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洞房︰媒婆很忙 057︰小子,擼你小鳥

作者 ︰ 覃小喬

睡的迷迷糊糊中,楚溜溜感覺像是被放到塞谷的塞子里面一樣,一直被顛簸著,終于忍受不了,咕噥一句,睜開的惺忪的睡眼。

呀?啥時候到了馬車上了,怪不得她老感覺左右搖晃呢!

「大叔……」楚溜溜幽幽的剛要開口說話,上官御便把包好的小湯包遞到楚溜溜的面前。

楚溜溜訝異的長大嘴巴看著上官御,嘖嘖,不得不說,這男的越來越對她的胃口了,他怎麼就知道自己要說她餓了呢?

相比于楚溜溜的滿足,莫瀾 無疑是憂心忡忡的,剛遇上一個她看得上眼的男人,還沒來得及認識,就要與其擦身而過了,不過轉念一想,那麼鋒芒的一個男人,不論出現在哪里都會是眾人的焦點,相信要找他也不難。

時至晌午,眾人尋了一處較為陰涼的綠草地,高瓊去尋枯枝來當柴火,玉貴妃則帶著兩個宮女開始張羅中午的吃食。

看著玉貴妃嫻熟的洗菜摘菜,楚溜溜不禁納悶了,按理說,一個受寵的妃子錦衣玉食是用不著做這些的,但反之,這個玉貴妃好像還樂在其中,一點兒都不嫌累。

倒是皇後,看著那邊忙活的玉貴妃,心里連生鄙夷,嘴里咕噥一句,「下作,上不了台面。」

楚溜溜離皇後最近,雖然聲音不大,但她還是听到了。

皇後看不起玉貴妃!

看著那邊一會兒教宮女這個,一會兒幫宮女生火的玉貴妃,一點兒架子都沒有,楚溜溜不禁對她生起了一絲好感,做主子的就應該這樣嘛,像皇後那樣高高在上不把下人當人的女人,遲早是會吃癟的。

他們要黃昏才能到達城鎮,這一路都鮮有人煙,所以便早早的備好了菜,以便做像樣的飯菜。沒辦法,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是不可能啃干巴巴的干糧的。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那就過去幫把手唄!前世身為丫鬟的楚溜溜怎麼可能不會做飯呢?

「玉姐姐,我幫你吧!」楚溜溜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叫的甜甜的,十分討喜。

見楚溜溜徑自拿起了干癟的香菇,有模有樣的掰成小半兒,然後扔進水里,玉貴妃嘴角含笑帶著詫異,「你竟會做這些?」

「這有什麼難的,我會的可多了!」楚溜溜摘好香菇,將殺好的雞擰起來,直接一把扔進煮沸的水里面,「我還會拔雞毛呢!」

上官御在遠處心不在焉的听著上官尋與幾位大臣談論接下來的路線,眼神一直有意無意的追隨著楚溜溜忙碌的小身影,看楚溜溜干活干的有板有眼的,再聯想到前日她親手為自己縫制了衣裳,這個丫頭到底還要給他多少驚喜呢?

楚溜溜有意要讓玉貴妃得到上官尋的夸贊,好氣死皇後那個老巫婆,所以是鉚足了勁兒的忙活,連鼻頭上黑乎乎的、頭發里插著兩三根幾毛也不得而知。

「哼,不倫不類,野丫頭!」見上官尋他們不在這邊,皇後也用不著偽裝,看著楚溜溜此時的模樣,早就對楚溜溜不滿的皇後在一邊陰陽怪調的。

楚溜溜冷眼掃過皇後的臉,「你這個破銅在這里唧唧歪歪的叫個什麼勁兒,有本事你來啊!」楚溜溜將手中的一把幾雞毛甩到皇後的身上,毫不手軟。

「放肆,竟敢對皇後如此無禮!」莫瀾 這兩日與皇後走的近,深得皇後歡心。

楚溜溜心里一陣呸呸呸,十足的狗腿子,「你這個爛鐵,我有跟你說話嗎,一邊兒涼快去!」

皇後和莫瀾 哪里受過這樣的氣,後者雖然有氣卻只能憋在肚子里,但不發出來她心里也不好受,便挑唆著皇後,「皇後,您看她,居然這樣罵我們,破銅爛鐵,多難听呀!」

楚溜溜手里的動作沒听,依舊拔著雞毛,她可不想因為這兩個女人而耽誤了吃午飯的時間。

「不要仗著你是王妃就可以為所欲為,就算你再大也大不過本宮這個皇後!」皇後咬牙切齒的瞪著楚溜溜,可楚溜溜壓根兒就不看她,這更讓她覺得沒有面子。

楚溜溜料想到了這個程度,皇後這個老妖婆應該要發難了,手里的動作明顯的放滿了,眼楮瞄著皇後,提防著她會對自己動手。

「 當」一聲,裝著沸水的鐵鍋被皇後一腳踢翻,幸好楚溜溜提防著,一個閃身才避免了被開水燙的跟手中的沒毛公雞一樣的下場。

既然皇後發難了,楚溜溜也得把戲演足了不是?

不管三七二十一,楚溜溜一坐在地上,哇哇的哭的撕心裂肺。

眼淚咻咻的劃過楚溜溜早已黑乎乎的小臉,一邊哭一邊用小手抹臉上的眼淚,不一會兒便成了小花貓。

地上的泥土被剛剛打翻的水侵濕,沾染到楚溜溜的衣服上,小模樣看上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啊啊啊啊……嗚嗚嗚嗚……哇哇哇哇……」楚溜溜變著法兒的哭,越哭聲兒越大,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

上官御一听到哭聲立馬心里一緊,直接一個飛身施展輕功越到楚溜溜所在的位置。

當看到楚溜溜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眼楮里面透露的那股子彷徨與無助時,上官御自責的心揪成了一片,該死,他應該好好的看著她的,才這麼一會兒功夫這丫頭就被欺負了!

也不管楚溜溜身上有多髒,上官御彎腰抱起地上依舊哭個不停的楚溜溜,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乖,不哭了。」

听到上官御的聲音,楚溜溜更憋屈了,一下子將髒兮兮的小腦袋埋進上官御的懷里,隱隱嗚嗚的哭的小肩膀一抖一抖的,也讓上官御的心沉了又沉。

「誰干的?」上官御冷眼掃過在場的人,語氣猶如寒冰,冰凍三尺,讓周遭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饒是皇後,也被上官御身上冷冽的氣息給鎮住了,半天被說出話來。

楚溜溜小心翼翼的從上官御的懷里探出小腦袋,弱弱的叫了聲,「大叔……」

「嗯,我在。」上官御的語氣輕柔而溫和,與剛剛的態度截然相反。

「溜溜痛痛……」難得上官御如此溫柔,楚溜溜越發可憐兮兮的。

上官御摟進懷里的小身體,「本王抱著,一會兒就不痛了。」

「大叔,溜溜不是野孩子……溜溜有爹爹,有娘親……」楚溜溜故意避重就輕,擺明了就是要治治皇後那個老妖婆,當然要讓上官御覺得這件事情越嚴重越好,當然,要盡可能的讓自己成為受害者。

對于一個孩子而言,最大的傷害莫過于心靈受創了,突然被人罵是野孩子,不就是說她沒爹沒娘嗎?就算是一個成年的人,心里也會起波瀾,楚溜溜還如此的小,竟然有人膽敢如此說?上官御思及此身上的戾氣盡顯,「這話是誰說的?誰是野孩子!」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敢做聲,上官御他們得罪不得,皇後他們也不敢得罪呀!

「御,發生何事了?」隨後而來的上官尋瞅一眼上官御懷里的小人兒,心里有幾分明了,看來上官御是真的在乎楚溜溜的,不然一向情緒不外露的他又怎麼會如此震怒。

皇後一見上官尋來了,立馬梨花帶雨,「皇上,臣妾不是有意的呀,只是隨口一說,哪知……」

「隨口一說?皇後真是好教養啊,隨口一說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上官御冷冷的打斷皇後的話,絲毫不給面子。

上官尋眉頭微蹙,看著身邊的皇後,「珀瞳,你對溜溜說了什麼?」

皇後額頭冒汗,心里不知將楚溜溜詛咒了多少遍了,她的確是說了楚溜溜是野孩子,在大家的眼里都認為小孩子不會撒謊,她想狡辯也沒用。

「怎麼?皇後說了不敢認?」上官御說的極為挑釁,看著懷里的小人兒總算停止了哭聲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上官尋看皇後的反應便知這件事情確實是皇後的不是,「珀瞳,你身為一國之母,不思仁愛,反倒欺凌弱小,真是太令朕失望了,朕罰你每日抄寫一遍宮規你可服?」

「臣妾遵旨。」皇後哪里敢說不服,這宮規又豈是一兩個字,不花費幾個時辰是寫不出來的,如此一來,她再也沒有多余的時間想要去找楚溜溜的麻煩了。

莫瀾 始終沒有說話,視線有意無意的看著上官御懷里的楚溜溜,剛剛的事情經過她再清楚不過了,沒想到竟然被這小丫頭擺了一道,看樣子自己不宜與楚溜溜為敵,那丫頭年紀雖小,可頭腦卻不簡單。

「御,你去哪里?」上官尋見上官御抱著楚溜溜往遠處走,以為上官御氣還未消,要離群了。

上官御頭也不回,「我帶溜溜去湖邊洗洗,讓麻姑(玉貴妃貼身宮婢)給溜溜拿套干淨的衣裳過來吧。」

上官尋無奈的搖搖頭,吩咐了幾句便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等待午餐。

直到感覺到身上一涼,楚溜溜才反應過來上官御在做什麼,該死的,自己的衣服什麼時候被他扒掉的?

噗……看著自己光溜溜的胳膊,再低頭……媽呀!小點點暴露了!雖然她才五歲沒錯,還沒有發育也沒錯,可畢竟她的心理年齡有十五歲了呀!

在一個成熟的男性面前,楚溜溜只著一條底褲,還沒來得及害羞,上官御的大手已經捧起湖水開始擦拭她的臉,然後是脖子,再接著是小手,雖然身上是干淨的,可看上官御的架勢,好像是要給她一並洗了?

「大叔,冷……」楚溜溜的小臉早已紅的不像樣子,若真讓上官御給自己洗小胸脯,那她干脆鑽進洞里去好了,在她的世界觀里面,只準她吃美男的豆腐,她還沒做好準備讓別人踫她呢!

如今三月的天,沒有了那股子冰冷,但依舊是有些涼意的,上官御用月兌掉的里衣將楚溜溜身上的水漬擦干,接過麻姑手中的小衣服小心翼翼給楚溜溜穿上。

楚溜溜頓時覺得雲里霧里,哎呀呀,這樣的福利,只怕她是第一個享受的吧?思及此,楚溜溜心里像灑了蜜似的,腦袋更是扎進上官御的臂彎里不願再出來,她可不願意讓別人看見她害羞的樣子。

楚溜溜溫熱的呼吸透過上官御的衣服鑽進他的身體,暖暖的,綿綿的,會上癮的……

回到大部隊,楚溜溜見土公雞已經被剁成了小塊,香菇也已經從水里盛了出來,不由的動動小身子從上官御的懷里跳了出來,是她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上官御並未阻止,讓楚溜溜找第點事情做不去想剛剛發生也好,只是將目光投向皇後,警告的意味十分明顯。

皇後將手中的絲帕快揉爛了,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丁點兒的怒意,她沒想到上官御竟然會這麼對她,一切都是因為楚溜溜,不除掉這個眼中釘她日夜不得安寧!

很快飯菜已經被擺在了大大的黑布上面,楚溜溜滿意的看著最中央的那鍋小雞炖蘑菇,香味四溢,看來手藝還沒有退步!

「大叔,這個是我做的誒!」楚溜溜指著自己的杰作得意的向上官御邀功,就像是小孩子做了好事需要得到大人的表揚一樣。

上官御寵溺的刮刮楚溜溜的小鼻子,說出來的話卻令楚溜溜跳腳,「你確定能吃?」

「哼!你想吃我還不給呢!」楚溜溜一巴掌拍掉上官御的手,背對著上官御,不打算再搭理他,要不是為了在上官御面前露一手,她才不會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兒呢,沒想到上官御居然不知好歹!

上官御本來只想著逗逗楚溜溜,沒成想這丫頭真生氣了,夾起一塊香菇,放入嘴里,女敕女敕的,滑滑的,入口還有雞汁的濃香,的確不錯。

楚溜溜眼楮余光瞥到上官御吃了自己做的菜,還是忍不住問了,「怎麼樣?」小心翼翼的,生怕上官御說不好吃。

「嗯,跟王府的廚子有的一拼。」上官御可不敢再逗楚溜溜了,不然這丫頭鬧起來那可就沒完沒了了,即使是不好吃也要說好吃,何況楚溜溜做的這道菜是真的不賴。

得到上官御的肯定,楚溜溜笑的眼楮都快眯成一條縫了,這才想起剛剛上官御損自己的話,「那到底是能吃還是不能吃?」

「能,非常能。」上官御說著又夾起一塊雞肉,以表示自己真的很愛吃。

經過昨天,大家已經習慣了上官御與楚溜溜之間的相處模式,對于眼前兩個人的斗嘴已經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完全忽視了。

上官尋見上官御一臉的陶醉樣,心想一個小丫頭片子做出來的菜能有多好吃?伸手剛要夾起一塊雞肉,卻立馬感受到了上官御冰冷的視線,用不著這樣吧?上官尋思慮再三,還是放棄了筷子里的雞肉,吃雞肉事小,得罪了自己的弟弟事大。

沒想到上官御的佔有欲這麼強?就連楚溜溜做的菜也只準他吃,不讓別人吃?眾大臣當然是明眼人,上官御那吃人的眼神他們不是沒有感受到,見皇上都順著上官御了,他們自然是不敢再去踫那鍋小雞炖蘑菇的。

楚溜溜看著所有的人(除了上官御),都吃著玉貴妃做出來的菜,卻唯獨嘗都不嘗自己做的,不由覺得憋屈,他們當真不相信自己能做出好吃的麼?

噘著小嘴,幽幽的看向身旁的上官御,也不說話,滿眼的幽怨。

在看到上官御除了吃小雞炖蘑菇,再也沒有動其他菜式一下的時候楚溜溜心里的陰霾瞬間煙消雲散了,本來就是為了上官御才做的,只要他愛吃不就好了,管別人干嘛!他們不吃,那是他們的損失!

看著半鍋的小雞炖蘑菇進了上官御的肚子,再看看這家伙緊皺的眉頭,他應該是吃不下了吧?干嘛要死撐呢?楚溜溜心里一震,難不成這家伙只是討自己歡心?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楚溜溜狐疑的盯著上官御的側臉,貌似自己也沒有什麼東西讓上官御有所企圖的,可好好的,他干嘛要討她開心呢?

「大叔,你吃太多了,會發胖的!」明明就是關心上官御,明明就是怕上官御吃太多撐破肚子,可要楚溜溜說那種矯情的關心的話她是堅決說不出來的。

上官御一根雞骨頭卡在喉嚨,嗆的滿臉通紅。楚溜溜這丫頭,不說話則已,一說話要人命啊!

楚溜溜見苗頭不對,立馬伸手拍上官御的後背,好在上官御內功深厚,骨頭也不大,一逼,骨頭就從喉嚨里面滑了出來。

可雞骨頭不同于其他動物的骨頭,別的骨頭是鈍的,雞骨頭卻是尖的,即使骨頭從喉嚨里出來了,可難免還是刮傷了上官御的喉嚨。

「你想氣死我是不是?」上官御的聲線明顯變得有些沙啞,一咳竟有血絲溢出嘴角。

楚溜溜一下子就慌了,她這次絕對不是想要氣上官御的!

「大叔,我……我就是怕你撐壞了肚子,所以才那樣說的……我真的不是要氣你……」若是平時,楚溜溜才懶得解釋,可現在看上官御的狀況,貌似挺嚴重的。在楚溜溜的眼里,只要流血了,那就是相當了不起的傷。

上官御自然是听出了楚溜溜話里的意思,這丫頭也會關心自己?也算自己這陣子沒有白疼她!

「王爺,容臣給您瞧瞧?」隨行的御醫征詢著上官御的意見。

上官御擺擺手,表示無礙,這點兒小傷,還不至于小題大作。

「王爺,這幾天您最好不要吃太硬的食物,以免影響傷口愈合,再次劃破傷口。」御醫也不勉強,但囑咐還是必須的。

上官尋無奈的嘆氣,他這個弟弟什麼都好,就是太倔,「溜溜啊,你年紀這麼小,以後做飯的事情交給玉回(玉貴妃)就好了,免得到時候柴火濺到了你,御又要心疼了。」

鑒于今日這頓飯的後果,上官尋覺得有必要阻止楚溜溜再下廚,原因有二,一、只要是楚溜溜做的菜,除了上官御,別人都不能吃,如若所有的菜都是楚溜溜做的,那他們豈不是只能吃白米飯了?二、只要是楚溜溜做的,上官御即使已經飽了,還是會一直吃,這樣下去,對身體不好。

楚溜溜想了想,還是點了頭,反正就算她做了也就上官御一個人吃,那還不如以後回王府了再好好的讓上官御見識見識自己的大廚風範呢!

華城,郡守府。

「大人,收到密報,皇上微服南巡,大約黃昏時分就可抵達郡守府了。」師爺李清在楚亭的耳邊小聲的報告著,「隨行的還有令千金。」

楚亭眸光一動,他離開將軍府的時候楚溜溜才剛剛呱呱墜地,他還沒來得及抱一抱自己的女兒,就已經被先皇貶官到那邊遠之地。如今托這個女兒的福,他被調到這華城做郡守,雖及不上過去風光,卻也比這幾年在邊關的境遇好了許多。

「讓底下的人迅速打掃幾間上好的廂房,去叫城里最好的廚子來府上,皇上在這里的幾日,千萬要招待好咯!」楚亭壓制住內心的激動,這一次,說不定皇上心情一好,就將他官復原職了。

楚亭早就收到了家書,說楚溜溜如今已經是御王妃了,就憑著這層關系在,他在這里的日子也不會太久了。

上官御為了要給楚溜溜一個驚喜,便沒讓楚溜溜知道他們今天的目的地是華城,真不知道這丫頭到時候見到了她的父親會是怎樣的心情。

進入郡守府,楚亭便欲下跪,見這陣仗,是要行大禮了。

上官御及時制止,「不必多禮,叫我大爺,那位是二爺,明白?」

楚溜溜差點兒又沒控制住,你大爺?這稱呼實在是……沒的話說!

「溜溜,都這麼大了,快,給爹爹抱抱。」楚亭一眼就看到了縮在上官御身邊的楚溜溜,這小模樣像及了她的娘親,才著這麼小,已經是張標致的美人臉了。

楚溜溜明顯不認識眼前這個欲保住自己的男人,但她清楚的听到了那聲「爹爹」,難不成她就是自己一直未曾謀面的爹爹楚亭?

將疑問的目光投向身邊的上官御,得到的是溫柔的點頭,看樣子是沒錯了,沒有人覺得不對勁,畢竟楚亭離開的時候楚溜溜剛剛出生,她不認識楚亭這很正常。

「爹爹。」雖然從沒見過,但怎麼說也是這副身體的血親,楚溜溜還不至于那麼抗拒。

楚溜溜這一聲爹爹叫的楚亭心花怒放,還沒來得及高興,身後就出現了一個與楚溜溜娘親差不多年紀的女人,看著楚溜溜的眼神竟然有些許的敵意,沒錯,是敵意,楚溜溜很清楚的記得自己從未見過這個女人,實在是搞不清楚這個女人對自己的不滿從何而來。

「相公,這就是溜溜嗎?長的真可愛。」女人開口說話了,可她叫楚亭的那一聲「相公」不僅楚溜溜震驚了,就連上官御也微覺詫異,從未听說楚亭有娶妾室啊!

楚亭面色一紅,有些尷尬的模模後腦勺,「溜溜,這是你二娘。」

楚溜溜終于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敵視自己了,自古姨娘都不喜歡別人生的孩子,這沒什麼奇怪的。

令楚溜溜氣憤的是,她的娘親從來不知道楚亭在外面娶了小的,還一心一意的等著她的夫君回去與她團聚,現在看來,楚亭在這里似乎過的也不錯!他是否早就忘了在京城,還有他的結發妻子在等著他!

「爹,娘,家里來客人啦?」還沒等楚溜溜消化楚亭納妾這一事實,一個年約十歲的女孩子蹦蹦跳跳的跑過來,親昵的挽住楚亭的胳膊,很明顯,她是楚亭跟小妾的女兒!

上官御明顯的感覺到楚溜溜身體一震,忙不著痕跡的握住楚溜溜的小手,溫暖的觸感令楚溜溜怒火中燒的情緒得到了些許的平靜。

「溜溜,這是你姐姐,姍姍。」楚亭不知道楚溜溜心里的想法,只以為小孩子嘛,多了兄弟姐妹必然會很高興的。

上官御皺眉,他原本以為楚溜溜見到楚亭會很開心的,可完全沒料到有這種突發狀況,「楚亭,這是怎麼回事?」

見上官御的目光瞥過自己的妻女,楚亭方知上官御問的是什麼,「是這樣的,游藍是我在十一年前認識的,當時我年輕氣盛,不小心中了敵人的媚藥,當時沒了神智的我侵犯了游藍,當時我與佩雲(楚夫人)已經有了婚約,所以……我不辭而別,負了游藍。直至兩個月前,游藍得知我做了這華城郡守,帶著姍姍來投靠我,當初是我對不起她,不知她有了身孕,如今,再不給她名分,我實在是于心不忍。」

「所以呢?你不打算告訴我娘親嗎?」楚溜溜絲毫不為所動,神情冰冷,楚夫人是她再世為人之後第一個對她好的人,楚溜溜早已將她當成自己的生母,她不容許任何人欺負自己的娘親,即使是楚亭,也不可以。

楚亭很顯然沒想到楚溜溜會是這樣的態度,那樣冰冷的眸子仿佛像是看著一個毫不相干的人,一個五歲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擁有這樣洞悉一切的眼神?

師爺是懂事之人,見形勢不對,立馬招呼上官尋他們去廂房休息,一群人這一走,就只剩下了楚亭他們三人與對面的楚溜溜、上官御二人。

「溜溜,這件事情太突然了,爹爹沒來得及告訴你娘親。」楚亭想極力挽回自己與小女兒之間的關系,畢竟小女兒身份特殊,再者,楚溜溜到底是他的親生女兒,五年來他不曾養育過她,多少都是有些愧疚的。于公于私,他都不想與楚溜溜撕破臉。

楚溜溜冷笑,事情太突然?這女的來找他不都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情了麼?這麼久難不成他還沒適應過來?這母女倆相公、爹爹的叫的不是挺順口的嘛,楚溜溜實在沒瞧出有哪點兒突然的。

「兩個月,足夠你寄一封家書給娘親了吧?你把娘親當什麼了?她好歹也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居然連自己的丈夫納妾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我何時多了一個姐姐!」楚溜溜語氣凌厲,她顧不得這麼多,說她的態度不像小孩子也好,說她忤逆也好,反正她就是打心眼兒里不喜歡這麼多出來的二娘!

楚亭被楚溜溜說的面上無光,但上官御再此,他也不好發作,不錯,他是不敢告訴佩雲,只因為他知道自己妻子的脾氣,外表溫婉,但骨子里卻倔強的很,當初就因為他的一句「此生只有她一個妻子」,佩雲才嫁給他的,若是讓佩雲知道自己不僅納了妾,連孩子都這麼大了,她必然不會原諒自己的。

一日夫妻百日恩,楚光也不願與佩雲撕破臉皮,畢竟她一個婦道人家,肚子支撐偌大的將軍府著實不容易。

「溜溜,你怎麼能這樣跟你爹爹說話?你娘親是怎麼教養你的?」游藍巴不得楚溜溜跟楚亭鬧翻,她可不想多一個人來分了楚姍姍的寵愛。

還沒等楚溜溜還擊,上官御一雙美眸已經冷冷的掃向了游藍,「本王的王妃,何時輪到你來說教?」

游藍被上官御的眼神震懾到,在听到他自稱「本王」後就愈發的覺得腿軟,楚亭從來沒有告訴過她楚溜溜嫁給了當朝王爺。

楚姍姍倒是對上官御一臉的崇拜,她從未見過像上官御這樣好看的男子,如此有魄力,如此的撥動她的心。

見上官御面色相當不好,楚亭也是背脊冒冷汗,「二爺,游藍有口無心,還望恕罪。」

「郡守大人,你教出來的好夫人!」上官御以游藍剛剛的話作為反擊,小時候他也經常遭受到父皇其他妃子的冷嘲熱諷,深知那些姨娘的壞心眼,且看游藍如此態度,對她一點好感都沒有。

楚亭輕扯游藍的衣袖,示意她趕緊認錯。

「二爺,是我不好,不該逾越,還望二爺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吧。」游藍心不甘情不願的低下頭,心里對楚溜溜的厭惡又多了一分。

楚姍姍這才細細的打量楚溜溜,這就是她的妹妹?憑什麼一出生她們倆的待遇就差這麼多?楚溜溜在京城過著安樂日子,她卻要跟著母親四處游離討生活,更不公平的是,楚溜溜居然嫁給了她看上的男人!

楚溜溜當然不知道才剛滿十歲的楚姍姍心里居然會有這種想法,不然也不會多了之後的那麼多麻煩。

上官御將目光投向楚溜溜,意思是讓楚溜溜決定,楚溜溜搖搖頭,她不想把精力浪費在自己不在乎的人身上。

「如若你還在乎娘親,就請跟她坦白,如果娘親願意原諒你,那我便認你這個爹爹,若如娘親無法接受,那我也只當沒你這個父親。」楚溜溜不想繞彎子,這是她給楚亭下的最後通牒,也是給楚亭最後的機會。

被管家帶到廂房,楚溜溜呆不住,便吵著要到院子里去玩,上官御經不住楚溜溜的央求,只得帶她到院子里面瞎轉。

遠遠的,楚溜溜便瞧見一個圓嘟嘟的粉女敕小男孩在與丫鬟婆子們玩蹴鞠,看那個頭,男孩應該跟楚溜溜差不多大,好不容易見到一個與自己同齡的人了,還是個可愛小正太,楚溜溜滿心歡喜的跑過去,橫在男孩的面前,「小子,看你長的還算可愛的份上,我勉為其難陪你玩好了。」

「我,我才不要呢……」男孩似乎沒預料到自己面前會突然出現一個奇怪的女孩,一時間臉變的紅撲撲的。

楚溜溜不滿被拒絕,可看到男孩兒臉上的兩坨紅雲的時候忍不住賊笑了,「小子,你不跟我玩,小心我擼你小蔦!」

「什……什麼意思?」司馬諾也才不過六歲而已,哪里知道「擼小蔦」是什麼意思。

上官御耳力好,即使是坐在百米遠的石凳上,還是清楚的听到楚溜溜的這句話後,差點兒一口茶水噴出去,好在他定立足,不然被這些下人見了他威嚴的一面將會蕩然無存。

「意思就是,你不跟我玩,我就揪掉你的小蔦,讓你沒法尿尿!」楚溜溜說的通俗易懂,男孩尿尿的地方,這樣他應該知道了吧?

司馬諾小臉越發的通紅,他沒想到面前的這個小女孩這麼大膽,居然說要「擼他小蔦」,「好,好吧,一起玩吧。」

「這還差不多!」楚溜溜得意的笑,沒想到這個男孩這麼好欺負,那在這里的幾天,她就好好的欺負他好了!

「你,你叫什麼名字?」司馬諾弱弱的問楚溜溜,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楚溜溜皺起小眉頭,一個男孩子,怎麼能比女孩子還害羞呢,「你說什麼,我听不見!」

「你叫什麼名字!」似乎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司馬諾閉著眼楮用自己生平最大的聲音吼出來。

楚溜溜滿意的點頭,這還差不多,「我叫楚溜溜,你叫什麼?」

「司馬諾。」司馬諾覺得楚溜溜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楮過分閃亮,亮到他都不敢直視,怕晃花了眼。

姓司馬的?楚溜溜疑惑了,他是什麼人?

「你怎麼會在這里的?」楚溜溜眨巴眨巴眼楮,赤果果的盯著司馬諾看,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不禮貌。

司馬諾被楚溜溜盯的實在是受不了了,只好微微側開自己的臉,「我爹爹在戰場上戰亡了,娘親也跟著爹爹去了,楚伯伯跟爹爹是好兄弟,所以收留我在這里。」

原來如此,算那個楚亭還有點良心。

楚溜溜沒有看漏司馬諾眼底的那絲落寞,不由的牽住司馬諾的小手,「從現在起,我們就是朋友啦,你要每天都陪我玩知道嗎,要听我的話,不然我就擼你小蔦哦!」

南宮諾咬緊下唇,想了想還是點了頭。

楚溜溜大喜,剛剛陰霾的情緒一掃而光,「那好,我們比賽,看誰先把球踢進去!誰要是輸了就親誰!」

「咳咳!」上官御再一次被茶水嗆到,聲音遠遠的傳到楚溜溜那邊,「溜溜,你最好換個懲罰的方式,不然,後果自負!」

楚溜溜惡寒,這個臭大叔,干嘛偷听小孩子講話!雖然心里不情願,但還是不由妥協,「那這樣吧,誰輸了誰就學小狗叫!」

楚溜溜哪里會什麼蹴鞠,無非就是跟著球到處跑,胡亂的踢一通,每每她的腳還未觸及到球,球已經被司馬諾給卷走了。

眼睜睜的看著司馬諾進了三個球,楚溜溜不干了,小嘴一撅,「我剛剛都是讓著你的,你是男孩子,要給你留點面子,怎麼樣,感謝我吧?」

司馬諾語噎,他雖膽子不大,但卻不傻,楚溜溜那三腳貓的球技,壓根兒就對他造不成威脅,可突然並不想反駁楚溜溜。

上官御揉著自己脹痛的眉心,他的王妃,果然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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