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的力道十足,管亥後背上的皮甲被劃開,皮開肉綻的,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但是沒辦法,強忍著後背和膝蓋的疼痛,也強忍著想著身後那人決一死戰的念頭,管亥催馬向西逃去。
臧霸和傅雕龍也不追趕,指揮士兵阻擊管亥的部下們。
一會兒管亥就知道為什麼傅雕龍和臧霸沒有追趕他了,因為,一路上淨是徐州兵,分別由張、吳敦、尹禮、孫觀、孫康等人帶著,分批伏擊他!
管亥且戰且逃,黃巾軍戰死的戰死,被俘的被俘。很快,管亥身邊的人已經只有不到一百騎兵了,這時,眼前是一條狹小的山道,後面追兵不斷,管亥想也沒想就一頭扎了進去。
順著這條小道一路狂奔,已經完全不考慮走出去之後是哪里,走出去,就是新的開始。
但是,就在小道的盡頭,他看到一員全身披掛的武將,手持銀槍,背插手戟,在那里等著。
「是你?」管亥認得他,他就是當時單槍匹馬殺進北海城的太史慈。
太史慈也不回答,只是把手中銀槍一舉,等著迎戰。
管亥遲疑了,他第一次覺得無法戰勝眼前的這個人。再听到身後的馬蹄聲,轉身一看,卻是臧霸和傅雕龍率兵趕到了,而兩邊的山坡上,也早已站滿了徐州兵。
前有阻截,後又追兵,無路可走了。
勝利的時候,應該想到會有兵敗的一天;圍城的時候,應該想到會有被圍的一天;殺人的時候,應該想到會有被殺的一天。
當初投靠黃巾軍,只是希望有一口吃的。為了這一口吃的,什麼殺人放火傷天害理的事情都沒少干。今天死了,也不算冤了,因為,如果沒有投靠黃巾軍,管亥早就餓死了!說起來,多活了這麼久,還做了什麼渠帥,威風了一把!還是賺到了,值了啊!
管亥看了看身邊的士兵們,一個個握緊了手中的兵器,準備困獸之斗了。
「慢!」臧霸喝道,「管亥小子,你我還沒決出勝負!趕緊的,我們再戰三百回合!若勝了我,便放你和你的人歸去,如何?」
那當然好!如果單挑,還是有一線生機的!管亥對自己的武藝有信心,認真打的話,自己覺得還是可以勝臧霸的!
管亥剛好答應,太史慈不干了︰「臧都尉,人是我截住的,要單挑也是我來和他挑。你是堂堂徐州都尉、一軍主帥,怎麼好意思跟我一個青州野人搶?」
臧霸「哈哈」一笑,道︰「子義啊!我不好意思搶,但你可以讓!你讓給我總可以了吧?打完了我請你喝酒!」
「不行,不行!下次遇到好的再讓給你,這次還是你讓給我吧!」
「不行,這次我一定要打!」
「算了,我們一起上,誰搶到就是誰的!」
「好!搶到才是真本事!」
「管亥看這邊!」
「管亥到前面來!」
……
「住手!」兩人正要殺上去,傅雕龍開口了,「管亥!下馬受降吧!」
「我是青州刺史傅文!」傅雕龍說,「汝等黃巾賊寇恃強凌弱、攻城掠地、殺人越貨,本罪無可恕!憐你一身武藝,是個可用之才,若此刻幡然悔悟,下馬受降,我可以免你一死!」
「哈哈哈哈!」管亥仰天大笑,「免我一死?我有六萬徒眾!我若歸降,他們又當如何?」
傅雕龍慢慢地策馬走上前去,離管亥只有三米左右的距離停下。張怕傅雕龍離管亥太近危險,趕緊催馬站在他身邊,手里緊緊握著短刀。
「他們歸降,我既往不咎!但如果再行惡事,我定不饒恕!」
管亥不相信︰「孔義、龔靖、焦和,三任青州刺史死在我黃巾軍之手,你真的既往不咎?」
「實不相瞞,我的軍中也有人曾經是黃巾軍……」傅雕龍說道。
張大驚失s ,心道︰「原來他知道!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但他自投軍以來,恪盡職守,行事光明磊落,是我敬重的一條漢子!」
張從吃驚,到感動,到受寵若驚。他鼓起勇氣走上前去,說道︰「沒錯!我張就曾經是黃巾軍!」
傅雕龍苦笑︰「張將軍,我刻意不說,你又何必說破?」
張轉向傅雕龍說道︰「當時我受張角蠱惑,待察覺時已經太晚。唯有傅大人待我以誠,予我今r 建功立業之機。我安能再有隱瞞?」
說完,張對著管亥說道︰「投降吧!你別無選擇了!」
臧霸不耐煩的嚷嚷道︰「黃巾軍很了不起嗎?老子以前還是泰山賊呢!」
傅雕龍心道︰「我還做過流寇呢!算了,不說了,你們都比較強!我那沒名氣的流寇不說也罷……」
管亥和他士兵們互相看了看,不約而同地松開了手中的武器……
「完了,單挑的機會沒了!」臧霸和太史慈不約而同地想。
這一次,管亥的六萬人絕大部分都被俘虜了,傅雕龍從中j ng選了一萬人,交給趙浮訓練,其他的被安排在青州進行屯田。糧食啊糧食,現在屯田,將來會有,現在卻是個最大的問題。
趙浮訓練士兵應該不成問題,問題是軍需︰軍糧、裝備、武器,統統需要錢,得找人拉贊助才行。
趙浮訓練的這支軍隊,後來叫做——傅家軍。這成了傅雕龍爭霸天下的重要資本。
傅雕龍安頓好一切之後,打算進城找孔融談一談。一來,爭取他的支持;二來,焦和當時把部分民眾托付給孔融,如今傅雕龍得到焦和遺命,也該來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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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 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終于寫完,周一了,呵呵。
Ps︰校尉的問題︰我現在才知道校尉在漢朝原來是很大的武官啊!這是bug了,我等有空的時候,又要把前面的改改了。張現在的身份應該是百人將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