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正一眼不眨的盯著她,眉心間有些清楚的折痕,也不知道折了多久了,而平日他總是清淡的,也是胸有成竹的,很少會露出這種表情來,但是她現在正在氣頭上,才不管他怎麼奇怪。
她推了一下面前的男人,自己站了起來,「我們都和離了,你還來我家做什麼?」
顏浩習慣的伸出手,可是齊右兒卻是別過臉,他的手放在空中很久很久,最後才是緊握了一下,接著放了下來。
「為夫只是來看看你,你怎麼把自己弄病了?」
為夫,為夫個屁,齊右兒真的想罵人,都和離了,哪來的為夫。
她哼了一聲,登登向外面走,只是不想讓人看到她臉上的淚水,她才不想哭,更不想哭給那個壞男人看,如果不是她會個過肩摔,是不是今天她這條小命就要沒有了。他還為夫,給誰為夫去。
她越想越氣,越氣就越是煩燥,好不容易她才穩了自己的心緒,出來時,就見庭予庭瀾不還有齊南兒都是在。
「你們怎麼也來了?」她向他們搖搖手,大方的打著招呼,「娘,我餓了,我要吃飯,」她又向顧氏說餓。
「馬上就好了,」顧氏在廚房已經忙開了,還有兩個丫環幫忙,應該很快就可以開飯了。
「四丫,其實顏浩他……」齊南兒剛要給顏浩解釋的,庭予卻是拉了住她的手,對她搖搖頭,「這事讓公子自己來說吧。而且你看她,」他指了一上齊右兒,「她現在像是在听你說話嗎?」
果然的,就見齊右兒趴在桌子上,一幅沒精打彩的樣子,就連眼神都是有些恍忽的。
顏浩跟著走了出來,坐下,但是眼楮卻一直都沒有離開齊右兒的左右,他在看她,而她始終眼內都是沒有他。
他知道,她是傷心,他握緊放在袖內的手,第一次的知道了,何為心痛,這種痛綿綿不絕,深入刻骨。
很快的,顧氏便做好了一桌子的飯菜,有雞有魚也有肉,到是豐盛,齊右兒給自己的碗里隨便夾了幾樣菜,就回房里去吃了,讓外面的人你看你,我看你,怎麼感覺這飯菜都是不香了起來。
「顏浩,」顧氏剛想說什麼……
顏浩卻是搖頭,「娘,我知道的,你不用說的,是我的不對,她那性子,沒有將我趕出去已經算好了,」他苦笑一聲,這還真的是齊右兒能做出來的事,不過現在她連話都是懶的說,自然這趕人,她就懶了。
但是,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他們食知無味的吃著桌上的飯,還沒有吃幾口,就听到門外傳來了一陣嘈雜聲,顏浩微微皺起眉,「庭瀾,將門關上。吵。」
庭瀾連忙放下碗,他也嫌吵,而且是吵死了,顧氏這一听就知道是誰來了,她在衣服上拍了下手,「我去外面看看。」
她這剛出來,就看到了大房一家子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大嫂,你們這是做什麼?」她擋在門口,可不想他們驚了里面的人,那是她家的女婿,可也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她這個骨子里可是極護短的,這些人要是惹的顏浩不悅了,他們能高興嗎。
「弟妹,你來評評這理,」高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坐在地上不斷的大喊大叫了起來,就怕里面的人听不到一樣。
我家如意這是得罪了誰,竟在這樣說她,這要她以後還怎麼嫁的出去。
齊如意也是抽抽噎噎的,話像是別人欺負了她一樣;
「這都是什麼事?」顧氏根本就是一頭的霧水,他們家又是做了什麼了,讓大房來興師問罪的。
「你說,你讓我們如意怎麼嫁?」齊老太太氣沖中的的用力摔著手上的拐杖,恨不得這拐杖砸在在顧氏身上,現在看顧氏是越來越不順眼,就像是見了仇人一樣的厭惡。
「她怎麼嫁,似乎不關我們二房的事吧?」顧氏對了齊老太太一眼,這大房嫁女兒,跟二房有什麼關系,頂多他們多送些財禮錢。
「什麼叫沒有關系?」高氏猛然的跳了起來,還在跳著指著顧氏的鼻子罵。
「你說,顏浩是不是在里面,讓他出來見我,他將我女兒的名聲都是弄的沒了,看他怎麼收場?」
顧氏又不是個傻子,一听這話,頓時就明白了七七八八了,原來還是在打他家四女婿的主意,這大房,怎麼這麼缺德呢,她氣的全身不斷的發抖,牙也是緊緊咬著。
庭瀾從門內走了出來,然後輕吃嗤了一聲,那聲音正好讓在場的人都是听的清楚。
「庭瀾,你這個狗奴才,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主子呢?」齊老太太又是敲了一下拐杖,口不擇言的罵了起來。
庭瀾的臉色瞬間一變,娘的,他這麼大,還沒有听人叫過他狗奴才呢,顧氏比庭瀾更氣。
「婆婆,有你這樣說話嗎,庭瀾是我女婿的弟弟,自然就是我半個兒子,你叫他奴才,是不是也說我們家都是你的奴才,我礙了你們大房間什麼來著?」銀子,宅子,地,你們想要什麼就要什麼,現在竟在打我家女婿的主意,有你這樣做人的沒有?」
齊老太太被說的臉面無光,尤其是在晚輩的面前,「春來,給我上去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的厚的女人,給她說說,當人家媳婦要怎麼當,」春來也是個缺心眼的,只知道自己將齊老太太巴解好了,就有用不遠的好處,卻是不知道這老太太如今這有的一切,都是誰給的。
結果她還沒有上來,就從里面直接砸出了一個壞子,砸了她的頭上,頓時,她捂著頭慘叫了一聲,血順著她的腦門不斷向下流著
齊右兒從里面氣沖沖的走了出來
她眯起雙眼,挨個的看著大房間一家,高氏,他的兒子,女兒,媳婦、還有一個齊老太太。最後眼楮落在了齊如意的身上,「齊如意,麻煩你回去找面鏡子照照你的樣子,就你那長相,鬼才要,庭瀾說了什麼了,他說你丞相府連下人都不會要你,你還以為他冤枉你了,就你這德行,不要說下人了了,連個要飯的都不會要,你扒去身上的衣服,你的首飾,你說,你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