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上突然喝止，冷寒雪識趣的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僵著身子，承受著抵在自己肩膀上的重量。皇上的心思太深沉，她根本就猜不到。曾經說過的話，竟然莫名的要她再說第二遍。听了第二遍，他又勃然大怒。到底，他想要的是什麼？柔順，她給了。做回以往的冷若雪，她也盡量去模仿。到底，她還要怎樣迎合他，他才會滿意？
心，涌上委屈，酸酸的，澀澀的。
「雪兒。」皇上擁著她細腰的手漸漸收緊。「對不起。朕不是故意的。」見到她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唇，一語不發，皇上就知道冷寒雪對自己方才喝令她不準說下去一事上心。讓一個高高在上的皇上對個女人說對不起，那有多麼的不容易。卻因為，對方是她，冷若雪，他願意放下那高高在上的身份。只要，她懂他。
「皇上言重了。皇上並沒有做錯什麼，何必對臣妾說對不起呢？」冷寒雪勉強的扯了個笑容，生疏有禮的回應道。
「你生氣了。不要跟朕說沒有！你的反應就說明了一切。」皇上堅信，冷寒雪是真的上心了。自從那晚在龍嘯宮要求她做回自己之後，她就不曾在他們的時候自稱為臣妾。而這回，她竟然自稱自己為臣妾，與他拉開了個距離。一個君與臣的距離，即疏離亦不會冒犯到聖上。然而，他想要的並不是這份距離。
「朕剛才喝止你，並沒有其他的意思，而是朕懊悔。如果不是朕將你軟禁在鳳傾宮不聞不問多年，你就不會遭到這麼多罪了。一切都是朕考慮不周。」皇上並沒有在意冷寒雪是否有將他的話听入耳內，他只是想將自己心中的話都說出來。「朕知道，這些年來在鳳傾宮的獨自生活，讓你的心境改變了許多，甚至思想也變得消極起來。但朕想跟你說，朕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肺腑之言，絕無半分哄騙的成分。」
說著，他將冷寒雪的身子轉了過來，跟她面對面的對望著。他的眸底噙滿真摯，話里盡是誠懇。「朕絕不廢後。只要有朕在的一天，這騫雨國的皇後就只有你，冷若雪。只是某些時候某些原因，朕不得把自己的心意都表露在臉上。適當的疏離，適當的恩寵，是有必要掌控好的。朕，希望你明白。」第一次，皇上將自己的心底話在冷寒雪面前解剖。因為，他不想他們之間再存在著什麼誤會。
身為皇上，不計其數的女子送入他宮中為妃。有和親的、有朝廷重臣的嫡女、有別國君王進貢的，每一個的進宮都有著非凡的意義。他必須將這些關系處理得很好，雨露均沾。所謂牽一發動全身，假若哪里處理得不好，最後引發戰爭或是引發朝中大臣不滿，那後果都是不堪設想的。
冷寒雪望進皇上的眼眸，心底是滿滿的驚訝，只是她沒有將之表現出來而已。良久，她才吶吶的開口。「我明白。」
「朕希望你明白朕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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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蝶兒幾乎差點忘記四百收藏要加更滴……
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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