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芳寧,好了傷疤忘記疼了,誰上次被嚇到了,恩?」他溫溫的聲音,讓女子不由的紅透了一張小臉,一張明艷如花的容顏,越發的顯的美麗不可方物,幾乎讓人看的直了眼楮。
齊右兒瞪大了眼楮,看著人家在暖燈下都可到的白皙肌膚,再看下自己的小黑手,頓時有了一種深深的嫉妒感。
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那兩個人還在說著什麼,她已經不想听了,她轉身,抄另一條路走吧,耳邊依然有著微微的風聲,風吹著樹上的葉子,沙沙的,听在有心人的耳中,似是曲音,听在失落的人的耳中,那是淒涼。
她不由的抱了下自己的胳膊。
奇怪了,怎麼突然感覺有些寂寞了。
「好了,齊右兒,打起精神,再撐幾年,就可以回家了,」她握緊自己的小拳頭,給自己打著氣。然後將手背在了身後,抬起一張臉,紅唇自然的向兩邊揚起,就連眼楮也是。
恩,她心情好,心情很好。
可是,可是,她很快就苦起了臉,她心情,這鼓個什麼勁啊。
而悶的可不是一天兩天的,這都不知道第幾天了,她蹲在灶堂前,有一搭沒一搭的給里面塞著柴,人也是變的有些無力了。
「煤丫頭,怎麼了,最近怎麼沒有精神?」李廚跟著蹲下,將一雙大掌放在她的頭上,就像是對自己的女兒一樣,齊右兒還問過他原因呢,為什麼會對她這麼好,結果李廚子只是一笑,說是自己老家里也有一個和齊右兒一樣大的女兒,當然,也長著一張小黑臉,這還讓齊右兒郁悶了好一陣子,敢情,她這張小臉,還有了功了。
「恩?」李廚子見她半天不說話,只是奇怪的盯著她一臉的若有所思,這孩子怎麼了,哪里不開心了,以前都不是笑的沒心沒肺嗎。
齊右兒抬起一張小黑臉,看了李廚子半天,最後她扯開了唇角,「我沒事,只是幾天沒有好東西吃了,讒的,」她說完,還吐了一個舌頭,一臉的不好意李廚子瞪大了一雙眼楮,然後用力的扇了一下她的頭,「就知道吃?」
齊右兒站了起來,在衣服上擦了一下手。
「生命不止,吃飯不息。」
李廚子不由的翻了一下白眼,然後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幾個小巧可愛的包子,「給你,一個你吃,一個給你那姐姐拿去。」
「謝謝李叔,」齊右兒一見手里的兩上長的像是朵花一樣的包子,頓時心都是變的開了花,真好看,一定也好吃。
「那我先去了哦,」她向李廚子搖了搖手,將一個包子一口塞進自己的嘴里,另一個小心的保存好。有了好東西吃,果然的心情好的多了。
李廚子不由的一笑,「這孩子,唉……」
齊右兒模模放在自己的懷中的漂亮小包子,眼楮也是笑的彎了起來,準備去給齊左兒送外賣。這個包子很好吃的,也不知道是有什麼做的,里面的肉又鮮又女敕的,就連她這個吃習慣了現代美食的人,都是喜歡的,就更不要說別人了。
她跑到自己一直藏身的樹邊,在等著齊右兒出來。
可是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半個小進過去了,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她抬起頭,看著頭頂上的太陽,這時應該是吃飯的時間啊,這宮里再忙,也不可能不給人吃飯休息,上廁所吧。
她焦急的站在外面,可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齊右兒出來。
就在她等的實在不行時,就听到里面傳來了一陣吵鬧的聲音,由里到外,開始一點一點的大了起來,而她的心猛然的一驚。心頭沒由來的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好像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她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前,都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髒砰砰的跳著,都是超出了平日的頻率。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眼楮也是不敢離開挽衣局的門口。
那聲音越來越大,她也可以听清楚了,有女人的哭聲,也有其它的咒罵聲,她的臉色猛然的變的慘白了起來,這個聲音,這個聲音好熟悉啊,不會錯的,這是她听了十幾年的聲音了。
齊左兒,三姐,姐姐……
齊右兒猛然的退後了一步,她瞪大了眼楮,看到了挽衣局里走出來的一隊人,兩個粗壯的婆子,拉著一個傷痕累累的女人出來,臉上也面無表情,就算是身上都有血跡,她們連眼神都沒有變一下,麻木到了不仁的地步。
「姐……」她顫抖著的嘴唇,半天都是沒有聲音。那個全身都是血,像是死人一樣被拉著的不是齊左兒又是誰。
就見齊左兒本來漂亮的臉現在變的又青又腫,臉上還有著可怕的血印,一直喜歡的干淨的她,身上的衣服也都是塵土,還有很多被掑碎了,不難看出,她到底受到了什麼樣的苦。
「姐,姐……」齊右兒猛然喊出聲,向前跑去。懷里的那個小包子,也是掉了出來,她一腳踩了上去,然後踩出了一個深深的印跡,也像是齊左兒身上的衣服一樣,沾滿了泥土,再也不能吃了。
「姐,」她向前跑著,眼淚嘩的一聲也是流了出來,將眼前的所有一切都是變的模糊起來,她用力的眨了一下眼楮,世界再次清晰,她多麼希望,這只是自己在做夢,那個全身是血的人根本就不是齊左兒,不是她那個美麗如花的姐姐,可是,不管她怎麼揉眼楮,怎麼的不相信,那個緊緊閉著眼楮,一臉紅腫,一身狼狽的不知道是是生還是死的女人,就是齊左兒。
「姐,三姐,」齊右兒不斷的喊著,人也不是顧不一切的向前跑著。
「把她給我拉住,」這時一道嚴厲的聲音響了起來,齊右兒感覺自己的胳膊一疼,就已經被別外兩個人給緊緊的拉住了,她越是掙扎,那兩個人就是拉的更緊,恨不得當場卸了她的胳膊為止。
「你們要帶我姐姐去哪里?」齊右兒紅著一雙眼楮,聲音近乎都是吼了出來,他們把她姐姐怎麼了,怎麼了,說啊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