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大呼小叫,他也不會如此!」納蘭雪衣的這句話,矛頭直指嚴宛如。
納蘭雪衣的意思很明顯,剛才她沒有出手是因為羅院士不會有事,可以安然地等到醫護人員前來,而她現在出手,是因為羅院士已經邁入死亡之界,她迫不得已才出手的。
而使羅院士病情加重的原因是因為嚴宛如。
「納蘭雪衣,你別血口噴人,你這是在栽贓嫁禍!」嚴宛如听到納蘭雪衣的話後,頓時暴走。
如果他們听從了納蘭雪衣的話,那麼他們會如何想她,再者,她根本沒有做什麼事情,反而,她一直在「央求」著納蘭雪衣救羅院士。
「是嗎?如果不是你一直吵吵鬧鬧,如果不是你如同蒼蠅般嗡嗡叫,羅院士的病情也不會加重!」剛才納蘭雪衣的話很隱晦,但是現在,她的話就完全是赤果果了。
「納蘭雪衣如果不是你,我用得著…」
「你確實用不著,只是你用錯了方法!」納蘭雪衣不開口說話,不是她不會說話,而是她不屑,但是嚴宛如如果再這麼鬧下去的話,她不介意給她一個「美麗」回憶。
「我讓你醫治羅院士難道有錯嗎?」嚴宛如還沒有看清事實,她只知道她是在讓納蘭雪衣出手相救,但是納蘭雪衣卻無動于衷,甚至還要離開會場。
「錯,完全有錯,我既不是醫生,又沒有醫師執照,我憑什麼救人,再者,你也沒有權利讓我去救人,至于羅院士病情加重是不是因為你的緣故,你可以問一下醫生,想必他比你自己清楚的多!」納蘭雪衣的話,讓眾人的目光轉移到了醫生身上。
明顯地,他們想要听一下醫生是如何解釋的。
原本已經走出會場的,此時也陸陸續續走回來了。
這一次,他們不僅看到了一顆新星在冉冉升起,更加看到了一個神醫在崛起。
「醫生,羅院士的病情加重是不是因為沒有得到有效救治?」嚴宛如絕口不提自己的原因,她將一切的過錯都推到納蘭雪衣身上。
可惜,這一次,嚴宛如失算了,因為醫生給出了一個明確答復。
「不是!羅院士的病情加重是因為心緒受到影響,並不是因為沒有得到有效救治!」醫生的話如同晴天霹靂,狠狠地劈在了嚴宛如身上。
嚴宛如的身體蹬蹬蹬往後退出,眼中滿是不置信。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和納蘭雪衣是一伙的!」嚴宛如是在不敢相信會從醫生的嘴中說出這句話來。
而她現在所說的話,讓在場眾人的眉頭皺了起來。
「京都大學的學生會主席也不過如此!」突然間,從人群中傳來了一句十分鄙夷的話。
京都大學在這一次團體賽中,是顏面盡失,如果說第一個位置被江南大學奪去,那麼也情有可原,納蘭雪衣的氣勢太過強大,輸掉比賽也實屬正常。
但是他們卻沒有奪得第二名,反而被華南大學給奪去了,這就不得不說京都大學的教育素質了。
而現在,嚴宛如所代表的並不是她自己,而是京都大學,也難怪有人會這樣說了。
听到這句話,嚴宛如的雙眸迸射出了強烈的怒意,熊熊怒火在她體內燃燒。
「你們小心些,將羅院士送去特護病房!」這里所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此時,他只要將羅院士照顧好就行。
不過,對于納蘭雪衣的醫術,他實在是有些好奇,如此年紀,針灸之術居然已經如此出神入化,就算是老中醫,也未必有她的實力。
「這位同學,你的醫術師承何人?」如果有機會,他定然會去拜訪。
說完這句話後,醫生滿是期待地看著納蘭雪衣!
納蘭雪衣只是看了眼醫生,並未開口說話,轉身,翩然離去,留下傻愣中的醫生。
這?
她這是?
等到醫生反應過來後,納蘭雪衣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怎麼這樣?」醫生被納蘭雪衣弄得有些莫名其妙,要知道,他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現在,明顯在納蘭雪衣這里吃癟了,而且癟的有些辛苦。
「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洛汐航為醫生解惑,納蘭雪衣本來就是這樣不愛理踩人,所以,他並沒有感到多少怪異。
相反,如果這一次納蘭雪衣開口回答醫生的話,他會覺得奇怪。
本來就是這樣的人,這句話刺激到了醫生,難道一直以來,她就是以這樣的態度對待別人的,別人受得了?
當然,這不是他所要考慮的範圍,因為此時羅院士已經被抬到了救護車上,他得隨同而去。
當所有人都離開了會場,嚴宛如一個人默然站著,雙手緊握,嚴重過蓄滿了殺意,濃濃的殺意在她的眼中閃現。
納蘭雪衣,上一次警察局中沒有將你弄死,這一次,她絕對不會放過。
嚴宛如下定了決心,納蘭雪衣的出現,讓她終于明白「既生亮何生瑜」這句話的真諦,她也終于感受到當時周瑜的心情。
納蘭雪衣,絕對是阻礙她前進道路上的基石,她一定要將她鏟去。
遠去的納蘭雪衣不知道,此時的嚴宛如已經在計劃著對她的暗殺。
不過,就算嚴宛如請到了這個世界上排名第一的殺手,也依然無法將納蘭雪衣除去。
「雪衣,你為什麼剛才要阻止我?」九陽在嚴宛如一而再再而三地與納蘭雪衣爭執中,他就動了殺念,要不是納蘭雪衣不讓,此時京都大學就會出現命案。
「她不值得你髒了手!」嚴宛如畢竟是普通人,殺了她的話,會對道心有些影響,畢竟修士之人不能對普通人出手,就算九陽不是修士,也不行。
天道循環,一環扣著一環。
「主人,如果她下次再敢這樣的話,就算是髒了手,我也要滅了她!」九陽惡狠狠地說道,眼中盡是暴虐之光。
「嗯!」如果嚴宛如再敢挑釁她的話,就算九陽不出手,她也會給她一些教訓,當然,這些教訓足以讓她記得一輩子。
只是,沒有想到九陽的話很快就實現了。
京都大學,納蘭雪衣和九陽沒有再繼續住下去,他們二人住進了雪衣大酒店,對于這樣的安排,九陽是十分高興的。
雪衣大酒店的東西比起外面的食物來說,要好吃很多,所以,他一住進雪衣大酒店,就過去了飯來張口的日子。
源源不斷的食物進入了他的口中,就連睡覺的時候,他的嘴巴中都塞滿了食物。
而此時的納蘭雪衣再一次進入了銀鐲之內。
不管日子如何過,她首要目的就要提升修為,只有修為提升,她才不會被挨打。
實力才是王道!
尤其是在這個社會上!
納蘭雪衣進入銀鐲後,便閉目養神,讓銀鐲內的靈力將她包裹。
仰躺在地上,花香撲鼻,靈力涌動,異常舒適。
不自覺地,納蘭雪衣又再一次睡了過去。
在她睡過去時,嚴宛如已經聯系好了殺手,準備給納蘭雪衣致命一擊。
只是,讓嚴宛如詫異的是,納蘭雪衣居然住進了雪衣大酒店中。
等到她查到納蘭雪衣住在哪一間房後,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凌晨三點,是人最困的時候,也是選擇動手的最佳時機。
沒有多想,嚴宛如便讓殺手行動起來。
為了保證完成任務,嚴宛如這一次出動了三名一流殺手,她要讓納蘭雪衣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想到這里,嚴宛如的唇角之上蕩漾出了嗜血的微笑。
納蘭雪衣,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三名殺手接到任務後,就開始配合行動起來,可惜,讓他們驚異的是,在他們潛進到納蘭雪衣的房間後,卻發現床上並沒有他們想要暗殺之人。
更讓他們詫異的是,整個房間內沒有一人。
但是從得到的消息來看,這個房間中有人,而且從入住進這里後,就再也沒有離開。
「房門是反鎖著的,這里的確有人,我們分頭尋找!」殺手一號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就做出了判斷。
「這里沒有!」殺手二號打開浴室之門,並未發現納蘭雪衣的蹤影。
「我這邊也沒有!」殺手三號同樣地也沒有找到納蘭雪衣雪衣。
「難道真的不在房中?」三人齊動,並未發現納蘭雪衣,就算是一只蒼蠅,在他們大肆搜索之下,也不可能逃得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納蘭雪衣真的不在房中。
在三個殺手進入房間之際,納蘭雪衣就已經察覺到了,之所以在銀鐲之內沒有出來,她想要知道是誰派來的殺手。
「應該還在房間之內,只是她躲避起來,讓我們無法找到而已!」作為殺手,第一直覺很重要,而他感受到納蘭雪衣還在房間內,並未離開。
雖然種種跡象表明,納蘭雪衣並未在房間之內,但是他知道,她只是躲避了起來,在一個他們沒有察覺到的地方而已。
「怎麼可能,這里所有的角落,我們都找了,根本連只螞蟻都沒有,難道說她隱身了?」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殺手二號突然間想到了一種不可能的事。
如果說納蘭雪衣沒有出過房間門,一直都在房間內,而他們又經過地毯式搜尋,證實房間內沒有人,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她隱身了。
只是,隱身可能嗎?
當殺手二號說出隱身二字時,納蘭雪衣在銀鐲之內眉頭一挑,顯然是沒有想到殺手二號會有如此好的聯想力,也沒有想到他會無限接近于他的猜測。
「你殺人殺了傻了吧!怎麼可能會隱身?」殺手三號嗤之以鼻,在他的認知中,隱身這事也就電視上放放的,現實中根本就不可能。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隱身術,一般修士都會,只是,他們不會見到而已。
「難道就沒有其他解釋了嗎?」殺手二號顯然是有些二貨的潛質,一旦認準了就會順著自己的思想而去,不再轉變。
「唉…」長長一聲嘆息來自殺手一號,對于殺手二號的二貨腦袋,他不置一詞,顯然,他也是不贊同他的觀點的。
「走吧,明天再來!」一無所獲,就算他們守在房間內,他們也不會等到納蘭雪衣出現,與其這樣,還不如明天再來。
等到三個殺手走出房間,納蘭雪衣才出現在房內,不過,神識卻已經留在了殺手一號身上,她倒是要看看是誰想要取她性命。
如果她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果她真的在房間之內,恐怕此時房間內就多了一具尸體。
不得不說,想要殺她之人,心思還算是有些縝密的,至少還派出了三個殺手。
「得手了!」嚴宛如在約定的地點和三個殺手見面,當看到殺手進入房間後,嚴宛如的心好似提到了嗓子眼上。
她倒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就得手,原本以為至少也要等到天亮,卻沒有想到只有一個小時,他們就回來了。
「沒有!」殺手一號在說出這兩個字時,明顯帶著一絲怒氣。
他們出手,從未有過失敗的記錄,雖然這一次不算是失敗,但是卻讓他們的殺手生涯中留下了污點。
「啊?」一時間,嚴宛如反應不過來。
「我們沒有得手,要殺的人根本不在房間內,你提供的消息是假的!」說到這句話時,殺手一號身上的煞氣顯然涌動起來。
如果不是嚴宛如提供的假消息,他們也不會如傻子般在房間內逗留,搜尋。
「怎麼可能?納蘭雪衣進入房間後,就沒有出來過,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可以看這個視頻錄像!」嚴宛如示意三個殺手看她的看過的視頻錄像。
這個視頻錄像中,納蘭雪衣果然進入了房間,之後並未出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奇怪了。
「我們要殺之人,她有沒有什麼奇特之處?」他們走南闖北,也見識過一些奇特的人,如果說納蘭雪衣真的有什麼奇特之處的話,那麼她隱身在房間內也不足為奇了。
「奇特?她最多醫術比較厲害!」對于納蘭雪衣,她還真的不了解,大多數資料也是最為原始資料,在她從古墓回來後,所發生的一切,都沒有記錄在案。
就算嚴宛如花了大力氣,也沒有從中查探出納蘭雪衣的深淺。
「醫術?」听到醫術二字,殺手二號突然間發現他的舊疾暗暗在發痛。
「她的醫術到底有多麼厲害?」殺手二號極度想要知道。
如果她是神醫級別的話,那麼或許,她可以將他的舊疾治好!
不得不說,殺手二號很容易犯二,就算他們不是處在對里面的位置上,就算他們站在同一戰線上,納蘭雪衣也不會出手相救。
所以,此時的他是異想天開,白日做著白日夢。
「神醫級別!」如果是平時,嚴宛如絕對不會這麼說,她怎麼可能會去贊揚納蘭雪衣,沒有打擊她已經很好了,但是現在,她卻要這麼說。
不是為了什麼,而是為了能夠更好地殺了納蘭雪衣。
這三個殺手,在聯系他們之前,她都已經打听過了,尤其是殺手一號,最為厭惡的人就是醫生,而且越是厲害的醫生,他越厭惡。
所以,在他們面前特意說出了納蘭雪衣醫術高明的話,為的就是讓他們更加快速行動起來。
可惜,這一次,她失算了。
殺手一號雖然極度厭惡醫生,但是殺手二號卻將醫生當成了神靈,尤其是當他听到嚴宛如說出納蘭雪衣是神醫後,雙眼發亮,恨不得就跪在納蘭雪衣面前,尋求她的幫助。
「那我真的得快點找到她!」說完一句話後,殺手二號便離開了,找尋著納蘭雪衣而去。
看到殺手二號的行動,嚴宛如漂亮的臉上滿是奸計得逞後的微笑。
「唉…」長長一聲嘆息,殺手一號和殺手三號也離開了房間。
對于殺手二號這般興奮,他們是能夠理解的,一直以來,殺手二號都在找尋著當世神醫來醫治他的怪病,奈何卻沒有一個人能夠醫治他的頑疾。
此時一听說納蘭雪衣是神醫,當下就如同打了雞血般,滿世界開始找納蘭雪衣。
而當嚴宛如準備睡覺之時,突然間發現房間內多了一個人。
「納蘭雪衣,你怎麼會在我房間內?」看到納蘭雪衣的那一瞬間,嚴宛如驚呆了。
要知道,此刻她的房間完全是鎖住的,而且最為主要的是,她的房間在十八層高樓之上,就算納蘭雪衣有通天本事也不可能進入到十八層高樓的房間之內。
更加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殺手們在找她的同時,她已經進入了她的房間,如果她快上幾分鐘的話,或許還能和他們踫上。
納蘭雪衣也沒有想到嚴宛如會這麼心狠,居然會買凶殺手,而且一下子就出動了三個殺手。
「我為何不能在這里?」納蘭雪衣看著驚恐中的嚴宛如,唇角微微揚起,一步步地朝著嚴宛如而去。
「你,你,這是非法私闖民宅,犯法的!」不知道為何看到這樣的納蘭雪衣,嚴宛如感到了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
背脊發涼,額頭上滿是汗水,這樣的納蘭雪衣,讓她覺得好似來自地獄般,她身上的氣息也森冷的可怕。
「買凶殺人,難道這不是犯法?」嚴宛如,京都大學的學生會主席,高高在上,神聖不可侵犯,在眾的眼楮覺得是一等一的好女孩,如果此時他們知道嚴宛如會買凶殺人,不知道會如何?
「你!」嚴宛如瞪大了眼楮,原來這一切,納蘭雪衣都知道。
「呵呵!」納蘭雪衣看著嚴宛如越來越驚恐的表情,再沒有多說一句,轉身往外而去,對于這樣的人,她還不屑動手。
直到納蘭雪衣走出房間,嚴宛如一坐在地上,她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納蘭雪衣剛才的表情太恐怖了,她根本無法直視。
「呵呵…」突然間,在房間內傳來了另外一道聲音,一道清亮的笑聲。
听到笑聲,嚴宛如臉上的表情那是更加驚恐了,尤其是看清楚來人的樣貌後。
「啊…」一道尖銳的叫聲,劃破了整個天際,讓睡眠中的人驚醒過來。
很快,警車和救護車長鳴聲同時響來,當接到報警後,警察們便快速行動起來,可惜等到他們趕到事發現場後,嚴宛如已經躺在血泊之中,已經氣絕身亡。
就算沒有常識之人,在看到嚴宛如此時的慘狀時,也知道她已經死亡。
最致命的傷口在她的心髒上,此刻,她的心髒上還插著一把刀,一把尖銳小刀,她的身體也被劃開了十七八刀。
致命傷在心髒處,不過,大動脈全部被劃開,就算不是刺中心髒,她也會因為流血太多而身亡。
「現場環境干淨整齊,沒有絲毫打斗的跡象,而且從房間的布局來看,凶手是直接進入房間就動手了,而且這個凶手還是被害人所認識的,不然,不會連一絲掙扎的痕跡都沒有!」
看了現場環境後,警察們給出一個說話。
「隊長,這是十二點後,整棟大廈的閉路電視!」警察們分開行動起來,對于閉路電視的監控畫面,他們第一個要調查。
「打開看看!」這是一個至關重要的線索,或許可以從這里看出一些門道來。
畫面一幅幅在眾人面前展示,可惜,他們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人。
「你們看,這是!」突然間,一個人影出現在畫面之中,看到這個人影,眾人的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是納蘭雪衣!」當畫面被放大,納蘭雪衣的身影出現在電梯之內。
「凌晨四點鐘,時間吻合!」畫面顯示的時間是在凌晨四點鐘,而這個時間段正好就是嚴宛如死亡時間。
「這個時間點,她怎麼會來這里?而且據我所知,她們二人之間的確有過節!」隊長分析著案情。
「隊長,嚴宛如的家庭似乎…」在得知被害人的姓名後,他們就開始調查出被害人的家庭關系人,當看到嚴宛如身後之人後,警察們有些呆愣了。
「來頭很大?」看辦事警員的表情就知道嚴宛如不是普通人。
「嗯,她的爸爸是外交部部長,而她的媽媽是元首夫人的妹妹!」當辦事警員說出後面一句話後,隊長驚呆了。
好牛逼哄哄的背景,這樣的人被殺在公寓內,實在是棘手之事。
如果處理的好,他們或許會受到獎勵,但是一旦他們處理不好,那會是連烏紗帽都不保,甚至以後的仕途都會受到影響。
他們怎麼那麼悲催啊,會被安排接手這件事。
「先通知她的家里人,我和局長匯報下,希望他能扛得住!」隊長這句話也明顯是安慰自己,外交部部長VS警察局局長,是人都知二者的地位。
「你通知納蘭雪衣,將她帶到警察局,對了,稍微溫柔點,畢竟現在還不能確定她就是凶手,再者,就算是凶手,她也不是我們能夠處理的!」隊長交代完這件事後,就跑到一邊給局長匯報情況去了。
「隊長,隊長,你看能不能換個人…」讓他去帶煞星回警察局,這不是將他往死里推嘛。
可惜留給他的是一個無限背影,隊長早已不知道閃身到哪里去了。
小劉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看著依然在一旁忙碌的眾多同事,眼中有著羨慕,他干嘛沒事去和隊長說話,現在倒好,惹禍上身了。
當小劉來到雪衣大飯店後,已經是早上六點,天空泛白,晨練的老人們已經在公園練習著太極劍等,上班族和學生們也已經從溫暖的被窩中爬了起來,為忙碌的一天做準備。
雪衣大飯店,此時異常的清冷,能夠住進雪衣大飯店的人,哪一個不是身價在千萬元以上,故此,此時的他們還在沉睡。
「這位警察,你有事嗎?」前台小姐看到警察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微微一愣,似乎沒有想到這個時間點會有警察臨門,最為主要的是還只有一個警察。
「納蘭雪衣住在哪個房間?」一時太急,走出來前沒有查納蘭雪衣所住的房間,現在也只能向前台詢問。
「抱歉,這是客人的**,我們不方便透露給你!」前台小姐委婉地拒絕了,客人的**必須保密,這是這家酒店的規矩,尤其警察還要詢問納蘭雪衣。
對于納蘭雪衣,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她只知道經理讓她好生照顧納蘭雪衣,不管她提出什麼要求,必須要滿足她。
所以,對于警察口中的「納蘭雪衣」,她很清楚。
「唉…」麻煩,真的很麻煩,如果是之前,只要他詢問,定然會有人說,現在,一旦涉及到納蘭雪衣,就什麼都變得麻煩了。
警察也沒有為難前台小姐,拿出手機撥打電話過去。
與此同時,前台小姐也知道了事情的緊急性,也拿出手機撥打了經理的號碼。
經理在接到電話時,原本一臉怒容,在听到有警察上門詢問納蘭雪衣的房號後,猜測可能出事了後,便掛斷了電話,立馬撥打了小江的電話。
一層層的電話打過去,等到小江打電話給納蘭雪衣時,警察也已經查出了納蘭雪衣的門號。
可惜,被一群保安堵在了電梯中。
「這位警察同志,你這般打擾我們酒店的客人,實在是…」經理適時地出現,而他的話也引人遐想。
雪衣大酒店,以強勢之姿崛起,沒有人知道雪衣大酒店的真正幕後老板是誰,只知道和雪衣商行有一定的聯系。
雪衣商行,如果是在兩個月前,定然沒有任何人知道,但是現在,就算是三歲的孩童都知道雪衣商行是何等的存在。
所以,經理這話,給了小劉很大壓力。
不過,兩者一對比,小劉還是選擇了嚴宛如家的背景。
一個商行最強大也只是在經濟上,和權勢怎麼比,再者,他是人民公僕,怎麼可以畏懼他們這股惡勢力。
「我是公事公辦,你們酒店窩藏納蘭雪衣這個嫌犯,如果你們再阻攔我的話,我會以窩藏嫌犯罪起訴你們酒店!」小劉知道現在是比氣勢的時候,一旦氣勢輸了,那麼他可能無法在短時間內找到納蘭雪衣。
「犯罪嫌疑人?我做了何事?」納蘭雪衣從電梯中下來,便听到了小劉的大嗓門,有些詫異。
她何時又成為了犯罪嫌疑人?
「納蘭雪衣,我現在以殺人罪逮捕你!」一看到納蘭雪衣,小劉便忘記了隊長的話,一來就以罪名扣到了納蘭雪衣頭上。
「我殺了誰?」納蘭雪衣有些莫名其妙。
為何她經常被人冠上殺人犯這個稱號呢?
難道是她的人品太差的緣故?
「嚴宛如,她死了!」小劉看著納蘭雪衣,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似乎殺人凶手並不是納蘭雪衣,因為她太過鎮定。
不過,想到納蘭雪衣能夠將聖人逼瘋,連軍區法庭的裁判官都能被她逼瘋,可見她的實力有多麼強悍。
「死了?死亡時間是在什麼時段?」納蘭雪衣倒是沒有想到嚴宛如會死掉,而警察找上門,顯然是認定了她是殺人凶手。
「凌晨四點!和你離開的時間完全吻合!」小劉再度補充了一句。
「看來我時必須要去警局走一趟了!」听到小劉的話,納蘭雪衣知道他們是掌握了「充分證據」。
小劉在听到納蘭雪衣的話後,眼楮陡然間一亮,他沒有想到納蘭雪衣會如此上道,居然會跟著他回警局。
「納蘭小姐,你…」經理頓時急了,納蘭雪衣可是他們老板重點關注的人,他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從他的面前被警察帶走。
「告訴小江,原地等待,別做一些有的沒的事情!」納蘭雪衣的話,讓經理身體一抖,她口中的小江,恐怕就是他們的老板江總。
不知道為何听到納蘭雪衣這麼說,他有種納蘭雪衣才是幕後老板的感覺。
「好!」經理也只能說好,因為他沒有任何權利去阻止警察辦事,再者,納蘭雪衣也是自願和小江離開。
「納蘭雪衣,你為何要殺嚴宛如?」坐上警車後,小劉一時沒有忍住,便問起了納蘭雪衣。
可惜,納蘭雪衣如同木頭人般,並未理會小劉的話。
此時,她的腦海中在思索著凌晨發生的一切。
在進入嚴宛如的房間時,除了三個殺手外,確實有另外一道氣息,她原本以為是嚴宛如的朋友,當時也並未多想,也沒有去查探這個人是誰。
現在想來,那個所謂的凶手,恐怕已經早已埋伏在她的房間內,只等著最佳時機出手,而她顯然就是那個替罪羔羊。
「納蘭雪衣,你怎麼不回答我的話,你應該知道在警察問你話時,你必須一五一十,老老實實地回答,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拒不回答!」小劉看到無動于衷的納蘭雪衣,頓時來氣了,聲音也明顯大了起來。
「廢話真多,嗓門真大!」納蘭雪衣輕飄飄的眼神遞視過來,讓正在開車的小劉身體一抖,沒來得嚇出了一身冷汗,而當他想要再度開口呵斥納蘭雪衣時,他突然發現自己無法開口了。
嘴巴就好似被漿糊黏了起來,無法再開口說話!
「唔唔唔…」小劉驚恐地看著納蘭雪衣,他知道他這樣是因為納蘭雪衣。
這時的他才反應過來,眼前的女子不是普通人。
這一瞬間,小劉有種遇到鬼的模樣,這一次,他太得瑟了,原本以為納蘭雪衣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就放肆起來,現在他後悔了。
帶著濃濃的後悔之色深深地看著納蘭雪衣!
可惜,納蘭雪衣並未將目光投注在他身上而是靜坐在一旁,深思著。
「專心開車,不然…」突然間,納蘭雪衣涼颼颼的聲音傳入小劉的耳中,一句話,讓他嚇得尿都要流出來了。
這已經不單單是恐嚇了,小劉听到納蘭雪衣的話,身體一震,眼中的驚恐更甚了,不過,顯然,他將全部的精神放在了開車中。
他深怕納蘭雪衣一個不對勁,會讓他陷入無盡深淵中,現在只是無法開口說話而已,如果他現在不全力開車的話,他怕受傷的會是他的身體,到時他的雙腿,他的雙手都無法動彈。
想到這里,小劉額頭上的汗水流得更加歡快了!
納蘭雪衣此時並未注意到小劉嚇得快要癱瘓的模樣,她只是在猜測凶手的動機。
這一次凶手倒是不是針對于她,而是她剛好撞在了槍口之上,如果她早上沒有從電梯里出去,而是閃身離開的話,那麼就不會有事,現在也不會坐在警車之上。
但是,這一次,她還偏偏走了正門,因為她想讓那三個殺手出現,可惜,直到她回到雪衣酒店,也沒有發現三個凶手,反而,因為這次之事被卷入了凶殺案中。
嚴宛如,京都大學的在校大學生,照道理說,應該沒有什麼仇殺,不過,一想到她會買凶殺人,被人記掛上也是情有可原。
或許,曾經,她也買凶殺人過,現在那個被他殺死的人只是回來報復而已。
納蘭雪衣這樣想著,深入地想著,完全不知道一旁的小劉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
因為小劉發現他不僅不能開口說話,甚至連聲音都听不到了。
他明確地看著有人按著喇叭,但是他卻無法听到,難道他又聾又啞了?
一想到這里,他整個人變得軟趴趴的,要不是要控制住車速,說不定此刻,他早已趴伏在方向盤上。
小劉不知道的是,為了不發生交通事故,納蘭雪衣在他們車上裹上了一層靈力,就算有車撞向他們,也不會發生大事情。
而當靈力覆蓋住車身後,便隔絕了外面的一切,這也是為何小劉無法听到外面的喇叭聲的緣故。
此刻的小劉,以為自己中邪了,在無法開口後,又听不到了聲音,這一刻,讓他變得無助起來。
「啊啊啊!」顯然,小劉有話要說,但是聲音被禁止了,他無法開聲,只是不斷地發出「啊啊」聲,企圖來引起納蘭雪衣的注意。
可惜,納蘭雪衣並不想要理會小劉,只是在他吼叫之時,在他的身體內打入了一道靈力,讓他恢復力氣,以便可以將車安全地開到警局去。
「赤!」小劉將車一听,惡狠狠地看著納蘭雪衣,他不管了,就算被殺,他也要將車停下,如果不是納蘭雪衣,他也不會變得如此模樣。
「踫…」在小劉將車停下之事,一顆子彈從不遠處射出,朝著納蘭雪衣的腦袋而來,納蘭雪衣身體一扭,避開了子彈的射擊。
不過,警車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子彈射入了警車的車窗之上,玻璃徹底碎裂開來。
看到這一幕,小劉頓時癱軟在地上,驚恐地看著納蘭雪衣。
他們被阻擊手盯上了!
同一時刻,納蘭雪衣發現了三道殺氣,三道殺氣從不同方向而來。
「踫踫踫…」三道槍聲響起,三顆子彈從不同角度而來,皆是對準納蘭雪衣的重要部位。
納蘭雪衣身體一動,手往前一揮,在三個殺手措不及防之下,三顆子彈居然轉移了目標,朝著他們而來。
三顆子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三個殺手而去。
當看到這一幕後,不僅是躺在地上的小劉驚呆了,就連三個殺手此時也是一副愣愣的模樣。
子彈調頭,這是多麼詭異的一幕,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個時刻,三個殺手同時行動起來,身體快速地移動,紛紛朝著納蘭雪衣而來。
三顆子彈的速度很快,在他們將身體移開後,子彈便已經夠到達面前,「嗖嗖嗖…」皆是射入了他們原本所在之地,如果不是他們動作敏捷,恐怕此時早已被子彈射穿了。
而當三個殺手現身後,小劉的眼中多了驚恐,多了一種死亡來臨時的恐懼。
三個殺手在虛驚一場後,對視一眼,再度舉起了手中的手槍,朝著納蘭雪衣掃射而來,這一次,他們並不是一次性開出一槍,而是,多次。
他們連續不斷地朝著納蘭雪衣開火,企圖將她射成一個馬蜂窩。
可惜,他們的計劃失敗了,而他們也看到了驚恐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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