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文錢!」齊東兒真的被嚇了一跳,她睜大了眼楮看著自己的小妹,這麼一個小結,就要五文錢,這絲線用的可能連半文錢都是有,她也真敢要,可是她又是一想,齊右兒膽子連一兩銀子都能要的出來,這五文錢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五文錢?」那人又是拿起了一個,把手上的放下,齊東兒一听,以為他是不想買的,剛想要降價的,齊右兒卻是扯一下她的袖子,她知道妹妹不讓自己的說話,于是,只能是緊緊的閉上了嘴巴,
「不能再少嗎?」那人看的是齊東兒,想來是以為齊東兒是拿事的,誰知道,這里拿事的是齊東兒懷里的小丫頭。
「五文,一文不少,」又是脆生生的聲音,這人的眼楮才是從齊東兒的臉上下移,移到了齊右兒的臉上,就只見是一個三四歲的小丫頭,長的到是精靈可愛,不過,一雙眼楮透著另樣的靈氣。
「這小丫頭,」那人一見齊右兒認真的小樣子,不由的一笑,「好,五文就五文,這些我都要了,以後你要是編的出來,我還要。」
可能那人見是個孩子,也就不想著要降什麼價,或者騙人之類的,很是爽快的就給了一串銅錢,齊東兒拿著一手的銅板,半天都是沒有反應過來,不會吧,她賣了幾年的絡子,從來就沒有拿過這麼多的錢。
那些花樣真的可以賣五文錢嗎?而且那人還說了,說是以後要的,他都會要的,還是五文錢嗎?
齊右兒掂起了腳尖,從齊東兒和里拿出了幾十文錢,她才不會客氣呢,因為她要去買好看的絲錢,這都說了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前期的投入夠了,後面才會有收獲,她可是記的很清的。
齊東兒一手拉著齊右兒,怦里還揣了好多的銅板,到了現在都是雲里霧里的,齊右兒拿著一把紅色的絲線,說是絲錢,其實並不真正的絲,這絲有多貴的,不過就是比較細的線擰成了幾股子,比普通線結實而已,這些線,用來打個中國結還是可以的。
等回到家里,齊右兒將一把的銅板都是給了顧氏。顧氏一見,「今天怎麼會這麼多的,往日不都是幾文幾文的帶,最多就是帶了十幾文,這快有五十文了吧?」
「這是四丫賺的,」齊東兒很是老實的回答著,「她還買了很多的線,說是還要打絡子。」
顧氏一文一文的收起了那些銅板,「這四丫就是鬼主意多,」她說著,不由的一笑,「這些夠咱家吃很長時間了。」
「是啊,」齊東兒也是笑道,可能這也是他們這些日子以來,最真心的笑意吧,最起碼,最起碼,他們還不算太絕望,地沒有了,家里的值錢的東西都是沒有了,可是他們還在啊,他們還有手有腳,只要他們勤快,就不可能會餓死自己
這幾個銅板,說多不多,說少但也不少,對于現在的顧家來說,是真的太重要了,齊中用這些銅板,買了一些米,一些調料,總算是可以哄飽一家人的肚子了。
齊東兒一見齊右兒打的這些絡子這麼的賺錢,也就學著編了,有時不明白了,她也會去看齊右兒,齊右兒不知道是在弄著什麼,整天就是對著她的那堆紅線,齊東兒也沒有問,還以為是她的貪玩的性子上來了,這不,齊左兒早就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玩了。
齊東兒編的這些花樣的絡子,比起齊右兒編的要好的很多,畢竟她編了很多年了,或許沒有多少奇思秒想,但是,經驗卻是有了,前幾次她出去賣,確實是賺了不少的錢,約模有一吊錢了,這些錢只要他們省一些,就足夠支持到秋收的,齊中現在正在趕著種地呢,他日日夜夜的都在擔心,這秋糧沒有下來,家里又沒有多余可以銀兩,這要是再這樣下去,他們家可就真的要餓死人了。
村子里因為齊朋遠的病幾乎都是借偏了,大家也都是理解的沒有讓他還錢,這還沒有還人家的錢,這要是再借下去,他也就要沒有臉了,再說了,誰家有那麼多的銀子給他們借啊。
還好,有齊東兒賺的這些銅板,解決了家里的大困難。
可是沒有過多久,齊東兒就開始愁眉苦臉起來,因為這種花樣絡子並不算難打,最初他們是獨一份,賣的很快,也很多,也有好幾個固定的主顧來買,可是到了後來,這些都是被別人給學會了,所以價錢也就從一個五文,現在降到了和普通絡子差不多的價了,而且這種絡子打起來還費時間,價錢低了之後,就真的不賺錢了
再說,齊右兒還在和自己巨大中國結在歷戰,她听到里面齊東兒在和顧氏說著什麼話,說這些絡子現在不賺錢了,還不如以前的編的絡子,也不用費時間。
顧氏嘆氣只能是安慰著齊東兒,說是大家買的都是一個新鮮,這些東西咱家會,自然的別家也會了,時間長了,當然價錢會少的,所以這也不是正常的事,齊東兒听顧氏這麼一說,心里也就舒服了,又去打自己的絡子去了。
時間又是過了幾天,齊右兒伸了一個懶腰,好累啊,終于是忙完了。
她將自己的小手放在眼前一看,小手上都是勒的青青紫紫的,一雙白女敕的手,此時看起來都是有些觸目驚心。
「沒事,很快就會好的,」她將自己小手放在身後蹭了蹭,然後爬下了床,如果她記的沒有錯的話,明天就是集市了,還好趕到了,等到了明天時,她的成果就可以賣了,到時說不定就能將他們的地給買回來呢。
「娘,娘……」齊右兒跑了出來,小小的短腿跑的快急了,顧氏剛放下了睡著的齊朋遠,就看到飛跑進來的齊右兒,齊右兒一把抱住了顧氏的雙腿。
「娘,我餓了,」她模模自己的小肚子,就好像餓了幾天幾夜一樣。
「好,」顧氏抱起了齊右兒,模了模她的臉,「娘一會就去給四丫做吃的,」她將齊右兒放床塌上,和齊朋遠放在一起,在她的眼中,齊右兒和齊朋遠一樣,都是小的需要人照顧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