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爹,」齊南兒安慰著齊中,「他們之間有些誤會,你也知道咱家四丫那脾氣,向來都是這樣,他們說清了就好。」
「那就好,那就好,」齊中一听說這沒事,心里也是松了一大口氣了,「那個,二丫,你娘她……」他這才是小心的問著齊南兒,「你能不能勸勸你娘?」
「勸娘?」齊南兒本就是順性子的,可是這次,她卻是選擇不妥協,「爹,你給女乃女乃銀子,穿的,吃的,住的。這樣還不夠嗎?她怎麼對我們,我就不說了,我當年為了救弟弟,把自己給賣了,我也不說了了。可是,她現在竟然要讓齊如意嫁給我妹夫,還在村里詆毀四丫,我是親耳听到的,爹,我是個軟性子的,娘也是個軟性子的,但是。我們這樣不等于,我們就是害怕,就必須要忍。」
「這泥人都有三份土性的,爹,他們現在味口越越大越大了,權利,金錢,會讓一個人迷失理智。你看齊東生,齊如意哪個不是,都以為自己是了不起的人物,四丫說的對,如果沒有這些衣服,這些首飾,這些銀錢,他們什麼也不是。」
「爹,有時的縱容,不是愛,而是害。」
齊中被說的低下了頭,也是感覺齊南兒說的對,可是那必竟是娘與大哥啊。
「爹,」這是一陣清風般的聲音呼了起來,。齊中連忙的抬起臉,「哦,是你啊,顏浩。」
「恩,」顏浩走了過來,對齊南兒輕點了一下頭,「二姐,麻煩你幫我去看著右兒,如若她醒來,告訴我。」
「好的,」齊南兒答應著,怎麼感覺到了自己家里就像是打仗一樣,她的頭都是跟著疼了,庭瀾嫌吵,都不願意回來了,庭瀾是庭予的弟弟,這受了委屈,她這心里還真的過意不去。
其實她是想的太多了,庭予給了一把銀票,那家伙現在還正在悠閑的吃喝玩樂呢。
「女婿啊,來,跟爹坐下,說說這是怎麼回事,」齊中讓顏浩坐下,這只要一提齊右兒,他身上也沒有那種木納,反道是精明了很多
「爹,你想知道的事情,以後娘會告訴你的,」顏浩並不打算多說,畢竟這有關于朝廷,可大可小,齊中是一個老實的,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他倒了一杯茶給了齊中。
「爹,剛才二姐說的事,不無道理,給了多少縱容,倒會得到多少禍事,杖利對于一個人來說,是真的太有誘惑力了。」
齊中明白,只是,這搬家,他不想搬啊。這都住了大半輩子了,再說,娘也是在這里。
「爹,朋遠馬上就要趕考了,以他的資質,必是要留在京里的,有我和舞妃娘娘在,他不會外調,難道爹要放著朋遠一人在京城,無人照顧嗎?」
顏浩是一個極好的談判家,齊中本來百般不願意的,結果只要一提齊朋遠的名子,他這不搬也不行了。
「可是,我娘,」齊中這知道搬家是秘定了,可是現在的問題是,齊老太太能願意嗎?
「這事,爹不用擔心,舞妃娘娘也有些年沒有見過您二老了,你們就去見見她吧。」
「好好,」齊中不斷的點頭,他也想他家三丫啊。
顏浩輕抿了一口菜,微抿的唇角帶來了一些冷色,他最不喜歡就是別人打他的主意,齊如意壞了他的第一個不願意,最主要的事,她千不該,萬不該說了齊右兒的壞話。
而齊右兒不喜歡的,他自然也是一樣。
所以,這大房一家人,抱歉,京里不是他們能呆的地方,否則,他已經可以想象的出來,到時他們會惹出什麼來的事端來了。
齊右兒一睡到天亮,她伸了一下懶腰,恩,睡的真好。
「顏浩,」她習慣的去找人,卻是猛的愣了一下,習慣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原來,她已經習慣那個男人,到了一種她無法離開的地步了,她抱起了自己的膝蓋,不由的又難過了起來。
這時一雙手放在她的頭發上,「餓了嗎,起來吃飯。」好听的聲音讓她的心跟著一酸,眼淚趴的一聲落了下來。
「右兒,」顏浩坐下,微微一嘆,「為夫從來都沒有想過傷害你。」
「可是你,選了那個芳寧。」
顏浩微微皺眉,「你可知,如果要你痛苦,所要做的是什麼?」
齊右兒搖頭,
「便是殺了你心愛之人,殺你只是一了百了,殺了你所愛之人,便是生不如死。」
齊右兒想了想好像也是,與她有關系嗎。
「二選一的選擇題,你是否能選你喜歡的?」顏浩又問。
那是當然,當然是要選好的。
「如若與當時我選你了,那麼,他們的刀會向這里砍來,」他伸出手放在齊右兒的脖子上,「雖然為夫有至少九成的把握可以救的了你,但是,余下的一成,我仍是怕的。」
齊右兒心突然一亂,難道說,那時,他選她,只是因為,他要救的人真正是她。
「芳寧呢?」齊右兒又是問著,你就不怕芳寧會死嗎、。
「她,」顏浩拉過自己的袖子替她擦著臉,一會雪白的袖子,就已變青,變黑,「她為夫會盡力救,因為是她,所以,為夫有十成的把握,可你不同。」
「為何不同了?」齊右兒抬起臉,總算是給他正色了,也是讓她看到了,他眼中光亮,那般的真實動人,他沒有騙人。
「關心則亂。」
顏浩輕輕的撫過齊右兒的臉,就這四個字,夠了。
齊右兒拉開他的手,「我還沒有生夠氣呢,」她站了直來,整理了一個衣服,要是這麼輕松的就原諒他,她多沒有面子的,女人呢,有時還是需要不講理一些的。
「那為夫等你的原諒,」顏浩極好脾氣的站起來,整理著她的頭發。「最近瘦了不少,多吃一些。」
齊右兒瞪了他一眼,「誰害的?」
顏浩笑笑,好似一切雨過天楮了。而不久後,顏浩發現自己想的有些錯了,不對,是他錯估了齊右兒的脾氣,她可是出名的小性子,這都幾天沒有和他說話了。
大房也來鬧過幾次,不過,一見庭予那張可怕的臉,也就沒有人敢造次,到是齊老太太和齊中提了好幾次齊如意的事,都讓齊中給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