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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還未等簡兮楠會意過來,胡靈兒已經一頭扎進了簡兮楠的胸口,將頭埋在了里面,然後雙手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
簡兮楠明顯震住了,只是待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卻感覺道胡靈兒正在微微抽動著的雙肩。
心中涌起一股酸澀和痛楚,手向上抬了抬,最終還是克制住了將她緊緊擁在懷中的舉動,而是輕拍著她的後背,無聲地安慰著她。
這丫頭,就算再將強,終究也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就在這一刻,簡兮楠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決定,如果她真的要放棄夏亦涵,那麼他絕對不會再錯過這次機會。
夏亦涵,這個屢次傷害她的男人,已經不配擁有她了。
「好了,我們回去吧。」就在這個時候,胡靈兒已經離開了他的懷抱。
她輕快地看著簡兮楠,臉上帶著輕松的笑容,除了眼楮有點紅紅的之外,根本就看不出她剛剛竟然有這麼脆弱的時候。
簡兮楠知道她已經調整好了心情,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道︰「嗯。」
胡靈兒轉身,看著周圍陌生地一切,不由得狐疑道︰「這里是哪里啊,我好像迷路了,兮楠,你應該認識路的吧?」
「當然,我可不似某人,路痴一個。」簡兮楠無奈地笑了笑,調侃道。
「你說我是路痴?」胡靈兒不服氣地瞪著簡兮楠。
「有嗎?我有指名道姓嗎?」簡兮楠笑得愈加的開心了。
見著他的笑容,胡靈兒賊賊一笑道︰「哼,別以為我听不出來。簡兮楠,我好像忘記i還有一段很光輝的過去哦,玄王妃……」
「咳咳……」
兩人一路逗笑著,一路朝著涵王府走去。
只是兩人的笑各有深意,一個人強顏歡笑,一個是為了她的笑而笑。
兩人經過了觀月樓前,卻不知此時里面正進行著一場足以影響他們一生的陰謀。
觀月樓的二樓雅間內。
當桑進德如約而來的時候,里面已經坐著一個青衫陌生男子,正在自酌自飲著。
男子其貌不揚,氣質普通,屬于那種丟在人群中就不會讓人注意到的人。
見著桑進德猶豫地站在門口男子朝著他揚了揚手中的杯子道︰「相爺,請坐。」
桑進德畢竟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他默默地走過去坐了下來,而後眯著眼盯著他道︰「老夫是不是哪里見過你?」
這人的面容實在是普通,正因為太過于普通,反而讓桑進德產生了懷疑。
而且剛剛他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那種帶著高傲,又帶點淡淡鄙夷的神情,卻是讓人有著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呵呵,相爺還是先喝一杯吧。」男子卻並不回答,只是將一杯酒倒滿了放在桑進德的面前。
桑進德也不是傻子,當然不可能這麼不明不白地去喝一個陌生人的酒,開門見山地道︰「之前老夫馬車里的紙條是你留的?」
「正是。」這一次,他到時爽快地應下了。
「那麼你就詳細地說說你的計劃吧。」桑進德也是個明白人,既然第一個問題他沒有回答,那麼有些事情他問了也是白問。
男子嘴角微扯,勾起了一抹邪邪的笑︰「相爺果真是個爽快之人,那麼在下也就有話直說了。不知道相爺對于夏亦涵這個人,有何評價呢?」
見他終于提到了夏亦涵,但桑進德還是有點謹慎,不答反問道︰「老夫到是想先听听你對他的看法。」
「呵呵呵……」男子又是一陣陰惻惻的笑,好似看出了桑進德的心思,幽幽地道︰「看來相爺對在下還不盡信,盡然如此,也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說著,男子竟然直接起身欲走。
桑進德一看,急了,連忙道︰「壯士莫要誤會,老夫沒有這個意思。」
說完,桑進德拿起了身前的酒,一飲而盡道︰「壯士,這樣便可以了吧,咱們繼續吧。」
許是桑進德的表現讓男子滿意了,他又重新坐了下來,然後端起杯子朝著桑進德舉了舉道︰「濁,渾濁的濁。」
桑進德一時間有點沒听明白他這話的意思,愣了好一會才意會過來,敢情這是他的名字。
只是這名字有點奇怪啊。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可以幫他除掉夏亦涵。
斂了斂神,桑進德道︰「老夫覺得,桑進德是一個善于偽裝,陰險奸詐之人。」
「哦,怎麼說?」濁頗有深意地笑了笑,一副洗耳恭听的樣子。
桑進德的眸光陰了陰,繼續道︰「之前他重傷歸來,一直說自己雙目失明,武功盡失。可是在昨日的時候他卻在皇上面前公開表示自己的眼楮已經好了,而且今天還在老夫面前動了武。所以老夫覺得,他之前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其實今日夏亦涵那也並算不上是動武,只是拿出鞭子嚇唬了他一下,可是僅僅如此,都足以讓他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裝出來的嗎?」濁意味深長地喃喃了一句,似反問,又似在確定。
隨即,他抬眸看了看桑進德,「所以說,他現在已經跟齊宏清坦白了一切。」
「沒錯,而且老夫覺得,他那個新王妃,右相沐啟華的女兒沐婉如,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雖然他只見過她一次,可是她的翹舌蓮花,化險為夷的本事,卻給了他很深的印象。
「沐婉如?就是那個自小被送去天殷國的女子嗎?」濁眸光微閃,好似想起了什麼,眸底忽然浮起一抹趣味的光芒。
桑進德連忙點頭道︰「就是她。自小她便一直生活在天殷國,從來都沒回過我齊夏國。前不久被沐啟華夫婦親自前往接了回來,可是回來後的第二天,卻被皇上賜婚給了夏亦涵,這件事,當時連老夫都很是吃驚。原以為她只是一個體弱多病的無用女子而已,卻不想竟是若此的睿智。」
而且夏亦涵顯然也很看重她,不然也不會將獻蓮心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她做了。
只是最後這句話,桑進德並沒有說出來,畢竟這事關皇室之中的秘密,他也不好跟身份不明的人亂說。
濁眸中的趣味越來越濃,嘴角微勾地道︰「听你這麼一說,在下倒是很想跟這個王妃會個面呢。」
「額……」桑進德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這人他問他要怎麼對付夏亦涵,卻不肯正面說,這會兒倒是對夏亦涵的王妃感起了興趣。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沐婉如長得倒還算可以的。
訕訕一笑,桑進德朝前湊了湊道︰「嘿嘿,這沐婉如長得倒的確不錯,只是她畢竟已經是涵王妃了,壯士若真的對她有興趣,也得除掉夏亦涵之後不是?」
這話,巧妙地又將話題引回到了最初。
濁當然明白他的心思,似笑非笑地斜睨了他一眼,然後道︰「听說,相爺的千金對這夏亦涵也有意思對不對?」
听得他提到桑容,桑進德的臉色立馬變了,雖說家丑不可外揚,而且這事事關他右相府的存亡。
但是眼前這個人既然在他剛出涵王府的時候就留書給他,肯定是將他的底細了解了個透徹的。
此刻若是再遮遮掩掩的,反而會讓他心生不滿,不幫他事小,到時將他的底子都捅出去,那就完蛋了。
所以桑進德只能點點頭,滿目沮喪地道︰「這個不孝女,不提也罷,簡直就是丟盡了我右相府的臉,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夏亦涵的**藥,竟是連皇後的位置都不削,硬是要跟在這個夏亦涵的身邊。這不昨晚老夫一怒之下訓斥了她幾句,就賭氣跑來涵王府,徹夜未歸不說,早上老夫去要人的時候,這可惡的夏亦涵還不肯交人。」
相對于桑進德的怒氣沖沖,濁只是笑著給桑進德倒了杯酒,然後又給自己滿上,一邊把玩著杯子,一邊道︰「小女兒們的心思,你是難以理解的。不過听相爺這麼說來,夏亦涵對于桑小姐,還是很信任,很在意的吧?」
「是的。」桑進德點點頭。
雖然桑容和夏亦涵之間均沒有表明身份,可是桑進德卻是有所懷疑的。
畢竟當初桑容被單霖帶走,直到幾年前才回來,而她回來的時候,夏亦涵也就出現在了當時還是皇子的齊宏清身邊。
看著兩人的熟絡程度,桑進德一直在懷疑他們是不是之前就認識的,只是桑容和夏亦涵自然不會說,而他也無從去考證,所以便一直任由他們這樣了。
濁看著沉思的桑進德,冷冷地笑了笑,隨即道︰「在下听說過桑小姐曾經跟人學過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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