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張燕的身體素質還是很強悍的,在受了刑之後還中了兩槍,居然能夠從敵人手上逃月兌。陳沖處理完張燕的傷口給她打了一針消炎針之後便給他掛了兩瓶葡萄糖,畢竟張燕失血過度加上高強度的緊張疲勞,現在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
處理完這一切之後,陳沖給家里打了個電話,跟父母說了一聲自己在外面有點事可能今天不能回家,此時凌英她們也已經到家了,之前陳沖已經跟他們通了氣,所以父母很輕易地就接受陳沖的說法並沒有說什麼。
然後陳沖又給陳三才通了一會話,主要是叮囑他幫凌英疏導經脈,現在自己無法分身,只能夠讓陳三才與司徒南量力而行,陳沖很詳細地交代了凌英的身體狀況,並囑咐他們量力而行,實在無法做到的話就不要勉強。
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好之後,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陳沖看了一下張燕的點滴情況,估計得有個把小時才能夠滴完,便出房間去樓下餐廳吃了頓飯,順便還打包了一份回房間去。
到了房里發現張燕已經醒了過來,陳沖見她躺著床上假寐,便微笑道︰「醒了?說起來你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啊!身上中了兩槍居然還能夠在路上劫持過往車輛坐霸王車。」
張燕听到陳沖的聲音慢慢睜開假寐的雙眼對陳沖笑了笑,開口謝道︰「謝謝你,要不是踫上你,我估計就真的在劫難逃了。」
陳沖在對面床上坐下,道︰「你怎麼會出現在江洪市呢?」
張燕反問道︰「你不也一樣出現在這里了,難道這里就只能你出現我就不能出現?」
陳沖擺擺手道︰「好了好了,咱們就不用在這里打啞謎了。我問你,追殺你的人是不是組織里的人?」
張燕盯著陳沖看了一會之後,點頭道︰「是。你打算怎麼做?把我送回去領賞?」
陳沖微微聳肩道︰「我已經不是組織里的人了,也不想再招惹麻煩上身,所以你的事情我就當做從來沒看見。」
張燕臉上閃過一道驚容,道︰「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月兌離組織?組織會輕易放過你嗎?」隨即好像想起什麼,臉上的驚容越來越盛,最後試探x ng地問道︰「難道你已經是一個死人?」
這話別人听了也許會覺得張燕患了失心瘋,但是陳沖听了卻很平靜地點了點頭。
張燕這時候仿佛松了一口大氣,整個人好像完全輕松了下來,搖頭感嘆道︰「你實在是太幸運了,你知道我這一年來過得是多麼的心驚膽戰嗎?前前後後險死還生了差不多十幾次。」
陳沖笑道︰「要是這樣的話,那你早就應該z y u了啊!為什麼還會遭到組織的追殺?」
張燕搖搖頭苦笑道︰「z y u?你覺得可能麼?我告訴你,我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陳沖忙搖手道︰「別,你還是別告訴我,我不想再跟這事有任何牽扯了。」
張燕搖頭道︰「這點恐怕也難了,因為這事本來就跟我們那一屆參加培訓的種子有關,我正是因為發現了這個秘密才被組織追殺通緝的。」
陳沖苦笑道︰「照你這麼說,那就是說我不應該救你,這一救你我就算是攤上事了,而且還是攤上大事了。」
張燕笑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所以你最好還是听一听我發現的這個秘密。」
陳沖雙手一攤道︰「那看來我是想不听都不行了。」
張燕道︰「這事要看你怎麼看了,你現在的身份雖然隱秘,但是你也知道組織的勢力,他們要是有心追查你的事情,你覺得你能夠躲得過去嗎?」
陳沖想了想點頭道︰「那你說說你發現了什麼秘密?」
張燕道︰「這就要從我們這一屆的畢業考核說起了,你難道不覺得我們那次參加的考核很詭異嗎?」
陳沖點頭道︰「這是自然,那次考核的殘酷是我這輩子最不願意想起的事情。」
張燕道︰「你知道為什麼我們那次的考核會改變規則嗎?」
陳沖道︰「廢話,趕緊說,我要是知道還讓你在這里臭屁什麼。」
張燕道︰「其實那次考核是一次組織內部清理,因為組織高層發現了臥底叛徒,並得到了消息說我們那一屆的種子里面也有臥底混了進去,所以組織為了低調處理,先是讓我們自相殘殺,然後再在我們活著出來的人里面一一甄別,實在無法甄別了,那就只能夠全部滅口,所以我們那一屆畢業出來的人現在已經死得差不多了。能夠在這里見到你,實在是讓我感到意外和慶幸。」
陳沖笑道︰「意外我沒有掛掉,慶幸終于找到一個可以拉下水的,是?」
張燕點頭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了。你知道我們這一屆里誰是臥底麼?」
陳沖沒有開口,等著張燕給出答案。
現在的張燕顯然不像在訓練場里那樣冷酷,也不知道她是經歷了一年的險死還生經歷練就的表演,還是原本就是這種x ng子,只是當時在特定環境里的偽裝保護,反正此時的張燕很像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有點小狡黠有點小可愛,所以她笑著道︰「你不猜一猜?」
陳沖道︰「猜不猜都一樣,反正馬上你就要揭曉答案了。」
張燕道︰「那多沒意思,你還是先猜一猜,讓我知道一下你心中究竟誰比較有正義感。」
陳沖笑道︰「那我猜你就是那個臥底。」
張燕並沒有因為陳沖說自己是臥底而驚訝,反而一臉微笑地道︰「為什麼猜是我呢?」
陳沖笑道︰「因為你現在被組織追殺和通緝。」
張燕笑道︰「現在被組織追殺的可不僅僅是我,還有一個人在被組織追殺和通緝。」
陳沖笑道︰「那麼你們兩個都是臥底。」
張燕眨眨眼笑道︰「我是被冤枉的,真正的臥底是那個臭屁的家伙,我完全是被他給連累的。你知道那個家伙是誰麼?」
陳沖笑道︰「能夠被你說臭屁的還能有誰,不就是那個逮誰都說自己長得帥的家伙唄!」
張燕點頭道︰「就是這個臭屁的家伙了,我都被他給連累死了,要不然那用得著遭這種罪啊!」
陳沖想起鄭帥那張帥氣的臉孔,微微一笑道︰「那家伙現在怎麼樣了?應該沒這麼容易死?」
張燕搖頭道︰「不知道,我和他一個月前失散的,然後我失手被抓,輾轉被押到江洪市來了,昨天夜里才趁看守人員不備偷襲了那家伙逃了出來,結果被關押太久了身手失常讓人給發現了,這才中了兩槍。」
陳沖道︰「鄭帥真是臥底?他是那個部門派去的臥底?」
張燕搖頭道︰「這臭屁的家伙死活不肯睡,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部門派的臥底,而且跟他逃亡了這麼久也沒有得到任何的支援,反而有幾次我們行蹤的泄露都是因為這家伙不知道跟什麼人通電話,想想這些就讓人惱火。他這個臥底也做得太失敗了,估計也成了一枚棄子了。」
陳沖有些無語,想了想道︰「這樣看來那個組織已經滲透到了官方高層了。」
張燕點頭道︰「是啊!鄭帥曾經就是說過︰這個組織的高層中肯定有中樞力量在,所以才能夠發展得如此壯大。所以現在我越來越心里沒底了,我們這樣的小貧民怎麼跟人家斗啊!」
陳沖道︰「那鄭帥怎麼說?」
張燕道︰「那臭屁的家伙一如既往的臭屁,就算幾次被人家賣了,他都不當回事,囔囔著只要收集到足夠的證據,他就可以將證據上達天听。她真是對他的死腦筋佩服得不行了,本來我建議逃亡境外的,但是他始終不同意,我完全是被他給拖累的,要不然也不用白挨這兩槍了。」
陳沖笑道︰「你要真想逃亡國外的話,一個人不也一樣可以麼。」
張燕嘟囔道︰「一個人太無聊了,而且我也不懂外語,那家伙雖然毛病多,但是外語水平可是很不錯的,帶上他這麼個翻譯心里不怵。」
陳沖會心一笑,道︰「那你們有沒有留下什麼聯絡方式?」
張燕憤慨地道︰「才不聯絡他呢,老娘好不容易跑了出來,不想再跟他混一塊挨槍子去。」
陳沖道︰「也好,那你一個人留這里。我反正已經是個死人了,只要你不出賣我,組織應該也不會花大力氣到我一個死人身上來。」
張燕忙道︰「誒,誒,我說你忍心讓我一個人留這里挨餓受凍的?」
陳沖笑道︰「放心,我已經在你的賬號押了五千塊的押金,想吃什麼打電話叫就是,絕對不會挨餓受凍的。」
張燕道︰「要是組織追殺過來呢?」
陳沖笑道︰「那就趕緊逃唄!」
張燕道︰「咱們怎麼也算是同生共死過的戰友交情,你就這樣拋棄戰友?」
陳沖攤攤手道︰「要不然怎樣?人家要人有人要權有權,我們小貧民能斗得過人家?還是歇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