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布勒死了。
一個先前還是囂張的用劍狂壓夏侯的猛人,轉眼之間瞬間翻盤,一招連著一招,目不暇接,完美到了極點,布勒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就這麼被打殺了!
撿起掉在地上的武器,眾人這才恍然,眼前這個家伙從剛剛到現在,都沒有用武器來打壓!他的實力竟然如此強悍。
走動。
夏侯在朝前走。
七八百人退開,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擊殺,對于荒原上的人來說,並不存在什麼忠心耿耿,一切都是為了利益,這是一個好處,同樣也是一個壞處。
「我想……你們應該知道他來這里是因為什麼。」夏侯對著周圍的人開口說道,「既然他已經死了,我想,我已經能夠去見他們了吧?」
……
……
營地內。
「什麼?!!」
「OH!天吶!布勒這個家伙竟然被擊殺了?!」
「怎麼可能?可是……這真的發生了?!!太不可思議了?!怎麼會是這樣?我的老天!!」
「布勒他的實力可是……」
一眾流民老大看著這個結果渾身一顫,滿臉震驚畏懼,不可思議,事情竟然會一下子翻轉,原本已經認為注定的結局不過是玩笑?剎那間,所有人只覺得如芒在背,一種危險的感覺降臨。
「哈哈哈哈!」那位一直非常淡定的年長者突然笑了起來,周圍一眾老大同時望著他。
「事情……開始發展到有趣的方向了呢!」年長者淡淡開口說道,「現在只能夠看他去談判的結果如何了。」
听了這話,眾人一陣沉默,此去雖然是和平談判,並沒有凶多吉少,但是估計還是撈不著一點兒好處,眾人面面相覷,一個個閉上了嘴巴。心思卻是各有不同,一個個活躍起來。
至少……夏侯已經得到了他們的初步認可。
……
……
一百六十級的狂劍客,牛逼哄哄堵在營地門口,對著只有一百二十級的夏侯不屑一顧。
布勒為什麼會知道夏侯會在這個時候出營地?
他為什麼要堵夏侯?!
難道真的如同嘴里說的夏侯不配當這個老大?!
現在的死並沒有讓這個答案成為一個迷,因為這個答案早已經出來了。
隨著流民隊伍的發展,能力無比強大的地底之城迅速關注了這里,一支三百人的鐵騎降臨,以一種淡然卻充滿了強勢的勁頭而來。
目的只有一個。
談判。
不容否決,不容置疑,違抗者皆為敵人,敵人只有死!
這便是地底之城的強勢!
也不知道那些地底之城的家伙們到底掌握了多少的情報。
反正夏侯大張旗鼓擴張流民隊伍,如果地底之城沒有反應過來的話,反而讓夏侯充滿不安,因為多半在挖一個天大的坑,等著自己跳呢。
雖然現在的情況見不著多麼好。
夏侯的面s 並沒有因為布勒的死而好看一些,後邊的小萌已經來到了夏侯的身邊,同樣沒有一點畏懼周圍密密麻麻的NPC,緊緊抓住夏侯的衣角。
望著小萌好看的臉蛋,夏侯心中一暖,前方有荊棘,那又如何?
踏過去便是。
抓著小萌的手,繼續走著,五十護衛這才跑了過來。
「你們都在這里等待吧。」夏侯望著這七八百人的烏合之眾,笑著說道,「營地里面有足夠的水源,可以夠你們喝個飽!」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面面相覷,小聲議論著夏侯到底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想要招攬他們?這個家伙真的有這麼大度?不過喝水管飽這個條件一說出口,已然有不少人紅了雙眼。
「走吧。」
「嗯。」
……
……
三百森然鐵騎,兵器發亮,身上盔甲整齊,那些流民和他們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相比這些家伙,那些流民就是一個個叫花子!
望著這些士兵,夏侯感嘆還是地底之城有錢,不能比啊!
隨著小兵的帶領,夏侯和小萌來到了會議室。
會議室當中有五個一百六十級的百夫長站在旁邊,當中桌子正前方坐著一個一百七十級的千夫長,一身漂亮發亮的銀質盔甲,顯得極為帥氣。
這位千夫長正在抬著頭打量著夏侯。
「好一個第三序列的通緝犯。」
第一句話便是吐出了夏侯所犯的‘罪行’!
卻是出言不遜!
不過……這位千夫長有這個資格!
夏侯和一百六十級的流民戰斗已然非常吃力,和這位一百七十級的千夫長打根本沒有勝算!
「見過閣下。」夏侯淡淡說了一句,走到桌子旁邊,找了一個椅子坐下。
「哼,能夠讓賽文斯導師惱火無比的家伙果然是囂張。」千夫長饒有興趣打量著夏侯。
這卻是貓在打量老鼠的眼神一樣,充滿了玩味。
失禮。夏侯卻無可奈何。
實力不夠啊。
破口大罵?
只能死啊。
夏侯很會裝逼,也很牛逼,可是對上強得不像話的家伙只能夠低下頭顱,並非懦弱,卻是理智。旁邊的小萌似要發作,夏侯扯了扯她示意不要做出格的動作。
深入虎穴,自己只有服從才能出去,已然佔了弱勢,這一點失禮又不是侮辱,還是可以忍受的。
「呵呵,第三序列的通緝犯,我就不再說什麼花俏話兒了,我想要知道的事情是,你為什麼能夠有那麼多水源呢?」
「這,就是這次談判的主要話題。」
「你必須要回答,如果不回答,只有死。」
千夫長冷冰冰說道。
「我可以提供一百方的水源,希望地底之城能夠放過我方。」夏侯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拋出了自己的砝碼。
一百方就是一百噸。這是一個無比驚人的數字。
如果能夠放過,也就……夏侯還沒有想完‘值得’,卻被打斷。
「哈哈哈,一百方?還真是一個令我無比震驚的數字!」古井不波的千夫長眼神之中滿是驚駭,忍不住說道,他的額頭冒出了許些汗水,眼神之中滿是貪婪。
「不過……」
剛剛松了一口氣的夏侯听著這‘不過’卻又提心吊膽起來。
「不過,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千夫長模著自己的絡腮胡子,閉上眼楮說道。
「我想,你應該回答我的問題,因為那樣,顯得禮貌一些!你、應該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