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巧妙回避過一系列攻擊的教授這時反應卻意外地遲鈍,也許是因為體型變大所以反應能力下降,除了站在那里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所以這一刀還真的就準確地命中了教授的身體。
那人一愣,動作卻沒有停頓,緊接著砍出第二刀,第三刀。
有一個人帶頭剩下的人們也沸騰了,求生的本能終于壓倒了恐懼,殘余的及進攻部隊一個個地撿起了剛才他們月兌手的武器圍著教授亂砍亂打,每個人的喉嚨都叫到沙啞,各種武器化作銀光閃閃的金屬冰雹,密密麻麻地打在教授身上。
三四把長刀一起刺向教授的肚子,戰斧直接劈在肩頭,鐵棒與木棒以及巨大的鐵錘朝著頭頂不斷地亂打。那些帶有刀刃武器沒在教授的身上留下半條紅印,鈍器也像是紙糊的玩具一般毫無威力可言。
「咯!」
一柄刀砍到教授的手臂的時候,刀身居然斷成了兩截。
但是瘋狂的進攻部隊卻沒人在意,心中只剩下戰斗的本能和一往無前的氣勢,刀斷了繼續用殘刀,武器崩飛就改用雙拳,拳頭打到鮮血淋灕也絕不停手。
「只有這里及格……記住!這就是科學!」
教授點了點頭仿佛有點滿意,突然向兩邊同時揮振雙手,地面上以教授為中心激起了圓形的震波,石塊,武器,以及所有圍攻的人齊齊飛向四面八方,天上下起了稀疏的人雨,挑戰部隊的人們一個個地掉落在地,紛紛失去了知覺。
一招。
全滅。
仰天深吸一口氣,教授的身體立刻恢復了平時的原貌,奇怪的花紋也消失的干干淨淨,肋間搓板清晰可見的干瘦身體,任誰都聯想不到剛才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科學……就是這麼有魅力,嘿嘿。」
教授眼鏡上的反光又變得強了起來,盡管室內的光線根本沒變化過。
能夠面不改s 地把這種事情稱作科學的人本身就已經是一種不科學的存在了。
「告訴你們吧,那個煙霧根本就沒有毒,教授我搞出的毒氣怎麼可能二十分鐘才見效,二十秒都……啊?已經沒有人听了?哈哈哈你們真是太冷淡啦……」
正在教授自言自語的時候,周圍到處涌現出數量眾多的黑衣僧人,檢查著被擊倒眾人的傷勢,有傷得較重的就先用古怪的黑s 藥膏治療,或者打擊穴位急救,多數人則是直接扛起來跳到外面,然後再空手跳回來,高高的牆壁對他們來說並不是阻礙。
「沒有快不行了的吧?我這還有些新藥,保證有效,同樣保證各種副作用,啊哈哈哈。」
教授對著回收的黑衣僧人們問道,迫切的神情是在期盼一個肯定的回答。
「施主宅心仁厚,均無大礙,全賴施主焚荒移暗膏之藥效神奇。」
看似首領——或者回收隊隊長的僧人對教授合十施禮。
仁厚是遠遠談不上的,但手下留情卻是事實,比如最開始被五指插入肩膀的那個人,只是肌肉部分有所損傷而筋骨安然無恙。而且僧人所說治療用的的「焚荒移暗膏」,仿佛也與教授有著什麼聯系。
「真可惜,為科學獻身有什麼不好,嘿嘿,你們繼續忙,我去匯報。」
打開後面緊閉著的大門,里面就是監視島嶼上一切行動的地方,而且那里的確有一面旗子,這個房間還有另一個入口,也就是說下面的兩條路全都有可能通向這里,換句話說,如果真的打敗了學生會的確可以獲得勝利,只不過難度之高遠超預計而已。
「來,我看看,喲,正好沒在睡覺,會長好,我這邊搞定了,回收隊一切正常。」
對著一個屏幕教授說道。
「嗚……又沒法睡了,你沒做什麼過火的事吧?」
屏幕那邊響起了會長困倦的聲音。
「當然不會,教育教育新來的好孩子而已,怎麼能隨便做什麼不好的事呢,會長您連我還不信嗎?」
首先用拳腳把人打得遍體鱗傷,然後又莫名地變身成彩s 巨人,最後把他們打得滿天亂飛,但這些在教授的眼里還不算「隨便做不好的事」。
「你?哼,你就算了,還有個更讓我擔心的,對了,要不你去會計那邊幫幫忙?」
會長的語調里埋著幾分微妙的惡意。
「別!嘿嘿,那家伙可不像我這樣還懂得手下留情,萬一我也被那家伙卷進去……這世界未來的科學發展就徹底沒希望了,我可沒信心在她那邊活著出來啊。」
教授說的話依然沒有正形,但其中很顯然地摻雜了部分的認真。
「那你就別打擾我睡覺。」
「好的……嘿嘿,晚?啊,午安。」
兩邊的通話結束,監控房間內教授從箱子找出備用的衣服和白大褂,一件件地穿回身上,褲子腰帶和鞋子的質地明顯比那幾件上衣結實很多,幾經折騰依然完好如初。
「真想看看那邊人的表情啊。」
穿好衣服,教授靠在椅子上仰面向天,就像在想象著什麼。
而稍早時候的另一邊。
「喂,到底是不是這里?」
「奇怪啊,不對的話趕快往回走吧。」
同樣數量達到百人的另一直挑戰部隊進了剩下的那道門,雖然里面暗了些,但總還有手機可以照明,螺旋形的台階一圈圈地通向上面,人們不斷地攀登著。只是唯一的樓梯而已,沒有分支也沒有其他路徑,卻好像漫漫無盡怎麼走也走不到頭,身體上的疲倦還可以忍受,心中的壓力卻無法排遣。
這個樓,有這麼高嗎?幾十米?還是幾百米?
有幾個人開始懷疑這條路到底是不是正確的,因為他們一路上曾經遇到了各種陷阱,所以心里有了一種「這兩個入口可能有一個是陷阱」的想法,而現在走了半天一點頭緒沒有,更加深了他們對陷阱的肯定。
「咱們走了多長時間?誰記得?走那邊的會不會已經踫上學生會的人了?」
其中一人突然問道,這種情況下分散力量是很不妙的事。
「不知道。」
「時間?有半個小時左右?」
「哪能啊,也就五六分鐘。」
沒有人知道他們在這里談耽擱了多久,有人覺得已經過了大半天,也有人說好像沒有幾分鐘,莫衷一是就爭論了起來,甚至他們都沒注意到爭論的時間已經遠遠大于攀登。
「怎麼辦?往回走?」
「等等,我先打個電話問問那邊怎麼樣了,我有認識的。」
其中一人模出了手機,點了一個號碼,放到耳邊皺眉半響卻沒有任何結果。
「沒信號啊,真奇怪。」
「咦?真的沒信號,也不能上網了。」
每個人的手機信號都恆定為零,挑戰部隊在這條漆黑的走廊上因為某種原因與世間徹底隔離了。
「還是回去……吧……」
很難說這些人于縴細的感x ng之類可以掛鉤,但空氣中漂浮著著某種莫名的危機感,就像某種傳染病蔓延在每個人的身上。
「對,回去!肯定不是這邊!」
「你看走了這麼長時間都沒看見頂,根本不可能是這邊嘛哈哈哈!」
雄心勃勃登上階梯的人們開始轉身踏上歸還的道路,按理說下台階比上台階要省力得多,時間也短得多,但他們不約而同地感到腳步越來越沉重,走著走著,下樓的路程好像比上樓還要漫長。
「這不對啊……」
開始有人察覺到了事情的古怪,周圍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冰冷的牆壁帶著點y n暗處特有的ch o濕,盤旋的台階一層層地經過,乏味而缺少變化。
眾人好像在無限循環的走廊中反復重復反復輪回,怎麼也逃不出去。
「有十狄兮……噎而不食……宛其死兮……十余其九。」
「有九狄兮……惴惴無寐……宛其死兮……九余其八。」
音調極其奇異的女子歌聲仿佛從大腦內部直接響起,幽幽地在周身盤旋著,淒涼的歌聲化作y n冷的寒氣流轉到軀體四肢,手腳都麻木了起來,每個人都下意識地握抓著手指或者來回搓手,借以驅散寒冷的感覺。
「誰的手機在放歌?趕緊關了!晚上不怕做夢啊!」
「就是!人不?」
所有人都听到了那種古怪的歌,這種場合下听得實在不舒服,一百多人當中卻無人應答。
「有五狄兮……召而听訟……宛其死兮……五余其四……」
歌聲沒有停止,唱的是什麼東西誰都不明白,但所有人卻又都隱約覺得是某些恐怖的東西,身體冷得越來越厲害,不僅是四肢,前胸後背好像也開了一個透明的窟窿,風能從中間就能直接貫穿整個人。
「到底是誰啊!別鬧了!」
「媽的!有手機了不起嗎!快關了!」
人群中的氣氛終于變了,這時候再愚蠢的人也該明白,這歌聲肯定不是來自他們中的任何一人,沒有一種手機放出來的歌能夠不經過耳朵直接在心中扎根。歌聲卻依然在繼續,妙齡女孩的聲音清晰甜美,但那歌听起來就像在抽取自己的靈魂,每听到一句就失去了一分生命。
「嗟一狄兮……孔疚而縊……宛其死兮……十無存一……」
也許這首歌就這麼長,或者從最開始就沒有什麼歌,人們呆立在那里,眼神木然。
一聲慘叫卻劃破了寂靜。
————————————今天又來了分割線——————————————
有人看出這是什麼改的了嗎