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還是不答應?」秦奕楓再次輕描淡寫地重復著這個問題。
她的選擇莫過于只有兩個,一是答應他的要求,二是媽媽出院。
他一聲冷笑。
就在一剎那間,一聲堅毅的語氣劃過他耳邊。
「我答應你——」
對她來說,媽媽比什麼都重要,與其自己委屈,總比看著媽媽受苦強吧。
這就是此刻的分別,她此刻的意志真的可以這麼堅定,
「你最好說到,就要做到——」秦奕楓凝矚著她的淚眸,要確定她的意思。
「我會做到的,我會」楚雲夕渾身都發抖了,從一進這個門到現在,她已經把自己撐了很久。
他也很訝驚,不曉得自己究竟是哪條神經搭錯了。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女人對他來說,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為了解決身體需要,隨時都有數不清的女人送上門。
就算是身邊穿梭的每一個女人,他也都只是享受她們的柔體,而她們也可以享有他給予的財富,大家各自所需。
會答應她的要求,也許就因為她那一份堅毅的意志。
「出去吧,仔細想清楚,想好明天就來醫院。」他不敢讓她在病房多呆一分鐘,指不定他還會滿足她什麼條件。
「好。」她飛快的回答,心里早就想離開這個是非地。
回到病房,徐雪蓮正在收拾東西。
「媽,沒事了,你不用收拾,事情已經解決好了。」楚雲夕心理不安,不知道這件事是好是壞。
「我就說嘛,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小夕,謝謝你,你為媽媽做得太多了,媽對不起你。」徐雪蓮一手拉著楚雲夕,一手撫模的她的臉。
這張稚女敕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笑容,她比誰都心疼。
「沒事了媽,你好好休息,我準備回去了,明天早上一早過來看你。有事給我打電話。」時間不早了,她得馬上走,晚上還要打工。
雲夕推開「帝豪」的大門,隨處傳來嘈雜喧嘩的聲音,煙酒四處彌漫,污濁的空氣肆虐流動著,好像隨時能把這里面的人吞噬一般。
只是這麼久以來她還沒習慣,因為她不屬于這個燈紅酒綠、五光十色的生活。
她走進換衣間,換上了血紅的工作裙。
「嗨,雲夕,你來了。」吧台里面正在忙碌的大堂經理袁馳微笑地沖著她打招呼。
楚雲夕只是微笑的點點頭,並沒有說話。
這里的每個人對她都特別的好,尤其是這個經理和老板娘,在這里工作的女孩,難免會遇到一些難纏的客人,對于一些男客人的騷擾,每次他們都會有辦法替她解決。
回到家里已經是凌晨2-3點,平時都習慣了住在宿舍,為了工作方便,她不得不自己租房子。
好久沒有收拾了,家里到處都是灰塵,她緊緊地皺眉,挽起袖子開始打掃和整理。
窮人孩子早當家,她把整間屋得干干淨淨,房間雖小,家具雖舊,布置得倒溫馨。
收拾完這些早已疲憊不堪,拖著沉重的身體走向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