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聰明如帝昊宇,在這一刻,在這一瞬間,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做?
都說戀愛中的人是傻子,這句話來形容帝昊宇準沒錯,此刻的他,的確與傻子沒有兩樣。
排隊的他,就這麼鶴立雞群地站在一堆子女人中間,即使身上的氣勢讓眾女人不敢靠近,但是還是有些不怕死的伸出了狼爪,妄圖揩油。
女漢子在伸出她的手即將靠近帝昊宇時,發現爪子不能動了,伸出的爪子就這麼停在了半空之中,無法動彈了。
見鬼了!
這是女漢子的本能反應,不信邪地想要再度提起手臂,觸踫帝昊宇,卻發現自個兒身體動彈不了。
無法動彈,此時,唯一能夠動的大概只有眼珠子了。
女漢子的行為似乎觸動了眾多狼女,原本她們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看到女漢子伸出的手,便再也不顧了,紛紛朝著帝昊宇而去。
當納蘭雪衣買了兩個甜筒過來,看到這一幕後,頓時大笑起來。
都是女人凶起來比狼還可怕,此時,見色起意中的女人絕對比狼可怕萬倍。
被夾在中央的帝昊宇,此時暗暗運氣,想要將眾人震開,但是考慮到自己一動,絕對是死傷無數,甚至連空間都會震蕩開來。
想到這里是納蘭雪衣生存的地方,便將一身靈力散去,用威壓阻止眾女人的靠近。
可惜,正處在美色中的眾多狼女,即使前面是人間煉獄,她們也不會停下步伐。
「啊!」突然間,人群中傳來了一聲尖叫聲,顯然是眾狼女中的一員,那聲興奮的尖叫聲,顯然是讓她得手了。
這一瞬,眾女人如同打了雞血般,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朝著帝昊宇撲去。
看到來勢洶洶的眾多狼女,帝昊宇慌了神。
高高在上的他,何時遇到過這般場面,就算是千軍萬馬在前,他都不會變色,但是現在,在面對眾多狼女後,他居然忘記了可以用靈力將自己護起來,不讓眾人揩油。
可惜,在發現眾女撲過來後,他一下子亂了心神,忘記了一切,只能呆愣愣地看著眾人。
而他的這個萌呆反應,再度讓眾女的情緒高漲起來。
納蘭雪衣原本還是笑容滿面的臉因一個女人的手觸踫到了帝昊宇的臉而變得難看起來,繼而在發現有個狼女居然將手放在了帝昊宇的胸膛上後,臉色變得相當難看。
終于,她看不下去了,納蘭雪衣出手了!
「啊…」一聲慘叫聲來自眾多狼女,她們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臂一痛,好似被人狠狠地砍了一刀般。
不過,她們看到毫無損傷的手臂,眼中閃過一抹詫異,想來是自己的錯覺般。
「啊…」突然間,在人群中再度傳來了慘叫聲,這一次,見血了!
納蘭雪衣倒是沒有想到,女人的色心一起,可以不管不顧,剛才那極致的痛意居然沒有讓她們停手,相反,她們更加得寸進尺了,這一次,她們的目標居然對準了帝昊宇的下半身。
察覺到眾女人的意圖後,她徹底怒了。
銀針一射,頓時讓狼女伸出的手臂鮮血淋灕。
帝昊宇也適時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走向納蘭雪衣,眼中盛滿了笑意。
「被人模,很爽吧!」納蘭雪衣將手中的甜筒狠狠地仍在地上,明明有著無匹的實力,居然還被別人揩油。
此時的納蘭雪衣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是吃醋的表現。
原本,她就是為了讓帝昊宇出丑而來,卻沒有想到,動怒的是自己。
一想到剛才眾女人的行為,她就恨不得殺了她們。
「雪衣,你吃醋了哦!」帝昊宇笑得花枝亂墜。
在納蘭雪衣拿著甜筒回來的第一瞬間,他就看到了她了,當看到她笑容滿面,放任這群女人時,他索性放棄了將靈力覆蓋在身上的打算,他想要看看納蘭雪衣是如何面對的。
只是,沒有想到,她居然笑得天花亂墜,絲毫沒有因為他被人揩油,被人調戲而變得憤怒。
在一刻,他的身上涌起了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好在,氣息還沒有釋放出來,納蘭雪衣便做出了動作。
也是因為納蘭雪衣的動作,才避免了眾多無辜之人的傷亡。
帝昊宇氣息一出,整個游樂園的人都會遭殃。
看到納蘭雪衣氣呼呼吃醋的模樣,帝昊宇啥氣都沒有了,有的只是滿滿幸福。
守得雲開見月明,終于,他確定了一件事,納蘭雪衣的心里有他。
只要想到這里,他的心異常溫暖,他甚至想要告訴全世界,納蘭雪衣的心里有他。
雖然還沒有到達愛上的地步,但是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一個好的開端。
「現在都沒人了,我們去坐雲霄飛車吧!」帝昊宇拉住納蘭雪衣的手往雲霄飛車而去。
這一次,納蘭雪衣依然沒有掙月兌帝昊宇的手,而是默認了他的行為。
雲霄飛車,不僅是帝昊宇第一坐,也是納蘭雪衣的第一次。
孤兒院生活的她,怎麼可能會來游樂園,曾經,她多麼渴望來到游樂園,坐著旋轉木馬,吃著甜筒,笑著看這個世界。
可惜,她不能!
她沒錢,也沒有時間,所以,直到臨死,她都沒有來過游樂園。
當然,神醫門門主的她,當然也不可能來過游樂園,坐過雲霄飛車!
當二人坐定到雲霄飛車上,雲霄飛車飛躍時,納蘭雪衣吼了出來,「啊…」大聲地吼了出來,發泄著連日來的郁悶。
帝昊宇在納蘭雪衣喊出聲的那一瞬間,明顯嚇了一跳,立馬握住了納蘭雪衣的手。
納蘭雪衣的吼聲,可比坐雲霄飛車讓他受刺激,而且,听著納蘭雪衣的吼聲,讓他不自覺地有些心酸,為納蘭雪衣心酸著。
「帝昊宇,坐雲霄飛車就是要吼出來,吼出來才有意思!」納蘭雪衣傳音給帝昊宇。
雲霄飛車,讓人發泄,讓人將所有的苦悶之事通通從吼聲中發泄出來。
听著身旁傳來的吼叫聲,帝昊宇微微一笑,這樣的糗事,他才不會,也不屑去做!
最為主要的是,雲霄飛車這種還不足以刺激到他。
預期中,納蘭雪衣並沒有听到帝昊宇的吼叫聲,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想要听到他的吼叫聲真難。
只是,某一天,當納蘭雪衣听到帝昊宇那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後,已經不是現在這副心情了。
一分鐘很快過去了,當納蘭雪衣和帝昊宇從雲霄飛車下來後,想要再坐一次時,被告知他們二人因為妨礙眾人不能再坐後,納蘭雪衣的臉色明顯黑了一圈。
「將你們的負責人叫來,我有事和他說!」如果是因為他們妨礙到眾人,那麼在他們買票入場時,就應該告知他們。
「我就是負責人,你有什麼事完全可以和我說!」如果納蘭雪衣和帝昊宇在場的話,明天他們游樂園將會出現在報紙的頭版頭條,原因是因為爭斗。
在發現納蘭雪衣和帝昊宇坐上雲霄飛車後,游樂場絕大多數人便蜂擁而至,朝著雲霄飛車而來,他們每個人都想貼近納蘭雪衣和帝昊宇。
女人想要模模帝昊宇,男人想要親親納蘭雪衣。
在納蘭雪衣和帝昊宇現身在游樂園後,游樂園內的眾人都沸騰了,男人有了目標,女人有了追求,他們紛紛將目光對準了二人。
看著眾人如同狼一般的眼神,讓二人眼神也變得幽暗起來。
尤其是帝昊宇,在察覺到眾男人恨不得將納蘭雪衣壓倒後,身體內的殺意澎湃而去。
突然間,帝昊宇發現手心一熱,納蘭雪衣已經握住了他的手,「別動!」
要是帝昊宇一個沒忍住,這里就被毀了,或許不僅是游樂園,就連這個世界也有可能。
她深信帝昊宇有這個實力。
「頭版頭條,怎麼樣?」納蘭雪衣看著負責人,眼中閃過一抹幽光。
她雖然不能讓帝昊宇毀了這個游樂園,不過,適當的教訓不能少。
「啊?」負責人對于納蘭雪衣的話,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後,他驚恐地發現雲霄飛車的車身一截截地斷落。
「啪嗒啪嗒…」跌落地面,幸好,此刻眾人並沒有在雲霄飛車上,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剛想到這里,負責人的眼楮瞪大了,因為他發現蜂擁而來的眾人此刻全部躺在了地上,身上不同程度地擦傷,而傷口來源,未知!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當看到眾人躺在地上後,負責人頓時愣住了,嘴中只能說出這四個字來。
突然間,他的腦海中想到了納蘭雪衣的話,「頭版頭條」,難道就是這這個?
這麼多人在游樂園受傷,絕對是頭版頭條,就算是他有意隱瞞,也無法將之掩飾下去,再者,眾多人受傷,這賠償問題,也是極為頭痛之時。
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錯的多麼離譜。
如果不是他刻意驅逐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生這事,這事一發生,恐怕他的飯碗都保住了。
「唉…」長長一聲嘆息,負責人不甘地處理起善後工作。
而此時的納蘭雪衣和帝昊宇已經出現在街道之上,她,納蘭雪衣,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別人。
驅逐,她還是第一次受到這個待遇,不過,一想到帝昊宇也被人驅逐出來,她就想笑,想要放聲大笑,而當她真正這麼做後,帝昊宇在旁邊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第一次,他看不懂她!
不過,他唯一知道的是,這一刻,納蘭雪衣很開心!
遇到她後,他從未看過笑得這麼HIGH的納蘭雪衣,看著她的微笑,帝昊宇的唇角也不自覺地扯開了一抹弧度。
「帝昊宇,我們去吃燭光晚餐吧!」今天,納蘭雪衣放下了一切,徹底變成了一個,她想做一些從未做過的事。
「好!」帝昊宇是唯納蘭雪衣是從,就算她讓他去地獄,他也會笑著答應。
「青天白日的,吃什麼燭光晚餐!」突然間,身旁傳來了一句鄙夷之聲,大白天,他們還真是浪漫過頭了。
當然,路人甲絕對不會認為自己在羨慕他們二人,他單身已久,最看不慣就是秀恩愛的人。
「是嗎?大白天嗎?」帝昊宇在听到路人甲的話後,手微微一動。
頓時,天色變暗,原本陽光普照,現在是漆黑一片,完全變成了黑夜。
帝昊宇這麼一動,頓時讓全世界亂了套。
突然間,從白天變成了黑夜,讓天文學家們紛紛行動起來,妄圖找出一些變天的秘密來。
當路人甲在發現天色變暗後,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
尤其是在發現身旁的二人此時身上瑩瑩地散發著光芒後,「啊…」一聲尖叫,路人甲暈了過去,他嚇暈了。
在他的眼中,帝昊宇和納蘭雪衣變成了鬼,只有鬼才會有這個能力。
在天色變暗後,飄渺仙島上的眾人眼中閃動著怪異之色,眾多人中眼中有著驚恐。
或許在普通人的眼中,這次變色只是自然原因,但是修真者卻知道,這是人為原因。
人為原因!
這四個出現在眾人的腦海中後,他們驚恐了!
難道邪魔出世了嗎?
帝昊宇可不知道自己這麼一動,讓全世界的人驚慌起來,他只知道納蘭雪衣要吃燭光晚餐。
所謂的燭光晚餐就是要將百日變成黑夜。
納蘭雪衣看到帝昊宇的動作,嘴角微微抽搐,不過,心中卻是甜蜜的。
如果她現在說要天上的星星,恐怕帝昊宇也會為她摘來。
或許這在別人眼中是遙不可及的夢想,但是對于納蘭雪衣來說,只要她想,帝昊宇就會給她辦到。
「帝昊宇,謝謝!」納蘭雪衣二世為人,第一次感受到被人捧在手中的感覺。
不知道這樣的感動會維持多少時間!
在那一次狠狠地背叛後,納蘭雪衣的心門就鎖了起來,不再相信任何人,雖然現在她很感動,甚至讓她有種想要流淚的感覺,但是她依然對帝昊宇有些不放心。
「如果將謝謝變成親親的話,我會更加樂意接受!」帝昊宇絕對是典型的順著桿子往上爬的人。
如果是放在平時,他絕對不會這般得寸進尺,但是今天,他知道納蘭雪衣心情都很好,所以,他就說出了這個條件。
當然,他是知道納蘭雪衣絕對不會照他的話做,可惜,這一次,他又猜錯了。
「吧唧!」納蘭雪衣踮起腳尖,輕輕地在帝昊宇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今天,就當她是吃錯了藥,就讓她放肆一天!
轟,帝昊宇的臉因納蘭雪衣的吻再度紅了起來。
這一天,帝昊宇丟人丟大了,不過,他卻異常興奮,高興,幸福。
活了千萬年,這一天是他最開心的一天。
二人手拉著手,走進雪衣大飯店後,頓時引起了轟動,尤其是小江等人。
在發現天空變色後,林大志便讓眾人停下手中的活,去雪衣大飯店,所以,在納蘭雪衣和帝昊宇踏入到雪衣大飯店時,也正是小江等人進入到飯店之時。
當看到二人牽手的模樣,眾人都驚呆了!
在他們的眼中,世間之上沒有任何人配得上她,但是現在突然間出現一個男人,而且以這種方式告訴全世界,她,納蘭雪衣,名花有主了!
不得不說,這實在是沖擊人的心神。
尤其是展簡梁,當看到二人牽在一起的手後,眼神暗了暗。
「雪衣,你是來吃飯的嗎?」調整心神,展簡梁朝著納蘭雪衣二人走來。
「燭光晚餐!」還不等納蘭雪衣開口,帝昊宇搶先回答。
這個男人雖然沒有任何威脅,但是從他的眼中可以看出他對納蘭雪衣的情,為了徹底了斷他的情,帝昊宇開口了。
雖然他不屑用這種手段,他也知道納蘭雪衣絕對不會對任何人動情,當然除了他外,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來為主人準備!」小江自告奮勇,眼中盛滿了笑意。
主人找到幸福就好!
眼前這個男人絕對是實力彪悍的那種,也只有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主人,他們為納蘭雪衣找到幸福而高興著。
納蘭雪衣只是微微一笑,便拉著帝昊宇往VIP包廂而去。
很快,小江便命人將牛排呈上來了。
燭光晚餐,牛排加紅酒,西式餐!
帝昊宇看著呈上來的食物,唇角微微一抽,可憐他不知道該怎麼吃。
如果是中式餐的話,或許他還知道用筷子夾菜,但是現在是刀和叉,他根本不知道怎麼用。
尤其是他沒有吃東西多年了,多到她根本不記得多少年了。
當然,納蘭雪衣也沒有吃過西餐,曾經對于她來說,能夠吃飽就行,哪里吃過牛排,經過餐廳。
而修真後,她也只是吃過中餐,現在她吃的最多是靈果,所以,此刻,對于納蘭雪衣來說,也是第一次。
太多的第一次了!
她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了帝昊宇!
而帝昊宇也是如此!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動手。
納蘭雪衣倒是還是知道牛排的吃法的,倒是,帝昊宇完全不知道怎麼做。
如果說他們是在大廳的話,那麼他倒是可以借鑒,模仿一下,但是現在他們是在包廂內,旁邊沒有任何人給他示範。
正當他準備利用神識偷師後,便看到納蘭雪衣拿起了刀叉,開始在牛排上切劃。
沒有任何猶豫,帝昊宇便模仿著納蘭雪衣的動作。
不知道是不是他手勁太刀,他這麼一刀子下去,只听見「 嚓」一聲,他不僅將牛排一分為二,就連盤子也被他的勁道給震碎了。
沒錯,帝昊宇硬生生地將裝著牛排的盤子給切碎了。
「哈哈哈…」納蘭雪衣在看到帝昊宇將盤子切碎後,再也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太搞笑了!
笑聲越來越大,納蘭雪衣所在的包廂內充滿了笑聲。
站在外面的人,都能夠听到納蘭雪衣大笑之聲。
听到納蘭雪衣的大笑聲,展簡梁的眼神更加暗淡了。
認識納蘭雪衣的時間也算太短,但是從未看到過納蘭雪衣徹底放松的微笑,尤其是這般爽朗的大笑聲,真的從來沒有。
現在,這般清朗大笑聲,如果不是熟悉納蘭雪衣之人,根本不會認為這大笑聲會來來自她。
果然,包廂內的男人是她的最愛!
帝昊宇在將盤子切碎後,就傻眼了,尤其是在看到納蘭雪衣笑得前俯後仰後,他的臉慢慢地發燙。
丟臉,這一次,丟臉丟大了!
尤其是在納蘭雪衣面前將臉給丟了,丟大發了!
納蘭雪衣邊笑,邊將自己的切好的牛排,分了一半給帝昊宇。
「吃吧,不能浪費了!」納蘭雪衣收斂了笑容,不過,眼中還是含著笑意。
帝昊宇並沒有接過納蘭雪衣遞過來的牛排,他在一旁生著悶氣。
他在怪自己的手賤,手太賤了,就這麼一下子,就讓他丟臉了!
看到帝昊宇沒有吃牛排,納蘭雪衣也沒有在意,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不得不說,雪衣大飯店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在心情大好的情況下,她便多吃了幾口。
對于修士來說,他們根本不能多吃俗世之物,但是對于納蘭雪衣來說根本沒有影響,不過,納蘭雪衣對于口蜜之物要求非常高,如果是平時,她或許也是不屑吃的,但是今天不同。
看著納蘭雪衣吃得那般歡快,帝昊宇也拿起了叉子,從納蘭雪衣的盤中叉了一塊牛排,放入口中後,發現味道確實不錯。
其實,帝昊宇覺得味道不錯,是因為這是納蘭雪衣親手切開來的,尤其還是從她的盤中叉過來的,所以,他吃得異常開心。
「干杯!」紅酒,在燈光之下,顯然異常曖昧。
納蘭雪衣從來不喝酒,但是這一次,她破戒了,她也想喝上一口。
帝昊宇執起酒杯,與納蘭雪衣的酒杯踫到了一塊,二人一同喝下了紅酒。
正當濃情蜜意之時,帝昊宇也想借著這股氛圍,向納蘭雪衣說一些心里話,可惜,有人破壞了這份甜蜜。
晴天的聲音突然傳入帝昊宇的口中,告訴了帝昊宇出事了。
帝昊宇在听到晴天的聲音後,他知道自己無法再在這里呆下去了,如果不是嚴重的事情,晴天絕對不會傳音給她。
「怎麼了?」看到帝昊宇的神色變得不對勁,納蘭雪衣本能地察覺到了問題。
「我要回去了!」帝昊宇在說這話時,明顯帶著不舍。
這一天,他們過得多少開心;
這一天,他們難得沒有爭吵;
這一天,他們如同情人般!
只是,他必須得回去了,必須得離開納蘭雪衣。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離開納蘭雪衣,他想永遠地陪伴在納蘭雪衣身旁,但是,他不得不離開。
離開是為了更好的相聚,而且,他要給納蘭雪衣一個安全的環境,所以,他必須回去。
「去吧!」納蘭雪衣揮揮手,臉上並沒有任何留戀之色,這讓他有些挫敗,看來他還必須努力。
「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不許背著我偷人,不許跟任何人有肢體接觸,這里,這里,都是我的!」帝昊宇的手劃過她唇,她的心。
「快走!」納蘭雪衣拍開帝昊宇的手,被他的手觸踫過,她的身體如同著火般,這樣的情況十分不妙。
「我走了!」帝昊宇在離開之前,趁機親了一口納蘭雪衣的紅唇。
不過,這一次,並沒有之前的芳香,取而代之的一口黑胡椒味。
「哈哈哈…」納蘭雪衣看到帝昊宇不對勁的神色後,立馬知道是自己的黑胡椒味將他給雷翻了。
再一次,納蘭雪衣哈哈大笑起來,完全沒有因為帝昊宇的離開而傷心。
帝昊宇看著捧月復大笑不止的納蘭雪衣,深深地看著她,要將她的音容笑貌牢牢記住。
等到帝昊宇離開,納蘭雪衣才正經危坐起來,慢慢地吃著盤中的牛排,卻沒有了剛才的味道。
「咚咚咚…」一個小時後,小江敲響了納蘭雪衣包廂之門。
原本,他不想做這種沒有素質之事,但是魏定國到來,讓他不得不去敲響包廂之門。
「進來!」納蘭雪衣的一句話,頓時讓小江松了一口氣,不過當看到房間內早已沒有帝昊宇的身影後,眼神閃過一抹詫異,不過,很快地掩飾了下去。
他們一直守在外面,根本沒有任何從房間大門出去,唯一能夠出去的就是窗戶,但是他們現在身處在十八層高樓之上,就算從窗戶下去,那也是九死一生。
不過,考慮到納蘭雪衣不是普特人,她找的男人絕對也不是普通人後,小江便了然了。
「主子,魏定國來了!」魏定國的到來,讓小江知道,今天他們並沒有進入慶春苑中,不然,魏定國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來。
「讓他進來!」納蘭雪衣坐在椅子上,手晃動著酒杯,有一下沒一下的。
「納蘭小姐,你今天去慶春苑了?」魏定國一進來就問道,眼中有著急切。
如果納蘭雪衣今天真的是被趕走的那人的話,那麼他真的想要拍死那個警衛。
「嗯,被趕出來了!」納蘭雪衣倒是直接承認了,她和帝昊宇二人確實是被趕出來了,不僅被警衛趕出來了,就連游樂園,他們也遭到了驅趕。
這不知道是不是他們人品有問題,不然一天之內,也不會遭到兩次驅趕。
「啊!那真是對不起了,我代那個警衛向你道歉,他們…」
「不用道歉,這是他們職責所在,我今天去確實突兀了點,你明天過來再來接我吧!」納蘭雪衣的最後一句話,頓時讓魏定國心花怒放起來,他要的,等的就是這一句話。
「那我明天再來找你!」魏定國看到納蘭雪衣正在吃飯,便不再打擾她,起身告退。
納蘭雪衣沒有理會魏定國,而是自顧自地搖晃著酒杯,身形一閃,納蘭雪衣已經不再房間之內。
「你終于來了!」當納蘭雪衣的身體踏入大佛寺後,清靈便感應到了她的存在。
「是的,我來了!」納蘭雪衣在看到清靈大師後,並沒有任何意外。
清靈大師回到大佛寺,肯定也是知道她會來找她,為了方便她能夠找到他,他才在大佛寺中等著她的到來。
不過,比預期要晚了很多天。
「你想問我什麼事?」在見識到納蘭雪衣的強大後,清靈知道納蘭雪衣根本不用自己保護,相反,或許他在她的身旁,還要她來保護,所以,他離開了。
「當年,納蘭惜改名字之事!」她只要認定那十年中發生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為何她會改名字,那段時間,我們被人追殺,被迫分開,等到我們再度匯合在一起後,她就改了名字,讓我們都叫她納蘭惜,甚至,讓我連名帶姓叫她!」對于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清靈也不清楚,只知道那次之後,她改了名字。
「那我是何時出現在你面前的?」不知道為何,納蘭雪衣覺得歐陽惜改名字絕對和自己有關,但是,歐陽惜改名字是在十年之前,而她是出現在十年之後,這中間可是隔了十年。
「在她改名字的十年之後!你怎麼這麼問?」清靈大師有些不懂納蘭雪衣的問題。
「那麼在納蘭惜回來後,她的實力有沒有提高?」排除一切因素,納蘭雪衣突然想到了一件極有可能之事。
可惜,這一次,納蘭雪衣猜錯了,清靈大師搖頭了。
「沒有任何變化,反而實力還退步了,要不是服用了丹藥,恐怕一身實力就保不住了!」在說到這里後,清靈大師的眼中閃過一抹疼惜,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會變得如此。
今生,他是負定她了!
听到清靈大師的話後,納蘭雪衣起身告辭,沒有得到預料中的答案,而且她的推斷也全部錯誤,這讓她陷入了迷局之中,或許只要找到納蘭惜才能解開這個謎團。
「雪衣,你等等!」清靈大師喊住納蘭雪衣,讓正準備離開的納蘭雪衣停下了腳步。
「這個給你!」清靈大師從懷中掏出一根項鏈,一根十分普通的金色鏈子,「這是惜兒的,如果你有機會看到她,將這根鏈子交給她,如果沒有,你留著做紀念!」
也是時候將鏈子放棄了,將鏈子交給納蘭雪衣的那一瞬間,清靈大師將不再和俗世有任何牽扯,他心想著佛靠近。
納蘭雪衣看了眼清靈大師後,便轉身離開,這個一心以為自己是他女兒的男人,在得知自己不是她的女兒後,不知道遭受了多大的折磨,也不知道承受了多大的痛楚。
現在事情告一段落後,他就皈依向佛,永遠地不再過問俗世,這樣一來,他也算是徹底解月兌了。
當納蘭雪衣到達雪衣大酒店後,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轉身進入了自己的特定的房間之內。
這一天,她做了很多自己從未做過的事。
這一天,她很快樂,就算是在做神醫門門主之時,她也沒有如此放聲大笑過。
這一天,注定和某人的牽扯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深。
納蘭雪衣靜靜地躺在床上,眼楮閉合,就讓她再一次做一個普通人,在毫無壓力的情況下,睡在床上。
翌日!
沒有任何響動,納蘭雪衣睜開了雙眼,新的一天,嶄新開始。
當魏定國的專車停在雪衣大酒店的門口後,引來了眾人旁觀,不過,為了自身小命著想,眾人是遠觀而不褻玩焉。
當看到納蘭雪衣坐進軍用車內後,頓時引起了一片嘩然。
原來這輛軍區首腦一號車停在這里的原因是為了接一個女人,一個漂亮到極致的女人。
一瞬間,眾人浮想聯翩,甚至在第二天的報紙上,納蘭雪衣坐進軍車的那一幕被爆料在了報紙的頭版頭條上。
當然,很快,那家報社因為爆料虛假信息而被抓進了局子後,眾人再也不敢爆料虛假信息了。
哪怕有真憑實據,他們也不敢在老虎頭上撒尿了,這些吃公家飯的人,他們完全得罪不起。
所以,在今後的一段時間里,再也沒有虛假信息被爆料出來。
「元首是什麼情況?」納蘭雪衣坐進車內後,便向魏定國詢問起來,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腦死亡!醫院眾方已經判定為腦死亡!」
「既然是腦死亡,那麼就準備後事吧!」納蘭雪衣在听到魏定國的話後,眉頭一挑,原本以為是重傷或者是變成了植物人,卻沒有想到是腦死亡。
腦死亡,雖然並不稱之為死亡,但是和死人也沒有多少區別,就算用現代儀器將他吊著一口氣,也沒有辦法讓他復活過來。
就算納蘭雪衣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醫治一個腦死亡的人。
在听到元首是腦死亡後,納蘭雪衣頓時有些無語。
「我覺得元首並不是腦死亡,而是其他,所以,我才想到了納蘭雪衣,你!」魏定國當然明白腦死亡是怎麼一回事,如果真是腦死亡,他也不會來找納蘭雪衣,問題是,他覺得元首並不是真正的腦死亡,而是一切其他因素。
「只是你自己認為嗎?」如果真是他自己認為的話,那麼納蘭雪衣覺得自己更加不用去慶春苑了,那根本是在做無用功。
「不是,是大志覺得這事蹊蹺,古怪的!」他,魏定國哪有那般本事,可以看出腦死亡之人還可以救活的,這完全是因為林大志的一句話,才讓他興起了希冀之光。
「大志怎麼說?」林大志是金丹期的強者,靈識比起一般人來說要強大數百倍,所以,在听到魏定國的話後,納蘭雪衣便坐直了身體。
「既然是腦死亡的人,為何他的腦海還有波動?」林大志就是說了這麼一句話,他才一直堅持著讓納蘭雪衣去看元首,為元首治療。
「看來並不是腦死亡!」腦海還在波動,意味著,他還有知覺,腦死亡之人不會有任何知覺,所以,林大志才會懷疑。
說者無心,听者有心,魏定國在听到林大志的話後,就將此話牢記在心中,更甚至,在眾人面前說元首沒有死亡,只要等他將納蘭雪衣請來,就可以將元首救醒。
不知道魏定國哪里來的自信,他居然在眾人面前拍板,一定可以將元首救活,而他也在眾人面前下了軍令狀,如果納蘭雪衣無法將元首救活,他就辭去一切職務,回家種田去。
眾人看到魏定國的決心,便決定給他一次機會,對于他們來說,不管救不救活元首,對于他們來沒有任何損失,所以,他們就決定給魏定國一次機會。
而這次機會顯然,又為魏定國帶來了無限機遇。
「雖然大家都說是腦死亡,但是我相信,並不是,所以,我才…」魏定國突然間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每次只要出事,他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納蘭雪衣,但是雪衣商行出事,他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慰問。
「魏首長,自信之事只能使用一次,之後,如果再敢打我注意,那麼你要做好思想準備了!」丑話說在前頭,這是她最後一次幫魏定國,當然,在幫魏定國的同時,她也是在幫自己,不然,她也不會那麼好心。
「我知道了!」納蘭雪衣的話不如說是一種提醒,還不如說是一種威脅,來自納蘭雪衣的威脅。
「這不是去慶春苑的路?」納蘭雪衣看著窗外的景色,眼中閃過詫異。
慶春苑,只有一條路,但是現在,顯然不是去慶春苑。
「嗯,我們並不是去慶春苑,我們去京都第一醫院!」在去見元首之前,他們要先去京都第一醫院。
「為什麼去那里?」納蘭雪衣不解,不過,她卻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做一個實驗!沒有人相信一個腦死亡的人可以復活,所以,他們找到了一個和元首病情類似的人做實驗體,因為他們不放心將元首交給你來醫治!」魏定國的這句話,讓納蘭雪衣的眉頭蹙了起來。
「那個病患是家屬方自願的,他們是抱著一種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與其看著他自生自滅,還不如作為實驗體,讓我們醫治!」魏定國看到納蘭雪衣的臉色一變,立馬說出了實情。
在說話間,他們的車已經駛入了京都第一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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