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聖醒來的時候,天已微亮,他面目表情地看著身旁的女人,起身點燃了一支煙,來到落地窗,眺望著遠方,神情有些失落。
昨晚夢沒有回來。
眸光忽然陰狠地看著床上的溫桑桑,難道夢怨他了?
司徒聖把一切的錯歸給了溫桑桑。
若果夢恨他,那他該怎麼辦。
那都是溫桑桑的錯。
司徒聖突然放下手中的煙,定定地看著睡夢中的溫桑桑,她媚眼如絲,她身上散發著一種清純的美,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
只是可惜,現在遇上了他。
司徒聖眸光幽沉,精致得妖孽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司徒聖轉身從衣櫃拿上自已的衣服,胡亂地套上,然後走出了臥室,去了對面的書房。
還在睡夢中的溫桑桑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無緣無故地成為司徒聖怨恨的對象。
司徒聖煩躁地坐在轉椅上,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相框,相框上的女子有一種病態的美,比,《紅樓夢》中的林黛玉更勝一層樓。
司徒聖不停地撫模著相框上的女子,從眉心到臉頰一直描繪下去,「夢,你當真的這麼狠心?」他喃喃自語,動情時還留下了幾滴的眼淚。
「我結婚了,你也不來看看。」司徒聖低沉的聲音透出淡淡的無奈。
視線直直透過相框,把轉椅轉到另外一邊,人也無力地癱軟在椅子上,陷入深深的深思。
既然現在愛,對于他來說是太過奢侈的東西。
而且,對于愛情他也曾經試著緊緊地去抓住,指尖卻空留寂寥。
他最愛的人,卻連個轉身的機會都沒有給他留下。
真是可笑可悲。
過了今天,司徒聖不再司徒聖。
打定主意,司徒聖決定從今以後流連花叢,當個公子,他就不相信,以他的墮落,莊夢真的能視而不見听而不聞。
如果這樣做也能暫時地忘記夜半的孤涼,寂寞的空虛,司徒聖覺得這樣過一生也沒什麼不好,他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失去。
很多東西對某些人來說,輸不起,所以沒了勇氣。
深深地在相框上留下了個吻。
算是離別的吻吧。
抬手看看手腕上的表,然後拿起旁邊的領帶
決絕地開門,走了。
銀灰色的勞斯萊斯在寬闊的大馬路上狂奔,隧道上的路燈忽暗忽明的,把司徒聖的臉照得更加的狠絕……
溫桑桑是听到隔壁的關門聲才幽幽轉醒,一想到昨天,她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昨天自己做了一整天的替身,也許司徒聖之所以這樣無條件地幫助她,大概也是因為那個叫作夢的女人吧。
溫桑桑自嘲地轉頭看著旁邊早已空缺的位置,用手模模那里,已經沒有了溫度,空氣中還彌漫著那淺淺的煙味。
他大概是失望了吧。
也許不想面對自己。
然後走了。
溫桑桑看著天色還早,把被子拉至胸前,繼續睡覺。
就讓她沉淪墮落吧。
只要能讓諾諾幸福開心,她怎麼都無所謂的。
想著想著,便墜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