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符的炸裂,造成一道耀眼的光芒抖出,瞬時間,場內所有的人都自閃避,沒有人看出翻轉的慕容復到底如何。
「被打中了嗎?」眾人滿眼疑惑。
這時,翻飛的丁一在胸前一涼的剎那,瞬時知道自己被打中了生死符,只是這涼意似是不高,剛覺得身體一涼之時,下刻全身一熱,這冷熱剎那的轉換,瞬間讓丁一身子一個哆嗦。
「這是生死符的發作嗎?」丁一腳步一葳腳,心中急跳,難不成自己九陽神功無效?
「打中了!」突然,人群中看到丁一身子顫動,瞬時驚叫一聲。
是嗎?
瞬時間,站在丁一面前的人全都聚在一起,生怕慕容復欲死反撲,雙眼警惕無比,唯有七人之後的三人渾身淋灕,正自哆嗦著身體,他們全是七十二宮的人,其中,正有臉無血色的烏老大。
癢!
這時,一人突覺左手像是被什麼東西咬嚙一般,左手蹭了蹭,頓時舒坦不少,皺起的濃眉瞬時平展開來,混不在意,下刻越撓越是舒服,這種感覺催使著他右手五指不停。
痛!
人群中,也自覺得臉皮上突然有些劇痛,這種痛很是奇怪,似是撓會,就自舒緩下來。
一個人撓癢並不奇怪,但是,當七個人都自撓癢時,尤其是那動作越來越狠時,個別的,已經撓出血來時,情況就有些詭異了。
烏老大與七十二宮的兩人相視一眼,都自臉色發白,雙手顫顫抖抖的,似是想往身上抓去,但是都自忍耐住向著人群走去。
啊!癢。好癢!啊!痛,好痛!
這時,七個人終于有人覺得不對,手持長劍的李青低頭看向左手,瞬時間,左手手背上的鮮血怵目驚心,像是一道冷水淋在她的頭上,片刻清醒過來。
李青雙目發呆,慌忙看向身側的幾人,只見他們個個滿手鮮血。個別的已經撓的臉色血肉模糊猶不自覺,那幾雙赤紅的雙眼瞬時讓她渾身一顫。
「啊!我受不了了!」
這時,一個男子突然哀嚎一聲,手中的板斧扔在地上砸的叮當作響,瞬時間一坐地不起。雙手在剛扔出兵器之際,又自在臉上和胸前狠狠的抓了幾下。那種 的抓撓聲。听的其余六人渾身一顫。
像是被感染了一般,幾人也自在身上撓了起來,但是,讓他們恐懼的是,他們越撓越癢,越癢越撓。現在不僅是他們手上癢,就是全身衣癢了起來,直是千千萬萬個螞蟻同時在咬嚙一般。
這種麻痛越來越是難于忍受,終于在達到一定的限度之時。他們崩潰了,雙手已經不知從何處下手,因為,他們的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癢的想死一般,只能亂成一團,張嘴哀嚎起來,聲音淒厲無比。
這一刻,圍觀的所有人都自渾身一個哆嗦,身子齊齊後退,眼前所見的哀嚎之人,哪一個不是江湖中鼎鼎大名,但是,縱是如此,竟然也自敗下陣來,個個像是厲鬼一般。
這就是生死符的威力嗎?他們是什麼時候被打中的?難不成是那次炸裂的時候擦中的嗎?除了這個,他們都想不出還有哪種可能。
不對!他們離的那麼遠,也中了生死符,那慕容復呢?那他不也是?
眾人臉色一喜,瞬時向著丁一瞧去,這數千火辣辣的眼光,像是利箭一般,全都無師自通的向著丁一瞧去,動作別樣的整齊。
丁一身體一顫,沒有人在突然面對數千帶著同樣色彩的眼光時,能視如無物,他丁一也是如此,更何況是異常靈敏的他。
這些人想什麼,丁一豈能不知,當下細看了眼在地上滾來滾去的人影,心中突然一動,左手在臉上緩緩一抹,像是撓癢一般,實則是運勁全身。
虛竹與段譽正自一喜時,只見隨著慕容復左手下滑,遮擋的面龐在顯露出來的剎那,是一陣冷笑和殺氣!!
「不好!」
余婆突然一聲疾呼,但是還來不及提醒段譽與虛竹,下刻丁一的身影已經飄出,像是一道閃電般掠進正自哀嚎的人群當中。
做什麼?當然是殺——人!!!
「你敢!」
虛竹與段譽瞬時怒發沖冠,雙目赤紅,齊齊向著丁一沖來,但是,這提氣換氣,早就足夠丁一做很多事了,尤其是毫無還手的綿羊。
「敢不敢!我說了算!」
丁一怒喝一聲,身子于剎那間在人群中走了一遭,等虛竹與段譽趕到之時,所有的慘叫聲嘎然而止,甚至伴隨著一道嘎吱聲響,一個軟綿綿的身體被他拋空而起,帶著一股凶猛的力道向著二人砸去。
「我恨啊!」
虛竹雙目欲狂,身子飛掠上前,剛欲接住飛來的尸體,但是丁一像是惡魔一般,腳步晃動,趁勢一掌拍出空門大開的虛竹。
段譽見慕容復欲傷害二哥,頓時氣的雙眼通紅,兩道六脈神劍飛出,橫在丁一胸前。
「等的就是你這招!」
這時,丁一突然哈哈一笑,對于沒有打中虛竹毫無半點可惜,反而身子突然一轉,向著另外一處掠去,哪里,正有幾個身影。
「不!」
烏老大幾人首當其沖,正自癢不可耐之時,陡見慕容復飛來,瞬時魂飛魄散,烏老大見機是三人中最早之人,加上本事強上不少,是以在危機之下,一口咬在自己的手上,讓疼痛瞬時替代抓心的癢感,提起真氣一腳踢飛寶刀,身體向著余婆那處一滾。
寶刀怒嘯而出,帶著綠油油的劇毒,瞬時阻擋沖來的丁一,而烏老大前方兩人就沒那麼幸運,早就被癢折磨的勁力渙散,當場一人被丁一一掌拍飛,跌進人群生死不知。
段譽雙目瞪裂,但六脈神劍也不是想發就發,中間需要換氣提氣,丁一抓住的就是段譽打出少商劍的空隙,等段譽赤紅雙目的打出第二劍時,丁一已經有足夠的時間反應,甚至該掌為踢,瞬時在最後一個剎那,踢到另外一人的小月復。
這人半點沒有反抗,在被踢中之時還自悶哼一聲,但是等他身體在地上滑行數步、勁力消失之後,就半點沒有動彈。
當場震死!
丁一正自停手上前,下刻瞥見場內被捆綁的鄧百川三人,頓時幾個虛影在場內晃動,動作快欲閃電,眾人瞬時就被眼花繚亂的虛影嚇的膽肝俱裂,別說是人,幾個呼吸,就是連只蒼蠅也不敢在丁一的身周數丈之內,一路哭爹喊娘,謾罵推搡。
剛才空閑還緊巴巴的鄧百川幾人,此刻數十丈之內,除了丁一,也就一些散落的兵器和亂七八糟的桌椅,場內靜悄悄的。
兔起鶻落,等虛竹接過尸體,止退勁力,丁一不僅殺了幾人,也解開了鄧百川幾人穴道。
但是這些已經容不得虛竹眼中,此刻他正渾身呆傻的看向尸體,雙手在發絲間扯動。
「怎麼會?怎麼會?」
虛竹不敢相信,剛才還義氣干雲的幾人,此刻竟一個不落的死在這里,尤其是瞧見他們死前的表情,更是讓他心中的自責找不到解月兌之處,因為在他的心中,他們的死,與他月兌不了干系。
「都是我害得,都是我,我要不是用生死符,他們就不會有事,他們不會有事,就不會死!」虛竹哆哆嗦嗦。
「我知道,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學什麼生死符,我不該學逍遙功,我要忘掉它,我要忘掉它!」虛竹仰天長嘯,狀如狂魔,聲音中的悔恨直達雲天九霄,整個蘇州城也都听得清清楚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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