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萬兵馬雖說不算少,但比起槿王的那十萬可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如今要跟槿王比誰得手的快,在兵馬分配上的卻有著不小的難度,當下,在場的客卿都啞口無言了起來。
正在此時,一聲爽朗的笑聲緩緩傳進了里屋,「東籬皓,你就這點能耐?跟你合作我可是相當不放心啊。」
伴隨著話音的落下,一身華衣的南木朔華婀娜多姿的翩步走了進來。
雖說今日是東籬皓把南唐的朔華公主帶回了太子府,但如此不識大體的走進議事房,也著實讓在場的客卿臉有不悅。
東籬皓嘴角微揚,卻也沒有和她計較,反而堆出一臉笑意,昂聲問道,「既然如此,作為未來的太子妃,公主有什麼建議?」
南木朔華神色依舊的掃視了一眼在場的客卿,繼而鄙夷的冷哼了一聲,「一群廢物!」一語說罷,便在眾人壓抑的怒視中緩緩走到東籬皓身側坐了下來。
面對如此心高氣傲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南木朔華,適才說話的灰袍老者當下面色就暗了下去,在太子府做客卿的全都是東籬有名望之士,如今居然被一個黃毛丫頭給諷刺,若是說出去,還真當他們是虛有其表了!「不知公主有何高見?老朽洗耳恭听!」
面對老者的質疑,南木朔華卻是連頭都沒抬,隨意的撥弄著自己的指甲,「五萬兵馬,全部給我去落霞山脈的落日峰埋伏著。」
「胡鬧!」灰袍老者當下忍不住呵斥道。
然而東籬皓卻依舊笑容滿面,右手微微擺了擺,示意老者安靜下來。「好,既然公主都這麼說了,那便按照公主的意思去辦吧,但願公主能讓本宮看見,值得合作的一面…」
一語說罷,身側的侍從趕忙向前,單膝跪地,恭敬的低下頭,等候拆遷。
「無瞬,召集所有兵馬,本宮要親自帶兵,前往落日峰!」
「屬下遵命!」
「去吧。」東籬皓擺了擺手,繼而又微笑著看向了南木朔華,「公主要隨同本宮一起去嗎?」
南木朔華依舊玩弄著指甲,然而那張精致的臉卻顯露出一抹嘲諷,「這麼多人去落日峰,本宮還嫌悶的慌,難道又去看你的無能嗎?」
听到南木朔華的嘲諷,東籬皓的臉上驟然劃過一絲狠厲,然而很快又消散開來,「待本宮回來的時候,一定帶回北冥絕夜身亡的好消息。」
「是嗎?」南木朔華不屑的抬了抬眼,「就算是,那也不會是你做的,記著,你的首要任務是什麼,螳螂做不了,漁翁總能做吧?」
東籬皓玩味的扯了扯嘴角,繼而雙手負背,走出了議事房。
暗紅的朝陽,從天邊探出一角,天空,越發的明亮了。
清冷的山腳下,一輛馬車迅速的行駛著,良久,只听見一聲高昂的勒馬聲,馬車便緩緩的停了下來。
同一時刻,車簾被人狠狠的扯開,一抹矯捷的身影,迅速的跳下了馬車。
「東籬槿,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們的協議便就此終止!」
無雙陰寒著臉,幽邃的眼眸無不透露出滔天的怒氣。
她帝無雙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算計,以前有個北冥絕夜,現在又出現一個東籬槿,當真以為她帝無雙是顆安分的棋子,任人宰割?
听到無雙的質問,龍五識趣的跳下馬車,縱身躍到了不遠處的樹頂之上。
「滋滋…娘子的脾氣總是那麼暴躁…」東籬槿戲謔的笑了笑,繼而拉開窗簾,優雅的跨下馬車。「娘子,沒想到五哥的駕車技術比小左還要好呢。」
「東、籬、槿!」無雙咬牙切齒道。
面對即將爆發的無雙,東籬槿卻依舊裝著渾然不知的樣子,自顧自的深吸了一口氣,感嘆道,「落霞山的空氣就是比帝都要好的多,娘子喜歡嗎?若是喜歡,為夫便讓人在這建一所小屋,閑暇時刻便可與娘子一同前來小住幾日。」
哼。
無雙淡漠的冷哼了一聲,繼而轉過身,「五哥,走了。」
若是金蠶蠱沒有進入休眠期,她豈會這麼被動?當初修煉天蠱術,根本沒有閑暇時間在練武防身,如今卻也被東籬槿死死的壓著。
不過那又如何?大不了一拍兩散。
「你不是恨不得北冥絕夜死嗎?今天,我給你這個機會,一個可以親手殺了北冥絕夜的機會。至于利用,本來就是相對的,我也不曾利用了你什麼,你也大可以利用我的名義去做任何事。」
無雙微微一怔,繼而迅速轉過身,死死的瞪向東籬槿,「你說什麼?」
東籬槿輕笑了一聲,一改之前的痞樣,嚴肅道,「我已經讓小左帶領十萬兵馬封鎖三個城門,北冥絕夜只會走落日峰這一條路,我訓練了二十年的地煞,絕對有能力在別人動手前,搶得先機,給你一個親手報仇的機會,你要不要?」一語說罷,東籬槿又緩緩走到無雙跟前,俯下了身子,幽邃的丹鳳眼微眯著,似是疑問,又多了少許試探,「還是說,你說不愛是假,你根本就忘不了他!」
「滾!」無雙驀地推開東籬槿,繼而怒喝道,「東籬槿,你別以為你什麼都能算計到,我的事不用你管!就算要殺北冥絕夜,我一個人也足以辦到,我們之間有的只是合作,不要以為這樣,你就可以融入我的世界!」
話語落下,東籬槿卻是驟然大笑了起來,「娘子,為夫不過與你開個玩笑,何須動怒?有一場好戲,沒有娘子怎麼行呢?四國齊聚了,既然來了,娘子便一同去看看,又何妨?」一語說罷,東籬槿又朝著不遠處的龍五喊道,「五哥,走了。」
無雙淡漠的瞥了東籬槿一眼,繼而寒聲道,「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