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從慕容復開始 第五章 打賭

作者 ︰ 某家姓張

()轟隆隆!

大雨稀里嘩啦,漫山遍野全都白茫茫的一片,雷轟電閃,數里內雨滴淋得枝條翻騰,地面坑窪,渾濁的積水正在汩汩而流,數不清的流水遠去,大有奔流入海的跡象。

此處遠離華山數里內,有個茅草客棧,因地處偏僻,是來往的武林人士躲雨喝茶暫息之處,此刻因為大雨的突襲,是以人頭擁擠,個個都在彈衣抱怨。

「掌櫃的,再拿壇酒來!」

只見茅棧內一人嘟囔道,額頭披發,白淨的衣服上泥土邋遢,面貌雖然不清,看神情話語似是不大,瞧這咕嚕咕嚕大口而咽的趨勢,此人真是嗜酒到一層次的酒鬼,不然,何至身上酒味燻天,數丈之內難于站的住人!

眾人都是江湖中人,不少的豪客倒也愛酒,只是這宿酒的臭味著實令人難聞,瞧此大都遠離了酗酒之人,瞧這胡喝海喝的情形,這人只怕不過片刻就得醉死此地。

大雨依然,兩個時辰不到,積水都快漫進小棧,外圍的眾人隨著雨滴潑進,身子往內擠了又擠,這推搡之下,差點拔刀見血,大都是走南趟北的江湖中人,這別的沒有,罵人的本事卻是張嘴就來,這個嘈雜聲听得周圍之人大皺眉頭,尤其是兩人,這一南一北,嗓門大的要死,偏偏方言不通,竟罵了不下一個時辰。

瞧這矛盾越來越尖銳,真要爭執打斗起來,只怕在內的所有人都得牽連在內,想到這個後果,眾人都怨起正在大口喝酒的邋遢漢子!

要大家都一樣也就算了,想想自己抽出手來都較困難,他倒好,捧著酒壇喝的猛香,數丈之內倒是空閑的緊,偏偏這氣味刺人,幾人忍不住的過去,片刻就憋得滿臉通紅,跑到人群中嘩啦啦的吐了一地,這個消化的氣味頓時惡心的幾女在連連嘔吐,像是起了反應一樣,數十人的臉都綠了。

這筆渾帳,當然記在酒鬼身上,你喝就喝,真要喝死了,也就沒得說,眾人只當看處熱鬧,可倒好,都兩個時辰了,對方依然肚平扁扁,倒是滿的水跡,瞧這神情,看到明天也別想出口氣。

又是三波人流擠了進來,這嘩啦啦的大片人群,數個渾身濕漉漉的,擠的矮個子的滿臉都是水,又在忍不住的推搡,瞧情形,抽兵器也是不久的事。

爭執的推手,迫的幾人已向喝酒的邋遢漢子靠近,這股沖鼻的酒味刺激的數個愛潔的女士忍不住吐了出來,要不是知道此人右臂空空,早就拔劍伺候。

可是這種忍耐隨著間距原來越近,眾人的額眉已然緊成一地,顯然快到爆發的時刻。

這時,一個從外而來的白衣青年走了進來,滿臉笑意,相貌英俊,這一眼瞧去,憑白的冒出一股親和力,幾個呼吸已是數個女俠客滿臉通紅。

白衣人走到酗酒的桌前坐下,自來熟道︰「兄台,嗜酒沒必要如此。」

丁一睜開了眼,看了看面前之人,瞧著倒是生的一副好相貌,這臉真白!

「仁兄,這酒雖是不錯,可也是穿腸毒藥,這借酒澆愁,只會讓愁怨更愁!」白衣人繼續勸道。

丁一緊喝了幾口,道︰「我是個粗人,別的不懂,就知一醉解千愁!」

說完,還打個飽嗝,這個呃呃聲,又有幾人老遠聞到這個酒味,隔夜飯又涌到嗓子口。

丁一倒顧不上眾人表情如何,只是這身上冷冷的刺痛越來越厲害,這酒到不是他想喝,而是迫不得已。

這數r 前,丁一騎馬而行,還未到達華山,就半路下起小雨,到得這個茅棧,就劈頭蓋臉的打雷生風,右臂處早就泛痛,這荒郊野嶺的,更是刺激的疼痛難忍,本打算借點酒壓一壓,不曾想,這酒倒是能緩上痛覺,喝完之後肚內生熱,只是須的時不時的喝上一口,雖是效果不大,但聊勝于無,只是酒是越烈越好,是故在這呆了兩r ,滿身都是酒味。

「你是哪里人?」丁一喝了口酒,見的面前的白衣人沒有離開,這人能與自己交流,倒也不算壞,是以帶了一句。

「終南山!」

這一句說完,周圍的幾人全都心中一震,終南山,這不是現今第一教派的方位嗎?幾人瞧這白衣人有些羨慕有些嫉妒,更有幾人懷疑,要知幾年前,鐘南山的創派人王重陽可是領導數次抗金義舉,殺了不少金兵頭目。

丁一想了想,那本秘籍現在不就是在終南山王重陽的手中嗎?瞧這大雨連綿的趨勢,沒有一個晚上的時r 未必能停,看來華山倒是沒什麼機會去搶,只得待大雨暫停,上趟終南山瞧瞧。

思緒如此,便道︰「終南山有個門派叫全真教,據說全是道士,是不是?」

白衣人微微一笑,道︰「還道仁兄是個混不知事的酒鬼,竟知全真教,不錯,正是敝門!」

哦?丁一听到這個白衣人的驕傲,忍不住的看了看白衣人身後的幾人,卻見全是白衣裹身,腰佩利劍,這哪像個‘敝門’的道士,倒像個雲游天下的少家公子。

「你是道士?」

白衣人點了點頭,就是身後的幾位相貌堂堂的少年也都挺胸抬頭,眼楮自傲的意味躍然其中,丁一灌了灌酒,也不去細思,是不是過幾r 便知。

「兄台似是不信?難不成我等不像?」白衣人道。

「像!」丁一嘟囔一句,可話語雖是如此,但這神情怎麼看怎麼假。

白衣人似是脾氣極好,又或者是天下大雨,無事可做,繼續羅嗦道︰「兄台不信也無妨,只是王某觀你身背長劍,似是江湖中人,倒是不知仁兄如何稱呼?」

「你時間很充裕?平白無故找我嘮嗑,怎的沒見我並無空閑!」丁一沒有回答白衣人的問題,只覺嘴里的烈酒似是不能再壓制,現今不僅手臂刺痛,就是全身也覺寒冷無比,他知道應是宿酒發作的緣故。

「仁兄別介意,這大雨磅礡,在坐的各位都是閑的發緊,惟獨仁兄瀟灑如故,著實讓王某羨慕不已!在下好奇仁兄是何門何派?」

好吧,原來是閑的發慌之流,丁一無所謂道︰「告訴你也無妨,我這剛從廟里跑出來的。」

「和尚?」白衣人無語。

這聲驚訝,旁邊有人忍不住道︰「哈哈,和尚,我瞧怎麼搗鼓酒呢,原來是憋壞了!」

「你傻啊,有跑出來的和尚背把鐵箭,還長著滿頭黑發的嗎?那個廟能收!」外圍的人忍不住還嘴。

兩人頃刻間又次吵鬧起來,都是嘴皮子的功夫,誰也不怕誰。

白衣人對此無動于衷,雙眼盯著喝酒的丁一好一會道︰「酒兄,你看這雨下里不小,算是閑來無聊,要不我倆賭斗一把?」

丁一倒了幾口酒,拒絕道︰「沒空!再說,你不是道士嗎?怎會犯得這清規戒律?」

白衣人聞言哈哈大笑,要是面前這人一口答應,白衣人也只是鬧鬧,可偏偏面前人的不屑,這賭癮反而被勾了起來,似是想到好玩的師弟,他心中毒蟲又開始犯了起來,越發想鬧上一鬧,反正是真沒什麼事做。

「酒兄,我們道士沒有禁賭清規,較和尚輕松不少,再說天下道士我最大,這賭與不賭,清不清規的,我說了算,這全真教創派已經數十年之久,你怎會連這個都是不知?」

丁一道︰「很稀奇嗎?這剛從少林跑的出來,需要了解那麼多嗎?」

白衣人听後哈哈大笑,道︰「真是失敬失敬,不曾想酒兄還真是少林高僧!不過,酒兄別忙著拒絕,我這賭斗並非一般,斗的正是兄台喝的酒?不是王某直言,你這酒雖好,卻是入不得我眼,高僧就不想見上一見?」

按他的理解,一個酒鬼踫上一壺好酒,必定是酒蟲就犯,當無拒絕之理。

「哦?」丁一疑惑一聲,顯然有些好奇。

白衣人心笑,果然如此,說道,「我這有壺烈酒,平r 不過三口,數數來現余半壺,兄台要是喝完能走上一走,王某就甘拜下風!」

說完,白衣人從懷中掏出一個j ng致的銅s 酒壺,壺面不大,小巧別致,正面端坐一位道童,面目栩栩如生。

正好,丁一發現自己喝的烈酒越來越是毋庸,看到有壺烈酒,倒是不防試上一試,便道︰「接了」

說完丁一伸手向著對方的酒壺抓去,動作迅猛,不覺間已然用上內力。

白衣人隨手一擺,笑盈盈的別過身去,剛挪動手臂,卻是臉s 一變,只覺手中一空,下刻間聞酒香四溢,回頭看去,發現對面的酒鬼已然拔出酒塞。

白衣人雖然仍是一副笑意,但是臉s 已然不對,想他自負天下,不曾想這一交手,卻是落了下風,雖有輕敵之嫌,但依然心毛堵塞,輸給她就算了,怎連個酒鬼都是不如?瞧見對方似是張嘴便倒,連忙伸手遮攔。

酒水濃郁,渾渾濁濁,說是酒,倒不如說是藥,不過這撲鼻的藥香,倒也齒口大開,丁一剛準備飲上一番,卻見一只白臂襲來,身子連忙一抖,左臂迂回,撞向來處。

 的一聲,卻是兩人交手,雖是數分內力,依然讓白衣人身後的幾人變s ,只見白衣人神s 不變,右臂更加敏捷的在丁一左臂上一敲,翻翻轉轉,五指下刻從丁一胸前穿過,兩根大拇指穩穩的夾在酒壺兩旁。

丁一扯了扯,發現勁道之大,不是一般的庸手,兩人對sh 一眼,心照不宣的又交了數招,似是不分上下,丁一不曾喝上,而白衣人也未奪回。

搞什麼?丁一身上痛的厲害,哪有心思比斗,見得白衣人臉s 不好,大是無趣,酒壺一把扔給白衣人,拿起桌下的酒壇就是往嘴里一灌。

「仁兄,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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