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豹已經整個人傻掉了,拿著手機僵在那里不知該如何是好,一台裝載機直直地向他沖了過來,他這才醒過神來,「我滴媽呀,嚇得把手里的手機一扔,跟斷了尾巴的兔子一樣跳起來跑了。
那酒吧經理只听到電話那頭傳來嘈雜的聲浪,對著話筒那邊喂了半天也不見那黑豹答話,就知道制假酒工廠那邊肯定出大事了,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轉頭可憐兮兮地望著江子龍,畏畏縮縮地道︰「老板,那邊可能出事了,現在該怎麼辦啊,,……」。
「混蛋,你干什麼吃的,,這麼點小事都干不好,我養著你有個屁用啊,真該死,……」,江子龍一听城郊的制假酒工廠出事了,立刻火冒三丈,那制假酒工廠里除了他新買來的假酒灌裝生產線,還有這段時間生產出來的大量庫存假酒,雖然那些灌裝的假酒不值多少錢,但是那些原廠包裝和酒瓶可都是花了大價錢回收回來的啊。
想想江子龍就肉痛得不行,更是氣不打一處出,只能把氣全撒在那酒吧經理身上,對著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那酒吧經理也不敢還手,只能雙手抱頭哀嚎著不停討饒,「江少,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啊,看在我平時鞍前馬後幫您辦事沒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保證,,你tm拿什麼保證,,……」,江子龍更火,越打越狠,一旁的楊陸尚連忙站起來攔住他,勸道︰「子龍哥,你別再打了,再打真把小五打死了,咱們還是坐下來商量一下,該如何處理後事才對,……」,說著對那酒吧經理使了個眼色,擺擺頭道︰「你還不快走,還想挨揍啊,……」,那經理只得狼狽不堪地捂著頭退了出去。
楊子河也沒心思再胡天胡地了,揮揮手把那幾個嚇得不行的**給趕走了,用力一拍沙發扶手,懊惱道︰「***,這個該死的段澤濤怎麼老和我們過不去呢,這下錢沒賺到,把老本都給折了,該怎麼辦好啊,,……」。
「怎麼辦,,涼拌,這grd段澤濤,老是壞我的好事,這次我非跟他拼個魚死網破,看看到底是他厲害,還是我夠狠,……」,江子龍陰狠狠地道。♀
楊陸尚搖了搖頭道︰「子龍哥,現在還沒有到那種地步,段澤濤雖然端掉了我們城郊的工廠,可他未必就知道我們在粵州還有工廠,我們在京城的這些生意都是小五打理的,只要把他……」,楊陸尚用手在脖子處比了個割喉的動作,陰惻惻地道︰「只要把手尾處理干淨了,段澤濤就咬不到我們身上,我們暫避段澤濤的鋒芒,專心發展粵州那邊的工廠,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就不信,段澤濤一直能這麼順風順水,人不可能不犯錯,只要他犯錯,我們就要他萬劫不復,……」。
江子龍臉上陰晴不定,要他就這麼向段澤濤低頭,他當然很不甘心,不過一時間又沒有更好的辦法,沉吟片刻,咬咬牙道︰「那就這麼辦吧,我明天就去粵州,親自去那邊盯著,再不能出亂子了,段澤濤也不能這麼便宜了他,你和子河就留在京城,想辦法給他添點亂子,不能讓他太自在了,也省得他咬著我們不放,……」。
查處假酒工廠的行動大獲成功,整個制假酒工廠被徹底搗毀,所有制假酒販子無一落網,查獲的假酒價值數千萬元,行動組用十輛卡車整整拉了一晚上才拉完。
破獲了這麼大的假酒案,馬南山自然十分興奮,高興得哈哈大笑道︰「老板,這是我們破獲的最大的假酒案了,我們食藥局可要露大臉了,商務部那些家伙老是牛氣哄哄的,這次看他們怎麼說,……」。
段澤濤卻顯得很冷靜,搖搖頭道︰「別高興得太早了,我們抓到的這些人都還只是小蝦米,真正的大老虎還沒抓到,這個制假酒工廠規模這麼大,幾乎壟斷了整個京城的假酒供應,後面肯定還有人,我們一定要順藤模瓜,爭取把後面的大老虎給揪出來,你馬上安排對這些制假酒販子進行突審,我們這次行動肯定已經驚動了他們幕後的大老板,我們要和他們搶時間,爭取搶在他們前面把案子查個水落石出,……」。
那黑豹早已被段澤濤他們這次雷霆行動給嚇傻了,他們以前也不是沒有應付過政府部門的檢查,大多是雷聲大雨點小,哪見過這樣查假酒的啊,直接出動大型裝載機把工廠給平了,而且那些執法隊員個個身手敏捷,他們中有不少人也練過幾天‘三腳貓’功夫,可在那些‘臨時工’執法隊員的手里根本就不夠看的,三下兩下就被制服了。
那黑豹也不傻,知道能搞出這麼大陣勢的執法行動,人家肯定是早把一切都調查清楚了,所以也沒用馬南山怎麼審問,直接就竹筒倒豆子什麼都交待了。
根據黑豹的交待,行動組查封了皇朝酒吧,可是那酒吧經理卻失蹤了,酒吧的工商執照登記的他的名字叫陳耀陽,綽號小五,平時對黑豹他們發號施令的也是他,如今陳耀陽失蹤了,一切的線索就斷了。
雖然段澤濤他們都知道陳耀陽不可能是幕後老板,他還沒有這麼大的能量壟斷整個京城假酒供應,他背後肯定還有更有權勢的人物在操控,但是這些都只是猜測,沒有進一步的證據,案子就陷入了僵局。
案子到這里就有些查不下去了,但麻煩找上門來了,有媒體報道稱,食藥局野蠻執法,破壞他人財物,商務部那邊也發起了牢騷,說食藥局越權執法,這麼大行動連個招呼都不打,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里,更糟糕的是,段澤濤秘密調動軍隊,冒充食藥局執法人員的事也被捅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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