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率天 前傳2.2︰暗夜中的柔情

作者 ︰ 西北沙

()剛剛從清華大學生物系畢業的李安杰是純粹的華人血統,當隕石掉落在印度洋南部海域的時候,從新加坡撤離到了上海。他的父親是南方人,母親是北方人。像他這樣仍然還保持著純粹血統的人越來越少了。他父親是遠洋運輸公司的一位船長,他父親的船當時就停在印尼,而他父親卻堅持留在了印尼北部城市。

當事件結束後,他和母親匆匆趕到印尼和父親會合,而後父母同乘貨輪離開了印尼。而他堅持前往印尼西海岸去參與救援。後來死亡事件接連發生,而他卻沒有任何異常。于是他留下來繼續堅持救援工作。

然而13天後噩耗傳來,他的父親因產生這種疾病而逝世了。他早幾天知道父親也得了這種病就已經料定了這個結果,因為他一直在照顧這些病人。無一例外只要發現就宣判了死刑。他想回去,但所有的運輸全部人滿為患。他讓出自己的機會給了別人。通過立體投影通訊他看著父親逝世了。

他確實是個堅強的人。眼淚還沒有擦干,他就重新投入到了新的救援工作中。

他近乎麻木的r 復一r 瘋狂工作,用這種方式發泄著自己的痛苦。

可是眼看著無數的人在身邊相繼的倒下,漸漸的他感到無力了。不論對生命如何尊重,在這種情況下死尸被r 以繼夜的焚化,未死的人漸漸的被放棄,生命越來越像草芥了。

仿佛末世來臨一般的深深的恐懼和無比的悲哀、憤怒以及失去了親人的痛苦,充滿在他的內心里,讓他頻臨在崩潰的邊緣。

在一個風清月明的夜里,李安杰獨自站在海邊的涼風中,內心深處卻有一種無論如何都無法排解的痛苦,還有悲憤。生命竟然如此脆弱,如此低微嗎?這是上帝的懲罰嗎?上帝要毀滅人類嗎?可是為什麼自己卻還不死呢!

他很奇怪自己為什麼還沒有發病,為什麼還不死。看慣了太多的死亡,他已經沒有了對死亡的恐懼了。也已經沒有任何生存下去的自信了,只有麻木和絕望

這時,身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一個女孩從身後走來,女孩穿著一件白底藍s 碎花的裙子,看起來大概20歲左右的年齡,在金s 的發稍下有一顆黑亮的眼珠,像是有一部分華人血統。

「你是華人嗎?」女孩輕聲問了一句。

「恩,我是。」李安杰的回答。

女孩幽幽的吁了一口氣,看著李安杰的眼楮說道︰「我是印尼人,我父親是華人。」

兩個人彼此看著對方,都似乎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痛苦和悲傷。兩人平靜的都沒有再說什麼話。都只是靜靜的看著海ch o,听著海風的呼嘯。這一刻兩人都沉靜在一種微妙的氣氛中,在共同面對的苦難中有一種心息相通的依靠和默契。

感覺仿佛無數枉死的生命從遠處的海ch o中哭喊著呼嘯而來,又從兩人身邊向身後幽暗的深淵涌去。而這一切都更像是上天玩弄世人的游戲,荒唐可笑卻又令人無可奈何。生死是一個如此簡單的過程,自己對生命的執著是多麼的微不足道啊。

時間慢慢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身邊突然到來的女孩給了他心靈上片刻的安慰。李安杰有一種恍惚之間的錯覺,感覺這忽然而來的巨大災難這些天給他造成的所有痛苦和憤怒,在這一刻慢慢的變得輕松起來……

或者在這麻木中,這一刻失去了痛苦的感覺,肩膀不自覺的松弛了下來。他仿佛忽然從麻木中找到了一點正常人的愜意和輕松。

兩個年輕人,在這一刻似乎都彼此給了對方一種心靈上的安慰。李安杰側頭仔細的打量眼前的女孩。這個女孩也許也是遭受了巨大的變故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吧!給人一種孤獨無依、楚楚可憐而又動人的感覺。

女孩也看著他,對他露出了一個溫暖如ch n風般的微笑。然後女孩那麼平靜而自然的向他伸出了手。李安杰略微一呆,但接著就毫不猶豫的伸出手去和女孩相握。此時此刻,也許都更需要彼此的安慰和溫暖。

「我家就在那邊。」女孩向身後不遠處的一排別墅指過去。其中只有一家的燈是亮的。

「我從家里看到你到這里來,我就過來了。」女孩說話的聲音是那麼的溫柔而清澈,讓人心中忍不住泛起微瀾。

李安杰心里泛起一種奇怪的溫暖的柔情,是那麼明顯而強烈,李安杰心中不禁一動。輕聲問道︰「你!你認識我嗎?」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說話的聲音變的那麼刻意的溫柔。

女孩輕輕點頭道︰「我每天都看著你在人群里搶救病人。」說完女孩發白的臉頰上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女孩與李安杰相握的手也輕輕地顫了一下。

女孩細微的表情和反應沒有逃過李安杰的眼楮。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一個女孩子這樣關注自己然後還有這樣的眼神,你也許可以裝做不知,但不會真的不知道吧?可是,知道了就是知道了,還有什麼必要裝做不知道呢!李安杰心里泛起了一種感動。在他一生已經歷的生命中,再沒有一刻,讓他這樣感覺沖動、溫暖、內心充滿柔情。

「謝謝你!」李安杰溫柔的目光毫不猶豫的注視著這個女孩。女孩似乎很激動,她的身體輕輕顫動著,眼神羞怯而溫柔,然後略微慌亂的指著身後那一棟別墅說道︰「那里是我家,去我家坐坐,好嗎?」說完眼神里充滿著緊張。

「恩!當然可以,謝謝!」李安杰再次說出感謝。他感覺內心深處充滿了對這個女孩的感謝。不論她說什麼他都想答應。

兩個人轉身往回走的時候,都繼續牽著對方的手,沒有放開的意思。

兩個人握著手,就像一對初戀的小情人一般慢慢走回了別墅,大門早已被海嘯沖毀。兩個人走進小院,里面到處都是海水沖刷過的痕跡。室內完全是被海水洗劫過的樣子。一種說不出的頹廢和蕭條。

亮著的一盞應急燈,照出室內的模樣。家具東倒西歪,牆上的字畫等裝飾物也被沖的稀稀落落的。窗戶也早就沒有了。李安杰看著這破敗不堪的屋子,感到說不出的傷感。可是女孩卻沒有任何的傷懷模樣。拉著他的手,高一腳低一腳的,繞到了樓梯口,拉著他上了樓。

推開一間屋門,那門也顯然是臨時安上去的,給人一種隨時都會掉下里的感覺。這個小屋里也亮著一盞應急燈。里面只有一張床。床上有一副很干淨的被子枕頭,顯然是從救助站領來的。而窗戶,卻是用救助站領來的塑料粘住的。還好這個小屋的窗戶不大。走進里面,感覺還很溫暖。女孩眼楮里閃著亮光,拉著他坐在了床上。

夜晚的海風還是有些涼的。特別是對于所有救助站里掙扎在死亡邊緣的人而言更加的冰涼。可是對于小屋里的這一對來說,小屋卻成了一個暫時躲避風雨和苦難的小港灣,屋里充滿了溫馨。兩個人都很明智的避開了所有有關悲傷地話題。彼此從各自的來歷慢慢聊起來,然後天南海北的聊著,聊小時候的調皮搗蛋,聊在學校里的趣事。兩個人完全拋開了所有的煩惱,仿佛兩個早已熟識的老朋友般聊著所有,感覺開心、有趣的事。

窗外的夜,也越來越深了。

女孩漸漸有些疲倦,她靠在了男孩的身上,再後來男孩將女孩摟在了懷里。當李安杰講完一個大學里的趣事後,他發現她已然在他的懷里睡著了。他抱了她很久。然後悄悄地將她放在床上,為她蓋好了被子。

他在想是離開,還是坐在這里守著她。因為現在太亂了。她一個女孩子孤身睡在這樣的地方,總讓人不放心的。

可是,不等他想好。女孩或許因為月兌離了他的肩膀而感到不安,她睡夢中仿佛溺水的人一般不停地伸手向周圍抓了兩下,然後就驚醒了。女孩看著李安杰,她的手悄悄地伸過來握住了他的手。然後女孩籠著紅暈的臉頰上,一雙眼楮蕩漾著無限的依戀。

女孩的手很輕很用力的拽了他一下。李安杰的心猛的用力跳了起來。他當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看著女孩溫柔如水的眼神。他感覺自己如骾在喉,想說什麼,可是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一連多少天壓抑的苦痛仿佛要洶涌而出。他輕輕的俯去躺在女孩的身邊,緊緊的將女孩擁在了懷里。

「不要再去救人了。留下來陪陪我吧!不!留下來救我吧!」女孩濕潤的嘴唇、顫抖的聲音、濕熱的呼吸吹在他的耳旁。李安杰擁的更緊了。然後兩個人彼此尋找著對方的嘴唇,輕輕的親吻起來,慢慢的兩個人親吻的越來越激烈起來。兩個人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

兩個人盲目而本能的彼此開始月兌著彼此的衣服,並很快月兌光了彼此身上全部的阻礙。李安杰感覺放佛有無數的激情,無數的對女孩的愛戀。他瘋狂的吻著這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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