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婚姻破碎的男人,桌上放著一把刀,請問他要作什麼?」這問題一出,眾人瞬間雷到。
腦筋急轉彎啊!
在賽場上的九十九名參賽者,他們或許博覽全書,或許在自己的專業上獨樹一幟,但是唯獨對腦筋急轉彎沒有涉足。
即使他們智商很高,但是對于腦筋急轉彎這樣類型的題目,他們一時間還真的說不出來,尤其是要在限定時間內,他們愈發想不出來了。
如果是在平時,在一個輕松的環境之下,他們絕對可以想出來,但是現在,一緊張,什麼事情都忘記了,大腦一片空白。
所以,此時,江南大學四個人,就這麼傻愣愣地站在一旁,眼中有著急切。
如果這一題答題錯誤的話,他們的分值會被京都大學超過去,一旦超過去的話,那麼會愈發緊張,因為他們知道,下面一題,以嚴宛如為首的京都大學五個人一定可以答出來的。
他們將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納蘭雪衣身上。
納蘭雪衣倒是不負眾望,在眾人灼熱的目光之下說出了答案。
「要學著自己做菜!」
「答案正確!」
當納蘭雪衣的答案說出口後,眾人都有些難以置信。
一個婚姻破碎的男人,桌子上放著一把刀,眾人第一個反應就是自殺,或者是殺別人,絕對不會想到是自己學做菜。
這個答案,眾人是怎麼也不會想到的,這樣一個月兌離事實的答案,實在是匪夷所思。
江南大學的四個人,在听到答案正確四個字後,松了一口氣,不過,眼中卻多了一些凝重。
納蘭雪衣,果然不容小覷,怪不得醫學院的院長會極力推薦她來,如果這次沒有她的話,他們江南大學絕對會敗北。
至少,前面四道題的答案,在規定時間內,他們是回答不出來的。
嚴宛如看著納蘭雪衣,眼中的妒意更重了。
原本以為一無是處的納蘭雪衣,居然會這般驚人,再想到她身後的勢力,嚴宛如的臉上滿是羨慕嫉妒恨的神情。
納蘭雪衣,會成為這一次大賽問鼎桂冠的最有力的競爭對手。
第四輪的輪答題在回答正確與回答錯誤中,落下帷幕。
這一次,依然是江南大學和京都大學答對,二所學校的比分與十八所院校的比分拉開。
如果說京都大學是他們五人通力合作才有這般成績的話,那麼江南大學可是只有納蘭雪衣一個人在回答問題。
這也就是說,她一個人頂過其他四個人,一個人獨挑了十九所院校。
第五輪輪答題在眾人緊張中,拉開帷幕,大屏幕上再度顯現了題目,「三個金叫」鑫「,三個水叫」淼「,三個人叫」眾「,那麼三個鬼應該叫什麼?」
「叫救命!」這次沒等納蘭雪衣開口,洛汐航開口給出了一個答案。
在這道題出現在大屏幕上時,他知道機會來了,這道題,剛好他看到過,所以,他才會這般信心十足地搶先回答。
他不想讓所有光輝都集中在納蘭雪衣身上,即使他們是同一個隊的。
「回答正確!」
當這四個冷冰冰的聲音出現後,洛汐航激動了,忍不住歡呼雀躍起來,如果這一次再讓納蘭雪衣回答的話,那麼他們真的就被人看扁了。
江南大學出來的其他四人都是擺設,是為了湊足人頭才硬被拉入來參加這個大賽的,不過,現在隨著洛汐航的回答正確,這些聲音也小了下去。
四人擊掌歡呼,唯獨沒有算上納蘭雪衣。
納蘭雪衣就這般淡然地站著,遺世獨立,與人群隔絕開來。
「小白買了一盒蛟香,平均一卷蛟香可點燃半個小時。若他想以此測量45分鐘時間,他該如何計算?」
這道問題是計算題,在這道問題出來後,京都大學的五人開始計算起來。
滴答滴答,時間轉動……
「回答錯誤!」
在規定時間內,京都大學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答案,那麼就視為放棄,故此判定回答錯誤。
這道題,不僅京都大學的五人在計算,其他十九所院校的同學人也在計算的,可惜,在規定的時間內沒有答出來。
「納蘭同學,你知道答案嗎?」呂靚麗的聲音不響,卻不知道為何這道聲音會傳遍整個會場,瞬間,將眾人的目光集中到了納蘭雪衣身上。
呂靚麗在經過一系列事後,已經沒有那般爭鋒相對,只是,對于納蘭雪衣在比賽中大出風頭,她還是有些看不慣的,說出這話,其實也是有為難之意。
可惜沒有想到,這話居然傳遍了整個會場,讓她一時間有些害怕起來。
如果納蘭雪衣回答不出來,那麼不僅是丟了她自己的臉,也同樣丟了江南大學的臉。
「呂靚麗,你!」洛汐航作為江南大學的領隊人,頓時向著呂靚麗投去了刀子般的眼神,這個呂靚麗真不知道說她什麼好。
腦子也是好使的,怎麼就那麼不看場合!
現在話已經說出口了,沒有轉圜余地,如果納蘭雪衣不配合的話,那麼如何收場,他得想想策略。
如果他知道答案的話,那麼也好辦,只要他說出答案就行,問題是,到現在他還沒有想出來。
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時,納蘭雪衣紅唇輕吐,已經說出了答案。
「先將一卷蚊香的兩端點燃,同時將另一卷蚊香的一端點燃,等兩端全點燃的蚊香全不燃盡時,再將只點了一端的那盤蚊香的另一端點燃,燃盡,這樣恰好用了45分鐘。」
這一次納蘭雪衣話落後,並沒有听到「答題正確」四個字,卻听到了掌聲,來自華夏國科學院院士的掌聲。
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就回答出正確答案,納蘭雪衣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
掌聲過後,眾人看著納蘭雪衣的眼神愈發火熱了。
天才,天才中的天才。
看著華夏國科學院院士為納蘭雪衣鼓掌,比賽台上的眾人都握緊了拳頭,納蘭雪衣可以,他們也可以。
這一刻,眾人的心中都涌現出了試比高的情緒,將他們所有的力量都逼了出來。
第五輪輪答題結束後,場面上的分數再度拉開,江南大學位于榜首,京都大學次之,之後是其他院校。
第六輪,緊張又刺激的第六輪開始了,眾人按耐不住緊張的心等待著第六輪的到來。
「這麼快就來到第六輪,五輪下來,江南大學的納蘭雪衣同學表現了非凡實力,一路領先,他們是否可以繼續保持領先地位內,下面讓我們期待第六輪的題目,江南大學即將面對什麼樣的難題?我們拭目以待!」
主持人感受到現場緊張氣氛後,便開口說道,只是,他這樣一說,眾人愈發緊張了。
「有一個人帶著一條狗、一只兔子、一籃白菜來到河邊。河水很深,已經齊半腰,所以他每次只能帶一樣東西過河。但是狗要咬兔子,兔子要吃菜,請問他該怎樣過去?」
當題目出現在大屏幕上後,眾人又是一愣,每一次,江南大學的題目都比其他院校的題目要難上一些。
如果按照難度系數來區分的話,江南大學題目的難度系數在九十分,而且有那麼一些變態。
腦筋急轉彎!
又一題的腦筋急轉彎!
費腦又費時!
題目一出,眾人的腦海又快速轉動起來。
「先帶兔子過去,空手回來,然後再帶白菜過去,把兔子帶回來,又帶狗過去,空手回來,再把兔子帶過去。」呂靚麗突然間給出了答案。
在看到這道題目時,呂靚麗激動了起來,她終于有機會開口說話了,一連串的話從她的口中說出。
「回答正確!」
當听到這四個字時,呂靚麗跳了起來。
她終于為江南大學得到了五十分,這也是關鍵的五十分,這讓他們江南大學依然可以領先。
呂靚麗的回答,也讓眾人的目光集中到了她身上,她終于再度感受到了眾人火熱的目光,這也是她極為樂意看到的。
「希臘神話當中,顧影自憐的美男子叫什麼?」
「那喀索斯!」
「回答正確!」
沒有任何疑問,京都大學給出了一個正確答案。
「目前我國結婚證內頁上印的是什麼花?」
「牡丹花!」
「回答正確!」
……
一輪角逐繼續,分數繼續拉開。
第七輪,輪答題的最後一題,也是最為關鍵的一題,在場上的眾人都屏住了呼吸,尤其是京都大學的五人。
他們相差江南大學五十分,只要這一題他們大錯的話,那麼他們有望和他們的分數持平。
雖然這次比賽要經過三輪,但是最為華夏國最強的大學,他們絕對不希望自己屈居于別人之下,哪怕是要看最後的總成績,他們也不樂意。
所以,他們在心底祈禱,祈禱這一次江南大學抽到的題目依然是那麼變態,最好是如同第三題那般,困擾眾人多年的難題。
可惜,這一次,眾人的願望沒有實現。
大屏幕上顯示出來的題目似乎一題比一題簡單了。
「‘你從雪山走來,春潮是你的風采’出自哪首歌曲?」
「長江之歌!」
一看到這道題目,洛汐航一下子就說了答案,生怕納蘭雪衣和呂靚麗會將答題的機會搶去。
這種難得回答題目的機會絕對不能錯失。
其實,洛汐航完全不必如此。
納蘭雪衣對于回答問題根本沒有任何興趣,她只是關注最後的結果,如果不是為了能夠提前畢業,她也不至于如同傻瓜般地站在看台上,被人當成猴子戲耍。
「回答正確!」
毫無疑問,這道題目就算是給初中生回答,他們也能說出答案,更加不要說這些來自各大高校的天之驕子們。
當輪到京都大學回答問題後,以嚴宛如為首的五人,此時都是握緊了拳頭,深怕這一次再出錯,那麼他們將和江南大學的分值拉開一百分。
一百分雖然可以通過搶答題來挽回分數,但是他們卻不願意分值繼續拉大,此刻,他們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屏幕上,眼楮一眨不眨,緊緊地看著。
「跳傘時,怎樣才能分的出老兵和新兵?」
當這個問題出現在京都大學的題板上時,嚴宛如和她的小伙伴們驚呆了。
這怎麼區分?
這題明顯有難度。
看到這道題目後,眾人反應不一。
洛汐航等人唇角往上翹,顯然十分高興,只要這道題目大錯的話,他們江南大學將以總分350分高居榜首,超過京都大學一百分。
其他高校的同學們也是希望京都大學的人答錯的,這樣一來,他們之間的分值就少了,超越京都大學也不是什麼夢想。
而京都大學的五人,他們是極度想要答出來的。
奈何,心越急,他們越是想不出來。
因為他們的思維跳躍不出來!
「回答錯誤!」
與之前一樣,超過限定時間,他們沒有給出答案,就算是回答錯誤。
「唉…」長長一聲嘆息,嚴宛如不甘地閉上了眼楮。
這一輪,他們京都大學輸了,不僅輸了,而且還和其他院校持平了分數,這樣的結局實在難以接受。
當七輪輪答題回答完畢後,江南大學不負眾望,穩居榜首,分值350分,京都大學、華南大學、京都語言大學並列第二,分值250分……
七輪過後,中場休息,等待搶答題的到來。
當納蘭雪衣從比賽台上下來後,便被一群人圍住了,尤其是擠在最前面的記者。
「納蘭同學,都說上帝是公平的,給了你容貌卻沒有給你聰明的頭腦,但是你將這話給徹底打破了,你不僅漂亮,而且聰明,你是否有什麼秘訣啊?」記者都是天生八卦的,所以問出的問題也最容易引起別人的興趣。
果然,在記者提出問題後,眾人沉默了,紛紛看向納蘭雪衣。
納蘭雪衣只是輕飄飄地看了一眼記者,並沒有開口說話。
她的事情何時輪到別人來質問。
「雪衣,別理這群豬頭三,我們去吃飯吧!」九陽一直等著納蘭雪衣,此時小肚子餓得慌,好不容易等到納蘭雪衣比賽完了,卻被一群人給圍住了,頓時生氣了。
九陽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他一個用力,便將圍困在納蘭雪衣周圍的眾人給震退了,要不是考慮到這里都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或許他早已用上了狠勁。
不過,就算是勁氣,也夠他們喝上一壺了。
九陽的出現,也讓圍著納蘭雪衣的眾人眼前一亮。
好帥!
這是眾人的第一反應!
眾人都是視覺動物,如此俊逸帥氣的男子比電影男明星還要漂亮,瞬間吸引住了眾人的目光。
尤其是和納蘭雪衣站在一起,更加讓人眼楮一亮,二人絕對是異常登對的一對,讓人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要不是考慮到帝昊宇的威壓,此時九陽也不是站在原地,而是拉著納蘭雪衣的手往外走去。
帝昊宇,他絕對不敢得罪!
「走吧!」納蘭雪衣這一次倒是異常買九陽的賬,幾輪輪答題下來,也到了吃午飯時間,對于九陽這個吃貨來說,沒有比吃飯更加重要了。
對隨著納蘭雪衣的一句話,九陽當仁不讓地擠過人群,往外而去,自然,納蘭雪衣也是很順利地從人群中穿插而過,片葉不沾身。
等到眾人反應過來時,納蘭雪衣已經翩然離去,同樣離去的還有小江小楊等人。
他們一直坐在人群中最角落的地方,既不引人注意,也可以時刻關注到納蘭雪衣的點點滴滴。
不得不說,這一次,納蘭雪衣再一次震撼了他們。
他們在各個領域都是頂尖的人物,卻從未有人如此震撼過他們,如果給納蘭雪衣時間,那麼就算是他們最熟悉的領域也會被她攻破。
慕天翼父子,這一次也來到了會場中,在得知納蘭雪衣會參加比賽後,他們就知道要把握這次機會,從小江的反應來看,納蘭需要似乎是他們的頭。
既然納蘭雪衣在這個會場內,那麼他們是否也會來呢?
果然,事情如他們所猜想的那般,雪衣商行的負責人悉數到場。
要知道,從未有哪一次盛會,能夠請動雪衣商行的人,現在所有的負責人都到場了,這絕對是一種震撼。
如果這事被人知道的話,那麼蜂擁而來的人絕對不止這些學生而已,恐怕商業大腕都會出動。
看到納蘭雪衣等人出去,慕氏父子尾隨其後,準備來個不期而遇。
只是,讓他們失望的是,他們根本無法擠出去,等到他們離開會場後,納蘭雪衣等人早已失去了蹤跡。
「主子,我們已經在雪衣大酒店中準備好了中飯,您們隨我們去!」小江上前,在來這里時,早已打點好了一切。
「雪衣大酒店?」又是一個用她名字命名的酒店,短短時日,他們怎麼可能做到如此。
「嗯,我們將京都大酒店以高價買入,現在京都大酒店已經收歸在您的名下,所有的運營將由我們操作!」小江是商業奇才,只有有錢,他就可以壟斷整個世界的經濟,區區將酒店轉移,根本不在話下。
「那雪衣大酒店的菜色有雪衣做的好吃嗎?」九陽舌忝了舌忝嘴唇,自從吃過納蘭雪衣做過的菜後,他就上癮了。
雖然那一次是偶然現象,但是他想將這種偶然現象變成必然。
「應該沒有!」小江有些詫異,難道納蘭雪衣真的就是傳說中的全能,什麼都會,任何事情都無法難倒她。
「唉…」听到沒有納蘭雪衣做的好吃,九陽癟了癟嘴,嘆了口氣,恐怕之後,再難找到比納蘭雪衣做得好吃的菜了。
也不是說納蘭雪衣的廚藝有多麼高明,主要是她的材料好。
她的食材全部來自銀鐲之內,銀鐲出品,哪里有凡品,再加上,用靈水洗滌,再難吃的菜也會好吃。
所以,對于吃貨九陽來說,確實找不到比納蘭雪衣做得好吃的菜了。
納蘭雪衣和九陽坐上小江開來的車,其他人各自開車前往雪衣大酒店。
到達雪衣大酒店時,納蘭雪衣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整個酒店不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建築,而是古建築,整個酒店就如同宮殿般,九曲十八彎,亭台樓閣,讓人有種進入明清時代的感覺。
在小江的帶領下,他們來動了VIP包廂,整個包廂也是古色古香,就連餐桌用具都是明清的古董。
這手筆可以和墨寒霜的古宅相比。
似乎看出納蘭雪衣的疑惑,小江連忙將具體事情說了出來,「主人,這些東西都是一個叫墨寒霜的人提供的,他說她是您的合作伙伴,所以,我們…」
所以他們沒有拒絕,正所謂有便宜不佔是傻子,他們不傻,所以,他們收下了這些禮物。
「嗯!」納蘭雪衣點頭,怪不得對于這些明清古董,她有些熟悉。
「啪嗒…」突然間,一道清脆的花瓶掉在地上的聲音響了起來。
看著地上的碎片,納蘭雪衣腦海中涌現出了三個字,明宣德窯花瓶,三十萬左右(純粹自己瞎編,做不得數)。
這一摔,可是三十萬。
可以說,雪衣大酒店太過豪氣,所有的碗筷瓷器全部都是古董,一般人還真的用不起。
而此時,打碎花瓶的老者顯然也有些愣住了。
年紀大了,手腳不利索了,但是他是古瓷器愛好者,听說雪衣大酒店內所有的餐具都是明清瓷器,他才會來到這里想要研究研究的。
哪里想到,還沒有研究,就將酒店內放在走廊上的花瓶給打碎了,他也從打碎的瓷片中看出了花瓶的價格。
三十萬,他怎麼陪得起。
「怎麼了?發生何事了?」听到響動,酒店負責人便上前詢問。
此時,不僅是老者愣住了,就連服務員也是愣在了一邊。
「經理,這位老人家將花瓶打碎了!」其實不用服務員說,經理也看出了問題。
「老人家,有沒有磕到踫到,身體可否受傷?」經理沒有直接看地上的碎花瓶,而是詢問老人是否受傷。
听到經理的話,老人更加愣住了。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算賠不起,他也會砸鍋賣鐵將錢湊足的,但是現在,被經理這麼一問,他有些呆住了。
看到老人家似乎受到了驚嚇,經理立馬拿出手機撥打120,順便讓一旁的服務員將碎瓷片清理掉。
「老人家,您稍微等下,救護車馬上來了!」經理的聲音帶著一絲柔和,奇跡般地讓老人回過了神。
「我沒事,我會賠償貴酒店的損失!」老人緩過神後,對著經理微微一笑。
「損失?您不用賠償的,是我們酒店服務沒有到家,讓您受驚了!」經理對著老人也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因為三十萬錢而皺一下眉頭。
「不用我賠?」這一次,老人依然受到了驚嚇,三十萬,不是三塊錢,這也太豪氣了吧。
「不用,在我們酒店里,您是我們最尊貴的客人,我們怎麼可能讓客人來賠償呢!」經理的態度好得讓納蘭雪衣都忍不住豎起拇指。
納蘭雪衣忍不住朝小江看去,怪不得他們能夠這麼快崛起,這人心掌控絕對是一流的。
這次損失三十萬,換來的可是幾千幾百萬!
「主子,您可滿意?」看到納蘭雪衣臉上的笑意,小江知道他們的做法得到了納蘭雪衣的認可。
酒店有規定,如果是可忍無心之失,那麼無需賠償任何損失,如果不是,那麼他們會讓他們賠得連內褲都失去。
「不錯!」能夠听到納蘭雪衣一聲好,那可是比登天還難,但是現在,納蘭雪衣顯然對這種處理態度很滿意。
「我都餓死了,還不上菜啊!」九陽可不管外面的事情,他只是想要知道菜何時送來。
「馬上就來了!」小江微微一愣,便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過去,不出五分鐘,熱騰騰的菜便隨著服務員魚貫而入。
香味撲鼻,讓人食指大動,九陽在聞到香味後,就已經坐在了桌子上,沒等納蘭雪衣開動,他就伸出筷子,大吃特吃起來。
看到九陽的動作,小江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下,在他的眼中,納蘭雪衣是天,絕對不允許有人在她面前這般失了分寸。
「沒事,讓他吃吧!你也坐下吃吧!」在納蘭雪衣的眼中,九陽還是孩子,就算他被封印在神鼎之內千萬年,他的心智還是沒有長開,即使現在變身成二十歲左右的男孩,他的心之依然停留在十歲左右。
納蘭雪衣的話,讓小江受寵若驚,順著納蘭雪衣的話坐了下來,但是渾身不舒服,「主人,您慢慢吃,我去處理些問題!」越坐越不自在,小江起身離開,逃一般地離開了包廂內。
納蘭雪衣看著小江的動作微微一笑,這些人,真可愛!
「不許贊揚別人,你的贊美只能對我!」突然間,心底再度傳來了帝昊宇的聲音。
「中氣十足,看來你恢復的不錯!」一想到自己狠狠地踢了帝昊宇一腳,納蘭雪衣的臉上就綻放出了笑意,打從心底發笑。
「哼,要是再重一點,你下半身的性—福就毀了!」不說還好,一說,帝昊宇發現似乎還有那麼一絲痛意。
如果他是普通人,納蘭雪衣的那一腳,定然是廢掉了,可惜他不是。
不過,這一次,也讓他受到了不小傷害,經過這一次事件,他決定好好鍛煉一下他的下半身,以防不測!
有第一次,絕對會有第二次,所以,為了他的下半身性福著想,他一定要練到金剛不壞。
「雪衣,你怎麼不吃啊!」九陽也還算有良心,埋頭苦干中抬起了頭,示意雪衣吃一點。
「你覺得我還有胃口吃得下去!」納蘭雪衣看著桌子上的菜如同鬼子進村般,被九陽掃蕩後,變得相當恐怖。
額,九陽抬頭才發現桌子上所有盤子內的東西,都被他動過了,此時餐桌上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你繼續吃,我走了!」納蘭雪衣看了看時間,第二輪的搶答題也差不多要開始了,如果再動身的話,或許趕不上了。
「等等我!」九陽胡亂地往餐桌上抓了一把,狼吞虎咽地將東西塞入口中,他可不想一個人留下,跟著納蘭雪衣才有肉吃。
納蘭雪衣走出房間後,發現剛才那個打碎花瓶的老人還留在原地,而他旁邊還站著一個人。
「納蘭同學,你也在這兒啊!」納蘭雪衣想要錯身離開的,奈何卻被叫住了,無奈,納蘭雪衣也只能點頭,表示,她確實是在這兒。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這次大賽的主持人,只是沒有想到他也會來到這里。
當看到納蘭雪衣從包廂內出來的那一瞬間,主持人眼楮一亮,能夠進入到雪衣大酒店的人已經不是普通人,而納蘭雪衣更甚,居然從VIP包廂內走出來。
這絕對不是有錢就可以進入到VIP包廂內,至少得有權。
所以,這一刻,在主持人的眼中,納蘭雪衣不僅冰雪聰明,更加是有錢有權之人。
「納蘭同學,你開車來的嗎?如果開車來的話,不介意帶我一程吧?」雖然還是學生,但是現在哪個有錢家的學生不開車的。
可惜,這一次,他注定要失望了,納蘭雪衣沒車,即使有車有不會帶他一程。
「我打的!」留下三個字後,納蘭雪衣和九陽離開了雪衣大酒店,留下風中凌亂的主持人。
難道說是他想錯了?
「老師,下午的比賽要開始了,我先走了,您有事的話,等我主持完比賽再過來接您!」主持人對著老者說道。
「嗯,你去吧,不用擔心,這里的人都非常好!」老者之所以留下來,是因為他要將破碎的花瓶修復。
雖然他的修復水平不是頂尖的,但是比起一般人來說,就要高出好幾個檔次,既然是打破了花瓶,那麼他就有義務將花瓶修復。
雖然修復好的花瓶不能和原先相比,但是至少不用將之丟掉。
下午時間段打車有些困難,為了不遲到,納蘭雪衣和九陽準備再坐地鐵。
至于讓小江開車載他們去京都大學,納蘭雪衣覺得沒有什麼必要,所以,也沒有告訴小江,自個走了。
地鐵站,納蘭雪衣和九陽買票入內,當他們二人踏入地鐵時,又被人盯上了。
地鐵內依然很擠,這讓九陽十分不舒服,九陽不舒服,後果也很嚴重。
只見他身體微微一動,一道道勁氣從他的體內射出來,一瞬間,離他周圍的人都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甚至到了一種窒息的地步。
眾人發現這個情況後,立馬往外移動,將多余的空間留給了九陽。
納蘭雪衣這次施借助九陽的勁氣,也讓她的周圍變成了一個真空區,在她的周圍沒有一人。
不過,還是有不怕死人的上來了。
一上來,就朝著納蘭雪衣的重點部位襲去。
「啊…」手還沒有靠近,便發現自己的手斷了。
不是說骨折的斷了,而是整個手臂離開了身體。
「啪嗒…」當手臂掉在地鐵內時,「啊…」驚呼聲,驚叫聲陡然將地鐵內響了起來。
眾人都是生長在紅旗飄揚不動蕩的時代,從未見過如此血腥一幕,所以,在場的女性都忍不住叫了出來。
手臂掉落地上,血如泉涌。
「啊…」這一聲叫聲不僅有男子的,還有在場女性的。
在場眾人什麼都沒有看到,他們只看到了男子伸在半空的手陡然間掉了,就如同積木般,啪嗒掉在地上。
這又是一件地鐵疑案。
前幾天,這里也發生了類似的事情,不過,卻沒有如這次這般的血腥,這般直接。
這一次出手,並不是納蘭雪衣所為,而是尋寶獸!
尋寶獸出手,萬千銀絲在手,想要削哪就削哪,區區一只手臂只是小意思。
它一看到有人要對納蘭雪衣不利,就瞬間出手了!
這些獸獸們可不管他們做的事會給世人引起多大的震動,他們只有一個心思,就是惹主人者,殺無赦。
既然,他的手想要觸踫納蘭雪衣,那麼就讓他的手永遠消失。
這是尋寶獸最直接的想法。
「主人!」尋寶獸靈魂傳音,如果不是考慮到現在在地鐵上,它早就從契約空間跑出來了。
「嗯!」納蘭雪衣並未怪罪尋寶獸,即使尋寶獸不出手,她也是要出手的,不過卻不會如尋寶獸這般直接斷人手臂。
听到納蘭雪衣並未怪罪它,尋寶獸在契約空間中樂呵了,甚至不恥地想要從納蘭雪衣手中摳點東西過來,不過,還未開口,納蘭雪衣的聲音變傳到了。
「小腦袋中別想著從我這邊摳東西,想要東西自己去找!」這一次,納蘭雪衣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冷然,听得尋寶獸小身子不斷抖動,頭也縮住了。
「納蘭小姐,我們又見面了!」突然間,夜紫荊的聲音傳入了納蘭雪衣的耳中,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夜紫荊在說話時,眼楮一直在納蘭雪衣身上掃視著,似乎在找尋著什麼東西般。
納蘭雪衣並未理會夜紫荊,對于這個突兀出現的女子,她沒有一絲好感。
「雪衣,你認識這個老女人?」九陽這話一出,對面的夜紫荊頓時變了臉色。
老女人,三個字深深地刺激到她了!
雖然她的實際年齡可以和「老女人」掛鉤,但是,現在她的外貌最多也就三十歲左右模樣,怎麼也不能稱之為老女人。
就算夜紫荊很淡定地看了眼九陽,可是她身上涌動的殺意證明了此刻她恨不得將九陽給滅了。
女人可是最忌諱別人說她老,尤其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
要知道,在九陽說出「老女人」三個字後,地鐵內,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那赤果果的眼神,那探尋的目光,讓她握緊了拳頭,生生忍住了怒意。
她,從未被人如此羞辱過,就算有羞辱,她也不會讓他們再見到明日的陽光。
「以我二八年華,怎麼可能會認識老女人!」納蘭雪衣也毒舌了一次,順著九陽的話,她特意加重了「老女人」三個字。
「納蘭雪衣,你!」夜紫荊被震怒了,如果說,九陽不知道深淺的話,那麼納蘭雪衣是知道的,但是現在,她卻順著九陽的話,而且還特意加重「老女人」三個字,這是在紅果果地刺激她。
殺意,在這一刻凝聚。
勁氣,在這一刻潰散。
身處在地鐵中人均是感受到了無盡壓力,呼吸越來越困難,這一刻,他們有種死神在召喚的感覺。
納蘭雪衣身體微微一動,一道道靈力從她的身體中擴散開去,打入眾人的身體內。
雖然在地鐵內的人和她沒有一點關系,但是她也不想牽連無辜。
如果夜紫荊在這里動手,她和九陽不會有事,但是在這車廂內的眾人可不見得會多好,所以,她在他們的身上覆蓋了一層保護圈,抵擋住夜紫荊的侵襲。
夜紫荊當然也注意到了納蘭雪衣的行動,唇角一扯,一抹諷刺的微笑在她臉上擴散開來。
婦人之仁!
這一次,夜紫荊對納蘭雪衣又有了一個評價。
婦人之仁之人,不會活太久。
夜紫荊身上氣勢一揚,勁氣從四面八方襲來,這一次,她的目標是車廂內的眾人。
她倒是要看看,納蘭雪衣能夠救幾個。
只是,她驚恐的發現,她的勁氣居然在半空之中停了下來。
對,就這麼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再難前進一步,也就是說,眾人不會感受到她的勁氣。
這是怎麼一回事?
「老女人,你就這點實力!」九陽有些失望了,原本以為夜紫荊會多少厲害,原來也就這般實力,他只是輕微地抬了抬手,就阻止了夜紫荊的行動。
實在是不堪一擊。
在九陽的眼中,夜紫荊看到了濃濃的諷刺,還有深深的鄙夷,而這些都是來源于她!
想到這里,夜紫荊怒了,怒不可遏。
身體內的殺意也升華到了極致。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不要再忍了。
陡然間,夜紫荊全身上下火光閃動,一圈圈的火焰在她身上纏繞,滋滋滋的火苗跳動,在車廂內燃燒起來……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