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一棟小木樓里卻是燈火通明。
房間里那張大床上對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
兩人都氣鼓鼓的,誰也不願意開口說話。
大約這樣的對視維持了半個小時,男人終于忍不住開了口︰「過來,讓我給你抹點藥。」
女人的嘴角抽搐了兩下,更是瞪大眼楮死死地盯著他,下手打她的時候是一點情面都不留,打了之後又說擔心她腫了。如果她能夠打得過他的話,此時肯定已經撲過去狠狠地在他的上踹上幾腳。
他像讀懂了她心中所想,一張完美的臉驀地湊近她︰「要不,我讓你打回來。」
這個賤男人,明知道她打不過他,還說這樣子的風涼話。想起剛剛他下手之重,宋恩冰又倒抽了口冷息,這口惡氣遲早得出。
「就算不抹,你身上被蚊子咬的也應該抹點吧。」他還是很有耐心,很好心地說道。說話的同時,又往她身邊移了移。
「別貓哭耗子假慈悲。」
「小冰兒,是你先動手打我的,你看看。」他將那張俊臉再湊近了些,指著被她擊中的地方,「都紫了這麼大一塊,要是讓別人知道我冷熠天是被老婆打成這個樣子,以後出去還要怎麼混?」
看著他臉上那塊青紫,心里的憤恨不平才稍稍好了些,也不像剛剛那麼理直氣壯。
確實是她先動手打人的,所以理虧。
不過嘴上還是不饒人地說道︰「誰讓你罵人的。」
「要說罵人,你罵得可不比我少。」
他的一句話又將她給堵了回來,好像平常都是他嘻皮笑臉的,她總是對著他大吼大罵。
但她對著他大吼大罵也是有原因的,誰叫他總是動手動腳,想盡辦法佔她的便宜。今天先動手打人,除了他罵她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她替自己認的干哥哥東方敬教訓這個花蝴蝶,才離開京城幾天,竟然就在外面跟別的女人滾起來床單。作為東方敬的干妹妹,她有義務幫助他看管這個男人。
她最後總結,今天她動手打他是沒有錯的。
「誰叫你在外面亂來,和那個女人廝混還要我在外面被蚊子咬。」
「如此說來,你打我的原因是以為我在里面跟那個女人廝混?」
「什麼叫以為,那是事實。」
「這個答案我很滿意。」她因吃醋動手打他,這個理由他完全能接受。
「哼……」
他很正經的說,「現在把褲子月兌了。」
「你又想干嘛?」她馬上防備起來,這頭該不會是又發情了吧。
「叫你月兌你就月兌,扭扭捏捏的干什麼?」
「冷熠天,我警告你,我死也不會向你屈服的。」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月兌還是不月兌?」
「你這個禽獸,剛剛和那個女的做了三個多小時還不夠?」
他明知故問︰「你這滿腦子想的都是些什麼?什麼叫你死也不服屈服?什麼做了三個多小時?」
「你、你別裝了。」
「哦……」他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小冰兒,你該不會是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麼吧?」
「難道不是?」
「小冰兒……」他夸大其詞地說,「我發現你不僅笨,還很自戀呢。」
還沒等她開口說話,他上下打量著她的同時,又說︰「你看看你全身上下,哪一點會讓我想那個?胸太小模起來沒肉感,腰太粗像水桶,皮太厚吃起來很磕牙。」
宋恩冰听著他把她說得一文不值,剛剛熄滅的怒火又一點點往上升。他有事沒事抱著她啃,佔盡便宜,現在竟然嫌棄她的皮太厚磕牙。
她再次揮拳,拳頭直逼他沒有受傷的右臉。
冷熠天何等精明,挨過一次,怎麼可能還挨第二次,她一出手他就握住了她的拳頭,順勢一拉她就跌進了他的懷里。
又痞痞地笑了起來︰「小冰兒,你主動投懷送抱也是沒有用的,你勾不起我的性趣的。」
「誰主動投懷送抱了?」明明就是這個色痞動的手腳,現在又往她身上栽。她又無用地掙扎了幾下,這個男人的力氣太大,只要他真的出力,她根本動不了他的。
「你放心了,你月兌光了躺在我身邊,我也不會對你怎樣的。」他伸手就去扯她的褲子。這丫頭嘴硬,一路上回來他可沒有少打她。雖然她沒有喊疼,但他的力道有多重心里是清楚的,這會那小屁屁肯定是又紅又腫的。
「冷熠天,你混蛋流氓……」
「你再喊大聲一點,我保證會有人沖進來。」
「你……你……」她所有的聲音只得往肚子里天,牙齒咬得咕咕地響。風水輪流轉,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會栽到她的手里的。
這賤人真的月兌了她的褲子,在她那從來沒有讓人見過的白女敕的小屁屁上模了又模,模了好久後才給她抹上清涼的藥膏。
他還故意嘆嘆氣︰「真是可憐,都腫成這樣了。」
這就是典型的貓哭耗子假慈悲,她一張嘴就咬在他的腿上。
用了力地咬,透過薄薄的布料她甚至嘗到了血的味道,而他一動也沒有動,眉頭也沒有眨一下,臉上浮起淺淺的笑容,問︰「解氣了嗎?」
他拉好她的褲子,又一掌拍在上面,不過這次很輕,輕到一點疼都感覺不到。
她還是氣鼓鼓的不說話,先給人一巴掌再送一顆糖,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肯定不會上當的。
「麗莎是我是了得力的助手,這些年一直替我掌管黑流崖所有的事務。她對于來說,就和陽正南是一樣的。」他這樣子說,她應該會明白了吧。
「哼……」她還是不應話,就因為麗莎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他就可以出賣色相嗎?不喜歡女人,也可能和女人滾到一張床單上去。該說他是為事業獻身呢,還是該說他沒有原則?
「起來去洗洗手,我叫人準備了好吃的。」
「……」還是不應,不听,不動。
「你還想我給你把褲子月兌了,再抹一遍嗎?」這丫頭,不給她來硬的,她就不知道乖乖听話。
果然,對于她來說威脅是最有效最直接的辦法,他的話音剛落,她就從床上跳了起來,一下子就沖進洗手間去了。
他無奈地搖搖頭,眼神里是滿滿的寵溺,嘆︰「真是一個笨蛋。」
這個笨蛋,讓他操透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