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子恭敬的答應著,人就已經機靈的離開了,錟帝這才是從一邊翻出一份秦折,看了一眼後,就感覺頭痛欲裂,他有些煩的將奏折扔在一邊,真是的,為何這些事都是朕一人在做,你個顏浩到好,日日瀟灑,都是一個太傅教出來,你怎麼可能比朕要悠閑,不然這對朕可不公平。
他輕撫著自己的下巴,眼內閃過了一抹興味。
「恩,就這麼辦吧。」
而已經出了皇宮的顏浩,突然之間感覺有了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他將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宮里一處幽靜的宮殿內,齊右兒坐在一張床塌前,憂心的望著一直沉睡不醒的齊左兒。她擔心的都是幾天幾夜沒有睡好覺了,臉上也是頂了兩個大大的熊貓眼,她撫著自己的膝蓋,上面還有著絲絲的疼痛。
她咬緊唇,硬是一句疼都沒有喊出來。
「齊姑娘,娘娘我們照顧就可以了,你都有幾日沒有休息,也沒有好好吃過東西了,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怎麼會受的了呢,」一名盡責的小宮女小心的對齊右兒說著。
齊右兒恍忽的抬起臉,眼內也是清明了幾分,她搖搖頭,對著小宮女淺淺一笑,「小紅,你放心,我的身體我知道,在撐不住時,自然會回去睡覺的,我只是擔心姐姐,她都這樣好幾天了。」
她說完,輕嘆了一聲,然後伸出手,放在齊右兒的臉上,她的臉上又青有腫,如果不是她的眉眼間,還有著以前的影子,說實話,她還真的不敢相信,這個像是豬頭一樣的女人,就是她那個貌美如花的三姐。
而她望著這個陌生的地方,一時間,還是有些不太相信,這幾日以來的變故。
也不知道顏浩是怎麼做到的,在她還在擔心不已,心急如焚時,卻是有人告訴她。齊左兒被皇上封了美人,人也是奄奄一息的搬進了這樣的一個宮里,還有著四名宮女伺候著。
有太醫為她看過了,說只是皮外傷,只要休息幾日可好,也是好藥好茶好飯的供著,完全享受的是娘娘般的待遇,而且更讓她想象不到的就是,就連當今的皇上的都是親自過來了。
不過,也就只是向征的問了齊右兒的傷勢,在看到齊右兒臉上的傷時,他的神色並沒有多少變化,一如初來的溫和,可是齊左兒明明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打量,猜測,還有疑問,但是,也就只僅限于此。
「水,水……」耳邊傳來了一陣微弱的申吟聲,將齊左兒從神游中猛的拉了回來,她連忙的低下頭,看看到了齊左兒緊擰的秀眉,不斷的說著水水……
「姐,」齊右兒連忙的站了起來,然後手忙腳亂的從一邊的桌子上倒了一杯水,放在了齊左兒的嘴邊,齊左兒張開嘴,本能的想要喝水,可是她太急,而齊右兒太緊張,這水她沒有喝多少,最後全被灑在了被子上。
「水,水……」齊左兒喝不到幾滴水,又是痛苦的申吟著
這時門口跑進了很多的宮女,連忙倒水的倒水,扶人的扶人,她們做事可要比齊右兒專業多了,不一會兒,齊左兒就喝夠了水,再次睡著了,而她的神色好似平緩了很多,也不再是以前那般痛苦了。
齊右兒再次坐下,握緊齊左兒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她的手指有些冰涼,讓她的心也是涼了。
「姐,你一定要快些好起來,我不知道等待我們以後的日子會是什麼,我已經有些六神無主了,唉……」她輕聲一嘆,並沒有發現,齊左兒一直緊皺的眉心,似是松緩了下來,而後,又慢皺在一起,睡的很不安穩的樣子。
齊右兒端了一個碗走了進來,然後坐下,這時一雙手伸了過來,拿走了她手中的碗。
「今天的菜色不錯,你吃過沒有?」柔媚的聲音有些沙啞,顯然是帶著久病之後的疲憊,但是卻有著一翻特別感覺,沙沙的,暗暗的,就似現代人所說的性感,只是這里不能被迷倒什麼人。
因為除了女人之外,就是假男人,也就是太監。
「恩,」齊右兒輕點了一下頭,然後將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一直看著已經好了很多的齊左兒,她醒來有好幾天了,從最初的驚訝到了現在的平靜,似乎一切都是和以前沒有多大的變化。
她安然的享受著這些的一切,宮女,首飾,身份,地拉,還有別人的伺候。而這樣的她,越來越讓齊左兒擔心了,她已經被嚇了一次,不想再來第二次,這個皇宮真的太是危險了。
「你皺著眉做什麼,我又沒有死?」齊左兒伸出手用力的捏了一下齊右兒的臉,「怎麼,你以前膽子不是很大嗎,現在變成這樣,嚇破膽了嗎?」
齊右兒拉下她的手,站了起來,「是,我是被嚇的,可是姐,」她用力的握住齊左兒的雙手,「你知道你現在在哪里嗎,你知道你要面對的是什麼嗎?」
齊左兒輕笑一聲,那笑里有著太多的諷刺,「我哪能不知道,這是皇宮,我現在是皇上的美人了,只要我奪到了皇上的寵愛,那麼以後那個柔妃……」她的眼楮猛的一暗,里面已經有了殺機。
而齊右兒真的感覺自己的擔心並不是多余的,皇宮這個大染缸,真的是什麼人都可以改變。
齊左兒望著齊右兒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由的撲哧一笑,再拉過她的手,輕拍了下,右兒,你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再說了,她眯起雙眼,紅唇輕揚,頗有一些意味在里面。
「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麼是能讓我害怕的,這宮里,我算是明白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沒有一點的手段,就算是我想要當個普通的宮女,現在想來,也不可能如我的願了。」
齊右兒一听這話,心頭像是被堵了什麼一樣,難受的很。
確實的,齊左兒說的對,現在那個柔妃,顯然已經將她們當成耳中丁,肉中刺了,她是想息事寧人,可是人家呢,未必願意,這里面的女人,哪一個是安全的,哪一個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