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澤濤在那馬兒的脖子上撫模了幾下,悲聲道︰「馬兒,你自己去逃命吧,是我將你帶入這險境,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那馬兒仿佛听懂了他的話,不舍地望了他一眼,長嘶一聲,奮力向斜刺里跑去,可這時狼群也動了,只見幾道灰色的閃電向馬兒撲了過去,高大的馬兒很快倒在了血泊中,被咬得血肉模糊了!
段澤濤痛苦地閉上了眼楮,看來自己注定要命喪狼月復了!不過不到最後一刻,他是不會放棄的,想到這里,他猛地睜開眼楮,眼中閃耀著決然而堅定的目光,李梅此時仍昏迷不醒,或許這也是一種幸福吧,他在昏迷的李梅滾燙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將她平放在草地上,一手拿一把飛刀,擺好架勢,大吼一聲︰「grd,沖我來吧!」。《》.
就在這時,段澤濤身後的草坡後突然沖出一道黑色的閃電,一下子攔在了圍過來的群狼前面,發出一聲低沉而有穿透力的怒吼,聲調雖不高,卻有一股攝人魂魄的氣勢,連周圍的草地都在顫抖,而群狼也被這股氣勢所震懾,齊齊停住了腳步。
這是一頭高近1米五,長近2米的巨型藏獒,脖子上圍著紅色的項圈,說明這是一頭獒王,它全身的毛黑得發亮,唯獨腳上和眼部的毛是金色的,尤其眼部上方那兩撮銅錢大小的金毛,金黃中又帶著一點紅,看起來就象有四只眼楮一樣,越發使它看起來威風凜凜,氣勢駭人,正是藏獒中品相最好的「鐵包金」!
這只獒王頭顱寬大,頭頂部呈拱形,頭頂後部和脖子周圍的鬃毛根根直立,鬃毛長度大約有20公分左右,尾部如菊花狀打開,端的如一位披掛上陣的將軍威風凜凜,加上體型巨大,看上去就象雄師一樣威武,而它眼中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更是比之雄獅有過之而無不及。
藏獒素有「犬中之王」的美譽,屬于大型護衛犬種,具有王者的霸氣和對主人極其忠誠的秉性,華夏古代就有「九犬成一獒」和「一獒犬抵三狼」的說法,所以群狼們見了這頭獒王,都嚇得不敢再逼近,「嗚嗚」低叫著在四周徘徊不前。
「嗷嗚!」,突然狼群中又傳來一聲淒厲的狼嚎,狼群紛紛向兩邊散開,一頭體型分外高大的巨狼緩緩走了過來,這頭巨狼身高足有三尺,比周圍的群狼整整高了近半尺,渾身毛皮油光發亮,尤其它的那雙眼楮十分可怕,眼眶是白色的,有一只眼楮瞎了,顯然是在某次激烈戰斗的結果,剩下的那只獨眼閃爍著凶殘而狡猾的寒光,刺得人毛骨悚然,讓它越發顯得猙獰可怕,從群狼對它敬畏的表現來看,這是一頭狼王!
壞了!段澤濤心里又是一驚,如果僅是群狼還好,如果出現了狼王,說明這群狼是有組織的,狼王都是在群狼內部爭斗中產生的,不僅武力值十分凶悍,還擁有一定的智力,尤其難以對付,這頭獒王終究是單槍匹馬,它能對付得了有狼王帶領的群狼嗎?段澤濤不禁有些擔憂起來。
那頭獒王卻沒有感到畏懼,反而有些興奮起來,沖著那狼王低吼幾聲,擺了擺頭,仿佛在嘲笑那狼王的膽小,那狼王顯然被激怒了,「嗷嗚!嗷嗚!」,連叫兩聲,立刻有幾頭草原狼分幾個方向向那獒王撲了過來!顯然這狼王是個十分狡猾的家伙,自己不動手,卻讓手下先來試探。
如果說群狼是一群凶狠的打手,那獒王就是一個見血封喉的劍客,它根本不理會群狼的撕咬,而是快如閃電般的一口咬住草原狼的咽喉,然後就像是甩玩具一般,就把口中草原狼的喉部咬穿,隨口丟在地上,一擊斃命!不一會兒它身邊就多了幾頭草原狼的尸體,而它身上也多了幾道傷口,鮮血把周圍的毛發都染紅了。
那獒王卻並不理會身上的傷口,得意地抖了抖身上的毛發,高傲地昂起了頭怒吼兩聲,眼中竟然仿佛閃過不屑的光芒,那狼王更加惱怒了,嚎叫聲變得更加凌厲,立刻又有更多的草原狼撲了上去!而狼王也跟著動了,藏在狼群的背後,準備伺機偷襲!
戰況變得更加慘烈了,堆積在獒王旁邊的草原狼尸體越來越多,而獒王身上也是傷痕累累,油光整齊的毛發變得凌亂,有幾處甚至露出了皮肉,血肉模糊,傷得最重的右後肢的一個傷口,正是那狼王偷襲的杰作,那獒王已經有些站立不穩,一瘸一拐的,不過它始終都是高昂著頭,顯得是那麼的傲慢和不可一世,苦苦與群狼搏斗著。
一旁的段澤濤看不下去了,「唰!唰!」,甩出兩柄飛刀,一柄正中一頭草原狼的咽喉,當場斃命,一柄是射向那狼王的,卻被那狡猾的狼王閃了一下,不過還是在它身上留下了一道血口!
而這時草原狼和那獒王卻同時停止了搏斗,齊齊看向段澤濤,目露凶光,那獒王還朝段澤濤低吼了兩聲,顯然對段澤濤的幫手並不領情。
段澤濤暴汗不已,「汗,我是在幫你呢,你還對我起吼,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其實段澤濤不知道,藏獒尤其是獒王是十分高傲的動物,它們戰斗的時候就好像武林高手和人對決,是不喜歡旁人插手的。
那狼王見獒王有了幫手,而自己的手下也傷亡慘重,就嚎叫幾聲,帶著手下群狼退了回去,卻並沒有撤走,而是換了一種一長一短的嚎叫聲,似乎是在召集其他的群狼前來支援。
段澤濤心里更加著急了,但群狼仍然虎視眈眈地包圍著他們,代步的馬兒又被群狼咬死了,想逃走也不太可能,如今只能看這頭勇猛的獒王能不能挺得住了,他見那獒王受傷的後腿還在流血不止,就想把他包扎一下,連忙從自己的身上的衣服上撕下一根布條小心翼翼地向那獒王走去。
其實段澤濤的這個舉動是十分危險的,純種藏獒除了自己的主人,陌生人根本不能接近,否則就會被它視為攻擊的對象,果然那頭獒王見段澤濤走近,立刻發出一聲警告的低吼,渾身的毛也豎了起來,兩只眼楮放射出凶光,死死盯住段澤濤,鋒利的爪子已經開始抓地,一副作勢欲撲的樣子。
「我是來幫你的,別怕!」,段澤濤伸出左手,矮子,柔聲安撫那獒王道。
突然那獒王的眼楮盯在段澤濤左手腕佩戴的那串班禪大師送的天珠上,竟然象听懂了段澤濤所說的話似的,豎起的鬢毛也倒伏下去,眼中露出了溫順的目光,收起了利爪,「嗚嗚」地低鳴兩聲,乖巧地趴在地上,吐出了舌頭,尾巴直搖,仿佛是在討好段澤濤一般。
段澤濤心中大奇,班禪大師送的這串天珠果然神奇,居然能讓凶猛如斯的獒王降服,當真能為自己消災祛厄,看來這次倒也未必就全然無救了,此時也顧不得想那麼多,連忙走過去,查看那獒王後腿的傷口,那獒王居然十分配合地抬起後肢任由段澤濤查看,它的傷口雖然血肉模糊,看起來十分恐怖,但並未傷及筋骨,只要把傷口包扎住,止住血,應該問題不大。
段澤濤用布條將獒王的傷口包裹好,又在它毛絨絨地頭上輕撫了幾下,那獒王仿佛很享受地晃了晃大頭,居然伸出舌頭去舌忝段澤濤的手,口水嗒嗒的,舌忝得段澤濤心驚膽顫,和李梅她們舌忝自己時完全不是一種感受,連忙站起來準備去看李梅醒了沒有。
一抬腿卻感到一股巨力傳來,回頭一看,卻是褲腿被那獒王咬住了,並且還歪著頭用力拉扯著,顯然是要段澤濤跟它走。
段澤濤彎下腰,在獒王那毛發蓬松的大頭上又揉搓了幾下,指了指不遠處昏迷的李梅道︰「你先松開,我抱上她,就跟你走!」。
那獒王十分通靈地松開了口,卻是寸步不離地跟著段澤濤,段澤濤抱起李梅道︰「走吧,你帶路!」,那獒犬搖晃著腦袋向草坡後走去,而那狼群見段澤濤他們要走,又圍逼了過來,卻不靠近,只是遠遠地監視著,顯然還在等待援軍。
段澤濤跟著獒王來到草坡後的一個隱秘草叢邊,一下子傻眼了,就見到草叢里躺著一條巨大雪白母獒犬!肚子脹得老大,正發出痛苦的低鳴,看來是難產了,藏獒產子時是最不能受打擾的,怪不得剛才那獒王會突然沖出來幫段澤濤和那群狼搏斗。
那獒王走到那雪獒母犬旁邊,伸出舌頭在她身上舌忝了舌忝,眼中滿是愛憐之色,又轉頭看向段澤濤,眼里水汪汪的,仿佛在懇求段澤濤出手幫忙。
段澤濤也被這動物間的純潔感情所感動,眼圈有些濕潤了,心里卻犯了難,自己又不是獸醫,想幫忙也幫不上啊!
那獒王見段澤濤仍站立不動,又走過來咬扯他的褲腳,段澤濤沒有辦法,只得將李梅小心放到一旁,趕鴨子上架去試上一試,他記得前世看過一本書說孕婦難產時在她的小月復部反復朝下推拿有幫助,只不知道藏獒是不是也一樣,此時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他和胡鐵龍學功夫,也會一點氣功,就運足丹田之氣在母獒的月復部反復推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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