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如意哭爹喊娘的叫著,庭予揪著她就要向外走,顏浩拿過齊右兒放在腿上的中國結,細細的翻看著,。
「好久都沒有見過了,原來你還記的?」
齊右兒從他手中拿過了那個中國結,去房里自己再編,還有他說的什麼話,她當然是記的,這可賣了不少銀子的,她這閑來無事編編,說不定還能賣上幾百兩銀子呢。
「為夫幫你可好?」顏浩又是從她手中拿過來,不時的看著,好像是在研究著編法。
齊右兒嘟起了嘴,「賺的錢是我的。」
「好,」顏浩的輕然一笑,她啊,終于是消氣了是不是,願意和他說話了。,
而外面還能夠听到齊如意的尖叫聲,一聲一聲的,真的是扎人耳膜,砰的一聲,齊右兒關上門,頓時耳邊清靜了,也沒有那些蒼蠅在亂飛了。
她趴到了床上,拿過了一把打絡子用的絲線,然後編了一起。顏浩坐在她的身邊,認真的看著,然後自己也是編了起來,雖然兩個人很少說話,但是,這種安然的氣氛,還真的很不錯。
外面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是與他們無關了。
此時,齊如意還在尖聲叫著,高氏一見自己的寶貝女兒被揪著領子,一下子嚇的膽都要破了。
「如意,如意……」她不斷叫著齊如意的名子,等于是連滾帶爬的向這里跑著。
「庭予,你馬上給我放開如意,」齊老太太用力的敲了一下手中的拐杖,庭瀾手一松,齊如意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一下子摔的灰頭土臉的,哭聲,喊聲,叫罵聲,簡直就是熱鬧極了,就連街坊鄰居都是來了。
「庭予,你想對我家如意做什麼?」高氏將自己的女兒推在了身後,對庭予就像是對仇人一樣。
庭予抿緊了無情的薄唇,眼楮一眯,臉上的疤跟著一跳。
「相爺要將她送到縣衙那里去,她自己做的事,她自己知道。」
「娘,我沒有,我沒有啊,」齊如意不斷的搖著頭,她沒有說錯什麼啊,還有她不要坐大牢,她絕對的不要。
「憑什麼?」高氏聲音一高,潑婦的樣子又是出來了。
庭予冷笑,「她這種叼民在我京里,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你們最好管管她,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不能話,不要到時一條命葬送在一張賤嘴上,」齊如意還在哇哇的大哭著。
顧氏這一剛回來,就見自己家的宅子跟唱大戲一樣,這到底怎麼了。
「娘,」庭予一見顧氏,冷臉還算是暖了些許。
「怎麼了,庭予?」顧氏連忙的問著。
「她罵了右兒,相爺生氣了,」庭予不指名道姓,可是這是誰做出來的,大家也都是心知肚名,公子最煩那些女人的糾纏,以前像她這樣的,早就被扔出去了。
齊如意身體一縮,嚇的臉色發白,這下再也不敢打顏浩的主意了,怎麼這人長的這般氣宇軒昂的,可是做出來事卻是狠到了極點,竟然要拿她去見官。
顧氏一听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氣的咬了咬著牙,這怎麼听不懂人話是嗎,不知道什麼叫做拒絕,都說的那麼清楚了,還要想嗎。
「庭予,走,跟娘回去,」顧氏瞪了老大一家,氣呼呼的向前走著。
庭予抿唇了薄唇,然後跟上,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也是將大房的一家人都是關在了外面。
而大房這次臉可是要丟盡了。本來就是,也不看看人家齊中的女婿那是個什麼人物,就齊如意那份長相,連石頭村都是出不了,還要配人家一國丞相,這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齊右兒拿著自己編好的中國結,再比了比顏浩編的,好像顏浩比她編的好,這也不太公平了,人家看了一次就會了,而且還編的這麼好,這還讓人活不。
「等等,」她扔下了手中的中國結,拉過了顏浩的手,卻是發現他本來極為修長的手指上,大大小小的有了很許多的傷。
「這是怎麼弄傷的?」她仔細看著,越看,眉頭越皺越深,以前不是沒有的,這是什麼時候弄出來的傷,他不是最愛惜自己的身體嗎,怎麼會讓自己受傷呢。
「沒事,」顏浩抽出手,揉了揉她的發絲,「去田里弄傷的,很快就會好的。」
「去田里,你去了田里?」齊右兒伸出手模模他的頭,「不發燒啊,不發燒,你去田里做什麼?」
「只是去看看,」顏浩拉下她的手,「不用擔心的,我沒事,只是一些小傷,很快就會好的。ぼ
「誰擔心你了??齊右兒別過臉,別扭的否認著。她又是拿起了一邊的絲線,開始編了起來,
多編一些,回去好賣錢,一個五兩銀子,能了幾百兩呢,她的眼楮發光,心情一天比一天好,這就證明,她真的原諒了顏浩,只是現在還在鬧別扭,等到她別扭夠了,就自然風平浪靜了。
齊右兒又是編好了一個,她打了一下哈欠,困了。
她將被子上的絲線向下一推,準備睡覺,這時門開了,她听到有人進來,卻是沒有轉身,繼續的裝著睡。
「又是把東西亂扔,」顏浩無奈的搖頭,將被子上的絲線全部的收好,不然等到明天,不知道是她纏了絲線,還是絲線纏了她。
齊右兒咬著被子,不說話,不過心里卻是酸酸的。
顏浩坐下,拿出一本書在翻著,偶然的還能听到他翻著書頁的聲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齊右兒真的睡著了,呼吸也是漸漸的平緩了起來,其實顏浩早就知道她沒有睡,他只是在這里陪她,等到她睡為止。
吹來了桌上的蠟燭,他用手撐起自己的臉,就在桌邊將就這一夜。
早上天還未亮,他就醒了過來,再一看齊右兒,才發現她正睡的熟,他站了起來,走到床塌邊,再替她蓋好了被子。
然後俯,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對不起,」他輕聲的嘆氣道,「等回來,為夫一定好好向你賠罪的,為夫欠你的真的太多了,」
「等我……」他替她拉好了被子,然後轉身走了出去,衣角帶出來的的那股風,不知為何有些悲涼之意。
等我,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