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房門,雪雯就水蛇似地纏住林一帆的脖,給了他一個長久的熱吻。林一帆一把抱起她,把她扔到了破沙發上,狠狠地。
沙發也是張菊蘭給他找來的,皮質很舊了,但彈x ng很好。雪雯很喜歡在沙發上和林一帆**。林一帆也喜歡,尤其是當粗暴地把她扔上沙發,雪雯就會像一只小野貓,會低低地嘶吼著,撕咬他,抓撓他,繼而又溫順地拱他,廝磨他,舌忝拭他。林一帆很著迷于雪雯的舌,她的舌很濃甜,林一帆每次都非常強烈地想捕捉到她,但雪霽每次都會一觸即退,躲閃著,退讓著,忽爾又熱火一樣主動進攻,纏繞他,鍥入他,吮吸他,每次都能勾起林一帆無邊的y 火。但今天雪雯感覺卻不一樣,她覺著林一帆今天很敷衍。
「你怎麼啦?心不在焉地。」雪雯停止了在他口腔的探索。
林一帆不說話,只是盯著雪雯困惑的臉。還是那張臉,那張微微帶著幾點雀斑的調皮的臉,那張談不上漂亮的臉,卻是一張別致的臉,愈看愈有韻味,愈看愈有誘惑。林一帆暗地嘆了口氣,罷了吧,他沒有信心,一點也沒有,他深信自已是抓不住她的,是的,一定抓不住她。
雪雯漸漸紅ch o褪去,用手背靠了靠了林一帆的額頭,關切地問道,「不舒服嗎?」
林一帆拿下她的手,輕輕握在自已手里,又往懷里緊了緊,眼楮有點濕潤,說不明白的一股悲切涌上心頭,喃喃道,「別走,多陪我一會,多陪我一會!」林一帆平時很不能原諒自已的脆弱,但今天聲音很低,低得幾乎他自己也听不見。
「不走,今晚我陪你好嗎?」雪雯憐惜地抱住他,輕輕地梳弄林一帆的頭發。
林一帆很享受。這種溫馨的感覺很懷舊,它屬于他和楚翹舊r 的時光。但林一帆絕沒有錯覺。他很明白這一點︰雪雯只能是雪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楚翹。所以林一帆很快地從夢中醒來,翻身道,「不早了,你還是回宿舍吧!」
「再陪你一會吧,你好像心情不好,沒什麼事吧?」
「沒事……今天看了部小說,大概有點進角s 了,一時間出不來。」
「從沒遇見你這樣的怪人,看小說還看出病來了。」雪雯嗔怪道,頂了一下林一帆的頭。
「行了,你那邊宿舍快要關門了,省得再叫人家老師傅從床上爬起來了,快走吧!」
「嗯!今天我不想走,我們都一個禮拜沒好好在一起了。」雪雯發嗲地搖著林一帆的胳膊,又纏了上來。
林一帆心道原來你也知道已經有一個禮拜了。
他正猶豫著要不要表現出自已的不滿。但林一帆的心底很快又自嘲地笑了,他對自已說你算什麼呢,你和她的關系原本就是一個怪胎,各取所需罷了。可是林一帆怎麼也不明白,不明白自已的心底為什麼時不時地會涌出酸楚的味道,偶爾還有點痛,盡管林一帆從來就沒有對朱燃有過什麼想法。他只是恨這個錯誤,但又愛這個錯誤。他有時還會深深地同情朱燃,所以他只有痛恨雪雯才是道理,難道不是嗎?真是個妖j ng,把兩個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妖j ng,林一帆忍不住又暗罵。
「什麼?」雪雯問。
「什麼什麼?」
「我看到你的嘴唇有動,是不是說什麼了?」雪雯不信。
「好了,你真該走了,從廠後面直接過去吧,後門那邊小心一點,路燈好像不亮了。」林一帆拉起了雪雯。
「那好吧,明天下午我過來找你。反正是周末了!」雪雯似乎有點不悅,帶上門時有點發力,只听得一聲「踫」。
終于送走了雪雯。
林一帆必須送走雪雯,因為他今天注定再無法投入到雪雯的愛y 里。不是因為朱燃。因為她一個不經意的梳弄他頭發的溫柔動作讓他想起了楚翹,他曾經答應過楚翹決不允許第二個女人踫他的頭,他的頭從來都交給楚翹打理。同宿舍的哥們稱楚翹作小蠻婆,或直接叫作洗頭妹,當然都是不帶貶義的妮稱,因為她常常會把林一帆從c o場上或烈火社直接給拽回去強行給他洗頭,一起的玩伴大都會目瞪口呆,這種事基本上是兩天發生一次,所以在室友眼里是個笑炳,可在林一帆看來純粹是他們的紅眼病而已,那一段時光林一帆很幸福,很愜意,很驕傲。所以只要一想起楚翹,林一帆會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已真是個混蛋,短短的一年半的時間里懷中的人就從楚翹換成了雪雯。盡管內心深處林一帆偶爾也為會自已辯解這不是他的錯,是楚翹先選擇了離開,而不是他先選擇結束。所以錯的不是她,也不是他,而是它,大概叫老天吧!
林一帆很明白今晚肯定又是個無眠的夜,于是開了罐啤酒,熄了燈,輕輕拉開房門,讓進了一抹清冷的月光,在屋內踱起了方步暖起了足,心里念道︰
別了,別了
我的愛情喲,別了
沖動的力量何在
我究竟去了哪里
郁悶彷徨在心底
痛苦流泄在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