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雲新葉的野望 50.婚約

作者 ︰ 從雲蔽月

()這是周六上午放學之後的一段時間,小鷹急急忙忙地來到了「新某宮攻略部」,把新葉找了出去。

由于相互之間都已經十分熟悉了的緣故,新葉倒也是非常干脆的答應了。

回頭向沙耶和靈夢打了個招呼,便帶著小鳩來到商業街的外面,等待小鷹的前來。

「小鳩,你覺得小鷹喊我出來到底是要干嘛呢?」

牽著小鳩的小手,新葉低頭看著她問道。

身邊有個熟悉小鷹的人存在,對于了解這件奇怪的事情也會有所幫助。

要知道,雖然小鷹在「新某宮攻略部」已經有了一年之久,但卻從來沒有舉辦過任何活動,或者是主動邀請某位部員出門。

像這樣會主動地前來約他這種事,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不知道呢,因為從很久之前開始,老哥的名譽就不怎麼好,身邊甚至都沒有朋友。」

小鳩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小鷹到底是要干嘛,而且還要新葉帶上她。

如果只從這個要求來看,似乎只是單純的哥哥看望妹妹而已,但是小鳩卻知道這根本不可能。

看望妹妹為什麼要去商業街呢?明明只需要拜訪部長家即可。

而且就以她所了解的小鷹來說,這樣做也完全沒有理由。

由于缺少朋友,導致小鷹的社交能力極差,就連出門買東西都會引發各種各樣的麻煩。

更兼小鷹是混血兒的緣故,那一頭如同染色失敗的頭發以及那凶惡的表情,很容易就會引起誤會。

所以小鷹一向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為的就是避免惹上麻煩。

但是他現在這麼做卻是在自己尋找麻煩,這顯然不合理,因此其中一定有著其他的原因。

「部長、小鳩,抱歉,你們等很久了嗎?」

正當兩人在討論著小鷹的目的時,便听見從身後傳來的聲音。

「沒什麼,其實我們也剛來沒有多……我說,你那身打扮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轉過頭去看向準時抵達的小鷹,剛想客套一番,卻因小鷹的穿著不禁大叫起來。

今天的小鷹該怎麼說呢,穿著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黑色的西服和長褲以及領帶皮鞋,白色的襯衫與手套,全套下來簡直就像是保鏢或是殺手。

不過由于小鷹並沒有戴墨鏡,因此配合著那凶惡的眼神,說是殺手更不如說是**人士。

「我的穿著有什麼問題嗎?為什麼你們那麼驚訝?」

小鷹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打扮,一如往常筆直地站在那里,看著兩人那驚愕的表情滿滿一頭霧水。

「嗯……沒事。」

這家伙該不會就穿著這一身從家趕來的吧?路上的行人難道就沒有報警嗎?

新葉感到不解,但他決定沉默,因為他覺得吐槽別人的衣服其實是件很糟糕的事。

因為,他自己就深有體會。

「那麼,小鷹你喊我們出來要做些什麼呢?」

「其實我也沒有想好,只是想趁著假日感謝一下部長。」

听到新葉的疑問,小鷹思索了一陣,卻給出了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答案。

「感謝我?」

「是啊,因為小鳩不是寄住在部長那里嗎?就算只為了這個也要好好感謝部長呢。」

「如果是因為小鳩,那就不必了,你知道我也是把小鳩當作妹妹的。」

「所以才要更感謝姐姐不是嗎?我倒覺得老哥感謝姐姐是應該的,甚至是義務和責任。」

小鳩插嘴道,她在進入新葉家之後,稱呼就由「大姐姐」變成了「姐姐」。

雖然比所謂的「大姐姐」要好上那麼一丁點,但其實也好不到哪去,所代表的都是一個意思。

而他雖然一直都有向小鳩聲明自己的性別,甚至還讓沙耶和靈夢作證,但小鳩卻還是固執地稱呼他為「姐姐」。

結果到了最後,新葉也就只能默認了。

只是每當听到小鳩口中吐出的「姐姐」,新葉都會覺得很不舒服。

「還真是一點都不留情啊。」

但是小鷹卻只能無奈苦笑了,真是有了「姐姐」就忘了哥哥,而且出賣毫不留情。

感謝部長這件事什麼時候變成了義務?義務和責任這兩個詞匯可是不能用在這里的啊,小鳩。

「算了……現在是中午,還是先把午餐解決掉吧。」

小鷹搖了搖頭,邁步走在最前方帶領著兩人。

而新葉也牽著小鳩的手,跟在小鷹的身後。

隱隱約約的,新葉似乎有了一種那日他喊小鷹出來時的感覺。

當時的情況和現在相比非常的相似,他穿著那件紫色公主裙走在最前面,路人的視線也都紛紛看向他。

身後的小鷹在那種情況下簡直就像是陪襯一般,一如那公主與乞丐的組合。

而今日,則是小鷹穿著一套**式的服裝走在最前面,表情凶神惡煞的像是正要找人麻煩。

在他的身後,則跟著一大一小的兩位少女,看起來似乎像是姐妹。

路人的視線也紛紛看向小鷹,不過卻也分離了一部分目光看著他和小鳩。

或許在路人們的心中,他和小鳩這對所謂的「姐妹」受到了小鷹的「逼迫」,不得不跟著他一起前行。

「……感覺自己似乎想多了。」

新葉覺得有些好笑,雖然容貌和穿著可以改變,但是氣質和氣勢卻並不是段時間就能夠改變的。

小鷹雖然看起來凶神惡煞,但本性善良的他完全沒有那種冷酷或是盛氣凌人的氣勢,最多也不過就是一個不良少年而已。

或許會造成一些轟動,但是絕對不可能會像那日一般。

新葉可是非常清楚,自己在那所謂「女裝形態」下的驚人殺傷力。

「部長、小鳩,我們已經到了。」

一邊走一邊想著,不知不覺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走著走著小鷹突然停了下來,想的太入神的新葉甚至差點撞到他的背上。

听著小鷹的提醒聲,新葉抬起頭來隨著小鷹的視線望去,打算看看小鷹帶他們去了那里。

但是剛看到眼前那寫著「Kakuji」字樣的大幅招牌,新葉便愣住了。

「這里不是……?」

這里不是他上次帶小鷹來的那間店嗎?

說起來上次來的時候,自己還因為沙耶的強迫,從而穿上了女裝呢。

那天喊小鷹出來只是想說一下關于座談的事情,結果在閑逛時無意間遇到了需要幫助的小鳩。

也因此他現在有了小鳩這麼一個可愛的妹妹,雖然這個妹妹老是追著他喊「姐姐」。

沒想到小鷹居然還記得這里,而且透過他那熟悉的程度,難道他最近來了很多次?

「就是這里了,這些天小鳩不在家,我就一直在這間店里用餐的。」

慢悠悠地走進店內,空位還有很多很多,因此小鷹並不在意。

而且這間店由于太過偏僻的緣故,雖然憑借特色招來了許多固定的客人,但也是可以數得過來的。

「歡迎光……哎呀哎呀。」

走入店內,門前空調所吹出的冷氣令人不禁精神一振。

然後便有一位妙齡的女性店員走了過來,在看到新葉之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嫣然一笑,道。

「歡迎光臨,新葉小姐。」

女店員的眼楮一直盯著新葉,不用想都知道她的「新葉小姐」指的是誰,更何況連名字都已經呼出了。

新葉無奈一嘆,快步走了幾步來到了最前面,對女店員揮了揮手。

「……華,今天是你來幫忙啊。還有不要用「新葉小姐」來喊我啊,很多事情你明明也是知道的。」

如果說在幻想鄉中,新葉對自己的三位姐姐完全沒轍的話;那麼在外界除了沙耶之外,剩下的就是這位被稱作「華」的女子了。

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比如被抓到了把柄或是兩人不對付之類的,只是單純的無法應對而已。

而除此之外,新葉與華之間的關系其實是非常好的,雖然年齡上有著較大的差距,但也是一對好朋友。

……至于更進一步什麼的就不用想了,華已經三十多歲了呢。

「部長……你們這是?」

這一切看在小鷹的眼中,令他十分驚訝。

如果換做別人,什麼都不知道的話倒是可以不用理會,但他之前卻被新葉親自帶到這里,也了解到這間店其實是為新葉而開的。

他不知道這是否只是新葉在開玩笑,但是通過現在的情況來看,即便這間店鋪不是新葉的,兩者之間也應當有著關聯。

「……新葉小姐?」

不過在小鳩那里,她似乎更關注來自華的那一句「新葉小姐」。

眼楮閃閃發光地盯著新葉,明擺著是要他給個解釋出來。

「我上次不是有說過嗎?這間店是專門為我所開設的啊,並且也是為了小滿。」

趕在小鷹和小鳩提問之前,新葉便做出了解答。

「小滿……?」

「就是上次我帶你來那時見到的那個女店員,她其實不是店員而是這間店的主人。名字叫做山田滿,是我的好友……嗯,如果真的算是「好朋友」的話。」

那個狐狸一樣的女孩嗎?似乎不太喜歡說話呢。

小鷹在這些天家中只有自己的情況下,幾乎天天都會跑來這里,

那位叫做「山田滿」的女孩他也見過不少次了,但卻幾乎沒有見她說過話,甚至表情都從來沒有改變過。

標準的三無少女啊……她和部長是怎麼湊在一起的?這兩個人居然能談的來?

小鷹非常好奇。

「其實說是好友,更不如說大小姐是新葉小姐的未婚妻呢。開設這樣一間店,首要的目的是為了給她們提供二人世界,同時由于山田家的傳統,這也算是婚約的考驗吧。」

一旁的華,緊接在新葉之後向小鳩和小鷹補充道。

小滿所在的山田家有一個很奇怪的傳統,那就是在結婚以前,無論男女都必須要學會茶藝和制作鐵板燒。

據小滿的爺爺所說,這似乎是山田家自古以來的傳統,雖然就連他自己都不太明白。

不過再怎麼說也是自古傳承下來的東西,因此就算由于近三代人的行為,導致山田氏變成了**家族,這奇怪的傳統也依舊保留著。

小滿的父母就是這樣做的,而身為第三代的孫女小滿,以及新葉這個準女婿也要學會才行。

山田家現在主要是經營**方面的事物,但由于本就有經營著不少店鋪的緣故,順便開設這樣一家店倒也不是什麼麻煩事。

比如可麗餅店、面館、冰店、酒吧等等等等,以及各種大眾向的休閑場所,如台球廳等。

原本對于「飲食及休閑」這一行業只打算做副業,結果不知不覺就做大了……

不過雖說山田家是**家族,但卻從來沒有做過什麼仗勢欺人之類的事情。

畢竟再怎麼說這也是什麼不太正派的事,說他們沒什麼用也是事實,添麻煩這種事還是不要為好。

也有在舉辦祭典時過去安置攤位的習慣,周圍的許多神社也都會邀請小滿去做巫女。

就算只是臨時性的,但卻可以明白山田氏的名聲並不壞,附近的人們對山田家的人更多是抱以尊敬,並非某些一廂情願之人所想象的恐懼。

而在這種情況下,這間餐館的開設倒也佔了不少的便利,雖然處在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

「……小滿什麼時候成了我的未婚妻了?」

新葉連忙回頭盯著華,她剛才所說的那句話真真切切的把他嚇了一大跳。

「大小姐和新葉小姐之間不是早已訂婚了嗎?就連訂婚儀式都已經舉辦了呢。」

「我還和希爾維婭訂婚了呢,可是除了有紀寧之外姐姐似乎都沒有答應!再說你明明知道我當時是被強推入場的!那時候的小滿只有十一歲而已,我怎麼可能會同意?也就是說婚約根本沒有成立!還有既然都說是未婚妻,為什麼還要用「新葉小姐」這四個字來稱呼我啊!直接用新葉就可以了嘛!」

兩人之間的確有著婚約,不過是不是婚約新葉也不太清楚。

他只知道這是幾年前在光阪那時候發生的事,那個時候的他雖然在外界,但身邊卻有著姐姐的陪伴。

所以,印象還是非常深刻的。

莫名其妙地被姐姐推上學園祭演出的舞台,和小滿演了一場王子與公主的對手戲。

畢竟只是演戲而已,而且他和小滿也相互間認識,雖然小滿並不是光阪的學生,但新葉還是認為這並沒有什麼。

就算姐姐這樣做幾乎等于胡鬧,也是自己最愛之家姐的要求嘛。

但是沒想到在演出結束之後,他卻完全沒有辦法下台了。

小滿的家人幾乎全部出現在兩人的面前,當著全校學生們的面,宣布最後的訂婚儀式。

因為那出舞台劇的最終幕就是男女主角的典禮,所以新葉直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到底是真正的訂婚,還是演出。

「希爾維婭小姐的事情我並不知道,但是關于大小姐的事情,紫小姐可是答應了哦。並且大小姐也一直以新葉的未婚妻而自居著,就連學校也放棄了能夠和朋友們在一起的凌華,轉而去了附近的西音寺女子學院。」

似乎察覺到新葉有惱羞成怒的感覺,華很干脆的借坡下驢改稱「新葉」,只不過口中依舊在調笑著他。

然後新葉面色一黑,看著旁邊小鷹和小鳩那更顯驚異的眼神,有種想拿起膠帶粘住華的嘴巴的沖動。

是的,雖然他直到現在都不知道當日究竟是怎麼回事,但小滿卻顯然一直都明白。

那日的舞台劇取得了巨大的成功,雖然事後了解到成功的並不是舞台劇本身,但從某種意義上倍受歡迎也是事實。

更由于山田家幾乎是全家出動的緣故,舞台劇演到最後,性質已經徹底轉變。

所有人都認為這是早已計劃好的訂婚儀式,借助學園祭的舞台,為新葉和小滿召來足夠的捧場觀眾。

這也就是說,新葉和小滿得到了山田家以及整個光阪學園的認可,成為了真正意義上公認的未婚夫妻關系。

于是在那之後,小滿就有了變化。

如果說在舞台劇之前,小滿給他的感覺還是妹妹的話;舞台劇之後那無微不至的照顧,說明她正在以未婚妻的身份而自居著。

並且,一直持續到現在。

「華……你認為那個時候的小滿,會知道那麼多嗎?」

「不認為,但我知道大小姐她有著自己的思考方式,她明白自己正在做著什麼。所以無論新葉你是否承認,大小姐都會把自己認定為你的未婚妻。不僅會考慮你的想法,行事也會依你為主,大小姐可是最傳統不過的女孩了。」

「但老實說,我可什麼都沒有做過啊……」

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過,只是被姐姐強硬地推上舞台,結果就換來了這麼一個未婚妻。

甚至和靈夢與映姬的事情都不同,以前在幻想鄉的時候,他與兩人之間都分別有著曖昧存在。

所以現在的這種局面是可以預料到的,可謂是水到渠成。

但是從與小滿相識至今,他就沒有對小滿做過什麼特殊的事來賺取好感,充其量不過是普通的朋友罷了。

那為什麼小滿能有著那樣的想法?並且還一直堅持了這麼久?十一歲的女孩真的明白那些嗎?

……或許明白。

新葉當然也知道這些,通過這些年的堅持,就算是再傻的人都會明白。

只是新葉一直都認為這只不過是小滿不會拒絕而已,那個女孩一直主動把所有的一切都抗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的父母對于小滿的管制是非常寬松的,認為女兒只要能夠幸福無論是誰都好,但是小滿卻不一定這麼想。

山田家雖然是**家族,但其實並不算是多麼的龐大,在很多人眼中都不過是跑江湖的而已。

並不是什麼好詞,很容易召來有色眼楮的對待。

但是如果能和八雲式這個龐然巨物有了關聯,那麼無論對誰的好處都是非常巨大的。

所以新葉認為,小滿是知道與他進行聯姻之後家中會發生改變,才會選擇和他訂婚,做自己的未婚妻。

因為小滿實在是太善良了。

「華,我知道你們對于這樣的結果是很滿意,但是小滿呢……」

距離那時已經好幾年了,再愚笨的人都能探查到當日的內幕。

那場訂婚典禮的確是真的,只是新葉一直都不肯相信而已,畢竟他和小滿之間暫時還沒有男女間的感情。

至少,單方面的他是如此。

山田氏全家上下,都希望小滿能夠有著普通人一樣的平凡的人生,不要去操心家里的事情。

但是從小就很有主見的小滿,卻打算長大後繼承家業,而這是山田家的所有人都不希望看到的。

在他們看來小滿很聰明,和他們這些人不一樣,將來無論要做什麼都很有前途。

更何況他們當年也是沒有辦法,才會走上這麼一條道路。

要是像以前那樣無路可走的話,小滿的選擇倒也無可厚非。

但是面對著這樣的時代,小滿根本就沒有必要特地選擇這種趴在金字塔最底部的「工作」。

這是山田家眾人的想法,但是熟悉小滿性格的他們,卻知道這件事難入登天。

小滿實在是太善良了,她不可能丟下山田家的眾人獨自離開。

在她看來,如果自己不背負這樣的江湖責任,那麼山田氏的絕大部分人都要流落街頭。

因為根基就在那里,無法挪動。

就算告訴小滿沒有必要承擔,她也會趁人不備主動跑過去,用自己瘦弱的身軀肩負起這棵巨樹的重量。

所以,山田家所有人都在為這件事而苦惱,直到新葉的出現。

當听到有位男子和自己的女兒關系很好,並且無論性格容貌還是家室都極為突出的時候,小滿的爸爸才想到了辦法。

——撮合她跟人品與家境都好的少爺進行聯姻,直接從家里把她「趕出去」。

這樣一來她就沒有了繼承權,自然也就沒辦法再想著承擔責任的事情,可謂萬事大吉。

「不一定哦,至少在我們看來,大小姐是很開心的。」

「她當然會很開心,因為你們的想法,小滿的爸爸才找上了姐姐,而姐姐也答應了。但是小滿所想到的,和你們所想的一樣嗎?華,你也知道八雲氏的力量,依照小滿的性格她會怎樣想呢?」

平安時代末創建的家族,幾乎少有流傳至今的,就連藤原氏都先經歷了分裂,最後消散于世間。

現在雖然有著眾多姓「藤原」的人,但他們和古老的藤原沒有半點關系。

真正的古藤原氏之人,在新葉的印象中,似乎就只剩下了妹紅一個。

而由紫建立的八雲氏則不同,千年以來依靠著她的布置,早已把八雲式徹底推向了頂峰,可謂是真正的古老大家。

雖然門第差的太遠,但由于想讓自家女兒獲得幸福,小滿的爸爸還是低聲下氣地親自前來提親。

卻沒有想到,紫很輕易地就答應了。

「新葉,相對于你而言我們是看著大小姐長大的,所以相對而言我們對于她要更熟悉。大小姐是絕對幸福的,你的確就是大小姐的王子。因為她曾經說過,任何事情都不能只是干等著,所以不要看她平時很冷靜,其實比起老爺還要固執,對于自己的家和家人看的比什麼都要重。如果不是發自內心的就想要這麼做的話,她是會拒絕的,雖然從表情和感情上根本看不出什麼。」

華搖了搖頭,先是嚴肅的對新葉「告誡」了一番,然後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而且你不覺得,大小姐自從成為你的未婚妻後,她的表情變化多了許多嗎?要知道,用現在比較流行的話來說,大小姐可是一位無口無心無表情的三無少女呢。如果不是內心受到了震動,又怎麼會對你露出如此之多的,真心的笑容?」

「……」

新葉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因為華所說的一切都沒有錯。

只是現在回想起來,他覺得姐姐當時的想法似乎不太好。

當年在光阪的時候,自己的好友無論是真羽還是千羽,身邊都有著無數的女孩子在陪伴著。

結果就剩他自己是孤家寡人,除了姐姐之外,身邊就只有沙耶、梅蒂欣和愛麗絲,而且還都是女兒、妹妹、女僕的身份。

以及無盡曖昧中的希爾維婭。

雖然在大家看來,這些女孩子其實是他的戀人,但是比起真羽和千羽還是要弱太多了。

這讓他認為,姐姐似乎是不想讓他在當時與眾人間的吐槽中輸掉,才會答應下這個所謂的提親。

所以他一直以來都沒有把這個所謂的婚約當成一回事,甚至還在有意無意地拿演出做盾牌,但現在听華的說法似乎不是這樣?

……不過話說回來了,三十多歲的女子,雖然一直都沒有結婚但也落後一個時代了吧?

居然會使用這種ACG界且多為御宅族使用的用語……

「……算你贏了,華。」

嘆了口氣,新葉搖搖頭尋找了一個靠內的空位坐了下來。

明明是來解決午餐的,結果卻站在門前討論了這麼長時間,而且指不定被小鷹和小鳩听到點什麼。

揮揮手吩咐石化中的小鷹和小鳩坐下,非常熟練地就從旁邊的冰箱中拿出了果汁和玻璃杯,為大家注滿。

「既然小鷹你選在了這里,那麼今天就由我來請客吧。」

也不知道小鷹有沒有听見,新葉自顧自的跑到後面,沒過多久便抱著一塊鐵板回來。

而這個時候,華看著新葉無奈的模樣微微笑了笑,走回後台端出各種各樣的材料。

正當她準備把材料放到已經烤熱的鐵板上時,旁邊突然沖出一個人來,伸手接過她手中端著的材料。

「我來。」

新葉和華驚異地抬起頭,然後便看到了一副宛如狐狸似的面容。

這是一位帶著眼楮看起來很老實,或者說是面無表情的女孩,橙色的碎短發,正是前日間小鷹所見過的那位「女店員」。

——也就是新葉的未婚妻,山田滿。

「小滿?」

「大小姐?」

新葉和華頓時就愣住了,看著小滿接過材料,手法純熟的把它們放在鐵板上調理著形狀。

「新葉的一定要我來。」

一如既往地簡潔,但是卻讓華明白了許多,對新葉略有示意的笑了笑,便退回到櫃台後面。

只是新葉卻完全沒有看到,他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小滿的身上了。

看著小滿那全神貫注的樣子,聯想起之前與華之間的談話,不由自主地伸手觸踫小滿的臉頰。

冰涼、細膩、柔軟。

女孩疑惑地停下手中地鏟子,看向新葉問道。

「我的臉上有什麼嗎?」

「沒有哦……」

(PS︰第一卷結尾篇了,這算是最後一章「日常」了……所以就多寫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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