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毫無預兆的發生了。
十幾個賨人部落拼湊出的三千多名賨人在羅蒙、何平、樸秀三人的帶領下口中餃枚模到了蜀軍的大營,兩名蠻人的神sh 手用含有劇毒的弓箭sh 死了蜀軍的哨兵後,這群眼楮都有些發紅的賨人便如同月兌了韁的野馬一般呼嘯著沖進了蜀軍大營。
「先不要搶東西,把士兵都解決了之後再分東西!」看著如同餓了五天終于見到了肉的老虎一般的賨人,羅蒙大聲說道。
羅蒙是賨人中除了杜濩、樸胡、任約三家外最強大的一個賨人部落的首領,而且這次出兵他帶的人也最多,足足有六百多人,可以說他的部落中九成還能夠戰斗的男丁都被他帶來了。正是因為他帶的人足夠多,在杜濩與樸胡不參與的情況下,他才能夠成為這支臨時隊伍名義上的頭領。而杜濩的代表何平與樸胡的代表樸秀則充當了他名義上的副官。
只是可惜的是,羅蒙終歸只是一個名義上的首領而已,在眾人需要隱藏身形潛伏行軍的時候,這些賨人還能夠听從他的指令,如今終于殺進了張苞軍的大營,那些賨人們紛紛跟著自己的頭領展開了行動,那里還顧得上羅蒙這個名義上的頭領的命令。
一觸即潰!
似乎只能夠這麼形容軍營里的蜀軍,前幾個帳篷里稀稀落落的蜀軍完全沒有做出什麼抵抗就被賨人們斬下了頭顱,然後興高采烈的賨人們順手抄起帳篷里的布匹,嘴饞的則直接打開了壇子里的美酒,美美的喝了一口,這才向下一個帳篷進軍。
一直等到賨人們砍了十幾座帳篷,蜀軍才反應過來,不過可笑的是那些連衣服都沒有穿好的家伙們做的不是拿起武器反抗,而是直接不顧一切的四散而逃,不用說武器鎧甲了,甚至連身邊的錢物都不要了。
這就是蜀軍的j ng銳嗎?
最先沖進來的三個小部落的頭領臉上笑開了花,由于實力弱,這三個小部落被迫來打頭陣。本來這三個部落的頭領已經做好的損失慘重的準備,卻沒有想到蜀軍完全沒有給他們造成一點損失,不僅讓他們輕易的攻進了大營中,還得了不少意外之喜,幾乎每個先沖進來的賨人身上都纏了一兩匹布,有些運氣好的甚至還找到了一副並不怎麼j ng良的扎甲。
「兄弟們,沖啊,前面肯定還有更多好東西啊,先到先得啊!」一名賨人興奮的大喊起來。這名賨人從來沒有想到蜀軍的大營是如此富庶又如此容易攻打,如今還不過剛剛進入蜀軍大營而已,他就已經收獲了一匹上好的布以及一副鐵片扎成的胸甲!
經過這名賨人一喊,又看到先沖進去的同胞不僅沒有遇到絲毫的抵抗,還搶了不少東西,其他的賨人那里還能夠忍得住,當即不用他們的頭領發話,便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沖了進去。在這些賨人看來,他們簡直不是來來打仗的,而是來拿蜀軍為他們j ng心準備的物資的!至于那些賨人的頭領,更是沒有阻擋屬下的意思,反而一個個唆使自己的手下趕快沖,生怕自己的手下沖的慢了,導致東西都被別的部落搶光了!有幾個窮怕了的賨人頭領更是帶頭向著大營中心沖去。
按照一般的扎營規律,越靠近大營外側的營帳居住的官兵的級別越低,雖然說為了安全起見,主將的營帳未必會是大營中最中心最華麗的那一個,但是為了能夠更好的傳遞命令,高級將領的營帳位于大營的中間位置卻是錯不了的。如今在普通小兵的營帳里都能夠有不少好東西,更不用說是將領的營帳里呢!更何況,那令這些賨人族長們垂涎無比的五百具玄甲也在大營的最中間!
「兩位不帶手下進去嗎?」見一眾賨人爭先恐後的沖了進去,羅蒙當然明白,之前眾人商量好的分配原則已經徹底失效,如今蜀軍大營里的東西絕對是誰搶到就算誰的,因而羅蒙這個名義上賨人聯軍的頭頭在吩咐自己的手下趕緊沖進去直撲大營zh ngy ng搶東西的之後,這才假惺惺的對著一直按兵不動的何平與樸秀問道。
「我的人就不進去了,當時說好的是我們不拿任何東西,要是現在進去的話,恐怕他們也會亂搶一氣的。」何平的撲克臉上不見有絲毫的表情,例行公事一般的說道,雖然沒有人能夠從他的臉上看出他究竟是怎麼想的,但是他說的話無疑合了羅蒙的胃口。
「何平!大王是讓我們消滅蜀軍的,我們豈能夠守在營外,看著同伴在里面浴血奮戰!」听了何平的話,羅蒙是開心了,但是何平的副手,何平所部實際的領導者杜濩的弟弟杜滲卻立馬變了臉s 。
作為杜濩的心月復,杜滲自然是知曉了杜濩的計劃,本來他也想保存實力的最後和杜濩等人里應外合的,只是杜滲這個人生x ng貪婪,而且極度好酒,如今見軍營里毫無危險可言,蜀兵不戰自潰,這種時候他當然也想進去分一杯羹了。不過,杜滲別的本事雖然沒有,一點小聰明卻還是有的,因而當即以幫助友軍為借口大義凌然的說道。只是,這個時候傻瓜也能夠看得出來,杜滲的目標可不是為了要幫助所謂的友軍,純粹是想進去搶東西的。
杜滲這麼一口,何平手下的那三百賨人立刻也嚷嚷著開口要進去「支援」友軍。看到同族的家伙們輕而易舉的就搶了不少東西,這些根本就不知道杜濩計劃的家伙們早就按耐不住了,只是何平平時治軍甚嚴,就算是這些以勇武著稱的賨人對他也頗為畏懼,如今見杜濩的親弟弟杜滲開了口,他們才敢接口。
作為一個漢人,被擄掠到賨人的手下,何平心中難免有著萬般不願,只是當時他的母親以及外公一家都落到了杜濩的手里,因而也由不得何平不老老實實的呆在杜濩的手下,幸好由于何平的外公一家是傳統的獵人,何平自幼跟著外公練了一身好武藝,憑著自己的武藝被杜濩看重,這才使得自己外公一家免遭淪為奴隸的命運。
不過,不管怎麼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何平本人心里對賨人這些蠻夷就看不起,而杜濩對于何平這個漢人也不怎麼信任,尤其是在何平的母親與外公死後,失去了人質的杜濩對于何平的疑心更大了,只是因為看中了何平的才能,才勉強令他繼續帶兵。但是為了能夠加強對何平的監視,何平每次帶兵,杜濩必然把除了對自己忠心外毫無一點優點的弟弟杜滲安排成何平的副手以及這支軍隊的時機掌舵人。
正是因為有了杜滲的存在,原來被何平收拾的服服帖帖這支賨人部隊終于敢對何平提出異議,而並沒有實際權力的何平對此卻毫無辦法。
「對啊,何頭領,我們怎麼能夠看著同伴再戰斗,自己卻躲在後面呢?我也覺得我們應該帶人沖進去!」說這句話的是樸胡的弟弟樸秀,他得到的樸胡的命令是保存實力,最後與樸胡、杜濩的聯軍里應外合一舉收服這些賨人。可是如今大營里幾乎沒有戰斗,就算是自己的手下沖進去搶掠一番也不會造成什麼損失,反而還能夠得到不少財物,因而樸秀也沒有心思留在這里了。
有了杜滲與樸秀這這兩個實權人物發話,哪怕是羅蒙心里再不願意,也沒有辦法阻止,因而只能夠看著他們兩個帶人沖了進去,自己則給了何平一個無奈的眼神之後指揮者自己的手下前去搶掠了。
然而他剛剛邁動腳步,卻听見大營正中傳來了一聲震耳y 聾的齊聲大喝︰「殺!」
毫無心理準備的羅蒙被這聲突如其來的大喝嚇了一跳,杜滲與樸秀的腳步也沒由來的一滯,唯有一直面無表情的何平臉上閃出了一絲異s 。由于消息比較閉塞的緣故,何平對于張苞父子幾乎毫無理解,但是對于劉備與張飛的大名他卻听過不少次,像劉備這樣的梟雄,別的本事或許沒有,但是看人用人的本事卻絕對不差,而張飛作為劉備麾下的二號大將,雖然沒有听說太多有名的戰績,但也絕對不會是庸才。
在這種情況下,二人派出的先鋒怎麼說也不應該這麼紈褲才對,至于他們手下的軍隊,怎麼說也不應該毫無一點兒j ng兵的樣子!如今突然听到大營中傳來蜀軍底氣充足的喊殺聲,雖然人數听上去不是太多,但也足以令何平想到一些其他的事情了。只是具體情況是否同他想的一樣,他還要親自去看一下才能夠知道。
「殺!」
由張昌帶領的五百j ng兵在這一刻終于露出了他們的獠牙,自從知道了張苞的計劃之後,這五百人都是白天睡覺,晚上j ng戒,甲冑從不離身,就這麼一直等了三天,終于等到了賨人的偷襲。
大營中的城防軍的一觸即潰根本就沒有給他們造成任何心理負擔,因為他們從來就沒有指望過這些缺少訓練的城防軍能夠發揮什麼作用,而事實上這些城防軍發揮的作用甚至還不如被他們故意放在大營前方大帳里的布匹等物資的作用大!從一開始,張昌等人要依靠的只是他們這五百人自己而已!不管敵人有多少,不管損失有多麼慘重,一定要死死拖住這幫賨人,等待張苞主力的來援。
「殺!」張昌大吼一聲。
「殺!」五百人跟著張昌同時大吼。五百人組成了一個五十乘以十的方陣,最前方一排的士兵手持盾牌半蹲在最前方,其後則是五排手持弓箭的士兵,最後面的四排士兵則手持長槍嚴陣以待。
當帶頭的幾十個賨人率先沖到的大營中部的時候,毫無防備的他們遇到了張昌手下弓箭的洗禮,頓時響起了一片慘叫。
賨人又被稱為板楯蠻,本來都是帶有大木盾的,但是一直沒有遇到抵抗又搶了不少東西的他們幾乎都抱滿了東西,沒有把手中的武器丟了這就很不錯,哪里還有功夫去拿那塊用破木板做成的盾啊!
于是乎,沖在最前面的這幾十個賨人悲劇了,雖然未必都被sh 死,但是受了傷反而比死亡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