴宛如的跟隨技巧並不是很高明,在一個拐角後,洛汐航也發現了嚴宛如,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反而如同沒有看到般,繼續往前而去,只是,腳步明顯變快了。
「我們打車去!」洛汐航不待納蘭雪衣出聲反對,揚手打了的士,示意納蘭雪衣坐進去。
這一次,納蘭雪衣倒是沒有擺譜,直接坐進了的士中,在嚴宛如的氣憤下,揚長而去。
「姐,我們來了!」洛汐航適時地敲開了包廂的房門。
「你丫的兔崽子,還知道來,你丫的要是不來,看我不拍死你…」一推開門,迎頭便撞上了洛芸的槍口之上。
「姐,還有人呢!」洛汐航示意洛芸別擺出一副女漢子的形象,讓她注意形象。
原本,這事是沒得商量的,即使是國家元首出現,洛芸想怎麼干依然會怎麼干,不過,這一次,她要見的人是納蘭雪衣,所以,立馬就收斂了,變成了一副乖乖女的表情。
可惜,就算她再這麼掩飾,她依然是彪悍無比的女漢子,納蘭雪衣也對洛芸有了重新認識。
「哈哈哈,雪衣,你來了!」在人前,洛芸聰明地沒有喊納蘭雪衣恩人,對于她在飛機場內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她就當做是一個夢,一個無比美麗的夢。
「你找我有什麼事?」納蘭雪衣倒是沒有洛芸表現地這般熱情,冷冷的態度,讓人有種望而生畏的感覺。
可惜,這些人中並不包括洛芸。
似乎對于納蘭雪衣的冷淡,已經習慣,要是哪一天納蘭雪衣表現地熱絡的話,她會懷疑納蘭雪衣是被掉包了。
「呵呵…」洛芸尷尬一笑,如果當初不是她拉著納蘭雪衣,也不會發生之後的一切。
如果一直讓洛清靈覺得自己就是納蘭雪衣的父親,該有多好,現在,她也就多了一個小堂妹,一個強大無比的小堂妹,可惜,世間並沒有如果。
不僅自己沒有了小堂妹,連大伯都不見了,自從得知納蘭雪衣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後,洛清靈似乎受到了嚴重打擊,一蹶不振,之後,便是失去了蹤影,他們再也無法找到。
當知道這事後,她有種吃力不討好的感覺。
原本是一個美麗的回憶,卻沒有想到被自己搞砸了,而且砸得不能再砸了。
「如果是為了洛清靈的事而來,那麼我無可奉告!」洛清靈有手有腳,她並不能控制他的行為,更加不能禁制他的行動,所以,如果洛芸想要知道洛清靈的下落,那麼她是找錯人了。
「不是,我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洛芸話說完後,示意洛汐航去看看周旁有沒有人。
納蘭雪衣並沒有告訴他們,在進入這個房間後,她就在房間內設置了靜音禁制,就算房間內吼得震天響,外面也不會有人知道。
所以,如果有心之人想要監听他們里面的談話,那真是月兌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你不是我大伯的女兒,但是你是納蘭惜的女兒,這絕對不會有錯!」看到納蘭雪衣坐了下來,洛芸也不延伸開去,直接說出了這一次談話的內容。
納蘭惜!
納蘭雪衣在听到「納蘭惜」這個名字時,心口微微一震,似乎受到了沖擊般。
「納蘭惜,當年和我大伯因為某種原因,二人不歡而散,至此之後就失去了彼此的蹤影,納蘭惜也是一個奇女子,當初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會看上我大伯。
即使我大伯風度翩翩,很吸引女人的注意力,但是納蘭惜絕對不是一個以貌取人之人,但是她卻獨獨看中了我大伯,對其他,她冷淡的可怕。
或許上天嫉妒這對有情人,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二人終于吵了起來,一怒之下,納蘭惜離開了!
為此,我大伯找了納蘭惜整整十個月。
十個月,卻沒有得到任何一絲一毫關于納蘭惜的消息。
抱著一絲絕望,大伯來到了當初他們遇到的地方,也在那一刻,我大伯發現自己的結發妻子抱著一個可愛的小孩。
其實,我大伯那時因為他的戾氣過重,控制不住體內的戾氣,才說出了絕情之話,而納蘭惜也是倔強之人,一听大伯的話,沒有任何解釋,就抱著你離開了。
二十年來一直沒有見面,直到那一次,大伯在丁部長家听到你的名字後,就知道當年的小嬰兒長大了,只是沒有想到你真的不是大伯的女兒,唉…」洛芸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她是多麼希望納蘭雪衣是自己的堂妹,可惜造化弄人,她的的確確不是洛清靈的女兒。
「納蘭惜,她還有其他名字嗎?」不知道為何,納蘭雪衣總覺得納蘭惜這個名字不是她的本名,尤其是「納蘭」兩個字。
听到納蘭雪衣的話,洛芸身體一震,有些詫異地看著納蘭雪衣,眼中有著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慌亂。
「看來納蘭惜不是她的真名!」洛芸的反應就解釋了一切,「她為何要改名,而我為什麼要冠上‘納蘭’這個姓數?還是說納蘭惜冠上了我的姓數?」
納蘭雪衣連續兩個問題,讓洛芸說不出話來。
這一刻,她才知道,眼前的女子聰明的不像一個人類。
她可以清楚明白地知道,納蘭雪衣根本不知道以前的始末,她的猜測只是來源于她自己,單單就是想象,想象出來的一切。
但是,就是猜測,她也接近了事實真相。
納蘭惜,曾經的確不叫納蘭惜,只是不知道從何時起,她的名字變成了納蘭惜,現在回憶起來,已經記不得當初為何會改名。
「我不清楚當初發生的一切,也誠如你猜想的那般,納蘭惜的確不叫納蘭惜,至于她改名字,我也不清楚,畢竟當時我還小,中間發生的一切我也不知道,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具體的事情,問我大伯!」這話洛芸並未說謊,她能夠知道這些事情也實屬不易。
這也算是洛家的秘密,現在洛芸能夠告訴納蘭雪衣,一來是因為納蘭雪衣是她的救命恩人,二來她也是看對眼。
如果不是看對眼,就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也不會告訴她!
洛芸的話,更加坐實了納蘭雪衣心中所想,她絕對不會是納蘭惜的女兒,至于,她的身份,她的身世,還有待自己去找尋。
「說了那麼多,餓了吧,我們吃飯吧!」洛芸招呼著納蘭雪衣吃飯。
「我不吃了,先走了!」納蘭雪衣並不餓,再者,這些食物也難以下咽。
只是,這樣的話落入洛汐航的耳中卻不是那麼一回事,進入房間後,他就如同隱形人般,坐在一邊,靜等她們吃飯。
可惜,她們二人或許真的就忘記了他的存在,從進門到現在,一直在說話,根本忘記了還有饑腸轆轆的他。
現在,洛芸終于記起要吃飯這事,納蘭雪衣居然說不吃要走人。
一旦納蘭雪衣要離開的話,洛芸絕對不會讓自己吃完飯再走的,肯定要陪著納蘭雪衣回學校,這麼一來,他一個晚上就白忙乎了。
「飯終歸要吃的,就算你不吃,別人也要吃,再者,我姐好心好意請你來吃飯,你現在拍拍走人,是什麼意思!」洛汐航終于還是忍不住將火發了出來。
如果不是考慮到洛芸在場的話,或許說話還要難听,聲音還要響亮。
「汐航,你怎麼說話的!」雖然听到納蘭雪衣這麼說,洛芸也有些不高興,畢竟自己是真心誠意請納蘭雪衣吃法的,不過,考慮到納蘭雪衣听到這事後,心中也會有些不舒服,故而也就沒什麼感覺了。
但是現在被洛汐航這麼一說,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納蘭雪衣可不是一般人,這樣的人注定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洛汐航的話,雖說是真話,但是口氣不大好。
如果不是在這個場面,如果是換一個地方,或許不會有什麼事,但是現在並不是。
好在納蘭雪衣並沒有介意,她只是冷冷地看了眼洛汐航,不再說話,轉身離開了房間,留下姐弟二人面面相覷。
「汐航,你說納蘭雪衣這人怎麼樣?」既然納蘭雪衣已經離開了房間,那麼接下來,他們姐弟二人就好好談談心。
「不怎麼樣,清高自傲,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這樣的人,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相處!」洛汐航也說了實話。
對于納蘭雪衣,他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雖然她很漂亮,但是卻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會喜歡她。
所以,當洛芸讓他追納蘭雪衣時,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拒絕,不過,考慮到洛芸的強勢,他也沒有將話說出來。
現在既然洛芸問他的意見,那麼他就說出自己的看法來。
「唉…」洛芸再度長長嘆息一聲,「納蘭雪衣這個人你別看她這副冷冰冰的樣子,其實…」
姐弟二人在房間內說出了彼此對納蘭雪衣的看法。
納蘭雪衣走在大街之上,腦中想著一些事情,並未注意到前方有個小坑。
當她的一只腳即將跨入到小坑時,她的身體果斷地做出了反應,一個閃身,細腰一扭,身體已經避開了小坑,而她的這一迅速動作,讓一旁過路的人看傻了眼。
「好厲害啊!」
「這才是真功夫啊!」
「天呢,剛才那個動作真絢麗!」
……
此時,納蘭雪衣所在之地頓時吸引了一旁眾人的圍觀,尤其是看到納蘭雪衣動作之人,他們眼中滿是崇拜之情。
當看到納蘭雪衣的樣貌後,又再度倒吸了一口。
納蘭雪衣,要樣貌有樣貌,要身材有身材,要功夫有功夫,這樣的人,讓一眾男人看呆了眼,看傻了眼。
「雪衣!」突然間,人群中傳來一道陌生中又帶著一絲熟悉的聲音。
「慕風辰!」納蘭雪衣也認出了來人,對于慕風辰,如果一開始覺得這個人還不錯的話,那麼隨後的相處,讓納蘭雪衣知道,他的人品未必就如先前表現出來的那般。
所以,此刻,再一次見面,她只是冷冷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不過,當听到納蘭雪衣喊出自己的名字後,慕風辰激動了,他以為納蘭雪衣已經忘記了他,卻沒有想到,她依然還記得。
「雪衣,你怎麼來京都了,來了京都,怎麼不來找我?」再一次見面,慕風辰已經褪去了羞澀,面對納蘭雪衣時,也變得落落大方,不再一開口說話,臉上就會有紅暈。
「我來參加比賽!」對于慕風辰的熱情,納蘭雪衣還真有些接受不了。
「比賽,什麼比賽?最近沒有賭石大賽啊!」自從穆家覆滅後,京都已經很少舉辦大型的賭石大賽,當然,隨著穆家的覆滅,賭石之風大盛。
穆家壟斷翡翠,在他們覆滅後,翡翠就通往各個翡翠珠寶商,也讓翡翠的價格再度漲了幾倍。
「學校爭霸賽!」納蘭雪衣倒是有問必答。
「原來是學校爭霸賽,那我肯定是要去看看的!」慕風辰看著身旁依然冷冷的納蘭雪衣,眼中有著勢在必得之光。
這樣的女子,絕對是人間極品,再者,她的賭石技能也讓他折服,如果能夠讓她成為自己的妻子,那麼絕對會是一件美妙的事。
「對了,雪衣,你和雪衣商行有關系嗎?」突然間,慕風辰好似想起了什麼般,尤其是在喊出納蘭雪衣的名字後,他愈發覺得熟悉。
而當他想到最近風靡一時的雪衣商行後,他將二者聯系了起來,雪衣商行,在眾人措手不及之下,建立起來,而且最讓人想不到的是,短短一個星期,他們居然霸佔了重要的經濟渠道,尤其是翡翠。
當一塊塊高檔翡翠從雪衣商行中流出來後,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尤其是在賭石市場不景氣的時候,高檔翡翠橫空出世,給了他們一個不小打擊。
不僅是在翡翠上,而且在各個領域,他們似乎都精通。
炒作手段也是一流。
就那麼幾天時間,雪衣商行,居然在京都這個大染缸中站穩了腳步,而且隱隱有超越的趨勢。
只要給他們足夠多的時間,他們絕對會後來者居上,這樣的勢力,如果不在他們成長起來之時扼殺的話,之後,估計會成長到讓他們仰望的地步。
扼殺,是一定的!
只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就算他們聯合起來,依然無法撼動雪衣商行,就算斷了他們的供貨渠道,他們依然有辦法從中盈利。
不得不說,雪衣商行,讓他們看到了奇跡。
既然無法扼殺,那麼就只能結交。
只是,同樣的,對于雪衣商行中的人,不管他們用何種手段,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聯系上他們,他們就好似一個空降部隊,就這麼降落在京都,在京都掀起一陣狂放巨浪。
唯一讓他們知道的是,他們的名號,雪衣商行。
當雪衣商行問世之時,他就在猜想,這個商行是否和雪衣有關,不然怎麼會以她的名字命名。
听到慕風辰的話,納蘭雪衣明顯一愣,似乎沒有想到他們會以她的名字命名。
看到納蘭雪衣的反應,慕風辰知道雪衣商行和納蘭雪衣月兌不了關系,或者說,這個商行就是為納蘭雪衣辦起來的。
慕風辰的聯想能力很好,一下子就猜到了問題關鍵。
他所猜測的並沒有錯,雪衣商行的確是因為納蘭雪衣建立起來的,那些被納蘭雪衣救治的人,拿著納蘭雪衣的資金,建立起了商業王國,而這僅僅只是邁出第一步而已。
「雪衣,你看你明天有沒有時間,我和我爸…」
「好!」還不待慕風辰將話說話,納蘭雪衣居然直接開口說好。
納蘭雪衣的話,讓慕風辰微微一愣,似乎沒有想到納蘭雪衣會這般果決地答應,不過,在听到他答應後,他的臉上滿是喜悅之色。
雪衣商行,他終于牽上線了!
納蘭雪衣之所以會那麼痛快答應是因為她要從慕天翼的口中得知納蘭惜的事情,從那次慕天翼的反應來看,他定然是知道納蘭惜的。
「明天十點,京都大學見!」納蘭雪衣留下一句話後,便離開了,不再逗留。
「小江,明天有時間嗎?如果有時間,明天十點,京都大學見!」納蘭雪衣撥通了小江的手機,既然要牽橋搭線,那麼就要做的像樣一點。
「有,有,有…」三個有證明了小江的激動,他真心沒有想到納蘭雪衣會打電話給他,更加沒有想到納蘭雪衣會接見他。
雖然這幾天一直很忙,忙得如同陀螺般,但是能夠被納蘭雪衣接見,那是多麼大的榮幸。
一旁的眾人看著小江的模樣,便猜到了打電話之人,皆是用羨慕的眼神望著小江,他們也想見納蘭雪衣,再次見這個給他們第二次生命的人。
或許是因為還不習慣和人接觸,他們拒絕了所有人的邀請,而且利用自己的專長,不讓他們找到任何關于他們一切之事,就連蛛絲馬跡都沒有。
這幾日來,他們過得很充實,以前他們是為報仇而活,現在他們只為報恩而活,這二者之間,可是有著很大的區別。
掛斷電話後,納蘭雪衣已經進入了京都大學之中,不過,魯伊凡擋在了她的面前。
「納蘭雪衣同學,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一下!」魯伊凡決定將他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訴納蘭雪衣,以望能夠得到沖基丹。
「如果你想要沖基丹,只要湊夠三千億就行,其他,沒有什麼可談的!」對于陌生人,納蘭雪衣可不見得會有多好的語氣。
「仙人遺跡,你敢興趣嗎?」魯伊凡的一句話,讓納蘭雪衣往前而去的腳步停了下來。
仙人遺跡,那絕對是任何修士都想要探尋之地,如果能夠得到仙人的傳承,那麼哪怕你是剛剛邁入修真大門的築基期修士,也會在短時間內實力得到升華。
只是,任何修士中,並不包括納蘭雪衣,「沒興趣!」
納蘭雪衣的確沒有興趣,如果說想要提升實力,她有的是機會,只是,要靠外力來提升實力,對以後的發展會有影響,所以,她並不可以去提升實力。
仙人遺跡,的確很吸引人,但是納蘭雪衣也知道,尋找仙人遺跡,要靠機緣,即使此刻你知道了仙人遺跡的大致位置,如果沒有機緣的話,一切就是空談。
額…
魯伊凡在听到納蘭雪衣的話後,額頭有三滴冷汗滑落,他倒是真的沒有想到,納蘭雪衣居然對仙人遺跡沒有興趣。
原本以為她停下腳步,定然是十分有興趣的,這樣一來,他也有了籌碼,只是,現在,納蘭雪衣居然連一絲興趣都沒有。
這讓他拿什麼的東西和她談判?
左思右想,冥思苦想,依然沒有發現有什麼東西可以引起納蘭雪衣的注意,連仙人遺跡都不敢興趣,那麼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引起她的注意呢?
邪修!
突然間,魯伊凡的腦海中劃過這兩個字。
他對納蘭雪衣調查過,知道她和邪修有幾次交鋒,或許這個能夠引起她的注意,再者,他對邪修還真的知道那麼一些內幕。
「納蘭同學,我知道一些關于邪修的事!」魯伊凡在說出這句話後,一直注意著納蘭雪衣的反應。
可惜,讓他失望的是,納蘭雪衣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興趣,可以說,他說的話,根本不能引起她的注意。
不過,這一次,魯伊凡猜錯了,對于邪修,納蘭雪衣還真的有那麼一絲興趣,至少比起仙人遺跡來說,興趣大了一點。
一直以來,她都不明白鄒凱波耗盡心神,費盡心機,想要取得十八顆心髒來開啟陣法,他是真的為了開啟陣法,還是為了引出某物。
關于這一點,納蘭雪衣猜不出來,主要一方面是她對邪修不甚了解,尤其是二十一世紀的邪修們。
現在陡然間听到魯伊凡說他知道關于邪修的一些事,頓時,讓她有了興趣。
「這就是你跟我談的資本!」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如果這是談判的資本的話,那麼他投資成功了,她願意和他談一下。
納蘭雪衣的話,讓魯伊凡眼楮一亮,身體一震,這明顯的話是在告訴他,她,納蘭雪衣對于邪修的事有興趣。
「我們找個地方談談!」這里人來人往,不是一個可以聊天的好地方,雖然,經過他們身旁的人並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是,有些事還是不被別人知道的好。
「沒事,你可以直接在這說!」說話間,納蘭雪衣手指靈力舞動,一道道的靈力從她的指間射出,隔絕陣法在魯伊凡的詫異中布置成功,這般的手段,讓魯伊凡看傻了眼。
「你的陣法之術…」魯伊凡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描述他所看到的事,這般的手段,就算是仙陣門的門主都不能做到。
「你知道邪修的哪些事情?」浪費時間是可恥的,她明天一大早還要去京都圖書館看書,然後再在十點之前回到京都大學,所以,現在,她可不想浪費她修煉的時間。
「百年盛典,邪修出山,這一次,邪修不僅是想要在飄渺仙島上佔得一席之位,他們更想將他們的邪物召喚出來!」魯伊凡在說這話時,眼楮依然沒有從納蘭雪衣的臉上移開,他要每時每刻觀察她的反應。
可惜,這一次,依然沒有如他之願,納蘭雪衣就算是听到了「邪物」二字,臉上也沒有絲毫變化,平靜的可怕。
納蘭雪衣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開口詢問,就這麼淡然地站著,讓他不得不繼續開口講話。
魯伊凡也算是有些佩服納蘭雪衣,這般的沉穩絕對不是一個在校大學生的樣子,她的沉穩就好似千年的積澱般,從而讓人忘了她的年紀。
「召喚邪物的條件就是用十八顆陽年陽月陽日陽時,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心髒,而且還要一顆最為純淨的心髒的作為陣眼,才能開啟那個被封印在地下困住邪物的陣法。
這次邪修是豁出了性命要將這十八顆心髒集齊到手,而且據我所知,他們已經集齊了十七顆心髒,就差那一顆作為陣眼的心髒。
一旦得到那一顆心髒,邪物將從地下被召喚到地面上,到時絕對是生靈涂炭,人間煉獄,苦的還是普通人,唉…」長長一聲嘆息,魯伊凡閉上了眼楮。
邪物出世,必定大殺四方,在它附近絕對沒有任何生物可以生還,一旦邪物真的被召喚出來的後,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最為主要的是,邪物定然在江南市現身。
「你和邪修是什麼關系?」魯伊凡的年紀在她的雙眼之下,絕對不可能作假,他的年齡最多不會超過三十歲。
以他的年齡怎麼可能知道邪修這麼多事,除非……
「我要沖基丹!」魯伊凡知道,他唯有把握這個機會,才能拿到沖基丹,如果失去這次機會,他將再無得到沖基丹的機會。
納蘭雪衣倒是也干脆,「裝某做樣」地從包中拿出沖基丹。
魯伊凡一邊接過納蘭雪衣手中的沖基丹,一邊說出了他的身份,「我的父親曾是邪修一員,在遇到我母親後,就退出了那個組織,可惜,加入到那個組織中,就休想退出。
我父親和母親不斷地躲避著邪修們的追殺,終于,有一天,他知道時日無多,便將所有想對我說的話,都記在了一本本子上,以便我能看到。
果然如他所猜想般,當天晚上,在他將我送走後,便遇到了截殺,我的父母都死在了邪修之下,我也是看了父親留給我的書才知道的一切。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我可以將父親留給我的書給你看,不過,要再加一枚沖基丹!」魯伊凡是坑納蘭雪衣坑上癮了,開口閉口就是沖基丹。
納蘭雪衣只是看了眼魯伊凡,便錯身離開了,不管他的話是否真實,她都知道了一件事,邪修們啟動陣法是為了將地底下的邪物召喚出來。
邪物,她倒是要看看有多麼邪惡!
想到這里,納蘭雪衣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展簡梁,注意邪修們的動向,一有情況,立馬跟我說!」不知道為何,她心底有些不安,似乎會有事情發生。
故此,她拿出手機撥打了展簡梁的號碼。
展簡梁在這幾次事件中,表現良好,已經成為了江南市的警察局局長,負責所有一切事物,所以此事交由他來做是最好的。
「好,我知道,最近邪修們似乎躲避起來,並沒有任何動靜!」納蘭雪衣不說,他也在時刻關注著邪修們的動靜。
自從成為警察局長,他所要做的事情就更多了,對于邪修之事,他也沒有落下,因為他知道,一旦邪修出動,死傷在所難免。
以前,他或許可以不在乎,但是現在,有這個頭餃在,他就不得不關心他的「子民」了。
展簡梁的話,讓納蘭雪衣有種暴風雨來臨時的短暫平靜,一旦侵襲,那絕對是驚天動地。
「納蘭雪衣,你怎麼現在才回來?」納蘭雪衣一踏入賓館大門,再度迎頭踫上了洛汐航。
明顯,洛汐航又在等她,而且似乎還有重要事情要告訴她!
「我晚不晚回來,似乎和你沒有任何關系!」納蘭雪衣的話讓洛汐航忍不住跳起來。
她以為他喜歡管她,要不是為了將洛芸吩咐的事情告訴她,他才懶得在門口等她。
「納蘭雪衣,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我還不是為了告訴你,大伯明天會回到大佛寺中,如果你有事找他,可以去大佛寺,至于他願不願意見你,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說完這句話後,洛汐航的眼楮緊緊地盯著納蘭雪衣的臉,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一些事情來。
他就是想要納蘭雪衣去踫個大釘子,既然大伯已經知道納蘭雪衣不是他的女兒,以大伯的性子絕對不會再理會納蘭雪衣,所以,對于洛芸這次吩咐,他是十分樂意將話帶到的。
原本,他完全可以一個電話解決這件事,不過,為了看到納蘭雪衣變臉色,他決定將話當面和他說。
可惜,讓他失望的是,納蘭雪衣的臉色沒有發生任何變化,相反,他的臉色因為納蘭雪衣的反應而變了顏色。
他都要被納蘭雪衣氣炸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那麼討厭的人!
「天氣干燥,容易上火,小心不舉!」納蘭雪衣往洛汐航的身下望去。
那眼神,那話語讓洛汐航跳了起來,一拳往納蘭雪衣的臉上揮去……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