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那麼一個嬌小、我見猶憐的形象讓我不自覺想起在十多年前,同樣以雙手瑟縮於一角,顫栗發抖的樣子自然得迫使任何男x ng,我想那人即使只有五歲也會禁不住本能伸出雙手好好保護她吧。
是的,她看起來確實十分形似那個尤莉亞。
希望她會名為赫賽爾只是老爸和其他下僕們的玩笑,即使是真實的尤莉亞,現在……我該以何種身份和她相認呢?
正常的少爺,還是一個只能棄下青梅竹馬獨自活著的大小姐。
「怎麼了?」
等待良久,勉強才能擠出來的說話,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緊張。
「……沒,沒事。」
「才怪。」
「怎麼了,暈車嗎?」
連司機雙目也看著倒後鏡,擔心地察看後座情況。
「真的沒事……」
糟糕。
種種跡象與情景,與當年實在相差無幾。
「怎會沒事,害怕得縮成一團,入ch n不久還怎會泠得發抖?抖成這個樣子,外人不知所以然恐怕會把本大小姐誤當成欺凌下僕的變態而已。」
大概自己是在害怕吧──
「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一個久別重逢的女孩子」
……
……
所以,我的內心才會把她想像成尤莉亞本人。
雖然渴望著那一個人仍然活著,卻實質甘並不是她本尊,就像某些大和劇情般出現於主角身旁的少女單純是個女主角的替身影子而已。
那麼,我才會自我感覺良好吧。
「該不是剛才的煞車撞到那里了?抱歉。方才忘記好好自我介紹,司機先生我可是來自美國的有名職業賽車手,偉迪倫.歐巴。」
喂,怎麼現在才說出來?
翻車出意外的話豈不是讓一個英偉名號從此沾上污垢?
「賽車手還出意外就不會把你請回來當本小姐的司機吧──」
「小姐真是的,這個關鍵時刻該說我倆相處已有數年,絕對信任我的駕車技術才對吧?」
屁,誰會信任你。
要不是司機一個簡單職位月薪四萬,看起來相當優渥的普通工作卻需要二十四小時工作,還得任由兩位小姐大人任意c o勞、玩弄於掌心,如此悲劇辛勞的工作,稍為降低工時本市究竟會有多少人一同爭奪這工作機會?
「呸──」
「小姐,先別玩了,看看赫賽爾是不是受傷吧。」
……
……
這麼說也對。
「赫賽爾?有哪里不舒服嗎?」
我再一次向懷中少女問道。
「沒事。」
然而,看著她臉s 變回先前的安然沉穩樣子。
彷佛不曾受過任何驚嚇般,神情冷靜。
比起那個女孩來說,相差與恢復,著實來得還要快捷。所以……她才不會是尤莉亞吧?
「真的嗎?」
「嗯」
連回答主人的反應,也是相當冷靜,毫無一絲顧忌與情緒波動的感覺。
「主人,要到醫院一趟嗎?我看她現在情況並不適合處理身份的事。」
「不,真的沒有大礙……剛才只是有點愕然而已。」
錯愕?
確實某些膽子細小的普通人被突如其來一個煞車,準會冒出冷汗,害怕得摀住腦袋。可是……
她卻沒有這麼做啊?
感覺,一如人偶般對痛楚沒有任何懼怕本s 。卻做著人類不會的反應,逆來順受、乖乖等待自己身體撞上硬物或是地板而遭受損傷般。
對了,實際上她只有尤莉亞的影子,刻意模仿著那個女孩的模範而已。我嘗試這麼樣說服自己……
「偉迪倫──」
「是,大小姐決定要去一趟醫院嗎?」
於是當下,我只有想到解決方法。
證明少女真身能力之地方──
「你先在這里待機,告知隨行人員我和管家兩個進去十一層B室處理住民資料登記事宜。」
那就是市務所,擁有世上最尖端科技,具備外國以至本土住民一切身體資料儲存庫的政務機構。
「……」
我,選擇了以公主抱的形式把她抱出車輛。
依舊別無反應。
「欸??」
司機驚訝的叫聲從車中傳來──
「啊,還有叫家中的廢物庸醫到車內等待我倆回來,待會再見。」
「等,等一下!小姐大人,你這個樣子十分異常耶!」
那是近乎一種獵物向著獅子類肉食者哀號的聲音吧,距離愈遠,聲量依舊如此清晰動人。
「少爺──」
「怎麼了?」
隨著玻璃幕門感應來賓駕到自動打開來。
身前的少女聲線突然微弱地喊出被喻為禁忌的稱謂,或許將來可能不自覺會成為她的專用台詞?反正我就是沒有什麼反應……
「四……四周──」
「大聲一點,我听不太清楚。」
「四周……」
「……真的听不太清楚,我只听到「附近」同義詞。」
正當趨近昇降機,我才有點余暇看了看附近四周有何特別之時。大概是因為雙手中的女孩體重應該超過四十公斤,苦力的吃力不討好工作……
讓我雙手有點酸。
人們的「好奇」目光在盯著我倆。
「少爺……」
「到底怎麼了?」
我用上肩膀按動等待昇降機的鍵盤。
「少爺……」
「到底怎麼了……」
我感到相當無奈,她就只有一直重覆微小得就像蒼蠅飛過的聲音,到底是在向空氣說話還是向我說話了……
「叮當」
昇降機打開門。
玻璃窗材質自然反sh 我的臉孔。
「少爺……」
我近乎無視了她的發言,踏進去。
「到11層B室,居民身份證件登記處。」
以聲音c o控的高科技儀器,真的省下抱著重物時雙手無法抽空按動樓層按鍵的尷尬畫面。
可是──
當我看著昇降機外,人們奇目的目光盯著我前身時。
喔,我終於明白為何他們竊竊私語在說什麼事。而且,手中的赫賽爾少女為何會臉無血s ,聲線變得柔弱。
「小赫,難道你認為少爺沒有能力抱起一個女孩子嗎?還是……難不成你感到害羞了?」
雖說,我是個頂著美少女外表的男生,手臂比妹妹還要瘦弱的大哥。
但抱起一個矮小女孩,體力與雙手我可是絕對還能夠應付──
「我沒事了。」
她,施然從我手中雙腳落地。
這家伙竟然毫不反駁?
「喔。」
「小姐,你可是一個女孩……」
「哈?」
「我說……世間那有「女孩子」抱著女孩子走進公眾地方?何況應該被下僕緊緊抱著的人應該是「大小姐」才對,怎麼會由一個尊貴的大少爺以女生姿態抱著身份低微的管家?」
面無改動的少女,听起聲音來感覺有點懊惱……
「叮」
不一會便來到第十一層。
「大概因為你是一個讓本少爺放不下心的女孩吧?」
我選擇如此敷衍了事,走出了具備空調的密閉空間──令人只能近距離尷尬對話的昇降機處。
心底那一個事實,才不會乖乖向別的女孩說,大概不慎沖口而出準會讓任何女孩子感到自己被當成替身而造成莫大的傷害,我想絕不是英雄一生中敢於嘗試做出來之事。
「因為你看起來於本大少爺心中某天失去的人,表現實在過份相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