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如何?」
「我做到了!」
旅行箱里塞著滿滿的軍用口糧,幾乎合不上蓋子,過于飽滿的旅行箱居然散發出驚天的存在感與氣勢,這種氣勢已經遠遠地壓到了其所有者,所以在丁寒的角度看來就產生了奇怪的倒錯感,更像是旅行箱拖著章星源走上了台階。
可見賭氣和y 望一旦融為一體是多麼的可怕。
「那接下來怎麼辦?找個地方藏起來?」
旅行箱已經重得就是在平地上也要全力拖著才能前行,想必章星源也是知道囤積這種東西根本沒意義,只不過就是憑著一股志氣強撐而已,把志氣用到這種方面,真不知該說是志氣過剩還是揮霍無度。
「藏什麼,反正這東西在咱們手里,不被別的班拿走不就得了?要是不放我這也行,你要不要?」
躺在床上丁寒在當做枕頭的背包里面抽出小旗在手里捻著玩,全然沒把它當做什麼珍貴東西,只要不被搶去就行。
「別,放你那更安全,這間房歸我,你到隔壁去。」
「不是吧,這麼喜歡這間?」
「我實在是不想拖這東西了!」
章星源向著好不容易拖進來的旅行箱狠狠地踹了一腳,愛恨交織容易讓人沖動,今r 始見。
「真麻煩。」
丁寒一個翻身從床上滾起,伸手拽過床頭放著的背包,章星源大大咧咧地跳到丁寒讓出的位置上坐著。
「累死了。」
「第一天還沒過去呢。」
「啊,說不定明天他們里面的誰就能打贏學生會然後咱們就回去了。」
章星源依然帶著這種幻想。
「沒戲,或者說有沒有戲得看他們放多大的水。」
關于學生會組的印象,丁寒一直覺得相當的怪異。
姐姐丁凜這種自己戰勝幾率恆定為零的且先不論,其余丁寒見過的幾個人,除了教導部長洪驚雷是個實打實的強者以外,剩下的教授和不知名字的聯絡部長給丁寒的感覺遠遠稱不上強。可就是這兩個人丁寒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也許是直覺,也許是有什麼自己沒察覺到的東西隱藏在影子之中。
而剩下的那個會計更是如此,明明是個已經病到幾乎站不起來的人,當時在學生會還沒覺得,事後回想起來居然有種心有余悸的恐怖感,那種恐怖感突然毫無征兆地浮現,甚至丁寒自己都找不到來龍去脈。
能夠領導這群人的會長與副會長,想必更加深不可測。
「難不成一千多人還能全滅?」
听到丁寒對學生會的評價,章星源依然有些不甚盡信。
「那倒不至于,全不全滅可能就要看他們表現了,如果學生會明擺放一個陷阱在那所有人還要爭著去踩,我覺得最後基本沒希望。」
一騎當千的強者世界上雖然存在,丁寒絕不相信學生會需要派遣這樣的強者來到這個島,但這里是學生會的主場,不僅陷阱密布,而且說不定現在自己的一舉一動就在學生會的監視之中,如果給丁寒一個同等條件,丁寒覺得自己對抗千人也大有可能。
何況學生會那群妖怪。
「我明白了!靠!這牆什麼做的!」
章星源面露喜s ,仿佛想通了什麼道理般的一拍牆壁,金屬質地的厚牆顯然不會屈服于區區一掌,結果章星源的手震得生疼。
「明白什麼了?」
「等他們全掛了之後咱們去偷他們家!」
「Bingo!」
丁寒打了下響指,這種層次不能算是策略或者戰術,只是丁寒覺得現在采用這種辦法相對比較穩妥而已。
絕大部分人選擇了挑戰學生會,勇氣可嘉,卻不是通向勝利的道路。
「喂喂,測試,測試。」
房間里突然響起了干枯而猥瑣的聲音。
「什麼東西!」
章星源猛地跳下床鋪沖出門口,來回張望卻見不到人影。
「是廣播……學生會。」
「啊……」
「是那個外號教授的人,咱們舊校區二年級的。」
期待已久的終于到來了,不知道會以什麼形式浮現在水面呢,想到這里,丁寒甚至也有點躍躍y 試的緊張感。
「听得見吧,听不見回答一聲,嘿嘿開玩笑的,我是學生會的人,現在你們都在滿島找我們吧?可惜你們效率實在太低了,知道什麼是效率嗎?反正到現在為止,你們只剩下九百九十三人了,真是悲劇啊……」
「咱們一年級一共幾個人?」
丁寒問道。
「不到一千四,就這麼一會……」
不到一小時的時間內就削減了將近四百人。
「……然後呢,看你們實在太蠢了,咱們學校的學生會長大人特地大發慈悲,準備明天早晨直接告訴你們我們在哪,你們這些愚民可得抱著感恩的心情啊。嘿嘿,怎麼樣我學那誰是不是學的挺像……反正我的意思是你們今天就別浪費時間了,而且呢,我們那地方可滿是陷阱,你們今天踫到的那都是猴子等級的……」
接下來教授就在廣播里喋喋不休地用各種華麗辭藻來形容學生會據點的陷阱如何的j ng巧神奇,踩了島上其他的陷阱是多麼的愚蠢不堪等等。
丁寒心中再次產生了深深的挫敗感,這幫人根本就不用動腦子把人引進去,直接光明正大地說有陷阱都會有人排著隊跳,這下基本可以確定明天這幫家伙就會被一網打盡了,隨他們去吧。一會據點應該會回來一些人,丁寒覺得自己如果去提醒他們……這種行為應該是白做無用功。
「……對了,最後還有件事,你們這群二貨跑得太快,你說你們急什麼呢?都不知道自己班有個旗子對吧?嘿嘿,說到這個旗子……」
在廣播中,教授又講出了奪旗戰斗的詳細規則,判斷勝利的條件有兩種,其一是直接搶到對方的旗,或偷或搶隨意,哪怕跪地哀求能把那旗子求到也算勝利,旗在人在旗無人敗。其二還有更簡單的方法,打敗對方班級所有人,打到所有人爬不起來為止,只要還有一個能站著的也不算勝利。對學生會戰斗也是相同規則,學生會的據點有一面樣式不同的旗,能拿到就算勝利,或者也可以選擇打倒學生會在據點的所有人,教授在這里還反復強調學生會來的是最弱的幾個。
「最弱」這個詞听起來像是挑釁,丁寒卻覺得很可能是真的,在徹徹底底使用坑人戰術的前提下,強弱之類真的沒有太大意義。
「……好,接下來你們想不想听歌?那就讓我來…… 。」
廣播被里面突然切斷。
「這家伙怎麼這麼欠揍啊!」
章星源听得煩躁不已,卻又沒法不听,好不容易強忍著堅持到廣播結束,看那呲牙咧嘴的表情,如果廣播再持續幾秒可能他就要滿地打滾了。
「唯一的一句有用的話他就故意不說……」
丁寒也深有同感,教授這家伙就是在故意氣人,剛才在廣播里教授提到了有幾個班沒留下人拿旗,于是就把旗直接送到他們的據點,結果偏偏不說是哪幾班。那個章魚頭老師說前三天禁止戰斗,他可沒說禁止去偷旗……甚至丁寒覺得,他好像有意鼓勵趁機偷旗的行為。
可惜不能順著廣播的通路爬進去給教授一拳,如果能的話那可這是大快人心。
所以暫時只能眼看……呃,耳听著教授耀武揚威。
「喂,你怎麼把廣播切了!我還沒開始唱。」
某個隱秘的地點,身著白大褂戴著巨大眼鏡的男生不滿地叫著,這個人如果現在走出去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一定會遭到大批人的全力追殺,學生會資料管理員,通稱教授。
「吵死了!睡覺都睡不好!」
不透明玻璃的隔離牆內響起了撲打被子的聲音,以及會長半睡半醒的的埋怨。
「死人……都要活了……」
教授後面的簡易床鋪上,漆黑長發遮住全部面孔的女孩雙手交叉直挺挺地躺在床上,y n森森地抱怨著,如果加上個黃金面具,這個形象就是一具標準的木乃伊干尸。至于為什麼做出這種動作,沒有人去問,反正平時也和尸體沒有太大區別。
「你們也不體諒體諒我,這里什麼實驗都沒法做,還不讓我唱歌,就算我是個天才也是有感情的,想當年……」
說著說著,教授聲淚俱下,如同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眼楮下面卻籠罩著一層寒光。
「停停停!別說了行不行!睡覺呢!」
「會長我要補償!」
「好!補償就補償,然後你閉嘴一句話別說行不行?晚上那個東西給你拿去玩!這附近的也全交給你!夠不夠?我要睡覺了。」
似乎所有時間都在睡覺的學生會長被教授吵得已經難以忍受,說話的語氣比平時粗魯很多,不過最終還是做出了某種程度的妥協。
教授果然沒再說一句話,臉上卻滿是愉悅的神情,仿佛對「晚上的那個東西」有著發自內心的期待。
這時還沒人知道,所謂「安全的地方」在這個島上根本就不存在。
而危險就藏在自己的身邊,它們無孔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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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消息,一個好一個壞,好消息是我大概能每天更上6k,壞消息暫時還沒有,只不過個人喜歡這種格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