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弓道部活動室所在處。
「啊……怎麼電話訊號才一格?」
想起自己過去的事。
「哈里遜,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俗話說︰人的好奇心總會把他害死,說到底這種說話我還是抱存部分認同,些許不會相信的感覺。
個中原因大概是我期待著總有一天可以帶上尤莉亞,還能回到過去般牽著她的小手來到這個地方。
告訴她即使經過那種災劫我們還是活得好好的──
即使她還是一成不變,維持著過去年輕時充滿傲氣還有點蠻不講理的x ng格。
至於那個原因為何不想告訴別人,導致她必須變成這種模樣,以沒有長大、沒有情感的樣子生活。
「子朗,說──」
「可是……大小姐關於這件事……」
出於這份好奇,坐在弓道部內那些供給客人前來欣賞sh 手姿勢的坐墊上,心想才剛開始第一節課的時候應該沒有任何人會經過這個偏僻位置。
「按照情報守則,以下述說的事情可是牽涉一些機密情節還望大小姐必須知道……」
「是是是,別像個女人般羅嗦羅嗦,趕快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我明白將會產生什麼問題,麻煩你了。」
「……」
子朗。
這家伙雖說是妹妹貼身玩物型管家,偶而多虧他的特殊地位還是能夠替我充分解決一些r 常問題。
比方說登入學校的電腦系統,修改學業成績──雖然只有一次,但至今還沒有人發現這家伙曾經修改我的語文課成績。
「快說,你也明白大小姐心情不佳的時候可是比二小姐更麻煩嗎?」
──
──
等待良久,通話間的緘默讓我感覺有點不耐煩。
「接下來所有事情……如果,我只是說如果……假如大小姐感到不適,請讓立即子朗停下來。」
「嗯──」
好奇心讓我加緊催促他告知那個事實……
「以下情報源自有關尤莉亞.菲卓出入境香港的紀錄︰一九九七年離境,登上飛往於俄羅斯領空墜毀的客機、二零一一年從英國入境。」
「入境?」
「嗯,事隔數年……根據英國方面提供資料顯示她是以尤莉亞.菲卓這個名義進入庫爾洛。可是當年令入境處職員感到奇怪的事情正是,失去蹤影至今並沒有任何關於尤莉亞本人從俄羅斯轉移到英國的痕跡。」
「繼續說下去。」
「關於赫賽爾這個名字也沒有出現於俄羅斯或英國任何一家醫院或地下診所,按照當時參與救災人員的證言所見……以大小姐與尤莉亞兩人年紀來看皮膚分別受到丙級與甲級程度燒傷,因此當時醫護決定優先醫治大小姐。」
「這件事我知道,問題是?」
「尤莉亞.菲卓……與赫賽爾確實是同一人,這件事昨晚經過反覆測試已得到證實……」
「重點是?」
「大小姐,赫賽爾與尤莉亞幾乎一模一樣,簡直是倒模復印的女孩子對不對?」
「嗯啊──」
他的問題,讓我回想起昨天……
在大浴池中單方面**全身從後擁抱少女的情景。
「大小姐,以過去醫療科技水平推測,本市國立醫院中沒有一個專科醫生認為可以把甲級程度燒傷的痕跡完全消去。」
「所以?」
「包括傷口發炎、並發癥與後遺癥等問題。據醫生所言除非這個世上存在奇蹟,否則赫賽爾她……不對?當時仍是尤莉亞.菲卓的小女孩皮膚燒傷程度達百分之九十,絕對沒有可能活至今時今r 。」
「什麼──」
對於听見這一個事實……我感到難以置信。
「那麼現在的赫賽爾到底是……」
既然不可能活下來,現在來到我身邊的的人該不會是──
……
……
良久,電話中人終於有所反應。
「尤莉亞.菲卓可能已經是不存在之人,根據當時英國出入境處資料所示……啊,對了……離境時她穿著連帽長袍惹起入境處職員注意,似乎在那個時候赫賽爾身體狀況還沒有恢復原來的面貌,」
赫然,出自男僕口中一個極像虛幻的說話讓人深深懷疑,只是睡覺夢見之事竟會……意想不到即使是夢難道也會在現實中有它的存在意義?
剎那間什麼也想不到,思緒變得異常混亂。
回想過去身處荒漠時的畫面,確實依稀記得赫賽爾擁有與尤莉亞十分相像的外貌,可是假使事實正如對方所言──
那麼?
在這段分別的時間里她是怎麼過活?
她……不會獨自在外國過著那種非人生活?
「大小姐……怎麼了?」
「沒有事。」
直至電話中人感覺到不妥之處,對方聲線顫抖著關心大小姐狀況──
「大小姐,還有一件事需要請你注意。」
「是什麼事?」
「事緣我調查一些紀錄時,兩國入境處職員交出當天保安錄影帶。屬下看見赫賽爾來到庫爾洛前,踫巧……我看應該不像是巧合,監察電視拍下了與她同行的人們樣貌。」
「同行?」
「嗯,關於這兩個同行人士身分……」
──
──
該不會真如夢境般……
「我想只有大小姐才能了解個中發生什麼事,屬下不便介入。」
「是,是誰?」
雖然明白自己不應該追問到底,但是那種好奇心往往真會成為把人類推向深淵的關鍵要素……
「據有關情報與辦理出入境手續的證人提供資料,當天出境時英國關員經過盤問後證實她是英倫近郊一所教堂的孤兒,香港這邊有關檢查單位指證當時陪同入境的兩人分別是悠三郎老爺和二小姐……大小姐,此事特別說明原因是還望閣下……」
「放心,老爸和妹妹兩人絕對不會知道這件事。」
「那麼……大小姐沒有其他吩咐,屬下還有工作需要親自處理得先關掉通話?」
關上隨身電話。
方才明白有些事情被蒙在鼓里,與知道得一清二楚還要好。
呆坐在弓道部活動室內,被抓進來客串比賽原因不外乎過去偷懶蹺課時走進來在好奇心驅使下對準箭靶紅心連續sh 出三次,完全命中目標的英姿踫巧被兩個學姐看見……因此讓她們懇求我幫個忙。
還記得過去這個地方放滿弓箭,沒有經理人打理的環境簡直雜草叢生、斷箭插在泥土深處中,處事作風如此隨意難怪導致前年被學生會以社員不足三人為理由踢進廢部名單,幸虧那天比賽中不負那兩人要求勝出……
望向靶場上數個紅心仍舊插著一兩根木箭。
大概即使是英雄,也會後悔自己過去做出魯莽的決定……雖然曾幾何時,我還相信著世上應該存在著英雄這種生物?
想著想著尤莉亞的事──
「叮當──」
黃昏r 落,太陽西斜讓人感覺相當刺眼。
「啊……竟然五時了?」
查看隨身電話,還以為第一課才剛完畢卻原來已是下課鈴響起的時間,想不到一直呆坐此處,始終沒有人發現我。
──
──
「砰──」
然而這個舉動終究還是會被人破解。
部室外,連串急遽的腳步腳步聲伴隨著門被人推開……
「大小姐,怎麼沒有回來課室了?自己一個人待在這里……干什麼?」
大門外走進一個神情氣急敗壞的管家,穿上我校那身男生制服的小女孩盡管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滿頭大汗,呼吸也變得紊亂急促。
想必她已經搜遍整個學校,最後才想到今天早上一起閑逛過的地方。
弓道部。
果然不是讓一個英雄應該擁有的特技啊……
眼看著小女孩身體血液急速流動,臉頰已紅如鮮隻果,當她步步趨近時──
「咚──」
那沉重的跌倒聲響,彷佛連自己也不會明白為何做出這種事來。
「少……少爺?」
少女驚訝的叫聲,身為一個男扮女裝的變態少爺現在竟會感到新穎奇特……而且還抱有一種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