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齊朋遠就要拉著齊右上前,「就是陳年,是姐夫,我剛看到他和幾個人一起進去了。」
齊右兒沉下臉,陳年在這里,莫非是為了應酬,可是就算是應酬,一般的酒樓就可以了,這里,她抬起臉,望著這上面的三個字,萬花樓,也就是俗稱的妓院。
「我們進去看看,」她直接向里走,她到要看看,她心里已經認命要嫁的男人,終究是個什麼性子,是她看走了眼了,還是他們全家都是看走眼了。
結果她還沒到門口,就被外面的人給攔了起來。
「這位姑娘,慢走,這里恕不招待女客。」這說的齊朋遠都是急出了一頭的汗水,「那個,這位大嬸,我們找……」
齊朋遠的大嬸剛叫完,就見那滿臉粉的女人一下子沉下了臉,「誰是你大嬸?」
齊右兒紅唇一彎,然後從身上拿出一錠銀子,放在那女人手上,「這位大姐,我們有事進去,麻煩行個方便,你放心,我不會鬧事,也不會影響你們的生意的,我們只地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可好?」
那女人應該是老鴉了了,她握了握手中滿有分量的銀子,一張臉也是笑出了好幾條皺紋。尤其是齊右兒那句大姐叫的她心里舒服。
「好說,好說,」老鴉將銀子收了起來,笑容滿面,那姑娘進去,要找個沒人的地方,不然這對姑娘……她的沒有說完,但是齊右兒明白了,畢竟一個雲英未嫁的女子確實是不適合。
「我知道了,多謝大姐提醒,」齊右兒拉過還呆在那里齊朋遠就已經走了進去。
而她在進之後,一個姑奴小聲的問著老鴉。「媽媽,那姑娘是來做什麼的啊?」
老鴉撇了一下自己像是喝了血的紅唇,「能做什麼還不是過來抓奸的,這事我可見的多了,一會讓人給我的看著點,不要讓他們給惹出事來,」
再說齊朋遠進去之後,崇拜無比的看著齊右兒,「姐。你真的太厲害了,可是為什麼要給她那麼多銀子,那足有2兩多呢。」
齊右兒停了半步,然後才是淡淡的說著。
「這叫有錢能使鬼推墨,朋遠,記的,有時要給銀子,一定要快狠準,你舍不得孩子,自然是套不到狼,這就是社會的現實,你所在的世界,就是金錢權利的世界,那麼就記的,銀子是你一生的根本。」
齊朋遠似懂非懂的點著頭,看來,他以後要少花一些才行,要自己存著,如果要用上銀子了,他沒有,那不是很慘。
齊右兒借機問了一下陳年現在的所在的地方,也是讓齊朋遠大開了眼界,只感覺他這個姐姐太霸氣了,一錠銀子扔了過去,那人立即眉開眼笑的說了,還恨不得去帶路。
齊右兒和齊右兒坐在了二樓靠在窗戶的一張桌子上,正好有柱子將他們擋了起來,倒是讓對面桌子的看不到他們,而他們卻是可以清楚的听到他們的談話聲,而其中那個高談闊論的正是陳年。
陳年的右手邊坐了一個女人,左手邊也是坐了一下,那女人還給陳年不斷的倒著灑,陳年可能是喝的有些有些多了,人也是顯有幾分虛浮,到不是像齊右兒平日所所見的樣子。
什麼老實,什麼干淨,現在就是一個酒色與色鬼。他的一雙手還在那女人的身上游走著,說出來的話也是不堪入目,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真的無法讓人相信,原來背地里,他竟然有著這樣一幅丑態。
而他們的高談闊論聲,更是一字不露的听到另一桌的兩人耳中。
「我說陳兄,據說你說不是已有了未婚妻子,怎麼還能和我等一起喝酒呢?」有人問了起來,語氣里還滿是曖昧。
陳年又是給自己關了一懷灑,「現在只是未婚,就算是成婚了,又能奈我何,不過就是一個鄉間女子,本公子能娶她已經算是她的福氣了。」
齊朋遠听的一下子氣紅了臉,敢說他四姐是村女,他還感覺他配不上她四姐呢。
「听,」齊右兒神色未變,只是輕聲的警告了齊朋遠一聲,免的他一會激動給她鬧出了聲。
齊朋遠也不是個笨人,自然是知道,現在不能出聲,更是不能出去,因為他們還沒有听到自己想要听的。
而那桌人的聲音還在繼續。
「那就奇了,以陳兄這般風流的人品,怎會娶一個無名的女子,還是一名鄉野村婦?」這人還真奇怪了,這陳年家境也算是殷實,再加上長相不錯,又是個準秀才,以後要是中了舉人,那也不是普通的主,就算是娶個千金小姐,也是可能的,怎麼偏生要娶個村姑呢?
「這朱兄就不知了,」陳年輕諷的挑起了唇角,「這齊四姑娘可是人宮里出來的,她濃還有一個三姑娘現在還在宮里,據說還當一個什麼女官,官有多大我不知道,但是這以後我要是考上了舉人,說不定還能用上,再說這個齊右兒,我要打听過的,咱們奇香樓指甲還是跟她學的,你看那奇芳樓,現在做的多大,銀子也是賺了大把大把的,到時我把她娶來,讓她再去做那個指甲,你說這不是有著花不完的銀子。」他這話還沒有說完,人就已經大聲的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其它人算是明白了,「還是陳兄有眼光,找一個能賺錢的娘子,這以後陳兄的花度不愁了。」
可是,又有人接話,「不知這齊四姑娘品性如何,你不要忘記,你還有幾個紅顏知已呢,要是她性子潑一些,你不是不能享受男人的清福了?」
陳年又是接過身邊女人送過了來的酒,還親了那女人滿是脂粉的臉,「這世上哪有女人管男人納妾之事,等到成了親,我想要納誰,還不是我說了算了。」
其它人都是跟著笑了起來。
「是及是及,陳兄這才是真男子,小弟們真是佩服萬分,」然後又是一堆的恭維話,也不知道這有幾分真假。
齊右兒站了起來,已經不想再听了,齊朋遠真的想要沖上去將那個陳年揍的鼻青臉腫才解恨,可是最後只能被齊右兒陰著一張臉給拉了下來。
走到大街上,齊朋遠終于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