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替哥不值得,你們除了一紙結婚證書什麼也沒有,沒有孩子,沒有牽絆,如此,他都能將所有棄之不顧,那以後,怎麼得了?覃暖~你的愚蠢把我唯一一點怨恨都驅散了,現在我除了同情他什麼感情也沒有……」
「不需要!!!」話出口,已是這樣~
他那麼優秀,何時因為她,需要他人的同情?
「我也希望,是真的不需要~」淡淡的,似乎是失望過後再听不出情緒。
外人尚且,如此,那莫梓琛呢?波瀾不驚的俊顏下沉澱的,也只剩哀傷了麼?
她突然,好想回家~
想和安安說什麼,抬頭只見她留有的一抹倩影。
捏著手機,不知道該怎麼辦……
問他在哪為什麼不來看她?
好像……她失去了那個資格~
所有的有恃無恐不過仗著他的寵愛,現在他都說放自己走了,還能指望怎麼樣?
手抬起,又放下,最後……
停在綠色撥出鍵上空的手指落下,她得解釋一下離婚協議書的事不是嗎媲?
電話「嘟」了兩聲便通了,毫無著落的心不禁一喜,他是在等她的電話嗎?
「喂,請問哪位?」
一句話,堵的她接不下去。
這個自作多情,未免多余,覃暖咬了咬唇,就算他沒記下她的電話,可來電顯示該死的也是改也無法顯示麼?
「我……」剛剛想說什麼,就听見電話那頭不近不遠的嬌滴滴的聲音,「梓琛,等會兒陪我去買衣服好不好……?」
覃暖猛的一驚,手抖的有些握不穩手機。
她認識那個聲音……是林汐。
心隨著落下的話音沉入海底。
他們真的就無法挽回了麼?還是……
腦海里不受控制的閃過那日在公寓樓下的一幕,思緒紛雜不堪。
一頓,拿開手機淡看一眼上面的來電顯示,「覃暖?」
「……」
眉頭蹙了,「說話~」
「你在哪?」手心微微出汗,她的開場蒼白的只有這一句。
抬眸凝視著窗外好一會兒,才不緊不慢的問,「什麼事?」
不耐煩的語氣,教她如何硬著頭皮再次接下去?
「沒什麼,我掛了……」
掛了?一端的莫梓琛握著手機怔怔出神,完全听不進邊上的人到底在說些什麼。
她的慌亂是因為听見林汐的聲音?
視線從政法大學四個大字婉轉的落回咖啡館對面的那條不復泥濘坎曲的小道,深邃的眸光漸漸溫柔。
仿佛時光穿梭倒流,將那日的她重現眼前。
覃暖,我的暖暖,一個月後,你還會在我身邊麼?
你要許耀軍得到報應我幫你辦到了,如今你想全身而退我也承諾放你走~
雖然心不舍,雖然情難禁。
可是許諾了,就要做到~
等一個月後我確認你完全康復了,我就徹底消失在你的視線里……
這一個月,我放你完全的自由思考,我不會強迫了也不會輕易見你~
因為我害怕~
害怕你一個隨意的輕顰淺笑,我就會後悔我的決定。
可是,我卻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你對我的影響力……
原來一個聲音……也會動搖。
只是不知道這短短不足三個月的生活,能夠他回憶多久……
又或者……
「哎!莫梓琛你去哪?」林汐氣的跺腳,剛剛給他打電話的,居然是覃暖!!!
飛快的追上去,雙臂纏上莫梓琛的,「梓琛,我爸說高層好像有派人下來查許耀軍死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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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暖捏著手機心里陣陣發毛,躺下翻來覆去這回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模了模小月復,感覺好像沒有昨天那麼疼了,才躲在被窩里換了個衣服,穿鞋「騰騰」的下床,莫梓琛你最好別讓我看到你陪林汐手挽手逛街的場景~!!!
開門,來不及抬頭就撞到一堵結實的肉牆,覃暖後退幾個大步,被一雙手穩住身體以後捂住前額連聲哀嚎「哎喲媽呀~念念你個大豬頭看不看路啊!!!」
玄冰下巴被她撞的不輕,卻不敢讓她摔著,畢竟在他看來,她是踩在沈念之心尖上的女人,可一听見自家老板在她口中一秒鐘變成了一顆豬頭,臉一黑,剛想松開她,卻是同一時間,感覺如芒刺在背,耳邊已然響起自家老板的聲音。
「你們在干嘛?」
沈念之從遠處走近,目光冷冷的睨在他們兩個交握的手上,玄冰「嗖」的一下觸電似地收回手,像方才手里握住了一個手榴彈一般忐忑。
覃暖一愣一愣的看著他們兩個,發覺剛才撞的不是沈念之後心里默默的道歉,對不起呀,一不小心就罵錯人了……
抬頭看了一眼某人紅成一片的下顎,頓了頓,小跑到沈念之身邊,迫不及待的追問,「念念~醫生怎麼說?我的大黃以後會不會瘸?」
如劍鋒般的視線掃過覃暖緊盯的地方,抬指將她額前的碎發攏了攏,然後曲指一彈,即刻引來她不滿的一怒視,「大黃不會瘸~你會蠢!本來就夠笨了!還到處亂撞!」
「你……!」覃暖想反駁,可想想她之前好像也笑了他好一陣子來著,再說,她有事情拜托他,于是到嘴邊的吐槽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訥訥的一聲不吭。
一心勸自己離婚的他會帶她去麼?
沈念之受不了她欲言又止的糾結樣,煩躁的抓了抓頭,「玄冰!她怎麼了?這副裝扮!要出去~!?」
不等玄冰「不知道」三個字出口,覃暖迫不及待的點頭,「是,我要出去!你能送我麼?我去莫氏事務所~哦,如果你不送也行,不阻止就好……」
…………
車內,沈念之黑著臉的轉動手中的方向盤,他是腦袋被門夾了麼?怎麼一不留神就答應帶她出來找莫梓琛了?
估計和她待久了就變得和她一樣蠢了……
去莫氏的路上正好路過寵物店,覃暖一忍再忍,還是沒有忍住,「停車!」
沈念之換擋的手一頓,將車停靠在路邊,嘴角微微揚起一縷笑意,「怎麼?還知道改變主意了?」
「不是啊~」覃暖怯怯的說,「你說醫生重新幫大黃包扎了一下,我想去看看~~~」
沈念之白她一眼,恨她恨的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擰開車門,「在車上待著~」下面冷,「我拿它過來給你看!」
一個祖宗不夠還得伺候一個畜.生!
小夜你這愛動物如命的臭習慣什麼時候能改改?
拿它過來?那小東西受得了這麼拖來拖去的顛簸麼?摁下窗戶的控制按鍵,「嘻嘻」的笑著沖沈念之的背影大喊,「拍照片~~~我要確認它沒有被你端上飯桌~~~」
沈念之扯了扯唇角沒有回頭,只是擺了擺手手示意知道~
偶有涼風吹過,她縮回腦袋正要關上窗,卻是突然,頭發被人惡狠狠的緊緊揪住,疼的她齜牙咧嘴。
伸手想扯開那人的手,卻是動不了分毫,可偏偏她這個視角還看不到身後人的長相……
頭皮上仿佛被扯掉一塊肉一般疼的窒息。
屆時,還有些許頭發飄然的落在腿上。
直到……
感覺車身猛的一震和耳邊「 」的一聲撞擊和,頭皮上的力量才驟然消失。
「小夜你怎麼樣?」
沈念之俯身緊緊抱著蜷縮在皮椅上的她,目光觸及地上安靜躺著的頭發,暴風雨在眼底迅速凝聚,墨綠色的眸猩紅一片。
對不起,我應該,讓玄冰跟過來的~我應該寸步不離你身邊的~
沒有保護好你的我,和莫梓琛的無能又有什麼區別?
不,是比他更可憎~
「來人啊!快來人啊!一對狗男女欺負老人家了!!!哎~姑娘你心腸好過來評評理……」
(不知道最近能不能寫肉~可以的話預計周六有吧~偶邪惡的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