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司j ng探,這也太可笑了。怎麼能把案件歸結到什麼神秘力量上呢?你的推理能力和洞察能力我很驚嘆,你給我看的這些視頻我也很驚訝,可是……你用‘特殊力量’來解釋這些,我可無法接受。我是個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
「那不重要。」戴著面具的司伏見緩緩搖頭,然後,他繼續說道,「我只是拿了錄像里的面具男子的走路方式、細微動作、步幅步調以及身高身材數據和你當初來公安局做筆錄時的影像資料進行了對比,發現,你和視頻里的這個人,有著極度的相似之處。所以呢,我特地把你叫到這里來,就是想讓你穿上我現在穿的這件道具服,讓你模仿視頻里的這個人走一遍。」
什麼?
讓我裝扮成我自己來走一遍?
雖然說只是換上服裝的話,就算最後走路姿勢相同也不可能因此確認我就是Theone,可是,誰知道司伏見到底葫蘆里還裝著什麼藥?
「司j ng探,你想多了。我覺得到了這個份上,錄口供已經沒什麼意思了,你只是一味的在懷疑我而已。不管我怎麼無辜,你總是要強加給我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如果這就是你們刑j ng的調查方式的話,我只能說,我很失望。就算我的走路姿勢和視頻里的面具人很像,你又能因此肯定我就是里面的人物?!」我振振有詞地指責著司伏見道。
「我知道你會這麼說。」司伏見淡淡地說道,聲音依舊有幾絲輕快,「但是,這是最後的一道關卡了,王一生。只要你穿上我的這件衣服,隨便幾步給我看看,你就可以排除所有的嫌疑,你就可以離開了,以後我們也不會再懷疑你,更不會找你錄口供。」
好一個司伏見……居然給我拋出這樣一個大蛋糕。
如果我不是凶手的話,恐怕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在我此刻的立場下都會選擇穿上衣服走一遍的吧?
更讓我心跳加速的是,還沒有等到我發話,司伏見居然就舉起了雙手,搭在了自己的面罩之上。
對了,為了把面罩給我,司伏見必須摘下面罩。
司伏見就要摘下面罩了。
他,必須摘下面罩。
那樣,司伏見就必須和我對視。
在那樣的情況下,我就有機會對司伏見使用勾魂術。
司伏見還不知道我勾魂術的使用原理,他絕對預料不到我的勾魂術只需要看著對方的眼楮就能夠施展。
只要他摘下面罩,在他摘下的那一刻,我對他使用勾魂術,控制他。
讓他變成我的人。
贏家,就會是我!
我定了定神,裝出憤怒的模樣,但是雙手,卻是因為激動,甚至忍不住有些顫抖。
我,可以成功c o控司伏見麼?
c o控這個睿智到可怕的家伙?
就今天的對話看來,我恐怕整個刑偵局都沒有必要司伏見更加優秀的人物了,至少,就算是第一次對我審訊的老j ng長呂大吉,也比司伏見差遠了。
如果我能夠c o控司伏見,那麼,我不但可以除掉一個大患,還能得到一個得力大帥。
我,能成功麼?
「拿來吧,穿一遍就穿一遍,希望你能夠信守承諾,司伏見j ng探。」
看著從右側邊角開始往上翹起,一點點、漸漸被摘下花劍面罩,以及面罩下漸漸跳出的黑s 發絲,我內心深處邪魅地笑著,然後,對著他伸出了右手,攤開了掌心。
司伏見,你完了。
不管你有什麼計策,有什麼安排,有什麼算盤謀慮。
但是,在我的勾魂術面前,你也只有屈服的份。
斂氣息聲。
雨衣的兜帽無聲掉落,德國進口的黑s 加厚型鋼絲網格面罩在緩緩地摘下,一頭黑s 的濃密秀發從面罩下彈跳而出,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了我的面前。
之前,因為司伏見的面罩本身是加厚型加上有雨衣的兜帽遮擋頂上光線,他的視線一直與帽檐邊沿齊平,我沒能夠看清他的雙目,而這一刻,我則是看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面罩下,是一張三十歲出頭的男子臉。
倒梨形、稜角分明的臉,一頭層次分明的齊厚大梳卷發型,略深的眼窩,黃褐s 的皮膚,鼻梁挺直,嘴唇略厚。整體來說,雖談不上其貌不揚,但也算是貌不驚人。
只是,一雙黑白分明的稜形眼楮,倒是有幾分的自信神彩,當然也帶著幾分刑j ng特有的威嚴。
將軍了。
我的嗓子眼里有某個聲音幾乎在尖叫著。
因為我已經對上了對方的眼楮。
我對上了司伏見的眼楮。
只要我現在張開嘴,就能夠決定司伏見的生死!
我能夠輕易地讓他服從于我!
臣服在我的腳下!
可是,就在我張開嘴的那一刻,集中j ng神,就要施展勾魂術的那一剎,一股本能的不祥感覺彌漫上了我的心頭。
不對……
這是個局。
因為太容易了。
司伏見的舉動太輕率了。
如果他懷疑我有勾魂術的話,不會輕率到隨意在我的面前暴露自己的臉,更重要的是,在之前的審訊中,他就有意地支開了旁听的記錄員,甚至就連保衛人員都被叫到了門外等候。
他還特意提醒我沒有錄音設備和通訊設備。
司伏見特意制造出了一個只有我和他在這個審訊室的假象。
這是……有目的的。
當我在腦海里把這些元素組合在一起時,我的視線則是迅速地掠過了審訊室的大門,大門依舊是緊閉著,可是,外面的燈光照耀下,我卻能夠看到鐵門之下的縫隙里有兩條不透光的黑影緊緊擋在那里,顯然,有人站在門外等候著。
而在審訊室的東南、西北、東北、西南四個角落的屋頂角上,我也注意到了四個圓狀的監視器。
目光再次一掃,我的視線飛速掃過了司伏見雨衣內部的高領衫延高領內部貼著的一根白s 的長條狀藍牙耳麥,同時,旁邊還有一個麥克風擴聲器。
原來如此……我懂了。
差點,就中了圈套了。
我在心里暗自一笑。
司伏見啊司伏見,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心思縝密啊。
我眯起眼,閉上了嘴,靜下心來,保持了之前的表情,乖乖地接過了面罩,然後抬起頭,道︰
「把雨衣也給我吧。我現在就穿給你看。」
眼前的男子點了點頭,長眉收斂,然後月兌下了他身上的雨衣和黑靴,讓我換上,我二話不說就迅速地換上了,然後大步流星地就在審訊室內走了出來。
我已經看破了司伏見布的局,現在心里倒是坦然了幾分。
「怎麼樣?看出我長著一張罪犯臉了麼?如果不是,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我在審訊室內走了一圈後,回到了原來的紅木椅旁,「怒視」著依舊坐在紅木椅上的j ng探,逼問道。
紅木椅上的男子靜靜地看著我,表情不為所動,顯得極其冷漠,只是下一秒,他的嘴角卻是突然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砰砰。
然後,就在下一秒,審訊室的鐵門忽然被打開了,三道身影急如星火般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名身高1米9開外,雙肩開闊,一身黃s 腱子肉、鼻直口方的刑j ng。
三名刑j ng一進審訊室,目光就迅速地鎖定在了我的身上,疾步朝我走來。
「王一生,我們j ng方已經查出了你在銀樂迪作案的關鍵證據,現在張國華已經被確認無罪,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六十一條規定,我們將拘留你。」
說著,三名刑j ng中走出兩位,目光冷峻,面無表情,兩人一左一右搭住了我的手,拽拉著我的手就示意我往外走。
「開什麼玩笑?!」我的腦海里劃過了一道40KA強度的閃電。當然,雖然嘴上發出暴怒之詞,但是我心里卻是非常清楚,這絕對是一個圈套。
「你們胡說八道,憑什麼我拘留我?你們這是污蔑!我要把你們上訴!」我嘴上不停地辯駁著,嘶吼著,手腳反抗,裝出一個無辜者的模樣,但是內心卻是相當的平靜。
一直到三名刑j ng把我送進了冰冷的拘留室的那一刻,我的心情才稍微沉重了幾分。
最後出門的那一名刑j ng冷漠地看了我一眼,卻是沒有說什麼,轉身就要出去,而我則是做出了要和刑j ng拼命的架勢。
可是,就在這時,我口袋里的手機聲卻響了起來,我心頭一驚,那是我最常用的手機,上面的號碼居然是從家里打來的,我迅速地掏出了手機,然後按下了接听鍵,手機那頭傳來了阿雪緊張的聲音︰
「哥……不好了!……家里出事了……媽的病情加重了……媽……媽不行了……」
什麼?
我的心頓時一沉,涼意橫生。
了一些對方的基本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