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歷的四月已經是夏天了,雖然還沒有五六月份的酷熱,但是午時的陽光卻仍舊毒辣的很,即使早已枝繁葉茂的大樹也蔫了一般無j ng打采的低下了頭,更不用說還在攻擊張苞軍大營的曹軍了。
這些曹軍如今的狀況是又熱又累又渴又餓。
熱不僅是因為天氣的原因,還因為士兵們的穿著。雖然說哪怕是曹c o等人帶來的士兵幾乎全部都是j ng銳,也不可能全部身著鐵甲,但至少至少也會有一身皮甲。雖然說血戰的時候這些皮甲之類的未必能夠發揮太大的作用,但有總比沒有好,身穿皮甲的侍婢總比身穿破布的士兵的傷亡率要低得多,因而哪怕再熱這些曹軍也得穿著。
眼前正在攻擊張苞軍大營的曹軍羌胡兵穿的就是一身皮甲。只是在這種大熱天穿著不算薄的甲冑仰攻蜀軍營地,其中的艱難可想而知。而這種艱難無疑又增加了曹軍的疲勞程度,淋灕的大汗更是令水分喪失極快的他們干渴不已。
至于餓,則與這個時代的餐制有一定的關系。在漢末三國時代,一r 三餐在一些貴族人家已經出現,但是對于士兵而言,卻仍舊只是一r 二食。早餐在辰時(七至九點),稱為朝食,通常會飽餐一頓,尤其是在大戰之前,這一餐更是相對豐盛;第二餐則是到了申時(十五時到十七時),如果不是準備夜襲之類的仗的話,這一餐只能夠算是一般般;至于宵夜,哼哼哼哼……大頭兵還想要宵夜,做夢去吧……
不過,就算是士兵們早就習慣了這種一r 兩餐的生活,但是打仗與普通的行軍畢竟不同,對于體力、j ng力的消耗是極大的,哪怕是幾波曹軍輪換著攻擊,在這種熱死人的天氣下,體力消耗加劇的曹軍感到饑餓也是必然的。
「差不多到時間了吧!」正在有氣無力的攻打著張苞軍營寨的曹軍中,曹軍的別部司馬李凱考量道。
雖然說曹軍也是分了幾部人馬對于張苞、魏延的軍營發動進攻,但是畢竟曹軍的主攻方向是雷銅軍大營,攻擊張苞、魏延所部的人對于曹軍而言本來就是故意安排的誘餌,人數算不得多,部隊之間的替換也就沒有那麼嚴格,只是估模了個大概的時間,攻營的部隊就可以緩緩後撤,等待下一部兵馬填補己方的位置,繼續對蜀軍發動s o擾式的進攻就可以了。
其實就算李凱只是一名小小的別部司馬,並不是什麼青史留名的大將,但也還明顯的看得出己方攻擊的疲軟,至少說與雷銅大營那邊激烈的戰況相比,自己這邊反而像是在過家家。但是過家家也有過家家的好處,至少生命安全能夠得到更大的保障。別看如今他李凱是能夠統帥兩千人的別部司馬,但是這邊也要強攻的話,那麼他實際上與沖鋒陷陣的百人將並沒有太大的區別,頂多也就算是高級一些的炮灰而已,在真正的戰場上,有時候就算是主將也不得不沖鋒陷陣,更不用說他這個地位不上不下的別部司馬了。
李凱可是清楚,在這幾天的猛攻里,與他一樣的別部司馬已經有三人戰死在雷銅軍大營下了,這難免令李凱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感。對于李凱這樣的羌胡人而言,他們可沒有為曹c o誓死一戰的心思,只是攝于曹c o與夏侯淵的威懾力,這才不得不加入曹軍之中,如今不用拼死,李凱自然是樂得偷懶。
生命還是最寶貴的啊!
終于,在李凱與他的手下的期待中,一部一千人超出兩千人不到的曹軍緩緩地走向山坡,慢慢向離開所部靠攏,毫無疑問,這些人正是替換離開所部對張苞軍大營繼續進攻的曹軍。
「全軍停止攻擊,後撤換防!」
「終于完整無損的熬過去了!」抹了一把汗水的李凱帶著一絲解月兌的笑意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听了李凱終于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一眾早就等不及的魏軍羌胡兵立馬顧不上繼續對張苞軍大營繼續攻擊,手持盾牌的殿後,以防蜀軍例行的弓箭襲擊,剩下的攙扶著受傷的同伴,有良心一些的還抬著戰死兄弟的尸骸,轉頭向著山腳下的己方大營退走。
這些天與蜀軍的交戰,曹軍也模清了蜀軍的規律,蜀軍是打定了主意堅守不出,要是曹軍大規模來攻,那麼蜀軍就會使用劈頭蓋臉的箭雨與滾石,使得曹軍損失慘重;要是曹軍只有幾千人,為了節約箭矢,蜀軍一般只會等曹軍到達蜀軍大營之後,依著營地高度的優勢與曹軍肉搏,反正在這種地形下,曹軍的大型器械的優勢根本無法發揮,只是單純肉搏的話,曹軍無疑十分吃虧。
而每當曹軍開始撤走的時候,蜀軍也堅決不會出營追擊,只是象征x ng的放一陣箭雨而已,曹軍只需要用手持大盾的士兵殿後作掩護,就能夠起到不錯的防御作用,不會造成太大的傷亡。
可以說,這麼多天來的試探與交手,這些羌胡兵對于蜀軍的習慣有了很深的了解,此時的羌胡兵有著充足的自信,相信這次撤退時是蜀軍還會像往常一樣只是來一下毛毛雨的弓箭襲擊而已,然而……
「啊啊啊……」一連串的慘叫聲傳來,讓曹軍原本充滿安逸的撤退頓時變得血腥無比。
「怎麼回事?」李凱的臉上寫滿了怒意,看待蜀軍的目光如同看待一個不守信用的ji n賊。
可不是麼,本來大家多有默契啊,象征x ng的打一場,都不會有太大的傷亡,這是多好的事兒啊,可是如今蜀軍竟然突然不守游戲規則,用出了對付大軍時才有的箭雨,尼瑪,這不是坑爹麼!
曹軍的大盾本來就沒有多少,用來應付小規模的箭雨還行,一次x ng應付幾千支利箭那完全是一個笑話,尤其是此時曹軍正好把後背暴露給了曹軍,因而這場令離開所部毫無防備的箭雨下來,後果可想而知。當即便有數百人倒在了地上,死透了的一了百了,沒死透的慘叫一片。
然而,此時蜀軍的攻擊才剛剛開始!
幾乎是在箭雨落下的同時,張苞軍的營門大開,千余名除了短褲外身上不著片縷,身體j ng壯而黝黑,上面布滿刺青,同時頭上還帶著猙獰面具的壯漢手持環首刀,大吼著尖叫著向完全混亂的曹軍殺來。本來算是頗為崎嶇的山地完全無法對他們構成阻礙,而居高臨下的沖鋒更是加快了他們的速度,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追上了李凱所部。
此時的李凱所部被蜀軍不守信用的箭雨打得早就沒有了脾氣,又看到這股蜀軍惡鬼一般的形象,那里還敢反抗,紛紛哭爹喊娘的奔逃,但他們這樣的舉動無疑只是白白增加了蜀軍的戰功而已,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本來速度就不如蜀軍身上還有甲冑徒增負擔的李凱所部便被殺的只剩下百余人,而反觀這些蜀軍卻幾乎沒有什麼傷亡。
這支輕取李凱所部的蜀軍正是張苞麾下的j ng銳摧峰軍。
作為張苞的王牌,他們的裝備在蜀軍中也算得上j ng良,自然不會淪落到只剩下一件褲衩的地步,只是為了盡量提高這支部隊的速度,使得他們能夠在曹軍大部隊反應過來之前殲滅李凱所部,張苞只得讓他們月兌下來鎧甲等負重。要是他們仍舊穿著鎧甲的話,哪怕是他們擅長山地戰,恐怕也不能夠及時殲滅早就處于撤退狀態的李凱所部了。
至于這些人身上的刺青,有的是真的,但更多地還是被蜀軍用連夜趕工染上的,與他們帶的猙獰的面具一樣,作用只是威懾而已。當時的人與現在不同,那時的人還是很信鬼神的,大 倒地夜降隕石之類的都足以令人一支軍隊士氣大跌甚至引發大亂乃至大敗。雖然說讓摧峰軍這麼做,未必會令曹軍相信這是什麼鬼族之類的,但是對于一支敗軍而言的話,卻可以產生足夠的威懾力,讓李凱所部的斗志更加渙散。
說起來用到這種計策,也算得上是張苞為了彌補這支摧峰軍完全失去了防御力的無奈之舉。畢竟不穿甲冑速度自然是有保障了,但是防御力卻完全降為了零。本來搞這種突襲的話,最好用的還是騎兵,一鼓作氣的沖下去,什麼事情都可以解決,只是蜀軍本來就缺馬,如今陽群所部的騎兵都交了龐德,所以此時的張苞軍大營中除了將領們的少數幾匹馬之外,幾乎就沒有了四條腿的生物,在這種情況下,張苞也就只能夠出此下策了。總之,從結果上看的話,卻還是相當不錯的。
「混賬!」這邊摧峰軍殺的歡了,本來就是為了防止蜀軍出營或者說就是為了迎接蜀軍出營而準備的兩千曹軍騎兵的將領卻怒了。
的確,由于蜀軍一直以來的龜縮策略,即使是這支曹軍騎兵也多少有些懈怠,但是本來就是為了讓蜀軍出營進而擊潰這支蜀軍從而直接殺入蜀軍大營而準備的這支騎兵還是迅速組織起來,兩千鐵騎快馬加鞭匯成一股洪流向這股蜀軍殺去,只是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卻遇到了障礙。
障礙不是來自地形,因為這一代的地形已經被曹軍清理了很多遍,這股騎兵的障礙來自本來打算與李凱所部換班的那股曹軍。此時這部曹軍正好處在摧峰軍與曹軍騎兵之間,曹軍騎兵就算是直接沖垮友軍後再去攻擊蜀軍,在時間上也來不及,所以這股騎兵只能夠罷手,這也就因為這這股騎兵錯過了華麗斬殺這股摧峰軍的最佳時機,本身也失去了好不容易提起來的速度。
從曹軍被殲滅到曹軍這股騎兵的表現應該說都沒有逃出張苞的算計,這倒不是說張苞多智近妖、算無遺策,而是張苞早就跟王平等人對這次行動的細節進行了不下一次的推演。曹軍了解蜀軍的防守規律,蜀軍自然也了解曹軍的進退套路,包括曹軍換班時所造成的破綻張苞都早已看在眼中,而張苞這一波攻擊的核心就是利用曹軍換班的時機打個時間差,干淨利落的吃掉一部分曹軍。
不過,雖然張苞等人演練過好幾次,但是也不能夠排除這一策略的風險。在這一策略的執行中,一旦蜀軍不能夠在曹軍的換防部隊與騎兵做好準備之前擊敗李凱所部,那麼蜀軍的這一千人j ng兵可就白白犧牲了。哪怕是賨人再勇猛,在沒有鎧甲的情況下與曹軍優勢兵力作戰也只有死路一條而已。只是這幾天張苞等人早就把攻擊自己大營的曹軍給模透了,知道這只是羌胡兵,而不是曹軍真正的j ng兵,而且士氣也不算高,完全可以一擊而潰,所以張苞才敢定下這個計劃。
「後退者死,給我沖!」蜀軍的成功顯然極大地刺激了曹軍的將領,曹軍騎兵主將當即大喊道。
在這名曹軍將領的逼迫下,不到兩千名用來與李凱所部換班的羌胡兵只能夠硬著頭皮向在他們眼中猶如鬼怪一般的摧峰軍。這些人也無奈,哪怕是他們不想,也只能夠硬沖,畢竟與蜀軍交戰未必會死,但要是不听命令的話,那可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夏侯淵大魔王平定雍涼時的一系列屠殺還近在眼前,這些早就被夏侯淵嚇破了膽的羌胡兵哪里還敢反抗曹軍將領的命令啊!
面對曹軍的沖鋒,摧峰軍當然不會傻乎乎的留下來硬拼,賨人雖然更加好戰,但也並不是傻子,更何況張苞還給他們下了嚴令,讓他們擊敗李凱所部後立刻回撤呢!對于張苞的命令,這些對張苞敬若神明的賨人當然不敢違背,所以在擊敗李凱所部之後,他們已經在徐徐後撤了。而他們的後背,則被拆了部分柵欄後直接從大營中火速沖出來的王平所部保護了起來,在這些人的掩護下撤回大營之中。
王平所部是氐人j ng銳,每一個都身強體壯,只是由于整編的時間過短,本身也沒有什麼好的裝備,所以跟摧峰軍比起來完全不在一個檔次,雖然當時王平主動請纓想要帶領這些氐人來教訓一下曹軍,但這個建議還是被張苞否定了。
只是王平所部雖然與摧峰軍暫時還沒有可比x ng,但是比起曹軍此時的羌胡兵來,卻還要強上不少。王平所部的問題是士氣與裝備差了一些,但是與王平所部相比,羌胡兵的裝備也好不到哪里去,而士氣上,本來就士氣不高的羌胡兵剛剛有看著自己同伴莫名其妙的被屠殺殆盡,此時的士氣都快成負數了。此時這些羌胡兵也只是因為迫于曹軍的威懾才敢沖上來而已,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能夠發揮的戰斗力卻微乎其微,交戰不到半刻鐘,便出現了潰敗的趨勢。
「真是一群廢物!」看到這一幕,曹軍騎兵主將忍不住怒罵道。
的確,這些家伙實在是太不給力了,據說這些羌胡兵在涼州叛亂的時候還挺勇猛的,沒想到現在卻成了軟腳蝦,要是真讓他們d l 作戰的話,那還不要坑死?
不過,雖然心里對于這些羌胡兵極度不滿,但是他心里卻沒有什麼心疼之感,作為曹軍的大將,他自然知道這些羌胡兵的作用就是誘餌而已,本來就屬于被放棄的人。雖然說因為蜀軍漂亮的動作使得蜀軍幾乎無損的吃掉了近兩千羌胡兵,但是現在蜀軍無疑已經被曹軍纏住,而且寨門已經大開,柵欄也損壞了不少;而己方的主力看到了這個情況也已經開始火速增援。總而言之,雖然出現了一定的偏差,但是一切還在曹軍的計劃之中——只要自己能夠帶人沖破蜀軍,在蜀軍做好防御之前,攜勢殺入蜀軍大營的話。
「全軍沖鋒!」趁著羌胡兵與蜀軍糾纏的機會,指揮者騎兵後撤出了足夠的沖鋒距離後,曹軍的騎兵將領大吼一聲,下達了進軍的命令。
這道命令一下,無疑意味著曹軍已經將那僅存的千余羌胡兵拋棄,因為曹軍的這次沖鋒的目的就是為了直接突破與他們膠著在一起的蜀軍,將其擊潰,然後趁勢殺入蜀軍大營,曹軍之所以派出兩千騎兵游蕩在蜀軍大營不遠處,就是為了等待這個機會。這名曹軍將領相信,只要自己能夠乘勢貫穿蜀軍大營,那麼這座蜀軍大營必破無疑,此營一破,雷銅軍大營離被攻破的r 子也就不遠了,而雷銅軍大營要是也被攻破的話,困守孤山的魏延軍也只有死路一條了!與這樣的戰果相比,損失這點兒羌胡兵完全算不得什麼了!
「好狠!」一直陪張苞站在高處觀察情況的張昌忍不住開口道。這個時候只要不是瞎子等能夠看得出曹軍的意圖,兩千鐵騎同時沖鋒,哪怕是因為爬坡的緣故而使得速度受到一定的削弱,但是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也足以令人心ch o澎湃——如果那個人不是這股騎兵的目標的話。
至于成為這股騎兵附帶目標的羌胡兵,此時完全亂作了一團,顧不得身邊的對手,紛紛向兩側逃跑,一邊逃跑一邊還在咒罵。而作為這股騎兵主要目標的氐人,情況多少還好一些,在將領的指揮下匆匆忙忙開始結陣,但是許多人的臉s 也已經蒼白,甚至還出現了逃跑的人。
「好威風的騎兵啊!」張苞的眼中流露出了羨慕與蔑視並存的神情,在心里默默感嘆道,對于張昌的感嘆卻不置一詞。
說來慚愧,來到了這個世界這麼多年,直到跟曹軍見仗之前,張苞還真的一次也沒有見識到過騎兵的威力,無論是攻打劉璋還是攻打賨人,都是步卒的天下,知道與徐晃對峙的時候,才算看到了成建制的騎兵縱橫時的威武,只可惜,那些騎兵是敵人的。如今這股騎兵,在人數上比起徐晃麾下的自然更多,奔跑起來也更加的威風,而同樣很可惜的是,他們也是敵人。
很快的,這股騎兵便碾壓了還擋在路上的羌胡兵,完全沒有一點袍澤之情。
有道是慈不掌兵,很明顯,這名曹軍的騎兵將領做到了這一點。打仗的最終目的是勝利,只要能夠取勝,就算是拋棄部分友軍當棄子也是值得的,像是詐敗計時的士兵啦,被派出去斷後的人啦,實際上都可以算得上是棄子。對于曹軍而言,那些羌胡兵一開始便是曹軍為了引蜀軍出戰而安排的誘餌,所以只要能夠達到最終的目的,那麼被吞了,曹軍也不會心疼,要是這個時候曹軍騎兵還猶猶豫豫的話,那才是庸將所為。
因而看到這一幕,張苞並不會說這名曹將狠辣,而只能夠說這名曹將足夠優秀,善于把握時機。此時的氐人部隊為了掩護摧峰軍後撤只能夠殿後與曹軍戰斗,而且由于地形以及趕出來太過匆忙的緣故,陣型上還有很大的問題,在沒有做好充足準備的情況下,是極其容易被曹軍鑿穿,進而擊敗的。而趁著這個機會,曹軍的騎兵完全可以利用速度優勢,裹挾敗軍沖進蜀軍大營,運氣好的話,可以直接玩兒個穿透,運氣不好也能夠堅持到大軍的到來,到時候從軍利用兵力優勢完全可以將被攻破大營的這股蜀軍擊潰!
這名曹軍將領正是敏銳的意識到了這個戰機,這才果斷的下達了命令!同時一馬當先的對著蜀軍沖殺過去,達到揮舞間就是數顆蜀軍頭顱落地,而跟在這名曹將身邊的親兵見主將尚且如此,一個個也如同吃了興奮劑一般,不要命的向前沖殺,不一會兒就沖開了十來層蜀軍,在蜀軍的中間部位狠狠的撕開了一條口子,看者架勢,恐怕用不了多久,王平所部便會被徹底撕爛,到時候恐怕是一場大敗。
只是預料到了這種情況的張苞卻一點兒著急的意思都沒有,反而用一種頗為贊賞的口氣問道︰「有誰這員猛將的姓名?如此勇猛之人,曹營中也不多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