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納蘭雪衣在看到柳蘇媚臉上的微笑後,她有一種慎人的感覺,這個微笑讓她莫名地不舒服。
「呵呵,納蘭雪衣,你還需要用我證明你的清白嗎?難道他們會判你有罪?即使嚴宛如真的是你殺的,你也有本事逃月兌法律束縛,只要你想,你定能做到!」納蘭雪衣此時還能夠出現在這里,不是已經說明了一切嘛。
嚴家的勢力有多大,她是清楚的,而納蘭雪衣還能完好無損地從警察局中出來,不得不說是一種神奇。
謝一意有多麼瘋狂,她是知道的,如果不是謝一意太過溺愛嚴宛如,也不會造就這般無法無天的嚴宛如。
而謝一意在知道納蘭雪衣是「殺人凶手」後,還能讓她活著從警察局中出來,就知道納蘭雪衣的背景比嚴家更甚。
所以,在納蘭雪衣說出這句話後,她十分鄙夷地笑了,就她這樣的背景,還需要她來替她證明清白嗎?
這是不是太搞笑了!
如果當初,她也有納蘭雪衣這般的背景的話,那麼她也不會申訴無門,也不會利用三年時間來修煉武功。
「背景,世間億萬人,難道各個有背景嗎?你所想不假,我有背景,但是卻沒有到達只手遮天的地步,甚至比起嚴家來,我的背景也是可有可無。
我為何會完好無損地從警局走出來,不是因為我的背景,而是我的威懾力!我對人的威懾力,讓他們不能將我如何!」納蘭雪衣的話,讓柳蘇媚一愣,有些消化不了她話中的意思。
「威懾力?」柳蘇媚吶吶地說著這三個字,眼中的混沌慢慢地變得清明起來。
「納蘭雪衣,如果當年你處在我的位置上,你會如何?從未經歷過此事的你,你覺得單單用威懾力三個字就可以解釋一切嗎?
當年,如果我不是住在貧民窟,如果我的爸爸也是一部之長,如果我的媽媽也和元首有些關系的話,我絕對不會是如此下場。
威懾力,可以當飯吃嗎?
威懾力,可以讓我的爸爸復活嗎?
三年前,我也只是一個在校大學生而已,什麼都不懂,只有滿腔的熱血而已,如果我的容貌會為我帶來殺機的話,我會毀了我的樣貌,就如同現在這般!」
柳蘇媚一直在重復著一句話,就是權力!
如果她有權利,如果她有背景的話,或許一切都不是了。
但是納蘭雪衣所要表達的正好和她相反,要想被人看得起,只有靠自己,而不是所謂的背景,權利!
可惜,現在柳蘇媚根本听不進去,她已經走入了死胡同,在她被刺殺之時,仇恨的種子就已經在她的體內滋長。
在她看來,這一次,只是為了解決三年前之事。
如果三年前,她沒有殺了她的校友,或許納蘭雪衣還會可憐她,同情她,但是她為了自己活下去,而殺了她的校友後,一切都變了。
如果以前她是單純學生的話,那麼在她的手伸向她的校友後,一切都回不到過去了,她也變成了儈子手。
「自首吧!」如今或許也就只有這條途徑了!
「自首,你讓我自首!哈哈哈…殺了謝一意後,我會結束這一切,結束我可悲的人生!」自首,在一切還沒有結束之前,她怎麼可能會去自首。
納蘭雪衣靜靜地看著有些癲狂的柳蘇媚,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美貌都是一種外在傷,如果沒有保護自己的本事,還不如毀了它。
「他們來了!」突然間,一股殺氣在不遠處彌漫開來,映入納蘭雪衣眼簾的是四個彪形大漢,當然,還有謝一意。
謝一意在和嚴名揚說清楚後,就著手開始行動了,她要在最短時間內,滅了納蘭雪衣。
身旁的四個彪形大漢一直以來都是她的隨身保鏢,不知道是不是壞事做多了,如果沒有保鏢在側的話,她就會坐立不安,睡不安穩,所以,出行必定是要帶著四個保鏢的。
昨天去警察局,一時太急,而且目標是警察局,四個保鏢也沒有隨行,才被納蘭雪衣擊飛,故此,現在,謝一意不僅帶來了四個保鏢,而且還有其他幾個殺手。
這一次,她也破釜沉舟了,她要趕盡殺絕。
當看到納蘭雪衣淡然地站在未央湖邊,眼中無波無瀾時,沒來得,謝一意有些害怕,就是這樣的表情,讓她想到了被瞬間擊飛的場景,直到現在,她的身體還有些疼痛。
「納蘭雪衣,你很好!」陰測測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當看到謝一意出現在自己面前時,柳蘇媚激動了,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三年了,她終于等到謝一意出現在自己面前。
納蘭雪衣看著身旁激動不已的柳蘇媚,微微嘆了一口氣。
以卵擊石!
此刻的謝一意,身旁不僅有四大保鏢,還有隱身在旁的五名殺手,從他們的氣息波動看,這些殺手是一流殺手,至少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了無盡殺意。
這種殺意,不是生來就有的,而是後天培養的,這也就是說,他們是殺了很多人後,身上自然而然地就染上了殺意。
「納蘭雪衣,你千不該萬不該出現在比我家宛如面前,並且超越了她,所以,你該死!」謝一意的眼中滿是瘋狂之色。
天下千千萬萬的人,如果每一個都比嚴宛如厲害,她是否要殺盡千千萬萬之人。
不得不說,謝一意真的很瘋狂!
愛女成痴,愛女成狂!
謝一意這不是一種愛的表現,如果不是她這般,或許也不會造成之後的悲劇,如果硬要找到事情根源的話,那麼所有責任都與謝一意有關。
謝一意是這麼多事情的根源,所有的事情,起源都是因為她!
「謝一意,該死的人是你!」柳蘇媚憋不住了,仇人在自己的面前,而且還隱忍了三年,三年中,她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所以,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了。
「嗯?」謝一意倒是沒有注意到納蘭雪衣身旁之人,在看到納蘭雪衣之時,她將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納蘭雪衣身上,如果不是柳蘇媚開口,她還不會將目光集中在柳蘇媚的身上。
「謝一意,你知道我是誰嗎?」柳蘇媚的聲音越來越高亢,也越來越興奮。
這一天,她等了好久,終于等到了復仇的這一天!
「我怎麼知道你是誰?我也沒有必要知道你是誰!因為你和納蘭雪衣都將下地獄去!」謝一意可不管誰是誰,今天,她要將和納蘭雪衣有關之人,全部殺死。
既然現在這個女生站在納蘭雪衣身旁,那麼她就連她一起滅了,唯有這樣,才可以緩解心頭之恨。
只是,這個女生看來腦袋有問題,不然,怎麼會問她,她是誰?
而且最為主要的一點,這個女生看來是認識她的,不然也不會在第一時間就喊出了她的名字。
不過,不管她是誰,不管她有沒有病,今天,她都不會放過她們了。
「真的不想知道我是誰嗎?」柳蘇媚唇角一揚,一縷諷刺的笑意在她的臉上綻放開來。
手往自己的面頰模去,三年了,一直頂著這張面皮,是時候讓她露出真容了。
柳蘇媚的手一點點地揭開臉上的面皮,當臉上的面皮被她徹底剝離,將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呈現在他們面前時。
謝一意倒吸了一口氣,從未見過如丑陋的臉。
此時,柳蘇媚的臉已經不能夠稱之為臉了,或許是三年來她從未揭下過這張面皮,在她撕扯過程中,臉皮和肉緊緊地粘合在一起,柳蘇媚用了多大的狠勁才能將面皮從臉上撕下來。
這一刻,柳蘇媚是感覺到不到疼痛的,因為心底的疼痛遠比身體的痛還要強烈百倍。
「你是人是鬼?別裝神弄鬼!」謝一意在看到柳蘇媚的臉頰後,身體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心中沒來得一陣驚恐。
就連她身旁的四個彪形大漢在看到柳蘇媚揭下面皮後,身體也顫抖了下。
能夠對自己狠的人,對待敵人那絕對會更狠。
突然間,他們覺得這一次來到這里是一個錯誤。
死亡陰影籠罩在他們的頭頂之上。
「我是人也是鬼,三年了,我頂著這張不屬于我的臉過了三年,謝一意,你看著我的臉,難道你不覺得熟悉嗎?」柳蘇媚的眼楮一直放在謝一意的臉上,關注著她臉上的表情。
听到柳蘇媚的話,謝一意試圖在她那張殘敗的臉上找出一絲熟悉感。
雖然這張臉血肉模糊,看得讓人心驚,但是不知道為何,听到柳蘇媚的話,她似乎真的覺得她有些熟悉。
不過,卻無法想起來。
「謝一意,柳蘇媚,這個名字想必你听說過吧!」柳蘇媚的話如同晴天霹靂般,狠狠地打在了謝一意的頭上,讓她的身體再度往後退去。
恐懼,在听到柳蘇媚的名字後,她感到深深地恐懼。
「難道你是?」在說這話時,謝一意的聲音明顯帶著一絲顫音,三年前就已經死了的人,怎麼可能在三年後,又復活了?
「哈哈哈…謝一意,你害怕了嗎?沒錯,就是你想的那般,我是柳蘇媚,曾經被你殺了的人!」笑著笑著,柳蘇媚眼角的淚不斷滑落。
「蹬蹬蹬…」听到柳蘇媚的話後,謝一意的身體不斷後退,眼中有著難以遏制的驚恐和害怕。
要不是現在是白天,或許她真的以為是鬼魂出來找她索命了!
「動手,動手,將她們兩個人我給殺了,殺了!」謝一意身體往後退去,示意一旁的四個大漢和隱身在旁的五個殺手行動起來。
听到謝一意的話,納蘭雪衣眼神一閃,光天化日之下,她居然也敢行凶,看來是不將法律置于眼中了。
而一旁的柳蘇媚在听到謝一意的話後,眼中光芒大盛,不知道何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刀,一把明晃晃的刀。
同一時刻,隱身在一旁的五名殺手也行動起來。
「嗖嗖嗖…」子彈從四面八方朝著納蘭雪衣和柳蘇媚射過來。
「砰砰砰…」子彈在靠近納蘭雪衣時,奇異地在她身旁停了下來,在眾人的詫異目光之下,子彈跌落在地。
而射向柳蘇媚的子彈被她的大刀給擋下了,刀神晃動,子彈便反彈了回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謝一意而去。
當看到子彈朝著自己而來,謝一意的眼中盛滿了深深的驚恐之色。
死亡的陰影開始籠罩在她的頭頂之上。
「夫人,小心!」大漢在看到子彈朝著謝一意而去時,眼中閃過害怕,腳步移動,一把拉開謝一意。
「唔…」子彈射入了大漢的手臂之中,如果不是大漢突然阻擋,說不定這枚子彈就射入了謝一意的身體中。
當看到大漢手臂上的鮮血後,謝一意身體一震,頓時感到一陣後怕。
如果不是大漢出手的話,那麼現在流血之人必定是她,而且如果位置射入正確的話,那麼此刻,她已經是躺在地上了。
一想到這里,謝一意的身體抖動得更加厲害了!
「給我殺了這兩個小賤人,酬金加一倍,你們也是!」只要能夠殺了她們兩個,就算是傾家蕩產,她也甘願了。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在听到酬金加上一倍後,明顯他們攻擊的手段變得強硬了。
「嗖!」突然間,一把小刀飛出,直射納蘭雪衣而來。
納蘭雪衣只是腳步一移,那把小刀就錯身而過,射入了湖中,激起了層層浪花。
殺手看到小刀並未如預期般射入納蘭雪衣的身體中,眼神一變,繼而五六把小刀同時從不同方位射向納蘭雪衣。
多角度封殺納蘭雪衣!
這一次,看她如何避開!
納蘭雪衣看著五六把小刀封鎖住她的不同位置,眼神微微一閃,手朝著半空一揚,一道透明之光,在半空中激射開來。
小刀就這麼停在了半空之中,再難前進一步。
「**,見鬼了!」看著自己的小刀停在半空之中,殺手忍不住卒了一口。
這個殺手以暗器出名,一旦他的小刀出手,必然有人會死亡,但是現在,他的小刀已經射出了七把,眼前之人還沒有倒下,甚至還安然無恙,沒有一點損傷,這讓殺手大為怪異。
而一旁的其他四個殺手也是一臉莫名其妙。
用槍,槍不行!
用刀,刀不行!
這讓他們怎麼做?
五人對視一眼,放棄了刺殺柳蘇媚,專心致志對付納蘭雪衣。
五人同時行動,將納蘭雪衣團團圍住,封鎖住她可能要逃跑的路線。
「砰砰砰…」槍聲再度響起,納蘭雪衣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只是靜靜地站著,好似被嚇到了般。
看到納蘭雪衣這副模樣,五個殺手相視一笑,均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得意之光,納蘭雪衣,這一次是插翅難飛。
只是,當槍聲落下,他們的臉上呈現出了驚恐的表情。
在他們的面前,納蘭雪衣依然站著,身上沒有一絲傷口,而在她的左右手中均是捏著一把子彈!
一把子彈,不是一顆,而是一把。
納蘭雪衣將他們射過來的子彈,全部捏在了手中,一顆不少一顆不多。
「現在得輪到我攻擊了吧!」看似訊問的一句話,讓五個殺手的臉上露出了害怕之色。
在納蘭雪衣話落後,五人立馬拔腿而跑,再不跑,就永遠地跑不了了。
五個人,朝著五個方向而去。
在他們的心目中,就算納蘭雪衣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一下子將他們五個拿下。
可惜,他們想錯了,納蘭雪衣雖然沒有通天本事,但是拿下他們卻綽綽有余。
納蘭雪衣揚手一揮,子彈以光速之速度朝著五個人所在方向而去。
「噗噗噗…」子彈沒入身體的聲音。
「砰砰砰…」五個殺手到底,致死也沒有明白過來,納蘭雪衣是用什麼東西發射子彈,才能在同一時刻,射入他們彼此身體之中。
目睹這一切的謝一意驚呆了,此時,她的心中只有一個感受!
納蘭雪衣,不是人!
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解釋為何她只是揚了揚手,子彈就如同炮火一樣飛了出去,準確無誤地射入了殺手們的身體中。
「你…你…別過來了!」謝一意看到納蘭雪衣正往她所在之地而來時,嚇得腿都抖了。
五個殺手已經死去,四個保鏢又在和柳蘇媚打斗,她的身旁已經沒有任何人了,如果納蘭雪衣想要殺她,那是最簡單不過了!
「納蘭雪衣,你給停下,難道你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嗎?」謝一意企圖用法律規範來束縛納蘭雪衣。
「你也知道殺人是犯法的,那你為何好做呢!你沒有看到我剛才殺了五個人嗎?殺五個是犯法,那麼何不再加一個,你說,六個怎麼樣?多麼吉利的數字啊!」
納蘭雪衣一邊說,一邊走,慢慢地靠近謝一意。
謝一意看著越來越近的納蘭雪衣,身體慢慢地往地上靠去,全身力量為之抽干。
「撲通」謝一意雙膝下跪,跪倒在納蘭雪衣面前,「納蘭雪衣,我求你放我一命,我不想死…」
在這生死存亡這一刻,她終于屈服了!
她不想死,原本以為嚴宛如死了,她也會去死,現在想來,並不是如此。
在面對這一刻時,她不想死,我想活!
納蘭雪衣沒有看跪倒在地的謝一意,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柳蘇媚。
打斗了這麼長時間,柳蘇媚居然還處于不敗之地,甚至隱隱有打敗四人的趨勢。
自由搏擊術,被柳蘇媚駕馭地很好,四個彪形大漢在力量上絕對是強大的,不過,在面對柳蘇媚使出四兩撥千斤的太極時,他們的力量在無形中被化去。
而柳蘇媚卻在乘勝追擊!
四個彪形大漢的武術並不厲害,他們最厲害的就是力量,但是現在,柳蘇媚一直在化解著他們的力量,更甚者,她還想這股力量反饋給他們。
看到納蘭雪衣將目光放在不遠處打斗的五人時,謝一意眼中眸光閃動,奸計在她的腦海中形成。
「我殺了你!」謝一意猛然間從地上站了起來,撲向站立在湖邊的納蘭雪衣。
未央湖,是京都大學十分著名的景點,不僅因為景色漂亮,波光靚麗,更加因為其深度。
未央湖很深,一般掉下去,就撈不到了,所以,謝一意本著就算下地獄也將拉一個人墊背的思想,便狠狠地撲向了納蘭雪衣。
從納蘭雪衣的眼中,謝一意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既然如此,那麼就索性一起死。
雖然謝一意猛然撲向納蘭雪衣,讓人有些措手不及,但是那是針對普通人的。
如果是普通人,或許就會著了謝一意的道,因為這太過突然,可惜,她所要撲向的人是納蘭雪衣。
在謝一意一有所動作時,納蘭雪衣就察覺到了,當看到撲面而來的謝一意後,納蘭雪衣做了一件事。
她只是輕輕地將往旁邊挪動了一步,就那麼一步,謝一意去撲了空,身體直直地往未央湖而去。
「啊…」尖叫聲響起,引來柳蘇媚和四個彪形大漢的關注。
頓時,雙方放棄了打斗,紛紛朝著謝一意而去。
彪形大漢是不能讓謝一意出事的,畢竟他們的身家性命和謝一意有關,而柳蘇媚也不想看到謝一意就這麼死去,就算她要死,也要死在她手中。
不知道哪里爆發出了潛力,在看到謝一意的身體即將沉入未央湖的那一瞬間,柳蘇媚一把抓住了謝一意的手。
抓住,就這般死死地抓在。
謝一意在發現納蘭雪衣躲開,自己即將沉入湖中之時,已經絕望了,卻沒有想到有人拉住了她的手。
只是,當看到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後,她的眼中滿是驚恐!
柳蘇媚!
柳蘇媚抓住了她的手,這絕對是意外中的意外,不過也在合情理之中。
柳蘇媚是巴不得謝一意死去,但是,她要死,也得死在她的手中。
所以,在她的手抓住謝一意的手的那一瞬間,她手中的刀也射向了謝一意!
「住手…」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在四名彪形大漢趕到之時,柳蘇媚的刀已經cha在了謝一意的心口之中。
一刀致命,柳蘇媚不知道練習了多少次,一刀出,絕對不會有生還的可能。
不過,對謝一意的恨意哪里是用一刀可以解決的。
柳蘇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刀ba出,再往謝一意的身體劃去。
一刀又一刀,刀刀致命。
血花紛飛,迷亂人的雙眼。
四個彪形大漢站在一旁,一動不動,他們被嚇傻了,完全傻住了!
他們的手上不是沒有沾染過鮮血,相反,死在他們手中之人也不少,但是卻從未如柳蘇媚這般癲狂。
此刻柳蘇媚的狀態只能用癲狂來形容!
她一手拉著謝一意的身體,不讓她沉下去,一手不斷地在她的身閃舞動著。
鮮血如涌,噴灑而出。
最後一刻,柳蘇媚砍斷了謝一意的手臂,讓她沉入未央湖中。
「啊…」當做完一切,柳蘇媚揚天長吼,淒厲的聲音在京都大學中飄蕩開來。
三年,三年日日夜夜,她每天走在做著同一個夢,希望有一天能夠手刃仇人,現在,她終于大仇得報,再也沒有任何牽掛。
三年,行尸走肉三年,她終于可以安然地邁入到地獄中去。
她,不想活了!
「哈哈哈…」淒厲的笑聲在未央湖中蕩漾開來…
柳蘇媚將握著手的刀刺入了胸膛之中,在四個彪形大漢詫異的目光下,刀狠狠地戳進了右胸膛的心髒處。
「唉…」納蘭雪衣微微一聲嘆息,善惡到頭終有報,這一環扣著一環,還真是循環了。
听到納蘭雪衣的嘆息聲,四個大漢身體一震,他們怎麼就忘記了還有一個人。
「撲通…」四個大漢中的其中一人,居然雙膝跪地,狠狠地拜倒在納蘭雪衣面前。
「納蘭小姐,求你放我一命!」納蘭雪衣雖然沒有顯露出什麼武技來,但是剛才一招就滅掉了五個殺手,讓他們心有余悸。
他們知道自己的實力,比起五個殺手,他們根本不值得一提,連殺手都無法在納蘭雪衣這里過得一招,他們拿什麼和人家去拼。
識時務為俊杰!
彪形大漢做出了明智抉擇。
「知道該怎麼做吧?」對于這幾個人,納蘭雪衣並不想要理會,不過,有些事情還要靠他們去宣揚一番。
「知道知道,我們會將所有發生的事情都說出來,包括三年前的事情!」都說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不過,在看過這四個人後,這句話就要大打折扣了。
跪倒在納蘭雪衣面前的這個大漢,腦袋還是相當好使的,納蘭雪衣就說了這麼一句,他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孺子可教也!
這也為納蘭雪衣省去了很多口水!
很快,警車之聲便在京都大學響了起來,接到警報,說這里出了人命案。
當看到站在未央湖畔的納蘭雪衣後,警察們的第一反應就是頭大,咋又是納蘭雪衣呢?
尤其是這一次出隊,又是上次的隊長。
「納蘭小姐,你又在啊!」如果可以,他們真的不想見到納蘭雪衣,但是看到納蘭雪衣後,又不得不視而不見。
「嗯!」納蘭雪衣將頭一點,「他們會將事情說清楚!」說完一句話後,大搖大擺離開了。
納蘭雪衣一離開,眾人頓時松了一口氣。
納蘭雪衣身上的氣場太強,就算她只是站在,他們還是有種大山壓著的感覺。
不過,當看到納蘭雪衣所說的四個人後,隊長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這四個人他看到過,而且也可以說有些熟悉。
這四個人在這里出現,那麼他們所要保護的人呢?
環顧四周,當看到柳蘇媚橫躺在地上後,隊長心中一凜,心中頓時感到不安,千萬別是他所猜想的那般。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他真的可以提前退休了。
上天沒有听到他的呼喚,果然,事情如他預期般,不過,出入倒是很多。
納蘭雪衣慢慢地走在京都大學的校園中,看著一張張笑臉,是那般的純真無暇,那般的肆意地享受著人生。
突然間,納蘭雪衣生出了一種吾生老矣的感覺。
不過,比起這些人,她確實老了!
「納蘭雪衣!」突然間,身後傳來了洛汐航的聲音。
嚴宛如死了,犯罪嫌疑人是納蘭雪衣,這個消息打得他們措手不及,不過,潛意識中,他們還是高興的,即將個人賽就要開啟,如果納蘭雪衣被斷定為殺人犯的話,那麼擺放在他們面前最大的阻礙就消失了。
不過,當看到納蘭雪衣出現在京都大學後,洛汐航有那麼一瞬間反應不過來,要是納蘭雪衣真的是殺人犯的話,此時,她應該被關在警察局中,而不是在京都大學。
難道她真的不是殺人犯?
想到這里,洛汐航就有些蛋疼!
「納蘭雪衣,嚴宛如不是你殺的?」洛汐航快步來到納蘭雪衣面前,深深地看著納蘭雪衣。
其實,洛汐航是不相信納蘭雪衣是殺害嚴宛如的凶手,以納蘭雪衣的高傲,絕對不會和嚴宛如扯上關系,但是事實似乎都證明了殺人凶手是納蘭雪衣。
納蘭雪衣看了眼洛汐航,這一眼,讓洛汐航覺得自己在納蘭雪衣面前,無所遁形,似乎所有的秘密都能夠透過她的雙眼傳遞進去。
納蘭雪衣倒是沒有想到洛汐航會認為自己不是殺人凶手,在所有人(不包括納蘭雪衣的部下)都認定納蘭雪衣是凶手時,洛汐航居然不相信。
雖然這一次,他的問題帶著疑問的口氣,不過,他的眼中透露出來的信息,是他不相信納蘭雪衣是凶手。
「個人賽在什麼時候?」參加完個人賽,她正式從江南大學畢業,之後,她要靜下心來好好修煉。
最近一段時間,她根本沒有修煉,雖然身體內的靈力一直在提升,不過,卻完全沒有突破的趨勢。
「三天後!」納蘭雪衣雖然沒有回答他的話,但是她這麼一問,就是說她不是凶手,不然,也不可能參加個人賽。
「沒有推遲嗎?」嚴宛如死了,京都大學居然沒有推遲這次的比賽,看來,京都大學也做了兩手準備。
「沒有,他們有一個強有力的候補團,就算沒有嚴宛如,他們也可以派出其他人來,不像我們…」不像我們只有五個人。
不過,也幸好,這次是個人賽,少一個人也沒有任何關系,只是這一來,對于學校還是有些損失。
「嗯!」納蘭雪衣輕輕點了下頭,便錯身從洛汐航身邊離開。
「嗡嗡嗡…」納蘭雪衣的手機不失時機地震動起來。
「小江,有事?」看到手機屏幕顯示上顯示著小江的來電後,納蘭雪衣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照這個時間段,小江就算有事也不會給她打電話,唯一的可能就是出事了,而且是他們所不能解決之事。
「主子,在揭陽,小楊他們挖出了一個地下宮殿,我們是否要過去下?」小楊他們是在揭陽挖翡翠,沒有想到,翡翠挖完後,居然挖出了一個地下宮殿。
意識到問題嚴重性後,小楊立馬打電話給小江,讓他通知納蘭雪衣,因為他發現這個地下宮殿有些詭異。
「嗯,等我回來再說!」听到地下宮殿四個字後,納蘭雪衣的眉頭跳了一下。
她穿越而來是在陵墓之中,現在這個地下宮殿,是否有必然聯系?
不知道為何,納蘭雪衣心中有那麼以一些不安。
「洛汐航,如果我不參加個人賽,是否不能畢業?」這是一個兩難選擇,不過,如果要做出抉擇的話,她會選擇去揭陽。
「畢業?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何他不知道有畢業這回事?難道事情有變動?
洛汐航的反應,讓納蘭雪衣一愣,難道她被騙了?
「院長說如果我參加這次比賽,並得到冠軍的話,我可以提前從江南大學畢業!」納蘭雪衣在說出這句話時,眼神變得異常深邃。
「這是醫學院院長答應你的事?」怎麼和他們的獎勵方式不同?
提前畢業,這可是十分誘人之事。
「嗯!」看到洛汐航的反應,納蘭雪衣知道,這一次,她被騙了,被狠狠地騙了。
想到這里,納蘭雪衣的身上氣息涌動,讓一旁的洛汐航蹬蹬蹬往後退去。
「納蘭雪衣,你…」在納蘭雪衣的身旁,洛汐航有種被大山壓著的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
「個人賽,我不會再參加!」落下這句話後,納蘭雪衣快步往前而去,身上的氣息更加冷冽了。
洛汐航看著遠去的納蘭雪衣,身上的壓力並沒有減輕,相反,他覺得全身冰冷,好似進入了冰天雪地中般。
「主子,這邊!」小江已經京都大學外面等待了,「主子,地下宮殿之事,已經暴露出去,現在很多人都趕到揭陽去了,我們要快!」
「直接去揭陽,九陽呢?」納蘭雪衣看到車內並沒有九陽,便詢問了起來。
「他已經過去了!」小江對于九陽是不滿的,他居然沒有通知主子,自我行動起來,完全沒有組織存在感。
「嗯!」九陽雖然小孩子心性,不過實力卻是一等一的,所以,對于他的安危,納蘭雪衣並不擔心,她只是擔心九陽會不會將揭陽搞得天翻地覆。
「主子,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現在就可以直接飛到揭陽!」小江在小楊的電話後,就開始安排一切。
「嗯,過去!」納蘭雪衣點頭贊同。
很快,二人便來到了機場內。
「主子,去那里!」小江指著私人飛機,示意納蘭雪衣上到私人飛機上。
飛機起飛,二個小時後,納蘭雪衣和小江來到了揭陽。
此時的揭陽,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
在小楊等人挖開地下宮殿的那一瞬間,一縷金光突然間從地下宮殿中釋放出來,金色的光芒在揭陽上空釋放後,眾人都知道有寶物出世。
隨著金色光芒的方向,他們鎖定了地點,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傳開了。
揭陽有寶物出世!
這件事很快地傳遞出去,等到納蘭雪衣到達時,揭陽已經涌入了大量之人。
要不是他們有私人飛機,恐怕現在到達揭陽的飛機票根本就買不到。
來到揭陽的人,不僅有普通人,更多的是修真者。
金色光芒亮起的那一瞬間,飄渺仙島上的修真者再度動蕩了。
寶物!
修士對于寶物有著莫名地吸引力,他們瘋狂地涌入到揭陽中,想要分一杯羹。
而當他們達到金光亮起之地時,眼中均是露出了狂熱的喜悅。
地下宮殿!
一個被掩埋在地下的宮殿!
看到地下宮殿的那一瞬間,眾人沸騰了!
就算小楊已經做了準備,將一些人攔截了下來,可惜,他們並不是修士的對手。
在看到地下宮殿時,修士們已經沖了進去。
「砰…」往前沖去的修士,被擋在了外面,在他們想要沖入地下宮殿時,一堵無形之牆將他們擋了下來。
「啊…」沖得太過,修士們一下子疊加在了一起,尤其是沖得最快的人,此刻,他被壓在最下面。
要不是他用靈力護著身體,恐怕此刻他早已被壓死了。
當納蘭雪衣來到地下宮殿的外面時,便看到如同疊羅漢疊在一起的眾人。
「主子,您來了!」在看到納蘭雪衣的那一瞬間,小楊松了一口氣。
如果讓這幫人沖入了地下宮殿,那麼他真的是辦事不利,也幸好,他們並沒有能力沖入到地下宮殿中。
「在他們沖過去時,一道透明的牆從地下宮殿中顯現出來,將他們擋在了外面!」小楊看到納蘭雪衣的目光投注在疊羅漢的修士身上,便將這里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納蘭雪衣。
納蘭雪衣邊听小楊的話,便用神識查探著周圍。
讓她詫異的是,在這個地下宮殿附近,並沒有陣法,也沒有禁止,但是小楊的話中透露出他們是被光芒擋在了外面。
那麼這里到底是有何種原因?
納蘭雪衣慢慢地靠近地下宮殿,當她的腳步移動時,突然間,一道劍芒從後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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