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淪的青鳥 一百零九、風月流

作者 ︰ 蘆上灰翁

看來是逃月兌不了,少不得又是一場纏綿。

雪雯滿足地去了,不無得意地回到那朱燃的身邊去了,她感覺到渾身無比的舒暢,每一個毛孔里都灌滿了一種好似報復得逞後的快感。姓朱的,你不是懷疑我嗎,你不是從心底里看不起我嗎,你不是要把我狠狠地踩在腳底下往死里折騰我嗎,好吧,我就給你找一頂帽子戴,以後你每施暴一次,我就給你帶一頂帽子回來。還有你林一帆,你不也要拋棄我嗎,你不是急以擺月兌我嗎,我偏就要把你牢牢地抓在手里面慢慢把玩。

雪雯走了,她心思林一帆又如何能了解呢,此刻他卻正躺在沙發上無所事事,雖然有些累,但腦子里卻亢奮異常,居然一點睡意也沒有,便給蘇姐掛了個電話,好在蘇姐善解人意,也未認真和他計較。之後,他卻又想起白日里那個打了好幾遍的惠州電話來,尋思著一定是小珂,這倒讓林一帆有些惶恐,說實話,他是有些怕見小珂的,他總覺得自己是欠著她莫大的人情,他是沒什麼可以還給她的,他當然也明白小珂需要的是什麼,但是就如此作一個交換卻又讓他有些心有不甘,如果真若這樣,他會更加看不起自己的,原本就已經不值幾個錢了。

想歸想,做歸做,天一亮,所有的不安和自省便又消遁不見了。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笑玩笑,女孩子身上的油該揩的還是揩,盡管林一帆自已心底有桿秤,但在別人眼里估計已是把他劃入楊杰一類人物了。至少林一帆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當然。直言相告的除了自己還有真正的朋友。因為只有真正的朋友才會善意的提醒,所以,看來張菊池應該算是個真朋友。

張菊池是看不得林一帆和他茶室里的小妹們調笑的。

「喂,人家還是些小姑娘呢,你可別把人家忽悠得整日地做白日夢,都快成了菜花痴了。」張菊池在林一帆背上用力拍了一掌罵道。

「我可不敢,和她們開些個玩笑罷了,我這人貌似風流。實質不入流。」林一帆道。

「我看你是自創風月流。」張菊池也笑道。

「對日本劍道我是一竊不通呢!」林一帆嘿嘿笑道。

張菊池承認耍嘴皮子的功夫是跟不上林一帆了,便端了壺粗茶過來道︰「我看你最近很忙啊,都快把朋友都給忘了。」

「你這個天然居只有天上客方能常駐啊,我們這種凡夫俗子一年來拜一回山門也就算是對得起朋友了。」林一帆嘆道。

「可人仙人也要吃飯啊,你怎麼著也得常來捧捧場子啊。」張菊池叫窮道。

「呸,你就用這茶來待客嗎?」林一帆吐了一口,罵道。

「我是真窮啊,最近生意不太好,原本肖力還時不時地拉些客人過來,不過是最近好像也來得少了。」張菊池苦笑道。

「他呀。大忙人,最近可著心跑惠州呢。哪有空跑你這兒來听佛。」林一帆戲謔道。

「噢?他倒是如魚得水。」張菊池應道。

「哎,不說他,怎麼著,你這素食和尚做不下去了嗎?」林一帆笑道,「不會是你想著要收回你妹的酒店吧?」

「倒還沒到那地步。對了,說到我妹,前幾日還听她說你又升官了不是?」張菊池問。

「她消息真靈通。」林一帆未置可否,略有不悅地道。

張菊池不以為意,接著道︰「過幾日,她說還要來找你談些事情呢。」

「是麼?她倒是常常念著我!」林一帆笑道。

「那是。她確實挺高看你的,不過我看你也不咋的。」張菊池顯然是在調侃林一帆,然後他又歪頭想了下,突然心血來潮道︰「我待會兒要去城里進些茶葉,要不咱上她那里坐坐去,正好有事你們談,順便到她那兒吃一頓霸王餐去。」

「好主意,好主意。」林一帆撫手贊成,模模肚皮道,「說實話,我確實有好幾天沒上油了呢。」

兩人一拍即合,便三步並作兩步下得山來,叫了兩三輪車真上張家食府去。

「喲,這是誰,真是稀客呀!」張菊蘭還是老樣子,魅力絲毫不減,只是聲音里有些意外,更有些小激動。

「沒辦法,听說你想我了,那我就主動送上門來了!」林一帆握住她肉感的手笑道。

「哥你們怎麼會一起?」張菊蘭任由林一帆握著手,沒想著要抽回,卻轉臉問張菊池道。

張菊池看了他倆一眼,笑道︰「因為我們兩個男人都有些窮,好些日子沒吃肉了,所以想到老妹這兒來蹭一餐。」

林一帆放開手,也點頭稱是。

「鬼才相信你們男人的話呢!」張菊蘭笑罵道。

「听說你有事找我?」林一帆道。

「哥你真是的,還老說我,你那張嘴也好不到哪里去。」張菊蘭對她哥嗔怪道。

「有事說事嘛,又不是外人。」張菊池道。

「說得也是,一帆可不是外人。」張菊蘭拉了林一帆一把道,「走,到里面去說。」

進得包間,張菊蘭輕輕帶上門,臉上滿含著笑,媚眼卻只是盯著林一帆,像看著一件藝術品似地,就是不說話。

林一帆被盯著不些不好意思,索性和張菊蘭來了個大膽直視道︰「你看什麼呀,我可不是你的情哥哥呢!」

張菊蘭噗哧一聲笑了︰「看把你緊張的。」

「誰說我緊張了,你就是坐到我身上我也不會打怵的。」林一帆笑道,只是話一出口便覺不妥,似乎太過孟浪了。

張菊蘭听了格格地笑,直笑得花枝招展,花枝亂顫,好不容易收住了,才抿嘴道︰「真的要我坐上來麼?」

一句話倒把林一帆徹底嚇住了,真窘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好了,姐不和你玩笑了,姐有事打你說。」張菊蘭見林一帆禁不住玩笑了,便說正事。

「好啊,你說。」林一帆吐了口氣道。

「听說,開發區那邊馬上就要動工了,是麼?」張菊蘭問道。

林一帆一听,暗道壞了,又來了個分食的。

「怎不說話,對姐還有隱瞞嗎?」張菊蘭把手搭上林一帆的肩膀道。

「你有什麼想法?」林一帆單刀直入地問。

「我想做裝修工程。」張菊蘭也來了個直面回答。

「沒問題。」林一帆一口應下道。

「那麼爽快?」張菊蘭倒有些意外。

「那得看誰來開這個口,你若來的話,我還能不答應嗎!」林一帆當然不是傻子,心道這張菊蘭把情況了解得這麼清楚,一定是得了那高遠的指點的,只不過是為了避嫌,才找上了自己,畢竟名義上自己是這項工程的總調度,既然這項目早晚都是她張菊蘭的,自己何不來個順手推舟。

「果然是好兄弟。」張菊蘭贊了一句。

「只不過有個建議。」林一帆慢悠悠地道。

「你說啊!」張菊蘭有些急切。

「這事情你最好是不要出面。」林一帆笑微微地看著張菊蘭道,「你應該懂得吧?」

張菊蘭臉一紅,嚅嚅道︰「懂的懂的。」

「我看你是誤會了我的意思了。」林一帆壞笑道。

「什麼意思?」張菊蘭不解道。

「我的意思是這項工程雖然不算大,但惦記的人可不止你一家啊。」林一帆道。

「你是說她麼?」張菊蘭問。

「沒錯,她可是有個代表一天到晚盯在那里呢!」林一帆笑道。

「這婊子養的!」張菊蘭暴了句粗口,說完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你放心吧,我和高總會心里有數的。」林一帆道。

「謝謝你,一帆。」張菊蘭感激道。

「不過……」林一帆故作遲疑狀。

「什麼?」

「那綠化工程我已答應給別人了,所以……」

「呵呵,我懂的,我的心還沒這麼黑,胃口也沒這麼大。」張菊蘭笑道。

「還有……」

「怎麼還有?」張菊蘭有些不耐。

「設備安裝工程也已經給了別人了。」林一帆心想索性都給你斷了後路,免得你晚上都睡不著覺。

「是的,已經給了人家了。」林一帆似笑非笑地盯著張菊蘭道。

「給了人家?哼,我明白了。」張菊蘭估計是給了劉芸了,便恨恨地冷哼了幾聲道,「你放心吧,一帆,我不會給你難做的,你該怎麼辦就還怎麼辦吧。」

「那就謝謝你了。」林一帆故作高興道,心想真他娘的見鬼了,為你辦事還得反過來謝謝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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