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的沖鋒要比個人的單挑危險的太多,面對迎面而來的敵人,只能夠有一次的攻擊機會,而且情況通常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情況更加糟糕的是,張苞一次面對的並不是一個敵人,而是四名敵人的四桿長槍!
張苞一俯身,躲過了最近的一把長槍,同時手中長槍刺出,將另一名川軍刺于馬下,而與此同時,另外兩名川軍的長槍已經到了張苞的身前。到了這個時候,時間根本已經來不及讓張苞收回長槍進行格擋了,因而張苞果斷的棄了長槍,騰出雙手趁勢將敵人的雙槍一拉,竟然將這兩名蜀軍拉下了馬來。
解決完這一波攻擊之後,張苞根本不敢松懈,立刻抽出劍來,一劍砍中了一名川軍的面門,將他砍下馬去,而張苞自己則由于躲閃不及,被另一名川軍砍中了左肩,幸好張苞身上的鎧甲厚實,因而倒也沒給張苞造成太大的傷害。
騎兵交鋒只是轉瞬之間而已,嚴顏手下的騎兵不過才幾十騎,轉眼間就被張苞殺穿了過去,地下空留下了十幾具川軍騎兵的尸體,這十幾個人當然不全是張苞殺的,張苞算得上一員猛將,但卻不是神,那十多名川軍騎兵大部分還是張苞手下的親兵們殺的。
張苞手下的這些親兵原本就是張飛為張苞j ng挑細選保護他安全的家將轉職成的,幾乎每個都有百人將的實力,對付起大多數小兵乃至j ng兵來可以說是毫不費力,再加上有張苞這個猛男親自帶隊,很容易就把川軍的這幾十騎殺了個通透。
而在張苞剛剛殺透這幫數川軍騎兵之後,就听到後方有人大喊︰「範強在此,嚴顏老賊,還不速速下馬投降。」
範強是從此時嚴顏所面對的方向殺出的。為了保證埋伏的切實有效,範強與鄧艾各自坐鎮埋伏圈的一頭以備不測,本來的時候,範強是想等張苞到來之後趕緊吧張苞接入大軍之中,然後用弓箭以及小兵的x ng命解決嚴顏和他的手下,卻沒有想到,伏兵出先之後張苞竟然翻身殺向了嚴顏。
這無疑令範強大驚,他可不敢承擔萬一張苞受傷後張飛的怒火,因而連忙準備帶兵出去趕過去支援張苞,只是等他出來的時候,張苞已經殺透了嚴顏手下的騎兵,而且看上去也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這個時候範強也不好退回去,同時也是為了在張苞面前表現,因而大喝一聲。
而與此同時,從山林里殺出的荊州兵也已經來到了張苞的身後,至此張苞已經對嚴顏取得了絕對的人數優勢。
「哎,沒想到吾竟然敗于小兒之手!」張苞的援軍既然已經到了,嚴顏自然明白事不可為,不禁喟然一嘆,如今嚴顏能夠做的也就只有逃跑了。
嚴顏可不是那種明知事不可為還要呈匹夫之勇的蠻夫,既然此時已經落入了敵人的圈套,能做的就只有趕緊突圍,留待有用之身以圖後事,逃出之後如果江州城還未陷落,那自然最後,要是已經落入了敵手,那就逃到巴郡的其他縣城募兵御敵,生為劉璋之將,死為劉璋之鬼!嚴顏的態度可是堅決的緊!
只是逃跑也是需要選擇方向的,此時嚴顏已經明白張苞與自己交戰的時候必定是保留了實力,而且此時張苞身後少說也有四五百人,又有張苞親自坐鎮,想要從哪里沖出去恐怕並不現實。而兩側都是山林似乎其中也有蜀軍,不好逃跑,因而嚴顏唯一的可選的方向就只有範強那邊了。
「兒郎們,此乃為吾等x ng命二戰,還請奮力!」嚴顏大吼一聲猛地夾動馬月復。
希律律——
嚴顏胯下坐騎吃痛,長嘶一聲,加快速度向擋在路zh ngy ng的範強沖出。
「無名鼠輩,吃某家一刀!」嚴顏借著馬勢,奮力一刀向範強劈去。
範強見此,連忙舉槍格擋,卻不料嚴顏在達到下落時竟然往後抽了幾分,一直與範強的長槍並沒有駕到嚴顏的刀桿上,而是正好迎向了嚴顏的刀刃。
只听「咯 」一聲,範強的長槍被劈作兩截,緊接著傳來了範強一聲慘叫,之間範強的左臂竟然整個被嚴顏砍了下來,範強左肩處,鮮血狂涌,疼的範強跌下馬來。
「兒郎們隨我殺啊!」借著一刀砍下範強一臂的威勢,嚴顏再次大吼一聲。
將主將如此威猛,嚴顏手下僅剩的騎兵士氣大振,紛紛跟隨者嚴顏沖向了範強身後的荊州兵,而反觀那些荊州兵,因為將領被秒摔到地上生死不知,一時間竟然懵了,等到反應過來時嚴顏等人的馬匹已經撞倒了荊州兵的身上,硬生生的從這五六百士氣低迷的荊州兵中殺開了一條血路。
而嚴顏剛剛突圍出去,他手中的寶刀,便落到了地上,之前看範強的那一刀,他在勢頭正猛的時候,突然改變方向,由于動作過快,已經導致了手臂的肌肉拉傷。剛剛那一刀之所以沒有砍到範強的頭顱而是看到了他的胳膊,就是因為當時的嚴顏雙臂肌肉劇痛,已經難以控制刀的方向了。雖然在沖擊荊州兵的時候,嚴顏還能夠靠著一個氣堅持揮刀,但是一殺出來嚴顏便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雙臂,寶刀也掉落了下來。
「將軍!」見嚴顏的武器掉落,跟在嚴顏身邊的親兵大驚,驚叫道,此時跟在嚴顏身邊的騎士還有七八人,剩下的不是被俘就是被殺。
「快走!」嚴顏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再次狠夾了一下馬月復。
雖然沖出了荊州兵的包圍,但是他們的處境可不安全,如今最好的選擇就是趕快逃跑,而且對于身體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的嚴顏來說,此時甚至已經沒有多少j ng力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