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想法雖好,但是生死符不愧是江湖中聞風喪膽的毒藥,這種毒,任他這個具有星宿派毒王之稱的胡星,也都束手無策。
胡星他本就不是大夫,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一手出神入化的毒術,是以他在尋找解藥的時間中,一邊用毒術刺激男子的生命潛力,保證他不會死去,又一邊就用以毒攻毒的方式,來尋找生死符的解藥。
但是,人的潛力有限,一個月後與他來說,還是太短了,他根本半點頭緒都沒抓到,胡星也懷疑過對方的武功特殊,但是讓他沮喪的是,他根本就不會什麼武功,再加上他的師傅丁春秋武功如此之強,都栽在生死符之下,自是不信一個名不見傳的男子能克制的住生死符的霸道,是以拋開了這個可能性。
一次次的失敗,越是讓他沮喪時,越是好奇這人為何能撐過兩月,但是在面對男子越來越免疫毒藥掉命的方法,他終于還是失掉了信心,有些惱羞成怒的威脅了藍衣女子一番,因為他想在男子死前,換一個新的人試藥,來一個對比。
這也就出現丁一剛來的一幕!
沒有任何的意外,當藍衣女子得知自家夫君因為對方的原因,導致病情越來越重,甚至每日哀嚎慘叫,只是因為對方拿來試毒的原因,氣恨的用發簪連刺三下,才讓胡星死在自己的手下。
幾人搖了搖頭,見事情已經解決,當下閑心一散。開始朝著院外走去。但是還未走的幾步。藍衣女子突然想起什麼,上前求道︰「我求求你,你知道這麼多,你一定有辦法救我家夫君對不對?」
對于女子的亂投醫,丁一全身一愣,沉吟許久,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藍衣女子眼淚婆娑,搖搖頭哀道︰「我家夫君每日生不如死。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相公。」
丁一有些氣笑不得,道︰「你不管我是誰,也不管我是不是大夫,就這樣亂求亂磕頭,你就不怕等我答應了,趁機治死你家相公?」
藍衣女子神色淒楚道︰「我已經沒得選擇!就算是再踫到剛才那樣的人,那也只能是我們的命,他現在都昏迷三天了,我怕再不治療就活不過今晚。」
「不錯!」丁一點了點頭。道︰「你家夫君雖然因為功法的原因克制住了生死符,但北冥真氣的可怕之住遠不是克制就行。這種真氣隱藏著無窮的吞噬力,他會一步一步的化異種真氣為己用,你家夫君就算是沒出這檔子事,也活不過幾月。」
藍衣女子見丁一說的如此清晰,當下不憂反喜道︰「我知道公子絕對能治好我家相公,我求求你,救救他吧?我給你磕頭!」
「我也不瞞你,生死符我是可以治!」丁一點頭說道,下刻見藍衣女子神色一喜,接著道︰「但是還是那句話,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又知道你家夫君為什麼會被種下生死符嗎?」
女子神色一愣,見丁一身後的人都是一副表情,心中一緊,遲疑道︰「這很重要嗎?我,我不會武功,我只知道他去了南方。」
丁一直愣愣的看行女子好久,在看向王語嫣兩女時,獨孤碧上前道︰「夫君!」
王語嫣也點了點頭,見幾人既不反對也不答應,嘆氣道︰「算了,這事當我白問你,你扶你家夫君去屋內吧!」
藍衣女子神色大喜,如何听不出丁一的意思,慌忙扶著男子上的以前一直躺著的床板上,丁一也沒推辭,在幾人出去後,九陽神功發動。
生死符是北冥真氣的煉制而成,其中的頑劣毒性,就是虛竹也自頭疼,他如果要解開這種藥性,單靠天山六陽掌,也得幾個時隙,費時費力,但是對丁一大成的九陽神功來說,卻是幾刻的功夫。
一股兼帶綠色的腥臭寒氣從男子體內逼出之後,丁一收功而回,打開門道︰「好了,生死符已經拔出,甚至毒藥也順帶幫你逼了出來,我都沒發現自己這麼好心過!」
女子雖然驚奇如此迅速,但是听的丁一之言,頓時喜泣而慶,沖進房內,恰在這時,與屋內的一雙眼楮對接而上。
「夫君,你,你怎麼樣了?」女子哽咽哭道,聲音顫顫抖抖。
「身體好了很多,再也沒有那種癢的感覺!」男子舒心說道,下刻看向女子道︰「芙兒,剛才出去的人是誰?是他救了我嗎?」
女子點了點頭,道︰「嗯,是他救了你。」
「你扶我起來,我去感謝他的救命之恩!」男子掙扎說道。
女子點了點頭,扶起男子向著門口走去,但是等他們出的門前,早就失去了丁一幾人的身影。
而此刻,遠在草屋的數百丈外,幾人騎著高頭大馬,風波惡道︰「主公,我們現在去昆侖山嗎?」
丁一點了點頭,道︰「昆侖內的幾個波斯人引起我的興趣,去看看也好!」
「主公,能引起你的興趣可是很少,說來與我們听听如何?」風波惡笑話說道。
丁一呵呵一笑,下刻臉色一變,道︰「不對,前面出事了,趕緊過去看看。」
六人見丁一臉色嚴峻,少有的陰沉,頓時拍馬過去,其中,尤為風波惡在前,幾人剛跑上一個山坡,下刻就听到幾聲哭聲傳來,聲音嘈雜,混著一陣怪異的笑聲傳來。
「看,那里有個小村落!」鄧百川眼尖指道,臉色也在這刻陰沉,因為哭聲正是從那傳來,甚至在村落的上方,一道濃郁的黑煙徐徐升起,吵鬧聲越來越大。
「過去!」丁一沒有遲疑,他隱約看到些什麼,聲音剛落之際,雙腿一夾,一股勁力擊在黑馬的的小肚之上,在黑馬的嘶鳴中,向前追去。
七人一陣快跑,剛到村落的半里之外,風波惡就自一聲怒吼,身子在馬背上飛躍而起,一道輕功劃過,身子像是一道閃電般掠過幾個土坡,江南一陣風的快速,在這一刻,展示的淋灕盡致,但是,這是含怒而發。
就算是此刻活了大半輩子的鄧百川,見到前方的情景,此刻也都雙眼欲狂,腳步連點,在風波惡的身後緊隨而去,全身上下,無不散發著一種殺氣。
此刻,村落內一片嘈雜,其中,尤為幾個平排站著的金絲藍眼的波斯人引人注目,在他們的腳下,躺著數十具形狀各異的死尸,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甚至連小孩也有幾個。
「帶走,帶走!」其中一人用怪異的漢語催促道,正是三人中的一個波斯漢子,而他雙手比劃的對象,是幾個手握兵器的人,在他們的兵器上,正滴著鮮花的血液!
三三兩兩的漢子,听到波斯人的催促,全都神色一緊,磨磨蹭蹭的動作加快不少,兩人一對對的抬著黑乎乎的一箱子東西整齊的放在馬車之上。
恰在這時,一個凶相畢露的漢子見自己身後還跟著一個不知好歹的村民在那拖著自己後退,頓時一腳踢飛對方,見這人爬起來依然如此,慌忙向著波斯人看去,見其中一人皺眉看來,頓時手腕一轉,一道寒光在陽光下閃現,剛才還在哭嚎的聲音嘎然而止。
波斯人點了點頭,雙眼給了個贊賞之色。
漢子膽氣倍增,一腳踢飛還在伸手掙扎的村民,吐了口唾沫,見所有人都被嚇到之後,握刀的右手一抽,瞬時噗哧一聲,鮮紅的長刀帶著一道熱血從對方的身體內灌出。
「去死!」
突然,一聲怒吼在漢子耳邊響起,震得他剛剛抽出的長刀一抖,還來不及抬頭,下刻耳邊一陣嘎吱聲,似是自己什麼東西碎裂一般,片刻間他竟看到自己的後背,正與一雙快欲瞪出來的雙眼對上。
「小」
漢子向著前方驚恐的搭檔問道,身體撲通倒下,在閉眼之際,他自看到一張陌生的臉,在那張臉上,看到強烈的恨氣。
他是誰?他為什麼在自己身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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