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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光陰似箭,此刻又是蒙蒙清亮,不知不覺從襄陽城的那個夜晚,已是十數天之距!
于平常而言,十幾天不過眨眼之隙,但是此刻,與某人而言,卻是一段相當漫長的時間。
追逐從一開始就沒有停止,他們一直在繼續!
此刻祁連山脈之內,在一片兼帶絲絲寒氣的寬廣小道上,一個披頭散發的白衣身影突然閃現,于路的盡頭正吃力間奪路狂走!
沒錯,這已經不能說是奔了,從對方邁動的步伐上看,這種速度也就是比走快那麼一絲絲,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妄雪。
不能怪妄雪慢,三十幾天的路程,被他不足半月的時間跑完,中間甚至連吃喝拉撒的空閑都沒有,此刻還能有走的速度對他而言已是非常的不容易!
但見妄雪胡須拉渣,渾身上下一股汗臭傳來,滿臉之上盡是風塵之色,以往的一雙精光閃爍眼楮現今疲憊不堪,似是隨時都有合上的可能,玉面朱唇、俊秀儒雅已經在他身上找不出半點痕跡。
而這一刻,面對前方聳立在雲中的一座高高的山峰時,已經沒有什麼詞可以形容妄雪此刻的心情,總之奔襲的他在不經意間瞧見那座山峰時,瞬時一行熱淚從眼眶內崩裂下來!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妄雪此刻就有忍不住嚎啕大哭的沖動!
「十六天啊!簡直是欺人太甚!」妄雪傻傻的抱著寂月的身子發呆,這十六天來。簡直比十六年還要難熬。他從來不知道。當一個人惡,可以惡到一想到那人的名字他就恨得發狂的程度!
狂命奔波,乍然瞧見自己日思夜想的本家,妄雪所有壓制在心中的委屈全都翻滾出來,當瞧見那座聳立的雪峰,他此刻都有跪下來親吻地面的沖動。
我終于看到朝思暮想的飄渺峰!
只是,這種美好的空隙才不到幾息,剛剛還在激動的他瞬身體突然一抖!
唳!
一聲蒼茫的雕鳴平地炸起。妄雪的雙眼頓時涌現一股恨氣,多少天了,這個聲音總是像個催命符一般,每次在他渾身無力之際,都會及時的響起,這是一個警告,亦是一個信號!
果然,就在雕聲剛剛落下之際,一聲戲謔的聲音接踵而來!
「不想跑就停下歇歇!」
輕柔的聲音在空中回蕩,像是一個蠱惑的惡魔撞擊著妄雪的堅持。讓他剛才好不容易積攢的力氣頃刻泄去大半。
妄雪恨得咬牙切齒,但是不可不說。天曉得他多麼想往腳下一躺,睡他個昏天黑地,但是他行嗎?
感受到身體隨著叫聲緩慢軟化,妄雪猛的在驚恐過來,用力在一雙厚厚嘴唇上再次狠狠的一咬,瞬時一股熟悉的腥味與咸味涌入喉間,妄雪蒼白的臉色瞬時閃過一道紅色!
「滾!」
借著一聲怒吼,妄雪把心中的殘念驅除出去,把他十幾天一直徘徊在嘴里的字吼了出來,以前他生怕會激起對方的怒火,是以一直忍而不發,但是此刻他再也忍不住的嘶吼出來,把這壓在心中的怨氣、恨氣、怒氣全部傾泄出來,腦間在充血之際,萎靡的意志終于堅韌起來。
身心枯竭的妄雪咬咬牙,對于體內一股突然流向四肢百骸的奇異力量時,妄雪不僅沒有任何的喜色,有的只是難言的苦澀,他知道這股力量並不會支持他太久,這只是身體上的錯覺,是一種對即將的產生的恐懼而起的反應!
果然,就在他全身警惕之時,一道不同以往內容的話語從他身後傳來,空氣中的飄蕩的冷寒之氣瞬息讓他臉色一白!
「大吼大叫,似乎已經歇過來了,既然如此,那就再跑快點,希望你能堅持到那!」一道約帶寒氣的聲音從著數里之外傳來,瞬時間,一道急驟的唳叫傳來。
妄雪心中一寒,本能的摟緊懷中的寂月再次飛奔而起,只是讓他苦澀的是,眼前的飄渺峰雖似看在眼前,但是實際的距離卻是不短,如果以他現今的奔跑速度,只怕沒有十數個時辰根本不可能達到,這其中還不包括爬上山峰的那段最嚴峻的考驗,想到這里,他跑動的雙腿隱隱有著抽筋的沖動!
「不行,我不能放棄,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我還要替大哥三哥報仇!」
想到十幾日前清風與淨水的慘死,妄雪就是雙目通紅,不知不覺間,剛剛還自挪移不動的雙腿頓時一股大力彈出,數十丈的距離呼吸而過,妄雪帶著一股對獨臂人的仇恨,以及對即將到達門派的渴望,死死的向著前方山峰奔去,這一刻,仇恨的力量,讓他暫時忘卻**上的疲憊,飛速間向著目標靠近。
突來的快速讓遠在一里之外的丁一有些發愣,不知這剛剛還自奔襲不動的人影突然像是吃了大凡丹一樣絕塵而去,說實話,這十幾日的不間歇的奔跑,他自己都有些累著,不過見得前方的人越行越遠,也不耽擱時間,沖著大雕叫道︰「我們也快點!」
說完,丁一身負重劍,再次飛速而起,相比于妄雪逃跑的速度,丁一的身形顯得更快,而在他的身後,一個人身高大的奇拙大雕正自闊步而行,短短的一雙大腿龍行虎步,一步不移的跟隨著丁一。
要說此刻的北上天山,真真正正最是興奮的並是丁一,而是雙眼正自炯炯有神的大雕,這跑與飛的連翻交換,三人中最輕松的莫過于它!
夜色如期而至,此刻天山陷入一片寂靜,其中,在環山群繞之中,一座穿在雲層山峰最是引人注目,這里懸崖陡壁,是常人難于到達的山峰之一,人稱千丈天齊‘飄渺峰’!
飄渺峰,因整個山峰像是一個惟妙惟肖的鷹嘴掛懸,是以一段時間內,被一些奇人異士稱作靈鷲峰,傳言百年前,有一個門派在此建立,在江湖中甚是有名。而此刻,整個遠離塵囂飄渺峰被一道白蒙蒙的雲霧籠罩,縹縹緲緲,似仙山而隔雲海,皎潔的月色從天山垂落,整個山峰顯得異常的寧靜。
于銀灰的光暈而言,山峰的數百丈之上,一道忽明忽暗的燈火在夜色下甚是顯眼,在朦朧的月色之下,只見一座巨大的石堡巍然聳立,開闊的地勢上,大小的庭院于燈火中若隱若現。
石堡數丈寬的大門外,左右各有一頭碩大石雕猛鷲,高達三丈,尖喙巨爪,神駿非凡,里面正有少許的呼吸聲斷斷續續!
「怎麼樣?還是沒有清風等人的消息嗎?」
明亮的石堡內,只見一個面相俊朗的中年男子皺眉問道,在他白潔如玉的石椅下方,是幾個正在低頭沉思的武林人士,但見這些人身穿白衣,個個太陽穴圓潤凸起,顯然在內力方面,都是見諦不凡。只是此刻,隨著這聲問話,整個古堡內陷入一番肅靜,壓抑的氣氛讓人提不出輕松之意。
沒有消息,就意味著出事!
對于在座的人士來說,清風使者是什麼性格的人,所有人都清楚不過,但是就是這個一向準時的四使老大,已經有半月沒有音信,這透出的古怪絕不是簡單的‘忘了’就可以解釋!
「來往盯梢的人怎麼說?」
沉默許久之後,虛無天再次輕聲問道,隱隱焦急的聲音透出一股迫切之意,不知為何,此刻對于虛無天來說,他不僅感覺到身心的不安,甚至隱隱感覺到一股危險正在逼近,讓他整個人感到一股心驚肉跳!
怎麼回事?虛無天雙眼忍不住看向石堡門外,為何這種心悸的感覺越來越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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